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只想娶你為妻
寬闊平坦的官道上,一灰一青兩名男子共乘一匹駿馬,悠遊自在地趕路。
說是趕路,因為他們要在額定的時間內趕到丹為國;而說到悠遊自在,是因為他們有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們一路遊玩到目的地。
「輕雨,我們先轉道回商青國好嗎?」灰衣男子期待的輕問。
「原因?」青衣男子露出訝異的表情。
「娶你!」
剛好有人騎馬經過他們身邊,被灰衣男子一席話震驚得慘叫一聲墮馬了。
「啊!這個……這個……」,青衣男子指著地上的人不知該說什麼。
「死不了。」灰衣男子劍眉輕蹙,冷眼掃過地上抱頭哼哼喊痛的人,雙腿一夾,身下的駿馬飛也似的跑了。
「可那個人……」,青衣男子不忍的想說些什麼,只是一抬頭,對上那雙冷然直視的黑眸,什麼話都吞進肚子里了。
跑出一段路程后,他才讓駿馬慢下來,隨興漫步。此時他們正路經一個背山靠水的小村莊,路上偶有一兩個小土娃追逐嬉戲。不遠處的山腰下,梯狀排列的小農田層層疊疊,甚是奇特和好看。
灰衣男子再次提起剛才的話題:「怎麼樣?」
「啊,你說什麼?」青衣男子的注意力全放到道路兩旁、不斷退後的風土人情,滿眼稀奇。所以並沒有聽清灰衣男子在說什麼。
「我們成親的事。」
灰衣男子才說完,路邊玩耍的兩個小男孩禁不住打量了他們一眼,露出奇怪的表情。其中小的那個好奇的問身邊的同伴:「大牛,你看那兩個哥哥,他們要成親可以嗎?村裡的人要成親都是一個姐姐和一個哥哥。」
「當然不可以,爹爹說兩個哥哥成親的話,其中一個要剪掉小雞雞。」
「哦,那他們誰剪呀?」那小不點有點同情的看了看馬背上的兩人。
「我看到村裡的土狗被剪小雞雞都會痛上好幾天,起不來吃飯。所以身體好的那個剪掉吧,不會死掉。」被叫做大牛的男娃細看了兩人一眼說:「應該是灰色衣服的哥哥,他比青色衣服的哥哥強壯好多,痛不死的。」
亦蕭閑突然回頭,對兩個一臉天真,但又很認真地討論著的土娃看了一眼,寒冰萬尺的表情和兇狠的目光登時把兩個孩子嚇住了,噤口無聲。
小不點被驚嚇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被大牛拖著逃回村裡。
青衣男子云袖半舉猶遮臉,灌滿腹腔的笑意用力地憋著,身子抖得如同篩糠。他身後的灰衣男子氣屈得臉如豬肝,滿腔怒火無處發泄,又再一夾馬肚,使馬匹撒開四蹄,逢人就過,逢車就甩。
他們的趕路速度因此提高了不少,直到落日西斜,才落住一家客棧。灰衣人的一張臉黑如素碳,仍是難以舒懷。
「閑,不氣了嘛。」想起兩個孩子既幽默又風趣的童言稚語,她忍不住低笑起來。
亦蕭閑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臉色更加鬱黑。賭氣的立於窗前,望著窗外的夜色一言不發。
「喝口水吧,趕了一天的路也渴了。」見他獨自生悶氣,她倒了杯水遞上。
「我不渴。」
「哦。」聽他如此說,她只好自己把水喝掉,惹得他一聲輕哼。
「早點休息吧。趕了一天路也累了。」她把床上的被裖放好,率先鑽到被子里,揚起溫婉的笑意,拍了拍另一半床笑說。
「我不累。」
「哦」看來某人很生氣,那她只好自己先睡了。
眼角餘光發現她竟然真的自己先睡下了,他又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有生氣,有懊惱,有無奈。心中卻在苦思,如何才能把帶她帶回商青國成親。
雖然他們已經屬於彼此,但他更希望不論在身心上還是名譽上,在男人眼裡還是女人眼中,都必須清楚地知道她付輕雨是他亦蕭閑的妻,不得凱覬。
他就這樣呆立於窗前,腦中閃過千頭萬緒,卻沒有一種讓他能安心。驀地,一件披風被輕輕地披到他肩上,他才驚覺原來她也沒睡。見她衣著單薄,心痛不舍的把她抱回床上,幫她掖好被子:「夜已深了,睡吧。」
「你呢?」她雙手交纏在他勁脖上,不捨得放開。
外面的夜色已深沉,室內的溫度也寒涼如霜,他試圖拉下她的小手放回被子里,「我很快就睡。」
「現在就睡吧。」嫵媚的嗓音透著誘.惑,輕吻落在他迷人的唇瓣上,帶著些小調皮和逗弄。
「唔。」他最無力抗拒的,是她的誘.惑,即使要赴刀山過油鍋,也甘之如飴。
丟盔丟甲的他,毫不猶豫地投進溫柔鄉,沉倫再沉倫。
狂風暴雨過後,她兩眼無力地輕瞌著,迷離的嗓音輕嘆:「好累。」
亦蕭閑憐惜地撫過她的櫻唇,笑得媚惑,積累了一天的鬱結驟然四散,「別睡,我有話說。」
「哦。」她疲倦極了,無力虛應,渾然不覺耳邊的聲音是夢是真。
「你答應過我,只要處理了菊予娘親的事,就和我成親。」不容她有半點含糊,見她已陷入半睡半醒的狀態,他生氣地往她嫩白的豐胸上一咬,看她痛得擰眉輕呼,心情歡愉不少。
「唔,痛!」她不明白他又怎麼了,微張烏黑的睫羽,雙瞳霧氣盈盈,充滿委屈和疑問。
胸口的疼痛頓時驅走了睡魔,此刻的她無比清醒,望著他得逞的壞笑,覺得這樣的他邪惡得很欠揍。
「你還記得應過我什麼嗎?」他嚴肅問道。
付輕雨一愣,充滿靈氣的眼珠轉動了幾下,頓時汗流夾背。因為和他在一起的短短几個月里,答應過他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幾乎罄竹難書,不知他現在提的又是哪一壺?
雙眼不敢直視他,眼神搖擺不定,聲弱如嚶:「太,太多了,你,你要說哪一件?」
「哪一件?」輕柔的嗓音緩慢地重複著她的話,聽起來很溫柔,可就是令她忍不住想顫抖。
「你,你究意想怎樣?」每次他流露出這種語氣,證明他很認真,很嚴肅,也——很危險。
「我還能怎樣?我只想娶你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