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信封之爭

第62章 信封之爭

蘇小江做過很多光怪陸離,匪夷所思的夢,但沒有一個夢有她昨天晚上那般詭異——夢裡自己成了武大郎,被潘金蓮嘴對嘴喂葯給毒死了。

日上三竿,正午的太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了蘇小江眼睛上,從噩夢中抽身,蘇小江醒了過來,伸手揉了揉眼睛,卻蹭到了額上的傷口,疼得她「啊呦啊呦」叫個不停。

「你醒了?」

孤月謹從屏風後走出,端著一木盤子,臉上帶著如沐春風一般的微笑,挑眉,玩虐道:「真是稀奇,受了巫火焚燒,還活著呢?」

蘇小江無奈扶額,有氣無力吐槽:「我只要求你去殺於昊,你倒好,屠城?還讓於昊給逃了?甚至告訴了他我是龍魄?!」

孤月謹……不,龍魄面容有片刻的窘迫,但很快,他向蘇小江展示自己修長的雙腿,帶有討好意味地說:「看,我把孤月謹的身軀修復好了。」

「所以呢?」

「有他幫助我們,還懼怕一個小小的祭司?」

「可是就是這個一個小小的祭司,你都殺不死。」

蘇小江冷眸看著近若咫尺的龍魄,猛地伸手,拍在他的額頭上:「滾!」

被按住額頭的孤月謹神情有片刻的恍惚,瞳孔輕微放大,又隨即凝縮成線,注視著距離自己不到一寸的蘇小江。

良久,孤月謹失笑一聲,緩緩起身,問:「龍魄佔據了我的身軀,是么?」

「是。」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孤月謹默聲,轉身去推開了窗戶。

隨著窗戶被推開,陽光照在了蘇小江身上,刺激得她眼睛都睜不開,忍不住抬手掩在眼前,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已是正午了……你從後半夜開始說夢話,吵得我是一夜未眠,幾次想拿枕頭捂死你,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那我還真得謝謝您嘞!感謝您手下留情,不殺之恩。」

「異鬼,你知道便好。」

蘇小江拿起枕頭憤憤砸向了孤月謹,被他輕而易舉避開了。

見蘇小江開始與他置氣,孤月謹眉頭這才稍微舒展開來,瞄了一眼桌上的飯盒,想到了李長吉照顧昏迷中蘇小江的畫面,冷哼一聲:「大清早時候,御膳房那閹人來過,對你一陣噓寒問暖,還特地囑咐本王對你好些,像是本王平日里虧待了你似的。」

蘇小江沒理會孤月謹略帶酸意的語氣,看到了桌子上的飯盒,她眼睛一亮——跟人過不去別跟吃的過不去啊,她昏迷了一天,餓的前胸貼後背,此時正需要吃東西墊墊肚子。

隨著孤月謹打開飯盒,蘇小江才瞧見裡面裝了些什麼——上層是兩道精緻的小菜,還有幾塊糕點,下面一層除了個雷打不動的藥罐子,還有一碗人蔘烏雞湯。

蘇小江端起了那碗雞湯,正準備一飲而盡的時候,餘光卻看到了盒子底部的一封信。

「佩珠親啟」四個大字赫然寫在信封上頭,蘇小江心生疑惑,放下了雞湯,拆開了那封信,湊近看,離遠看,趴著看,斜著看,睜大了眼睛看,一頭霧水。

身後穿來一陣輕笑聲,蘇小江無語地看向孤月謹,卻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她身後,與她一起看著那封信。見她回頭,孤月謹還伸手抽去了她手裡的那封信。

「看不懂?」

「我們那邊不這樣寫字的。」蘇小江努力為自己辯解著,但卻越描越黑,失笑起來,叫孤月謹說說這信裡面說了什麼。

孤月謹看著那封信,從頭看到尾,抬眸,不經意掃視蘇小江一眼。

蘇小江緊張地捏著手,問孤月謹:「裡面說什麼了?」

出乎蘇小江意料的,孤月謹眼裡閃過一絲隱暗的怒意,手腕輕動,直接將那份信書扔到了火爐里,火苗猛地竄上來,瞬間便將那份信書燒了個乾乾淨淨。

「你幹什麼呢?!」蘇小江一個健步衝過去,但還是晚了一步。看著火爐里的灰燼,蘇小江黑了臉,按捺不住怒意向孤月謹揮拳而去,但在他面門前卻堪堪停住了,怎麼也下不去手。

孤月謹身子弱,被她打了沒有十天半個月好不了,到時候再合併個感染一命嗚呼,蘇小江陷入無限被殺循環,她是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重重喘息兩聲,蘇小江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垂頭沉重喘氣,一把揪住了孤月謹的衣襟,惡狠狠問他道:「孤月謹,你什麼意思?憑什麼撕了我的信?!」

面對張牙舞爪的蘇小江,孤月謹紋絲不動,似乎是料定了她不會朝他動手一樣。如今被蘇小江揪著衣襟,孤月謹也只是冷冷一笑,卻是不語,神色詭異地盯著她看。

「看什麼看?」蘇小江眯了眯眼睛,恐嚇孤月謹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你答應了他,死後將佩珠還給他?」

原來是這檔子事……蘇小江鬆開了揪著孤月謹的衣襟,將他推開了,自己則是頗為頭疼的捂著額頭:「他恨你殺了佩珠,恨我佔了佩珠的身子,在吃食裡面投毒,我為了補償他,只好答應把佩珠還給他。」

不知為何,孤月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悲傷,他沉默半響,忽的發問:「蘇小江,你為我考慮過嗎?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殺了佩珠?」

蘇小江頭疼得要命,根本沒空理睬孤月謹表情的異樣,也沒空理會他沒有用『本王』,而是用的『我』。

此刻蘇小江捂著額頭傷口,臉上表情猙獰,想到什麼也就說了出來,即使說的不是人話:「左右你是個男人,男女情愛中你不吃虧。佩珠長得又好看,多少男人能被這樣的女子喜歡,偷著樂還來不及呢,你挑什麼挑?」

孤月謹神微微暗淡了一瞬,捏緊了拳頭,可卻也沒有再多說,只道:「用膳吧。」

不同於往日兩人用餐時的吵吵鬧鬧,如今蘇小江頭痛,孤月謹亦是沉著臉,兩人相繼無言,沉悶的氣氛縈繞在兩人周圍。

待頭痛緩和了一些,蘇小江想到了自己半夢半醒間看到的人影,遂問孤月謹道:「話說,我昏迷的時候是你照顧了我吧?」

孤月謹喝葯的動作一僵,眼神幾番變化,最終回歸堅定,冷哼一聲,乜了蘇小江一眼,無比傲嬌說道:「本王為何要低下姿態去照顧你這個異鬼?」

一愣,蘇小江還有些不清楚自己是哪兒惹到了這尊活菩薩,但她立即想起昨晚那個奇怪又詭異的夢,眼睛一亮,急沖沖跟孤月謹分享這件趣事:「老孤,我昨晚做了一個特別奇怪的夢。」

「咳咳咳咳咳……」

「怎麼喝個葯還嗆著了?你慢點喝,聽我慢慢道來。」

孤月謹咳得滿面赤紅,用一方帕子捂住了半張臉,目光閃爍,左右掃視著,不敢和蘇小江對視。

「我夢見我成了武大郎,被我妻子用藥毒死了,關鍵她還是嘴對嘴喂的我毒藥!」

「咳咳咳咳咳!」

孤月謹咳得越發大聲,這回不僅臉上赤紅,連脖子上都帶了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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