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執求

第二百二十三章執求

第二百二十三章執求

盛家,東院

唐湄孤身一人坐在房內,四下寂靜無聲,安靜非常,可是唐湄知道,就在幾步遠的門外,暗中隱藏了許多人把守……

接下來應該如何?唐湄望著屋頂一嘆氣,自己有些疑惑,為什麼盛邦會將自己帶到盛家?即便是為了將自己作為控制榮澤的把柄也該先將自己交給秦征不是嗎?卻怎麼會徑直帶到了他家中?

唐湄搖頭,只覺得今日從一開始就透著奇怪,盛邦為什麼會不顧榮澤與秦卓兒轉而攔住自己呢……自己如今是越發看不懂他了……

唐湄正在思索著,外間就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與談話聲。

「她可還好?」盛邦低沉的聲音響起。

「回少將軍,一直待在屋內,並沒有什麼動靜。」一人回稟著……

靜默片刻,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盛邦已經換上了一身家常墨綠色衣裳立在門口,束著紫金冠,逆著光,僅僅一個剪影也依舊倜儻風流。

唐湄眯了眯眼睛,站起了身,有些拘束的往後退了一步。

盛邦淡淡的打量著眼前之人,心中卻是一片翻湧,萬般滋味湧上心頭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表達,今日城門口,在意識到來人是榮澤的時候,自己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去追,而是想著,既然榮澤回來了,那麼剛剛呼喚自己名字的女子……

於是乎,幾乎沒等自己多想什麼,便已經調轉方向去追那女子,果不其然……

一時大意,判斷不清,放走了秦卓與榮澤,自己即將迎接的是秦征的滔天之怒,盛邦心中有數,可是如今看著眼前這個一身粗布衣裳卻依舊難掩風華,讓自己無數夜裡朝思暮想的人兒……盛邦只覺得一切都沒有那麼重要了,引得秦征不快又如何?左右最開始轉變心思幫著秦征去抓秦卓也不過是為了秦征給自己的許諾————抓到了秦卓自然能引出唐湄與榮澤,自己從頭到尾圍的也不過是唐湄一人而已,如今不過是省去了中間的步驟,直接得到結果罷了。

盛邦一面想著,心中是無邊的滿足感,掀起衣擺,提步來到唐湄身邊做了下來,仰頭微微一笑道:「幾月未見你,你可還好?唔……臉上的傷果然痊癒了,想來是自然是好的……你為何這樣看著我,快坐下吧……」

唐湄聽著盛邦這樣平靜的同自己畫著家常,面上是越發的不敢置信,自己同盛邦好像並不是這樣可以親密問好的關係,無論從前還是現在,何況剛剛經歷城門口的一樁事,盛邦見了自己,竟然說的是這些話嗎?

「盛邦……」唐湄沉默片刻,打起精神開口道:「同我,你不必繞彎子,你將我帶到你家中,究竟想要如何?」

盛邦眉目一斂,面上的笑意淡了兩分,無力的扯扯嘴角:「將你帶到此處竟然引得你如此懼怕嗎?難不成你覺得我將你交給秦征反而能讓你心安?」

唐湄扯扯嘴角:「現如今這情勢,比起你的笑臉相迎,倒是秦征那裡更讓我自在……」

盛邦一怔,隨即笑容越發大了:「你……倒是毫不避諱……只是,你我未見也有半年的時間了,你同我就沒什麼想要說的?」

唐湄挑眉,越發恍惚:「該說的,從前便已經說了,我不知該同你說些什麼,況且……」

唐湄默然,一想到那夜盛邦對待海公公的情景,自己就禁不住的直打寒戰,現在看著盛邦,在他身上竟然找不到原來同他初識的影子,他整個人就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越發的讓人看不清猜不透,再也不是原來那個快意恩仇的盛家大少爺了。

盛邦眯了眯眼睛:「你很怕我?」

唐湄:「……」

盛邦沒有等到唐湄的回答,便算作她是默認了,苦澀一笑:「怎的?你也覺的不認識我了嗎?」

唐湄一嘆:「我認不認識你有什麼重要,只是盛邦,我倒想問問你,現如今,你自己還認識你自己嗎?至少……從前的盛邦,絕對不會那樣對待一個為皇上盡忠一生的老人……」

盛邦挑眉,有些驚訝的看向唐湄:「那天……你都看到了?」

唐湄嘆氣:「你不是一向說男兒頂天立地,上對天地下對父母,敬重忠孝之人,不欺寡幼,可是如今你的所作所為又佔了其中的哪一樣?盛邦,這樣的你,我當真不認識了……」

盛邦一愣,思索片刻,只是喃喃道:「這些話說來真好聽,原來從前我是這樣幼稚嗎……」只是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自己終於是被這冰冷的現實打醒了,究竟何者是真實的,現如今好像也沒什麼重要的了,自己已經做了決定,絕不叫自己再有什麼遺憾,想要的就一定要爭取!無論是事,或是人!

一面想著,盛邦一面抬頭堅定的看向唐湄。

唐湄緊緊盯著盛邦,眼看他抬頭看著自己那堅定的眼神,心頭一顫,有些緊張道:「你……將我關在你盛家也不是個說法,我是榮家少夫人,即便榮家回不得也該回我唐家,今日你當面掀了我的面具,京城上下見了我不知又要傳出寫什麼流言蜚語,若是不想將事情鬧大,引火燒身,你便趁早將我送回唐家。」唐湄躲閃著盛邦的眼神,這樣說著。

「我既然能將你帶回來就自然有信心處理後面的事情,京城已經亂成一團,你的事情在皇上殯天面前,還不足以作為談資……再說……回唐家?唐湄,你覺得五皇子會放過你嗎?唐海能忽的了你?別傻了,如今,只有在盛家,你才是最安全的。」盛邦如此說著,站起了身子。

唐湄沒有回話,事實上,即便對如今的情勢不慎了解,但是唐湄也多少能夠察覺的出來盛邦說的沒錯,自己若是落到了秦征手上,雖然不至於傷及性命,但是皮肉之苦……恐怕不會少的……

可是盛邦又為什麼要幫自己呢?回想起這一日的種種,盛邦自從見了自己便是一反常態,絲毫不像從前的他,他要護著自己?為什麼?

「唐湄……」盛邦上前一步,定定的看著唐湄,淡淡開口道:「榮澤已經離開京城,雖然為妻者講究從一而終,但你,可否考慮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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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嬌妻窺東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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