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百六十一章 偏要犯賤嗎
她隱匿在暗處,想看看還有沒有回頭反水的機會,卻沒想到,竟看見這樣一幕。
天下間哪個父親能夠狠心到他這種地步?!
柳鳳吟狠狠地將袖中暗器向魏榮烈扔去,卻被他輕輕一揮袖子彈開了。
「雕蟲小技,也敢在本王面前班門弄斧?!」他大吼一聲,就把那彈開的暗器用內力控制著反向而行。
寡不敵眾,柳鳳吟只能先抽身。
離去后,她仍是不放心魏芙稔的安危,但礙於自己的身份不便行動,於是差人將一封匿名信送到了三皇子府。
「此事當真?!魏榮烈竟然對郡主下了如此重的手?!」慕容繁收到消息后簡直不敢相信。
他本該欣慰於魏榮烈的忠誠,可事態好像朝他控制不了的方向在發展……
魏榮烈此人,愈發叫人看不懂了。
「三皇子,若是您再不去看看郡主,或許郡主當真就要與您陰陽相隔了!」身邊人也對攝政王府之事略有耳聞,不由得勸道。
慕容繁心思一沉,邁步而出。他的確想要看看,魏榮烈還有沒有人性。
……
這一晚上很是不安寧。
魏榮烈本來已經歇下,聽見門外有人通報慕容繁來了,立馬披上外衣,匆匆忙忙迎了出去。
一路上對他態度很是恭敬,只是,每當他問到魏芙稔,他就開始含糊其辭。
「攝政王可是有事隱瞞本王?」慕容繁面色鐵青的問道。
「王爺何出此言?」魏榮烈自然不可能主動承認。
慕容繁更加不悅了,「本王已經聽說適才有人擅闖你攝政王府,來人身份可有查清?郡主是否被刺客所傷?」
魏榮烈在逼問之下依舊面不改色,只是屏退了旁邊的閑雜下人,隨後答道:「三皇子,咱們的計劃失敗了,我使出渾身解數也未能抓住那兩個夜闖攝政王府之人,實在迫於無奈才會想到嚴刑拷打芙稔,誰知這丫頭也是個嘴硬的,竟然一直死死咬著這秘密不肯鬆口。」
「什麼人這麼厲害,竟然能從你手底下逃走。」慕容繁身上更多了幾分威壓,心卻還系在魏芙稔身上,「你且先帶本王去瞧瞧郡主,其他的事情過後再說!」
無奈,魏榮烈只能帶路。
一路上他都在想要如何應付慕容繁的怒氣,不過意外的是,慕容繁並不需要他一直作陪。
「本王自己去看郡主便可,攝政王忙自己的去吧。」
「這……」
「怎麼?你連本王都信不過?!」慕容繁瞪眼。
「臣是擔心小女衝撞了王爺。」魏榮烈強行解釋。
慕容繁哪裡不知道他藏的什麼心,但想著魏榮烈若在場,魏芙稔必然不敢說真話,所以堅持要自己單獨去見她。
魏榮烈終究還是忍了這口氣,沒有一同進魏芙稔的院子。
卻說慕容繁帶著手下來魏芙稔的院中,丫鬟們一見到他便形同見到救命稻草一般,齊齊紅著眼跪下請安。
「王爺,您終於來了!」
慕容繁都來不及問明情況,闊步走入房內,一眼就見到了那正昏迷著的女子。
那張臉還是如同醒著的時候一樣精緻,只是臉上早已經沒了一丁點兒的血色,若不是因為胸口處還隱隱能見到一絲微弱的起伏,他幾乎以為她已經駕鶴西去了。
他頓時不由自主走上前去,用手撫摸著她的面頰,臉上滿是心疼。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請太醫?」
丫鬟們相互對視一眼,頓時喜出望外,趕緊朝外跑去了。因為是慕容繁命令,所以無人敢攔,丫鬟們暢通無阻,很快帶來太醫。
一番診治過後……
「回三皇子的話,郡主心脈幾度受損,加上頭部受傷,故而昏迷不醒。微臣醫術淺薄,上次勉強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已經使上了畢生醫術,這回只怕是凶多吉少……微臣無能,自知有罪,還請三皇子責罰!」
滿屋寂靜,等待著慕容繁下令殺人。
而慕容繁在那一刻,呆若木雞,說不出一個字。
郡主如今分明才不過是二八年華,正是最為活潑可愛的年紀,為何要遭此不幸!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最遲明日我一定要見到郡主醒來!」慕容繁忽然伸手擰住了那太醫的衣領,把他整個人從地上提起來,冷冰冰地說,「否則,我要你全家為她陪葬!」
這一夜註定難熬。
太醫奔前忙后的折騰了半夜,在魏芙稔沒有好轉之前,不敢合眼。
魏芙稔依舊死氣沉沉,好像整個人只剩下最後一絲魂魄。
太醫幾乎已經做好了滅門的準備,然而,三更天,魏芙稔的手指突然微微動了動。
「三……你怎麼在這?!」醒轉的魏芙稔聲音中帶著幾分嘶啞。
「小姐,三皇子守著你一夜了。」丫鬟好心道。
慕容繁絲毫也不在意她對自己是否有著抗拒之心,就直接把她從床上扶了起來,並小聲關懷著,「可覺得身子舒服些了?」
魏芙稔這才覺得自己腦袋似乎有些隱隱作痛,回想起先前發生的一切,頓時瞪大了眼睛,「洛王爺呢?他在哪裡?」
「魏芙稔!」慕容繁忽然鬆開手,任由魏芙稔跌回床上。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夜不睡,等來的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本皇子究竟比慕容承光差在哪裡?!這麼多年了,為何你心中心心念念的永遠都只有他一個人?!」
他越是這樣問著,越是覺得心中有一股無名怒火四處沸騰著,面上怒色也越來越深,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把她撕成碎片一般。
而魏芙稔面上非但沒有表現出半點懼怕的意思,反而還露出了個笑容。
「洛王爺丰神俊朗氣度翩翩,乃是天下間第一人,三皇子又如何能與他相提並論?三皇子,您有自知之明嗎?」
她笑的一臉燦爛,讓慕容繁覺得自己像是被她狠狠抽了一巴掌!
她望著他的時候,眸中儘是不屑,令他怒火中燒!!!
慕容繁緊緊捏著她的下巴,恨不得將她粉身碎骨,方才的愛意和擔心有多深,此刻就有多恨多怨。
「自知之明?本皇子這些年來還從未見過像你如此犯賤的人!你以為慕容承光當真比本皇子高尚得到哪兒去嗎?你以為他是真心想要娶你?不過是看中攝政王府的勢力背景罷了!而你不過是一顆棋子,一個傀儡,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若不是本皇子心善,不忍心見你入那狼坑虎穴,好心向父皇求娶你,以為你當真能夠活得如現在這般逍遙快活嗎?魏芙稔,醒醒吧,別活在你的夢裡了!
看清楚,無論你心裡想著念著的那個人是誰,本皇子終究會成為你唯一的歸宿,這一生你都只能成為我的女人,除了本皇子之外,絕無其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