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跟蹤
薛琴的質問似乎惹惱了電話那頭的人,隨後對方又說了些話,薛琴的臉色變了又變,似乎是在猶豫。
「你就不能為我們考慮一下嗎?我給你的錢已經夠多了吧?」薛琴似乎想要以情動人,可惜似乎電話那頭的人並不吃這一套,於是兩人又爭吵了一番,不過薛琴很快就被安撫好了。
她吸了吸鼻子,看著像是要哭出來,「好,你要多少錢?」
對方說了一個數目,薛琴震驚道:「一百萬,你怎麼不去搶?讓我一下拿出一百萬來?你還不如一刀捅死我算了!」
對方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酒店房門打開了,霍倩一臉不高興地走進來,薛琴連忙手忙腳亂地掛斷了電話。
霍倩見狀奇怪道:「媽,誰的電話?」
薛琴的臉色有些難看,「沒什麼,騷擾電話而已。」
視頻到了這裡戛然而止。
我看向宋祁銘,覺得詫異不已,「你怎麼這麼厲害?這都能弄到?」
「是我的一個朋友弄來的,應該有點用處,婉婷,你不是一直想著要怎麼樣對付薛琴嗎?如果有她的把柄在手裡,一切應該會容易得多。」
我鼻子一酸,眼眶有些發熱,我真的沒有想到他會為我做這麼多的事情。
「這是怎麼了?」宋祁銘開口詢問。
我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連忙別過頭去。
「沒什麼,謝謝你,祁銘。」
宋祁銘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讓我的目光與他對視,「真的要感謝我的話,應該用另外的辦法,比如說……」
宋祁銘湊到我的耳邊低語了幾個字,我有些錯愕地看著他,沒想到他竟然也會講葷段子。
宋祁銘理所當然道:「婉婷,你是不是忘記了我也是男人,有些東西是男人的本能。」
被他這句話一說,我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就在我的臉都要爆紅的時候,宋祁銘忽然轉移了話題,「行了,不逗你了,想不想去看看這個薛琴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點了點頭,這件事實在是太奇怪了,而且讓人始料未及。
宋祁銘的電話響了起來,宋祁銘接完之後,站起身,伸出手來,俊逸的臉上掛著一抹笑容,沖我開口道:「走吧,帶你去看一場好戲。」
我看了看眼前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猶豫了下,還是伸出手來放在他掌心。
宋祁銘對我的一片真心,我自然也不是鐵打的心腸,雖然總覺得這個男人有什麼事瞞著我,但是暫時我還是十分相信他的。
「出發。」宋祁銘牽著我的手往門外走去,心情看似很好,。
這時候一縷明媚的陽光照在他的側臉,彷彿在他身上踱了一層耀眼的金邊,耀眼無比。
再說此時薛琴他們住的酒店裡,霍倩剛從電梯里出來,正好碰到薛琴推開房門。
霍倩愣了下,因為眼前的母親應該是精心打扮過一番,從頭髮絲到手指間,無一處不精緻,渾身上下散發著貴婦的高貴氣質。
這讓她十分奇怪,難不成,母親是要出去參加什麼重要應酬?
可是他們在B市這邊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聽說有什麼宴會啊?而且薛琴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這麼細心打扮自己了。
薛琴見到霍倩一直盯著自己看,表情略顯不自然,她抬手掠了下耳際的碎發,沖女兒笑笑,「倩倩,媽媽去外面一趟,你在家好好休息。」
霍倩不由嘟起了嘴,「媽,你是去哪裡玩,我也想去。」
薛琴愣了下,她目光中一絲慌亂快速閃過,趕緊伸出手來牽住女兒的手,「倩倩,媽媽是和幾個老姐妹約了一起喝茶,你以前不是對這些不感興趣的嗎?」
「原來是去喝茶啊。」
霍倩一聽,確實不怎麼感興趣了,一群三姑八婆的,八卦起來比誰都厲害,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在酒店睡個美容覺來得好,更何況她跟那些貴婦阿姨們,也沒有共同語言。
「那您去吧,我在這邊睡覺好了。」霍倩乖順地說,「媽,您玩得開心點兒。」
薛琴一聽放下心來,朝女兒揮了揮手,「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霍倩笑著目送媽媽的背影到門口。
霍倩看著薛琴離去的背影,又覺得有些懷疑,是什麼朋友這麼神秘,更奇怪的是,一以前每次薛琴去參加聚會,都會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可是今天,她隨口那麼一說,卻被拒絕了,真是奇怪。
霍倩的心思我無從知曉,不過此時我和宋祁銘已經到了一家咖啡廳,我不知道宋祁銘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但是沒有多久,我就看到薛琴匆匆忙忙地從一輛計程車上下來。
薛琴走進了咖啡廳里,她的手裡提著一款LV的挎包,她幾年抓著包帶子,看上去格外緊張,就連腳步都有些凌亂。
「阿琴!」
薛琴剛剛進了咖啡廳,一個中年男人就迎了上去,那個男人很瘦,不過一張臉倒是保養得不錯,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那種標準的小白臉。
男人看到薛琴出現,高興地站起身,一臉諂媚地笑,「你可算是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男人頗為殷勤地給薛琴拉開了椅子。
薛琴朝他點點頭,目光在他消瘦蒼白的臉上一掃而過,在他因為激動而相互揉搓的雙手上停頓了片刻,眼底劃過了一絲厭惡。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不會吧?薛琴竟然來私會小白臉?這件事霍倩和霍司鈺他們知道嗎?
薛琴坐了下來,「方慶華,這麼多年了,你還回來作什麼?」
「阿琴,這麼些年沒見,我真的很想你。」剛落座,方慶華就開始煽情地訴說自己的相思,目光灼熱地盯著薛琴的臉。
薛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因此沒有注意到方慶華的目光在她的胸口和纖細的腰腹間流連忘返。
我忍不住暗嘆,薛琴的眼光還真是不怎麼樣,這個男人看著就像是不安分的。
因為我們的座位和薛琴只隔了一層假花叢,他們說話的聲音格外清晰地鑽進了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