第40章 忽悠
若水感覺自己飛起來了，睜開眼，面前的素天正沖她笑。
他是不是喜歡自己了？
溪兒睜開眼睛發現兩人都不見了，連花燈也不見了，她氣得直跺腳：「死素天，敢忽悠我幫你約來若水姐姐，之後就把我一腳踹開。」
他們落地了，彼此都臉紅了。
若水嘗了一口美味佳肴笑得很甜：「素天大哥真是有心，這些菜哪裡買的？」
「我親自學的，希望你喜歡。」素天看見她開心也覺得心裡灌了蜜。
「這道蓮子炒肉很獨特，裡面有風雪酒和梨花的味道。」他親自給自己做吃的，心裡的快樂沒辦法描述。
「這蓮子是風雪酒的香氣熏染的，肉也用風雪酒腌過。」素天笑著把風雪酒酒杯遞給了她。
若水接過以後一飲而盡說道：「這一杯酒比我喝的任何一次風雪酒都好喝。素天大哥你也吃吧。」
若水一邊說一邊夾著肉遞過去。
素天看著她趕緊吃了肉心裡甜甜的。他吃完以後喝了一杯風雪酒。
「你成天弄這些花招逗我開心，多浪費時間。」
「你也說了，你開心就好。我要讓你開心。」素天也夾了塊雞肉遞了過去。
「喂我。」若水把碗抽了出去撒嬌起來。
素天趕緊把雞肉伸向她的嘴，可是肉夾不穩掉在了地上。
「嘿嘿，素天大哥好笨啊。」若水笑了起來說。
「我不笨。」素天看著雞肉搖頭無奈。
「對了素天大哥，離開末都以後你要去哪裡？」
「我起初想去水月島尋找失傳已久的武林秘籍，可是遇見了你我覺得我更應該保護你。」武功秘籍沒有她重要。
「我才不需要你保護，而且你學了更多功夫更能保護所珍惜之人。」還是得試探他的心，不能因為他做幾道菜就覺得別人喜歡自己。
「有緣才能得到，強求也行不通。《水月魂》相傳是水神娘娘和月神相愛被分離后所創。武功集天地之精華，可有開天闢地之神效。」
「我怎麼覺得這秘籍的傳說，像是一個凄美的神話愛情故事。」這跟打廣告一樣，什麼化妝品還是食物都要安排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
「傳說也好，真實也罷。我從這裡感悟時光易逝，世間變數太大。所以我更要珍惜所擁有的，所值得珍惜的。」素天感嘆起來。
「我總覺得末都還有什麼隱患沒有解決。」
「難道是炫樓飛俠？」
「炫樓飛俠是什麼？」
「炫樓飛俠以紫面具示人，他殺人用的劍法出神入化。江湖上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具，他所殺之人都是大奸大惡之人，和一些做事低調的江湖人士。目前不知他是好是壞。」
「人是好是壞不是一句話就可以斷定的，也不是做幾件事就可以認定的。事物都有雙面性，人也一樣。他殺的低調江湖人也許是好人，也許是看起來好實則陰險狡詐吃人不吐骨頭的人。就拿裘山派新掌門來說，表面對舊掌門屬下極好，其實舊掌門就是他所殺。」
「你怎麼知道真相的？」
「我怎麼會不知道，舊掌門是我王府貴客，他的死我們不可能不秘密調查。最後我們秘密懸賞，讓人殺了他。」
「為什麼走形式去捉拿他呢？」
「朝廷尊重江湖門派，不想多生是非。殺了本該死的人也是應該。不過我們也引開他的家人，讓他們遠離江湖過著不同的人生。」
有時候，養暗衛就是為了解決一些事，不方便明著出手。
「紫黛，我不了解朝廷，不過我希望朝廷能讓百姓安居樂業，國家才能繁榮昌盛。而你那麼簡單的姑娘，不應該成為殺人的利器。」王府付出太多，他也心疼紫黛。
「世間都有兩面，你以為江湖就夠純潔嗎？我初入江湖酒菜就被所謂的名門正派下藥過，如果不是我識毒早就……後來扮了男裝也是危險重重，沒有高深的武功根本混不了江湖。不過我喜歡江湖自由自在，可以懲惡除奸，可以幫助別人。」
重要的是運用本事救蒼生。
「若水我知道你不容易，每個混江湖的人都不容易。我們男人行走江湖都困難重重，更何況是一個姑娘。你願不願意和我去水月島一起學習《水月魂》？」
「我對絕世武功沒興趣，我也不想永遠待在荒島上。我喜歡浪跡天涯，四海為家。」若水聽了趕緊搖頭。
「也好。」她不肯跟自己走，是因為不喜歡么？還是責任重大，不能割捨？
「我想找到爹娘，一家人過著幸福的日子。我不要求自己驚天地，至少能讓家人幸福。」若水低著頭別著袖子不太開心。
花燈如彩色的星光裝飾黑夜。
「每個人路不同，我明天就離開末都了。祝福你一路平安。」素天說完從懷裡拿出一串紫色的手鏈。他拿著若水得手幫她戴了進去。
「謝謝你，素天大哥。咦，這珠子好像是……」
「不錯，是紫玉葡萄的籽，我希望你能平安健康。也希望你能實現自己濟世救人的願望。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他想留下來的，可是得讓自己更強，才能保護她。
「還是素天大哥對我好。」若水笑了起來。她捨不得他離開，可是不能阻止別人的路。
「真希望你能一直這麼笑著，不要煩憂才好。」素天看著她。
若水拔下自己的珠花遞給他說：「我沒什麼送給你，就讓這串珠花當成紀念。記得想我哦。」
素天接過趕緊說：「我一定會想你的，永遠都不會忘了你。」
「那是必須的。如果你敢忘了我，我就掐死你。」若水故意伸出手。
「不會的。」
「不會就好。」他們都要惦記彼此。
只有離別時，才知道舍不捨得一個人。
當陽光照在若水身上時，她趕緊睜開眼睛。她坐了起來，眼睛還朦朧著。
「黑狼寨離這裡三百多里，我得早點出發。聽說城外三棵大樹下有戶會馴馬的高人，我得買一匹馬才行。」若水一邊想一邊換上男裝。
推開門，若水到了後院。她著藍色衣服拿著墨影，走向一位正給馬兒喂草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