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 你個猴精猴精的蜂窩煤
第一十一章你個猴精猴精的蜂窩煤
命人去請徐太醫的時候,凌雲霄已經大步跨到了岳琉璃面前,伸手要去拉她,岳琉璃忙躲了一下,口中嚶嚶含糊不清道:「王爺,臣妾嘴巴肯定難看死了,王爺還是不要看了!」
「把手拿下來!」凌雲霄眉頭一鎖,冷聲命令道。
旁人聽了都跟著心裡一顫,大氣兒不敢喘,岳琉璃卻是頭搖得更歡了,「不要不要,臣妾不要嘛!啊……」
她沒說完,凌雲霄已經一把將她的手扯了下來,看到她完整無缺微微嘟起的小嘴巴那一刻,某人整個人氣壓沉到了極點。好在他正好站在岳琉璃面前,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所以也沒有人看見岳琉璃現在傷勢究竟如何。
只是離得她最近的春巧擔憂地瞄了一眼,岳琉璃沒敢看凌雲霄眼睛,而是一歪頭朝著地上的春巧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春巧:是我眼花了嗎?怎麼感覺王妃一點事都沒有呢?
「王爺,疼疼……」岳琉璃掙開他的禁錮,再次捂住了嘴巴。
凌雲霄沒有說話,他現在很想一巴掌將面前的人拍在地上,但是轉眼再看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文柔,他又將這衝動壓了下去,警告性地瞪了岳琉璃一眼,起身坐到了她身旁。
徐太醫來得很快,他是宮裡的老人兒,醫術高明,私底下有個小綽號,「辯毒高手」,一般宮裡但凡有個下毒什麼的,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最重要的是,他深得凌雲霄信任。
此時地上的湯汁已經乾涸得差不多了,但好在碎碗片上還有些殘留氣味,徐太醫,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在請示了命令之後,拿起碗片放到鼻尖一聞,當下便已明了。
他先是上前走到岳琉璃跟前,恭聲問道:「王妃,這參湯您可曾喝了?」
岳琉璃搖搖頭,道:「剛到嘴邊,還沒進肚子!」
文柔:沒進肚子?那她怎會疼成那個樣子?
徐太醫點點頭,又轉身看向凌雲霄道:「回王爺,這參湯里放了很少量的砒石,一般人很難察覺。砒石在醫學上也是一味中藥,但一般用於外敷,很少內服,一旦內服過量或者過久,便會致人死亡,是、大毒之物!」
徐太醫說完,文柔整個人都懵了:按徐太醫這麼說,那葯沒有問題!那王妃剛才……
她猛地抬起頭來看向岳琉璃,後者也是滿臉詫異地鬆開嘴巴,驚道:「徐太醫,你說的可是真的?那砒石不就是砒霜嗎?誰會往參湯里放這個?那豈不是想要我的我命啊!」
「這個,一般來說,的確不會是無心之過!」徐太醫沒有多說,但意思不言而喻。
文柔看著岳琉璃那張櫻紅得沒有一絲瑕疵的小嘴巴,氣得腦子都要炸了,她剛剛明明一點都沒有碰到參湯,還假裝疼得不行,難不成她早就知道自己會往裡下毒?還是說被她瞎貓碰到了死耗子!但不管怎樣,今天這事情怕是要暴露了!
餘光瞥見她抖抖索索的模樣,岳琉璃佯裝緊張地拍著自己的小胸脯,說道:「還好還好,剛剛雖然被燙了一下,但好在我沒有喝進嘴裡,不然……嗚嗚,王爺!」
她一抿嘴,可憐巴巴地回過身看向凌雲霄。
凌雲霄卻是狠狠瞪了她一眼,忽地起身看向文柔,聲色俱厲道:「本王再問你一次,這參湯是你熬的還是馬側妃熬的?」
文柔捏了捏秀拳,道:「回王爺,是奴婢熬的,可是,奴婢只聽說過砒霜,並不知道什麼砒石,更不可能會拿這些來放進王妃的參湯里啊!」
凌雲霄眸色暗了暗,簡短潔說道:「霍鍾,把人關起來,去查!」
「是!」霍鍾領命,根本不給文柔再次辯駁的機會,就把人拎下去了。
徐太醫嘆了口氣,道:「王爺,砒石這種中藥的確少見,但並不是沒有,據微臣所知,堯都至少有十家藥房都有,這離王府最近的也就是回春堂了!」
「本王知道了,有勞徐太醫了!」凌雲霄面色沉沉。
徐太醫忙躬身道:「微臣不敢當!那王爺可還有什麼吩咐?」
凌雲霄目光一閃,又看向了岳琉璃,後者嘴角一抖,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就聽凌雲霄說道:「近日凌王妃身體不適,既然徐太醫來了,不妨給王妃診一下脈吧!」
「呵呵,王爺,臣妾已經沒事了,那個你知道的,已經不疼了!」岳琉璃無力地辯解著。
「是嗎?可本王看你並沒有完全恢復,上次不慎落水,記憶丟了大半,前幾日又為了本王,手上受了傷,導致握筆都無力,本王心裡著實過意不去,徐太醫,還請好好給王妃診治一下!」
「……」岳琉璃都快哭了,你妹的!凌雲霄,你個猴精猴精的蜂窩煤,還沒完沒了是吧?
罷了罷了,姑且破罐子破摔,反正她打死不承認自己沒病就好了!
徐太醫很認真地給她把了下脈,眉頭微微蹙了下,眼神直接看向了凌雲霄,後者瞄了岳琉璃一眼,那女人小手揉著腦瓜,還在裝:「徐太醫,我從小體弱多病,這又連番地被折騰,是不是要多躺著休息幾日才好?」
徐太醫看著凌雲霄的臉色斟酌了一番,才道:「王妃確實體弱,不過微臣看,您近日吃了太多不易消化之食,所以,微臣建議,休息之餘也要適當地動一下身子。待臣給王妃開個藥房,連服幾日,相信您的身體很快就能好起來!」
「那有勞了!」岳琉璃臉上笑嘻嘻,心裡MMP,你奶奶個腿兒!你才消化不良,老娘腸胃好著呢!
看她吃癟卻又不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凌雲霄竟覺得有幾分好笑。
引著徐太醫出了琉璃殿後,他才又問道:「王妃身子究竟如何?」
徐太醫沉思了一下,回道:「回王爺,王妃身體無恙!除了確實虛弱一些之外,並沒有記憶問題,手上的傷也只是破了些皮,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王妃近日是不是……」徐太醫欲言又止,有些難以啟齒道:「是不是來了月事?氣血有些瘀滯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