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囂張的葉天依
其實聽小二的說法,天依心裡已經大約明白,那些人肯定是九大宗門來人了,梅蘭階菊四名女子極有商業才華,是她分散在帝京掌握各方情報和商業信息匯總的親信,既然菊兒將這檔子事情壓了下來,想必是大約知道了那些人的身份,打算晚上回報葉翔傳信到自己手上,想不到自己卻意外地撞上了。
這些人極大地可能,就是白家的人,她收割了白三一條命,白家卻弄不清楚究竟殺人的真的是葉家,還是上官家自圓其說的陰謀詭計,於是便打聽到了自己常年的落腳點,來試探自己了。
不過,本少爺是你們想試探就試探得了的?哼,本少爺是不能和你們動手,可是我身後還有兩個免費打手呢!
天依一邊走,一邊心裡哼哼,一個小小的白家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叫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豈非對不起我這帝京第一紈絝公子的美譽?
順著紅漆木欄,三人已經上得樓來,飛雲樓二層大多是雅間,廳中一片則是普通食客的地方,天依一腳踏上樓面,心神微掃,頓時一陣驚訝。
踏入紫階之境,五感之敏銳猶如第二雙眼睛,甚至比眼睛本身還要有用得多,整個二樓在她一念之間全都掌握在心。令天依詫異的是,這二層雅間臨月居內的確是有十餘個內家高手,可是這十餘個內家高手,卻僅僅是佔了這二層上所有武道高手的一部分!
西面的南芸居,東面的落輕居里,各自有一名年輕公子和幾個護衛,而大廳之中,靠著窗的那一面,也有一名武功不弱的少年背對著他品著清茶遙望窗外,身後站著四五個勁裝打扮的男子。
天依不由哭笑不得,還真巧,撞上了「四宗大會」啊?這四方勢力豈非就是白家,北辰世家,歐陽世家和秦字世家么?再加上自己,花夢影和雷簫和那後面三個上三宗的長老,真可謂八方雲集了。
黑瞳中幾縷精芒閃過,天依感覺到四座打量過來的視線,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沖著眾人咧嘴一笑,搖著扇子大搖大擺走到顯眼的臨月居門前,感覺到裡面的數道氣息已經鎖定了自己,卻混作不知,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記,驀地揚起一隻尊貴的腳,在眾目睽睽之下,「砰!」地一聲振聾發聵的巨響,可憐的臨月居大門就此壯烈!
四面八方頓時一陣目瞪口呆,所有二樓食客一片僻靜,原本食客們還對這個少年的微笑印象頗為美好,此時就全變成了驚駭。
眾所周知,飛雲樓二樓雅間從不接待普通客人,大多是有權有勢的人物,這小子居然如此囂張跋扈地一腳將人家房門踹飛了,擺明了就是找茬啊!這個少年的身份必然不低!火藥氣味濃重似乎要引發流血事件的關頭,食客們也顧不上看熱鬧了,紛紛哄亂地一齊擠下樓去,惹不起還躲不起么?
頃刻之間,二樓大堂變得空空蕩蕩,除了靠窗的公子恍如未覺般仍在端著杯子品茶,其餘食客走了個乾乾淨淨,整個二層頓時只剩下了疑似幾大宗門的人物。
臨月居大門一飛,房內數人便紛紛暴露在天依的視線之下。
兩個面色蒼白的年輕公子坐在正中,四面有七八個勁裝男子,年齡不等,有老有少,均是一副吃驚之色,誰也沒有料到天依居然如此囂張,直接就破門而如入,絲毫不講道理!
他們家族好歹也是威懾一方的宗門!幾曾受過這等侮辱?對方還是一個已經衰敗家族的無能公子!一個中年男子頓時麵皮漲紫,指著天依怒喝道:「放。。。」
「放肆!」沒等他說完,天依就截口一聲大喝,銀扇指著他的鼻子,眼露鄙視之色張狂不屑地道:「你算是什麼東西?知道不知道小王是誰?在這帝京之內居然也敢搶我葉小王爺的地方!也不打聽打聽這帝京是誰的地盤!嫌命太長了是不是?一個都不許跑!小王要把你們統統抓起來,送到羅裳門去當男妓!」
一番話噼里啪啦說下來,裡面原本正打算試探她的一干人等還沒來得及發話就懵了,越聽越離譜,越聽越誇張,越聽越憤怒,聽到她居然要將他們「送到羅裳門當男妓」,紛紛氣得差點兒背過了氣,原本就僵硬的臉上泛著鐵青,看起來活像是一群殭屍。
隔壁的兩個雅間里頓時響起了一陣嗤笑聲,聽來相當的刺耳。
跟在天依後面被一眾食客擠了半天,還未完全上得樓來的花夢影和雷簫腳下都是一抖,對視一眼,不由得雙雙一陣大汗,原來這就是紈絝公子名頭的由來啊!比起當年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呢!囂張!真夠囂張的!不過二人卻完全不會對她這樣的張狂產生厭惡,反而認為天依很有個性,連囂張都可愛的緊。
一個青年聽到這些取笑聲滿眼都是炙火烈焰,幾乎忍不住拍案而起,張口怒道:「就怕你沒這個本事!」
天依一弔眼睛,瞥了他一眼,嘖嘖驚奇道:「怪了怪了!在這帝京之內,居然還有小王做不到的事情?你是誰?那個傻了的皇帝嗎?就算你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也別怪小王不給你面子!我爹爹葉賢王,那可是當今攝政王!你們身為古月子民,見到小王還不趕緊下跪行禮?哎,看在你們長得太丑當男妓也沒人理會的份上,小王也不為難你們,每人給小王我恭恭敬敬磕三個響頭,我就放你們一馬。」
狀似大度地一揮手,自覺很大人大量地搖搖扇子,天依對著屋內眾人點點頭示意:你們可以開始磕頭了。
臨月居內眾人當下個個憤怒得渾身發抖,幾欲氣死!這些人在族中也頗有地位,被一個紈絝小子如此咄咄威逼簡直就想一掌劈過去將他拍死!然而此時許多雙外宗眼睛都在看著,等著抓其中的小辮子,偏偏又要耐著性子不能發作,差點沒把自己憋出個好歹來!這小子竟還得寸進尺,搬出了皇權壓人,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到她這等囂張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眾人大多數都已經肯定她只是個不知死活的紈絝子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