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下藥
秦維能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迫切地要去找自己的第二十妾秋濃弄個清楚,他一直想不明白當日自己明明就要和庄小蝶恩愛了,怎麼醒來時,卻發現與自己恩愛的另有其人,雖然也美色可餐,可那庄小蝶呢?
休養其間,經家僕口中得知,庄小蝶已經在母親的妥善安排下被送回了家,當時的她並沒有什麼不妥的舉動。不禁心中疑惑,難道自己沒有與她恩愛?
而自己和秋濃恩愛時被母親撞個正著,使母親心花怒放,以為自己終於肯轉死性,疊起心緒為秦家埋頭努力造.人,以至勞累過度,不得不卧床休養?
那他是怎樣去到二十妾房裡?怎麼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懷著一肚疑問,秦維急急的來到秋濃的院落,二婢一見到大少爺的出現,連忙屈膝行禮,心下暗喜,二十夫人終於受寵了。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主人受寵,作為奴婢的她們,日子自然也會跟著好過;萬一二十夫人懷上秦家血脈,母憑子貴,日後的榮華富貴還需要擔憂嗎?
秦維一臉不耐的揮退她們,直接來到卧房,看到美人側卧,睡魘如花,春心又再次蕩漾起來。顧不上其他,三下五除二,瞬間脫光了自己的衣服,鑽進包著睡美人的鳳被裡,急不可耐的親吻起來。
他已經顧不得當時的自己是如何來到這裡,現在的他發現只要一看到這個美妾,心中的欲.望立刻彭脹起來,急需安撫。因此,也不管床上的美人是否醒來,片刻便把她的衣服扯掉,兩人坦城相見。
經此一折騰,沉睡中的秋濃瞬間清醒,發現丈夫正在親吻自己,又驚又怕又喜又憂,臉上的表情像染缸一樣,五顏六色。她驚的是相公的身子才養好,怎麼不好好休息又來要她了?萬一傷了身子,公婆一定不會放過自己;怕的是相公又像七日前一樣雄風威猛,把自己折騰得暈死過去還不肯罷休如何是好?喜的是相公有這麼多妻妾,沒想到他第一個就想到自己;憂的是自己獨佔雨露,很容易成為眾疾之的,其他姐妹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她,以後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秋濃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連忙開口阻止:「相公,你餓嗎?讓妾身為你炒幾味小菜如何?」
只是想著如何轉移丈夫注意力的秋濃沒有想到,因身體受到刺激,連說出的話都媚音惑人,更加助長了秦維慾望。鮮艷的鳳被在他的情不自禁下起起伏伏,壓抑不住的呻吟斷斷續續地從房內傳了出來。
隱在暗處的笑紅塵一臉無聊的注視著房內的情形,漠然的聲音如同湖水一樣清涼,「他就是秦維,等他離開這裡,就可以下手了。」
旁邊的雲非雨早已經臉如關公,紅得連豬血都要遜色,尷尬的雙眼亂瞟,就是不敢瞟到床上。「可是,怎樣才能讓他和每個妾同房?」
讓秦維放縱很容易,但讓他與每一妾同房,還真是有一定的難度,難道把他打昏了,喂他媚葯后丟到每個妾的床上?
笑紅塵微微一笑,「你稍後配合我就行。」
大約一刻之後,房內重歸平靜。一臉滿足的秦維一邊下床穿衣,一邊看向被他愛得沉沉睡去的美妾一眼,臉若桃花的嬌容,他滿心喜歡,不再深究自己曾經如何到這房裡來。他甚至覺得和這個美妾恩愛一翻后,心中的空虛竟然得到一絲滿足。
他吩咐門外的兩個婢女好好侍候二十夫人,便一身舒暢的揚長而去。
笑紅塵和雲非雨一路尾隨著他悄無聲息地來到前廳,秦維一坐下就喚來隨仆,「三才,趕緊準備一下,少爺我幾天沒出門,都悶死了。」
被喚作三才的僕人領命后急忙朝帳房走去,一個高高瘦瘦,相貌平凡的婢女趕緊沏茶,「少爺請喝茶。」
笑紅塵在婢女合上杯蓋前,神不知鬼不覺的彈了一粒葯進杯里,然後府到雲非雨耳邊如此這般說了幾句,雲非雨立即向後院飛去。
剛與美妾翻雲覆雨過秦維正感口渴,端起茶杯一口喝完,待三才提著錢袋領著幾個護衛前來時,已經整整喝了三杯茶。他起身正要出發,一名打扮妖艷的美貌女子急急的跑進前廳,攔在秦維面前,因疾跑而氣喘不定,春光外泄,一起一伏,令人眼前一亮,垂涎三尺。「相公。」突然的視覺襲擊讓秦維體內升起一股莫明的浮躁,喉嚨不自覺地咽了兩下口水,身下的反應比他想象的還要快速,煩躁的對那幾個待命的護衛一揮手,「下去下去,我現在不想出去了。」
