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百五十七章 總是惦記
微風輕拂,陽光晴好,這是一個舒適的日子。
慕容承光卻無心賞花逗鳥,望了望碧藍天空,獨自出神。
想著對他低眉順眼、態度恭敬的寒笙,他心下不免多了幾分考究,拿捏不定她究竟帶了怎樣心思來接近自己。
如果說當真僅僅只是為了刺殺,她曾經有無數個機會取他項上人頭。
可若當真不是為了刺殺自己,又為何會對他身邊的人抱有如此大的敵意?
「王爺這是在想什麼呢,竟然如此出神?」寒笙翩然而至,笑意盈眸。
「自然是在想,你生的這般花容月貌,若是當日闖進密室的不是本王,是否就會拜倒在你石榴裙下?」慕容承光眯著一雙眼睛,言語中帶了幾分試探的意味。
「王爺這話兒可就當真說笑了,寒笙姿色平平,勉強能看罷了,哪裡能夠擔當得起花容月貌四個字?反倒是成公子身邊的那位風月姑娘,她才當真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且性情十分喜人,不知有多少王孫公子甘願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寒笙未曾聽出他那試探的意味,只以為他是在同自己打趣,臉上立馬浮現出一層淡淡紅暈。
想到風月,話語中也不禁多了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醋意。
見慕容承光抿唇不語,寒笙便知他不想再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趕緊又從邊上拿了一副棋盤過來擺在桌上。「上次可還未分出勝負,這次王爺可千萬莫要讓著我了。」
「那是自然。」他伸手執起桌上白子迅速落下,看似雜亂無章的幾個白子在不經意間,竟然把黑子團團圍起。
局勢已定。
一連三局,每當寒笙以為自己即將勝利的時候,都險險敗了他兩顆棋子,她這才忽然耍起了脾氣,無論慕容承光如何勸說,也不願再動那棋牌一下了。
「王爺,穆大人來了,正在院外等候。」小廝來報。
慕容承光這便起身要出去,臨走,又故意哄了哄寒笙,「別不高興了。多笑笑才好。」
深情的模樣幾乎連他自己都騙過。
不一會兒,他和穆乘風獨處時,面上便恢復了寒霜密布的狀態。
「王爺,那件事已經調查清楚了。」
「邊走邊說。」說話間,慕容承光已行向大門方向。
穆乘風很好奇王爺要帶他去哪裡,但見到某府門口的匾額,他便恍然大悟。
「如此驚訝做什麼?難道本王還不能來這成府了么?」慕容承光淡淡的瞥了穆乘風一眼。
他是想心中所想之人不假,可成府自有成府的規矩。
門口兩個小廝不認識洛王爺,將其攔下。
穆乘風趕緊遞上名帖。
王爺的面子一定要用心守護!不多時,成渝親自來到府門口迎接,但說是迎接,態度並不是很熱情。
慕容承光耐著性子和成渝略微客套一番后,這才提起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
成渝原本對他雖然帶著一絲戒備,卻也還算的上是態度溫和,可是,當他提起了風月二字的時候,便就連那一絲偽裝的客套都已經消散下去了。
「風月這些日子一直在府中忙著商行的時候,從未曾踏出過房門半步,不知王爺有何事找她?」
成渝說到這兒的時候,忍不住又抬頭看了一眼外邊兒正高高掛著的太陽,一雙眸子微微眯了眯,繼而道:「她這會怕是正在忙,沒空見客,若是王爺當真有要事不如同我說吧,在下一定代為轉達。」
「轉達就不必了,本王難得來你府中一趟,難道你就不準備請本王進去坐坐,喝杯茶嗎?」慕容承光眸子同樣微微眯著,目光中還帶著一絲危險之色。
「只怕我府里的茶王爺喝不順口,不如在下請您出去茶館坐坐吧。」成渝亦狡猾的婉拒著慕容承光登門的心思。
穆乘風忙笑了笑:「有何喝不順口的?外邊茶樓里的茶,不也還是從成公子您這兒拿的?依我看,你也就別再小氣了,王爺,咱們趕緊進去吧。」
這真是一點兒沒把自己當成外人!
成渝聽得直捏拳。
「風月姑娘忙完了嗎?」慕容承光幾人正好在前院撞見了柳鳳吟,兩廂互禮。
柳鳳吟從慕容承光此言中聽出些別的意思,機敏如她,立馬會了意,笑道:「這是什麼風,把王爺您給吹來了。王爺來的趕巧,府中後院近日開了些好看的花兒,不知王爺可有心情品賞一番?」柳風吟同他交換了一記眼神。
「那就請風月姑娘帶路。」慕容承光欣然答應。
「我也同去。」成渝看見二人間的互動,心下越發凌亂,不由得就要多摻一腳。
穆乘風見狀,勾住成渝,狡黠一笑,「我對花沒興趣,還是對成公子的茶比較有興趣,成公子請吧!」
不一會兒,後院里就只聽見柳鳳吟二人的說笑聲。
「正所謂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你和本王果然很是投緣。」慕容承光面上展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言語間更是帶了幾分調侃的意味,顯然心情很不錯。
「別貧了,王爺還是快點說說今日來此的正事兒吧。」柳風吟面色微微有些泛紅,就連耳朵根子都帶了一絲絲淡淡的粉色,卻又故作嚴肅地催促道。
慕容承光收斂玩笑,清咳兩聲說道:「穆乘風已經調查出關於那幅畫像的事情原委了。」
柳鳳吟聚精會神的看著他,等待下文。
「畫像上的人是胡人部落上供給克文國的。在國內挑了許久,才總算挑中了攝政王,沒想到這竟然會成了她那噩夢的開端。進了攝政王府之後,一直被囚禁在密室當中,並且還每日都被嚴刑拷打。
魏榮烈總是會變著法子的折磨她,企圖從她口中得到有關於胡人部落那筆富可敵國的寶藏的下落,她終有一日不堪折磨,吐露了些許線索。
魏榮烈趁此機會將胡人部落的寶藏一舉貪墨,從此往後,便在官場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至於那畫像上的人則是被他利用完后,直接送給了皇上。
當時皇上聲色犬馬,縱情歡愉,見到如斯美人自然喜不自勝,終日流連于美人塌上,可宮裡女人何其多?沒過多久,那美人就失寵了。
宮裡那些人嫉妒她的美貌,自然對她沒了好臉色,沒了皇上庇護的美人,自然只能任由那些人為所欲為。而至於魏榮烈……哪裡還關心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