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出事
第一百七十九章出事
盧枝交代完事情,又將春分穀雨幾個喊了進來,安排了蛋糕的事,蛋糕的名氣已經打開了,她暫時沒有打算開專門的蛋糕店,先放到糕點鋪那裡售賣,試試行情先。
盧枝交代完了事情,便又回了房中休息,她幾乎一夜沒睡,趕緊回去補覺,下午等周管家回來看看買回來多少糧食,先處理了。
……
夜色迷濛之中,盧枝一人獨自點著火摺子走在通往山上的小路上,總覺得心神不寧,總感覺後面有雙眼睛看著她。
她回過頭,舉高手中的火摺子,四處看了看,又似乎和往日沒有什麼不同。
看了一會,盧枝搖了搖頭,興許是這陣子太累了,自己都有點疑神疑鬼了,轉過身接著往山上走。
盧枝接著往前走,而她身後的草叢之中傳來低低的聲音。
「動手嗎?」一個壓低的男聲問道。
「先不動手!這個時辰還早了點!」另一個聲音應道,跟上去。
「嗯!」
草叢中的人影跟了一段,便不見了盧枝的身影。
「大哥,人不見了!」草叢中冒出一個黑衣蒙面的男子著急地道。
草叢中霎時間又冒出了幾個身影,在山路上四處望著,確實不見了身影。
「怎麼辦,大哥!」其中一人看向中間的那個男子問道。
「等著,那人不是說了,她每晚都必定在天亮前回府!」中間的男子低低地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狠辣。
「是!」
一個多時辰后,草叢中的人推了推前面的那人。
「有動靜!」
「來了,大哥!」
盧枝點著火摺子往山下走,越走越覺得身後陣陣寒意,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剛剛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不由得握緊了的火摺子,手摸向自己衣兜,她的衣服都縫了隱蔽的口袋,裝些東西,夜晚上山,她便裝了一把小匕首在身上,這還是肖玄特地做給她的。
但是這個時候,她不能拿出來跟他們硬拼,後面應該不止一個人,自己動手一點好處都沒有。
盧枝加快步伐,身後傳來陣陣沙沙聲,她已經確定了,後面有人跟著她,這個時候跟著她的,肯定來者不善。
只要到了山腳下,一喊肯定會引出來自家在山上守著的小廝,只要引起人關注,這些人就沒有那麼容易得逞。
而身後的人明顯也看出了盧枝的意圖,腳步加快,腳步聲越來越大,刮動草叢帶起了沙沙聲響。
已經見到了前面一點亮光,盧枝心中離得不遠了,「救……」
盧枝的呼救聲還沒有喊完,便被身後追上來的人攔住了。
一陣刺鼻的味道襲來,有人用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
盧枝用力地掙扎,手打腳踢,卻感覺自己的手腳越來越軟,意識越來越模糊,在徹底暈過去之前,將自己的系在腰間的帕子扔在了地上,她手中的火摺子也在剛剛掙扎的時候掉落了。
「老大!暈過去了!媽的,撓了老子好幾下!」捂住盧枝口鼻的人,身材是這幾人中最為大個的,尤其力氣大。
盧枝暈過去之前掙扎了好一會,還是被這人抓得死死的,他不過被盧枝抓破了點皮,手背上留下了幾個血印子。
那人見盧枝暈了過去,這才將捂著她口鼻的帕子鬆開,另外的一人連忙將麻袋拿了上來,將人套住,封了個口。
「趕緊地將人抗走,費了老子這麼長時間,這大半夜的在這山上吹冷風,趕緊將人帶過去,拿了賞錢,咱們好去快活快活!」其中那個領頭的人發話了。
「老大,她不會半路醒過來吧!」另一個身材瘦小些的人猶豫地問了句。
那個被稱為老大的人一巴掌就拍在他頭上,「這是老子獨家的葯,能那麼容易就醒嗎,你這長得是豬腦子嗎你!」
「是是是!」那人挨了一巴掌,不敢再多說,連聲應著。
天光半亮中,幾人將盧枝裝在麻袋裡,扛下了山。
......
臨水城中,城南
此處向來是城中各大富商集中住處,而城東住的大多是官宦人家。
此時城南永安大街,一處富麗的大宅子後門,幾個身著黑衣,蒙著面的男子,拍了拍門,很有節奏感,三短兩長。
「吱呀」一聲輕響,門從內打開,一個僕婦打扮,卻渾身素白衣裳的人開了門。
幾人連忙進了去,跟著那婦人的足跡。到了一處偏僻所在。
幾個男子打量了下,看樣子是一處柴房,應該沒人會來,幾人這才將臉上蒙著的黑巾解開。
「人呢?」那婦人低聲問道。
「這呢!」扛著麻袋的男子應聲道。
說著將肩上的麻袋放了下來,抬到她跟前給她瞧。
「銀子呢?」為首的男子著急地追問道。
「我先認認人!」那婦人道。
扛著麻袋的男人下意識看向自家老大,見他點了點頭,這才將麻袋口綁著的麻繩解開。
婦人將麻袋裡的人臉抬起來看了一眼,又探了探鼻下,有氣,點點頭,這才掏出一張銀票,面額竟是兩百兩。
幾個男人一看眼睛就亮了,為首的那人更是著急著伸手要去拿。
那婦人卻將手收了回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幾人的老大厲聲問道,眼睛微微眯起,顯然帶了幾分怒意。
「銀子自然會給你們,但是你們最好明白,不該說的話,不要亂說!否則的話......」那婦人絲毫不懼,眼中流露的狠厲更是讓幾人心中大大吃驚。
「明白,出了這個門,這事會爛在我們哥幾個肚子里!」為首那個出聲應道,算是做了保證!
那婦人這才將銀票遞給了他,「我帶你們出去!」
「好!」為首的男子將銀票接過,看了兩遍,確認沒有問題后,貼身藏進自己胸前。
那婦人連忙將人領了出來,七拐八彎地將人帶到了原先進來的那個門,那婦人先開了門,往外看了看。
見外面無人,又連忙對身後幾人招了招手。幾人躲在門后,見她手勢趕緊出了來。
身著黑衣,此時天還未亮,很快就隱住了身影。
而他們離開的那座宅子,掛著白色的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