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老人
秦牧天沒有理會她,直接出門離開。
陳菊氣得不行,對韓萱道:
「你看看,當初我就勸你跟他離婚,你非不聽,現在好了,惹了事他就跑了,你說他這種人,廢物也就算了,還不知安分的到處惹事,惹了事還承擔不起,最後後果都要我們來承擔。」
「這次要不是因為他,趙家怎麼可能這麼對你?怎麼可能把公司打壓得這麼厲害?我勸你還是趕緊跟他把這婚離了,然後去趙家說明情況,我們韓家已經跟這廢物斷了關係。說不定,還能挽救一下公司。」
聞言,韓萱沒有說話。
雖然秦牧天貿然離開的做法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也知道,秦牧天認識楊遠山。楊家跟韓家的合作,也是他的功勞。
而且兩家的合作至關重要,絕不能輕易丟掉。
雖然這三年來,她對秦牧天的感情不深,但也並不是沒有感情,所以離婚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做的。
秦牧天跟著冷伯中一起到了省會,冷伯中將秦牧天安排在了協會旁邊的酒店,叮囑了他兩句好好休息,等著明天參加慶典。然後就出去了。
秦牧天在酒店裡閑著也沒事,就準備在周邊到處逛逛。
在來到這邊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這邊氣運不錯,可能是有地脈的力量,於是準備一看究竟。
等冷伯中離開以後,秦牧天也出去了,正好他最近修鍊又達到了瓶頸,如果真能在這裡找到地脈,說不定他能再次突破。
協會在城市的邊緣,由很大的山莊組成,這山莊背後,就是一座大山。
秦牧天感受著氣運的波動,察覺到應該就在大山那邊。
出了酒店,他繞過守衛,直往大山後方而去。
越靠近大山,那股氣運波動的力量就越強烈。
秦牧天站在腳,仔細感受了一下,才發現,應該這股強烈的氣運波動,並非來自地脈,而是他的腳下,應該有一座古墓。
這股氣運的力量至純至濃,若他沒有猜錯的話,在這古墓穴里,應該有至寶。
秦牧天有些心動,但是考慮到這裡是別人的底盤,而且他現在沒有任何準備,貿然進去這古墓穴,風險也不小,也是對墓主人的不敬。想了想,就放棄了。
前方還有氣運力量的波動,秦牧天穿過古墓,繼續往前走。
沒走幾步,就聽到前方有嘩嘩的水流聲傳來,等走進了,才發現這邊居然有一片瀑布。
而這瀑布下方,就是氣運力量最強的地方。
就是這裡了,果然是一塊風水寶地。
秦牧天朝著瀑布走過去,準備到瀑布下方修鍊。
走近,秦牧天才發現,在這瀑布下方的中心點,一位氣度不凡的老人正坐在瀑布下方的巨石上閉目打坐。
既然這個位置已經有人佔了,秦牧天猶豫了一下就準備離開。
卻在轉身的那一刻,聽見有人喊:「站住。」
秦牧天詫異的回過頭。此時老人已睜開雙眼,目光正炯炯有神的看著秦牧天,其間摻雜著一絲憤怒。
「你過來。」
老人再次開口。
秦牧天疑惑的走上前去。
「你是如何找到這個地方的?」老人開口詢問。
老人看上去一頭白髮,但是整個人卻格外的精神,尤其是那一雙眸子,更是閃耀著洞察世事的精明。
「閑來無事,隨便走走,發現這邊空氣不錯,就過來看看。」秦牧天隨意扯了個理由。
老人知道他是隨意說的,也沒多問,轉移話題:「你是協會的人?」
秦牧天道:「剛加入協會,拜在冷老先生門下。」
「原來是你。」老人突然笑道。
秦牧天疑惑道:「您認識我?」
老人道:「他跟我說過你,不錯,確實是一表人才,有點能耐。」
聽著來人的誇讚。秦牧天更是疑惑了,他的能耐,這位老人怕是並不知道吧,不知他這話是從何說起。
老人繼續說道:
「此地乃是協會重地,尋常人等,不得擅闖,念在你剛入協會不懂,便饒過你這一次,退去吧!」
「多謝。」
秦牧天轉身離開。
這時,老人精明的眼中終於浮現一絲疑惑。他伸手捻著自己蒼白的鬍鬚,心中甚是奇怪。
這個地方,他曾請大師做過迷障,尋常人等,根本沒有辦法找到這裡來。
而秦牧天,不但發現了這裡,還走了進來,看來,這小子不簡單啊!
「有點意思。」老人突然笑了起來。
這邊,秦牧天回到酒店,也覺得奇怪。
他一路往瀑布那邊走,居然都沒有發現任何生人的氣息,等走近了才發現瀑布下面居然有人。
看來,這老人也不簡單啊。
不過,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秦牧天也沒有過多的去猜測老人的身份。
回到酒店,雖然氣運的力量比瀑布哪裡弱了一些,但也能修鍊。
將門窗都關好以後,秦牧天就盤腿坐在床上開始運轉功法修鍊。
翌日,冷伯中就帶著秦牧天去了慶典現場。
省會慶典。一年一次,說是慶典,其實說白了就是各市協會派出代表,聚在一起互相切磋,以及……攀比。
寧州這邊的協會。因為有冷伯中這樣的人物,名氣一直不低。
冷伯中除了在寧州協會有不低的地位,在國際上也有一定的知名度。
所以寧州古董協會,大部分的好名聲,都是來源於冷伯中這位大佬。
但是近幾年,因為趙家在寧州瘋狂的行為,即便是冷伯中,也難以挽救寧州古董協會日益衰敗的局面。
冷伯中帶著秦牧天剛一走進會場,就聽到周圍竊竊私語。
「哎,那不是寧州的冷老先生嗎?今年怎麼又是他來的,這是,還想再來丟人不成?」這話充滿了嘲諷,冷伯中聽在耳中,氣得雙手緊握成拳。
秦牧天聽著這話有些不解,像冷伯中這樣的人,在場的諸位,怕是沒有幾位能比他的聲望更高,怎麼會受到這樣的待遇呢?
冷伯中無奈的搖頭,道:「這幾年,寧州古董協會的成績一年不如一年。在這個踩高捧低的時代,一旦墜落,自然人人都要來踩上幾腳,而且……」
說到此,冷伯中突然長長的嘆息一聲,秦牧天就知道,這其中怕是還有什麼隱情,他安靜的等著冷伯中繼續說。
「這幾年,協會的成績不好,也一直拿不出像樣的寶物來。去年,趙家給協會送上了一個青花瓷瓶,當時我也看過了,東西是真的沒錯,但是你也知道,趙家假貨不少,最後裝好送過來的時候,竟然是個假的。」
「當時我帶著那個假的青花瓷瓶,來了省會,被人當場認出來,唉……」
後面的話,冷伯中沒說,但是秦牧天也能猜到。
在這種全是專業人士的慶典上,突然出現一個假貨,而且還是從冷伯中這樣的人手中出現的一個假貨。
那可不單單是丟臉這麼簡單的事情,對冷伯中的名望損害也很大。
冷伯中道:「若是趙家不剷除,寧州古董協會,遲早毀在趙家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