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一章 殺招

正文_第十一章 殺招

柳鳳吟閉上眼睛,整個人如柳葉一般融入風中,從每一片風刃中穿身而過,雙掌抬起,跟柳子詢攻來的右手貼身,食指中指併攏,如刀一般直戳在他關節穴位處。

兩人一觸即分,站在台上。柳鳳吟睜開眼睛,臉色如常。雖然內力而生的風刃比較麻煩,可終究逃不開殺傷的套路。

柳子詢右手微微發抖,面帶詫異:「看來是我小看你了。」

說完,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垂在身側。

柳君辰面色凝重。他與女兒相會不足一月,只見她用過匕首,可短兵與長兵相接,是絕對吃虧的,更何況是以詭秘跟防不勝防著稱的軟劍。

被擔憂的柳鳳吟淡定的從小腿處抽出一把匕首。

要說兵器,她是有些遺憾,雖說慣用匕首,可她最習慣的是手槍,如果手裡有槍,她自然讓這人體會什麼是防不勝防。

柳鳳吟持匕首飛身而上,兩人兵器相接,發出清脆的金石撞擊聲,很快,柳君辰面色更是凝重。

就像他所料一般,軟劍在與匕首相接,長出的部分像蛇一樣彎曲,在柳鳳吟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雖是皮肉傷,看上去卻是觸目驚心。

尤其柳子詢以內力見長,雖說身法不如柳鳳吟輕盈,可對氣流的操控密不透風,幾乎是逼的柳鳳吟無處可逃。只能在間隙間喘息。

兩人再度相接,柳子詢刀尖劃過她的臉,留下一絲血痕,軟劍如往常般被匕首刀尖抵住,抵住的剩餘部分像蛇一樣穿刺向柳鳳吟的太陽穴,顯然已是下了死手。

柳子詢更是扭曲一笑:「死吧。」

距離如此之近,他看到的是一張秀美的臉,雖是帶著血痕,但美的驚心,而這張臉的主人,眼神並未出現他所預料中的慌亂,而是一如往常的平靜而冰冷,甚至帶著兩分嗜血的殘酷。

他發現不對已經晚了,抵著軟劍的匕首彷彿沒有握住一般划向一旁,只差一寸就刺入身體的軟體離那張臉越來越遠。然後砍到了肩膀。

血花飛濺。

只是劍的落下處與他原本要刺的位置相距甚遠。

柳鳳吟的身體以一種扭曲而匪夷所思姿態避開了他的劍。

接近著,丹田處傳來一陣劇痛。

周遭被封鎖的空氣漸漸開始流動,柳鳳吟因為窒息漲紅的臉漸漸恢復如常。而他握著的匕首,在柳子詢的丹田處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轉了兩圈。

血流如注!

柳子詢茫然的跪在擂台上,右手緊緊捂著被廢掉的丹田。

「子詢!」

凄厲的喊聲跟柳成的殺招飛速而至,柳鳳吟明知自己躲不開,依舊儘力挪動腳步。

她不想死!

一道青色人影擋至他身前,衣袖一揮,柳成「砰」的一聲摔回地上。起身吐了一口血。柳君辰面色冰寒:「既是擂台,你插手什麼?」

即便是他的女兒差點被殺死,他都沒有出手,因為這是規矩,可柳成這個老匹夫怎麼敢!

柳鳳吟被扶住,源源不絕的內力從父親的手臂間傳了過來,她看著台下受傷不輕的柳成微微一笑。

如今,柳韻純經脈被廢,天才柳子詢丹田被廢,柳成重傷。

柳家旁系跟將軍府有仇,以前得罪不起的人,自會棒打落水狗。她自己也能幫一把手。

看著往日欺辱原身的人面對悲慘的未來,她也總算做了些什麼。

柳鳳吟能看出來的局勢柳成自然也看的出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起身雙膝一曲跪在般若大師面前,雙眼通紅,老淚縱橫。