說完,不由分說地攔腰抱起這個不知是第幾房的艷妾急忙向內院走去。秦府如此大,艷妾的院落竟離前廳最近,兩人一進入院落,立刻旁若無人地狂吻起來,院內的婢女自動迴避,接著,激烈而高亢的叫聲從卧房內傳出,守在院門前的婢女個個臉紅耳赤。
尾隨而至的笑紅塵看到隱身在院內的雲非雨,投去讚賞的一眼,示意她撤離。
先前雲非雨離開前廳,是在笑紅塵授意下易容到後院一妾室處代為傳話,要那名妾室立刻到前廳見秦維。那房妾室聞知秦維曾與秋氏恩愛了一整天的事情后焦急如焚,怕秋氏因此懷上秦家的骨肉而母憑子貴。所以一聽到相公要見自己,喜不自勝,匆忙修整了一下自己的妝容,然後一溜風的跑去了前廳。
離開秦府,兩人到了一個小湖邊,雲非雨迫不及待的提出心中的疑問:「紅塵,為什麼我們這麼快就撤離?你不怕那淫.賊像與秋氏恩愛一樣,和那艷妾完事後又想出門?」
「這個小瓶子里還有三粒葯,我剛投了一粒到秦維的茶中。此葯遇水即溶,無色無味,每七天給秦維吃一粒。」笑紅塵把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遞給雲非雨,接著說:「這是一種特殊的媚葯,暫時沒有解藥。秦維該感謝我,這是專門為他調配的。只要不間斷,他一個月內都會賴在府里的妾室身上,沒有時間到外面遺禍人間。」
「那一個月之後呢?」雲非雨接過瓶子,知道秦維被下了媚葯,不再擔心他今天會出府。
「一個月之後,如果他還有那份心思,估計也心有餘而力不足了。」笑紅塵抬眼望向湖面,「這種媚葯一發作就會持續一個時辰,每兩個時辰發作一次,一天發作四次,剛好可以讓那些妾室輪番侍枕。」
雲非雨一聽,驚問道,「那……他會不會精盡人亡?」
如果秦維因此而死,雖然對天下百姓來說是一件好事,但那秦國舅一定會請求丹為國的皇帝徹查此事,到時問題就不好辦了。
「放心吧,這種媚葯還有一個作用,就是中毒之人如果身體太勞累或虛弱,就不會發作,就算他的妾室強行與他同房也沒用。所以,他的小命還不會這麼快結束。」
「原來如此。」雲非雨接過藥瓶,一臉天真的說。「幸好你不是女子,否則被你看上的男子麻煩大了。也幸好你心地善良,否則天下的美貌女子就慘了。」
聽她此言,笑紅塵欲哭無淚,這丫頭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把她當成色女還是色魔?「你住哪裡?」
「師兄在這裡有一處宅院,我暫時住他那裡。在城東,叫做柳院,你呢?」
「我住一個朋友府里。」笑紅塵迫不得已的撒了個謊,這裡是丹為國,行事需謹慎小心。
雲非雨驀地抓住她的雙手,認真的看著她的雙眼問:「紅塵,告訴我,那些傳聞是假的。是絕殺魔君逼你的,對不對?」
「傳聞?」她一愕,遂即想起商青國的蜚短流長,狠心一橫,坦然一笑,說,「是真的,沒有人逼我。」
這個答案驚得雲非雨差點丟掉手中的藥瓶,驚慌失措的質問「你是男子,應該喜歡女子才對,你為何要喜歡男子?」
憤怒和絕望的神色佔滿了她的面容,淚水隱隱在眼眶內打轉。
「我是真的喜歡他。」笑紅塵一臉歡容的看向雲非雨,讓她知道自己是心甘情願的。
「不是不是不是,你一定在騙我。」雲非雨拚命搖頭,以為這樣,她不想聽的答案就不會出現。然後一鼓作氣地問:「我喜歡你,你可以喜歡我嗎?」
「非雨,你是個很美很善良的姑娘,我當然喜歡你。」笑紅塵不明白自己和亦蕭閑在一起,為何她的反應會如此激動。
「真的?」蓄滿水氣的雙眼聽見她想要的答案,像初月一樣彎彎地眯了起來,興奮而激動的笑容爬上整張嬌俏的臉蛋,可愛迷人「那你不要再和亦蕭閑在一起好不好?」
「紅塵是我的夫人,不和我在一起,應該和誰在一起?」冰寒徹骨的聲音自她們身後響起,如同鬼魅一般陰森恐怖,嚇了兩人一大跳。
雲非雨馬上轉身,看到一個身影挺拔、樣貌普通的男子站在離她們一丈之外的地方,和笑紅塵一樣灰衣、束髮,長袍翻飛,給人一種遺世獨立的感覺。她稍微思考了一下他剛才那句話,顫聲確認,「你是絕殺魔君亦蕭閑?」
儘管她行走江湖的時間不長,可日常的耳染目儒都是絕殺魔君如何殘忍,如何狠絕的傳聞,在她心裡早已把絕殺魔君歸類為惡魔。
「夫人,天色已晚,我們該回去了。」來人對她不屑一顧,說完,不待雲非雨有所反應,閃電般的身影出現在笑紅塵身邊,摟著她的不盈一握的小腰瞬間消失無蹤。
日照西斜,小湖邊上剩下一臉又驚又氣的雲非雨,這下她更加確定——紅塵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