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王都!
萬坡聽到阮傾心的話,忍不住瞪大眼睛,看著正在跟人傀打拉鋸戰的士兵們,突然就紅了眼眶。
這些士兵跟著自己出生入死,從未懷疑過自己的決定。
可是自己竟然為了騙阮傾心到這裡來,把他們陷入危險之中,甚至這些人一旦成為人傀,那王都便會徹底淪陷。
普通的百姓怎麼可能抵擋得住這些士兵?
「阮族長,此事是萬某做的不地道!」萬坡倒也是個敢做敢認的人,想通了這一切之後,他對阮傾心拱手道:「今日若是能活著回去,萬某必將親自向阮族長賠罪,到時候阮族長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萬將軍,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阮傾心見萬坡想明白了,心底暗暗鬆了口氣,沉聲道:「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能夠將這些人傀一舉消滅。」
說到底,好在萬坡心裡多少還有幾分大義。
若是對方真的帶著人就跑,那憑藉他們三個想要對付這麼多人傀還真是不太容易。
萬坡願意帶著自己的人跟他們合作,對阮傾心來說,那絕對是十分重要的支援,好歹沒人給自己拖後腿了。
「其實想要解決人傀,只要能找到人傀王就可以了。」萬坡果然比阮傾心想的還要了解人傀,聽到她這麼說,沒有絲毫猶豫的萬坡說道:「但是人傀王很少會出現,所以一般很難找到他的蹤跡,而且最關鍵的是,人傀王十分強大,一般人根本無法對付他。」
「盧勇,你之前可見過人傀王是哪一個?」阮傾心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般說法,忍不住回過頭看向盧勇問道:「有沒有跟對付打過照面?」
「沒有。」盧勇聽到阮傾心叫自己,特地想了想才說道:「但是普通的人傀是沒有什麼思想的,當我還是人傀的時候,我會聽到一些奇怪的指令,就好像別人都聽不到,而我是可以聽到的,那些指令會告訴我該如何做,也許那就是人傀王的命令?」
「萬某見過。」萬坡以為阮傾心是不相信自己所以才去問盧勇,當下解釋道:「之前的時候,那位林公子曾經邀請萬某去看過他的人傀大軍,當時有個特別高大的人一直站在林公子身後,萬某本來以為是林公子的侍衛,但是當萬某跟他對上的時候才發現他只有眼白,後來他的確號令了人傀大軍,所以萬某才會知曉這其中的隱秘。」
「我並沒有不相信萬將軍的意思。」阮傾心想了想才說道:「既然咱們人過去,那就找別人幫忙吧!」
「找誰幫忙?」萬將軍一臉迷惘的問道:「難不成阮族長還有援軍未到?」
……
許是陳瑜太貼心了,所以幾番推心置腹的言語下來,盛子月簡直是把她看作是自己的好姐妹一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說這麼多年,我對將軍那般死心塌地,結果將軍竟然說有了婚約就有了婚約。」盛子月抹著眼淚,啜泣道:「他怎麼一點都不想想我的心情呢?」
站在不遠處的葉兒聽到盛子月的話,不著痕迹的翻了個白眼。
這個女人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
像靳遇將軍那樣的人中龍鳳,自家小姐都只敢默默的喜歡,她竟然以為人家必然是她的,這是什麼道理?
相比較葉兒的反應,陳瑜反倒是十分難過。
「盛姐姐莫要傷心了。」陳瑜拍著盛子月的手,低聲勸說道:「不管怎麼說,盛姐姐跟在將軍身邊那麼多年,就算將軍娶了夫人,那也應該給盛姐姐一個名分的,結果現在看來,分明是那阮傾心善妒,將軍不願讓她鬧騰,所以才會狠心傷了盛姐姐的。」
如果阮傾心在這裡,怕不是要吐槽這真的是沒天理了。
明明大家都是女人,怎麼在這樣的事情上,對自己的惡意就如此之大?
傷了盛子月的人是靳遇,盛子月不恨她,反倒是恨自己,而陳瑜更是直接給自己加諸上善妒之名。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陳妹妹說的沒錯。」盛子月那這帕子擦著眼淚,恨恨地顫聲道:「明明是我先認識將軍的,那阮傾心也不過就是個罪臣的女兒,雖然現在洗脫了罪名,那又如何?一個沒有能力給將軍助力的女人,憑什麼留在將軍身邊?」
「盛姐姐說,阮傾心是罪臣之女?」陳瑜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信息,微微眯了眯眼睛,隨後低聲問道:「這件事,恐怕軍中並沒有人知曉,盛姐姐若是將此事說出去,到時候那阮傾心怎麼還有臉面待在將軍身邊?」
「你說的對!」盛子月眼睛一亮,但是隨即又有些失望地說道:「可是我聽聞皇上已經替她父親翻了案子,所以她也並不是什麼罪臣之女了,在這樣說的話,恐怕……」
「這有什麼?」陳瑜微微一笑,看著盛子月說道:「盛姐姐你想太多了,只要這個消息散出去,到時候沒有人會管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而且有幾個人能從京城回來?潯陽關距離京城那麼遠,又有多少人知曉她到底是不是罪臣之女呢?」
陳瑜很顯然是深諳人心。
那些以窺探旁人生活為樂的人根本就不會在意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宣洩。
「你說的對。」盛子月這下倒是被陳瑜說服了,當下點點頭說道:「到時候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阮傾心的真面目,自然不會再支持她和將軍在一起,也會有更多人去跟將軍說起他們不合適,到時候將軍說不定就能想明白了,只是……」
說到這裡,盛子月又有些猶豫。
「萬一將軍知曉是我說出去的,到時候恐怕會厭惡我的。」
「盛姐姐不必擔心。」
陳瑜其實挺看不上盛子月這種又當又立的樣子,但是面上依舊是十分和善的笑意。
看上去,陳瑜好像是真心在替盛子月出謀劃策。
而此刻的盛子月完全信任陳瑜,絲毫沒有懷疑她到底為什麼要幫自己,明明她們非親非故,甚至在此之前也從未見過。
「有些時候,想要傳出去什麼消息,哪裡用得著自己去說?」陳瑜微微一笑,看著盛子月問道:「我這丫頭也認得幾個字,讓她寫封信箋裝作掉落人來人往的地方去,難道盛姐姐還擔心無人知曉此事嗎?到時候,就算將軍有心想查,又如何能查到什麼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