「大師,我兒不能這麼廢了,你要為我做主啊!」

他的希望已經沒了,雖不知菩浮派的人跟將軍府有什麼仇,而如今,他能依靠的也只有這個菩浮派的大師。

「大……大師,求……求你為我們做主!」早已被嚇呆的柳韻純此時才回過神,匆忙跪在父親身邊。

「令公子剛想致我女兒於死地,諸位都親眼所見,現在技不如人,又要求人做主了?」柳君辰站在女兒面前寸步不讓。

般若大師此時並未理會二人交鋒,而是面帶笑容打量著柳鳳吟,許久之後,他的眼中劃過一絲失望。

再抬頭,又是那個悲憫眾生的菩浮派長老。

「我只是一個公證人,什麼都做不了。」般若大師微微沉吟,轉頭看向柳成,又看了一眼在狀況外的柳錦婉:「我只想提醒諸位,擂台三人一局,還未結束。」

柳成抬頭,眼睛一亮。

自古擂台生死斗,從來不是單對單,而是以守擂分勝負,未免車輪戰不公平,一人面對的對手至多三人。

雖然柳鳳吟第一局的對手太水,可柳子詢著實不好對付,雖被廢了丹田,可她也一副強弩之末的樣子,此時被柳君辰扶著才能站穩。彷彿隨便一個人就能把她推倒。

般若大師此言一出,安靜站在父親身後的柳鳳吟微微一笑,抬手撫了撫眉間的血痕,因為傷痕極細,流出的血只有一滴,此時被她擦掉,只留下一抹艷色。

她今日身著青衣,半邊身子被血染紅,看似傷痕嚴重,實則只是皮外傷,力竭也是因為柳子詢操縱氣流封鎖周遭空氣難以呼吸。

此時隨著父親內力輸入早已恢復大半。

她站直身體,抬起匕首,淡然看著台下,語氣森然冰冷:「還有誰?」

此話一出,剛剛騷動的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誰也不知道,一個傳說中的廢柴為何會有如柳君辰一般經歷無數生死的兇悍氣息,可即便如此,也無人敢再上前。

就連提出這場比試的柳錦婉也開始猶疑。

一是柳鳳吟太過兇悍,尤其是她的對手的下場,柳韻純經脈被廢,柳子詢丹田被廢,雖然第一場的少年除了丟臉沒受傷害。

可說不准她那時心情好呢?

此時趁他病要他命是能出一口氣,可在場的人,除了被廢經脈的柳成一脈,其他人還真跟柳鳳吟沒有那麼大的仇。

尤其是,她父親還是鎮國大將軍。

權衡利弊,硬是無人敢應。

「我數到十,若是無人,就算我守擂成功了。」柳鳳吟道。

「一,二……十。」隨著最後一個數字落下,柳鳳吟笑著看向台下:「承蒙各位抬愛。」

「咳咳!」柳成又是咳出一口血。

今日他只帶了女兒過來,此時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傷了兒子的女人走下擂台,有心上台拚命,可他被柳君辰一掌打成重傷,上去拚命別說給兒子報仇,只是上去給柳鳳吟的戰績添上一筆罷了。

甚至,他完全能夠想到今日後的柳鳳吟。

一戰成名。

被看做廢物的嫡女,只以二重內力廢了柳家四重的天才,這樣的資質,自是不會有人與她為敵。

一想到如此,他的心更是在滴血。

「柳長老。」般若大師持著菩提子走到他身邊。

「大師,你的恩情我記下了。」柳成咬牙說道。

雖然般若大師什麼都沒做,可站在他這邊,就已是極大的幫助。

「我什麼都沒做。」般若大師笑的和善,繼續道:「我只想提醒柳長老,擂台上要守規矩,台下可沒什麼規矩,越是天賦異稟的天才,越容易中途夭折。」

柳成微微一頓,此時他若是聽不懂般若大師的意思,也白走到現在的位置。

他苦澀的搖頭,死死握緊雙手壓下心中的不甘:「柳鳳吟是不算什麼東西,可柳君辰,傾我全家之力,也難動他分毫。」

買兇殺人他在柳鳳吟下擂台的時候就想過,可柳君辰才是他們始終無法逾越的大山,尤其今天以後,定會把女兒保護的密不透風。

般若大師撫掌而笑:「今日,我菩浮派尋柳將軍有些小事,他怕是無暇顧及愛女。」

柳成欣喜若狂,雙膝跪地,給般若大師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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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仙妻:聽說王爺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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