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和解
「話雖如此,但是如果巫族的族人十分反對,那也不是族長一人能夠做出的決定。」阮傾心微微嘆了口氣,想了想才說道:「不過這件事我回去還是跟陳老商議下,現在我是有一事想要問一問國師大人。」
「阮族長請說。」
展夏看著阮傾心,突然覺得有些時候人是真的挺奇怪的。
最初的時候,她其實並不喜歡阮傾心,畢竟她的立場是不一樣的,她並不希望阮傾心將巫族帶走。
但是在知曉了阮傾心是靳遇未來的夫人以後,展夏怎麼看阮傾心都覺得特別順眼,而且在知道她竟然真的解決了人傀之患的時候,會有一種與有榮焉的那種感覺。
不得不說,人自身的改觀還真是神奇。
「國師大人可知曉傀儡術?」阮傾心看著展夏,微微蹙眉問道:「那位林公子之前是不是與國師大人見過面?」
展夏的臉色有些不好。
「這件事本君也是知曉的。」何野在這個時候開了口說道:「國師大人一直都在與那個林公子虛與委蛇,但是始終沒有機會看到他的模樣,阮族長為何突然提起這件事?」
這算是替展夏解圍了。
阮傾心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何野,要知道對何野來說,只有他覺得值得保護的人才會上心,旁人是死是活還真是跟他沒有半分關係。
所以,這是不是說明何野和這位國師大人已經達成了和解?
阮傾心覺得自己又放心了不少。
畢竟如果這位國師大人真的不願意幫何野,到時候最麻煩的是怎麼處理掉她,可何野對於朝中之事很難得心應手,若是能得國師相助,自然是再好不過。
想到這裡,阮傾心對展夏也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我並不是在懷疑國師大人,而是我們在那裡沒有抓到那位林公子。」阮傾心解釋道:「毀掉的是傀儡,京中能夠如此熟練操控傀儡的人我並不知曉,所以才特地問問國師,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原來他還會操縱傀儡?」
展夏這會已經冷靜了下來,畢竟不管怎麼說,只要那個林公子被趕出了蠻夷,那她以後就絕對不會再讓他接近自己半分。
「我沒有見過他操控傀儡,但是見過他是以心頭血操控人傀王,所以如果人傀王死了,他必然也身受重創。」展夏想了想又繼續說道:「所以在我看來,如果想要查出他的線索,那現在可能是最好的時機。」
「對方應該是在京城。」靳遇在這個時候終於開了口,「而且他似乎是故意將人傀的事情丟掉的,否則的話,依著咱們這麼多人恐怕根本不會那麼順利解決人傀之患。」
「這不會吧?」雖然展夏不敢懷疑靳遇的推測,但是在其他人面前還是要儘可能的站穩自己國師的身份,「這個林公子一直以來似乎都是聽命於人,如果真的是想要放棄人傀,那恐怕就是他主子的安排了。」
「王上!」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太監的通傳聲。
「盧將軍在外求見。」
「盧勇?」顧眠一愣,隨即對著何野點點頭,何野當即讓人把盧勇請了進來。
「小姐。」盧勇依規矩跟眾人行了禮,隨後才看向顧眠說道:「那些人傀身上似乎是得了一種奇怪的病症,小姐要不要過去看看?」
阮傾心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也許,她找到了那些人為什麼會放棄人傀的原因了。
等到眾人跟著盧勇趕到關押著還活著的人傀的地牢中時,那些人傀都已經開始發狂,如果不是牢房十分結實,只怕早就被他們沖開了。
「什麼時候開始出現這樣的癥狀?」阮傾心看著那些雙眸發紅,好似徹底變成野獸的人傀,冷聲問道:「先前帶回來的時候可有這樣的癥狀?」
「沒有,之前的時候只是見人就想要撲咬,但是打昏了之後都很老實的。」盧勇解釋道:「先前醒過來的時候因為這裡沒有人,所以一直都是很安靜的,就在剛剛突然就開始變成了這樣。」
「先出去再說。」阮傾心看到他們的出現讓那些人傀更加瘋狂,所以揮揮手說道:「燒了吧!」
「這就燒了?」何野聽到阮傾心的話,忍不住開口問道:「難道不查一查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不用。」阮傾心垂眸,徑直走了出去。
盧勇當然是聽阮傾心的,所以等到人都出去以後直接將火油倒了下去。
「老大,到底是怎麼回事?」何野看到眾人都站在地牢不遠處,所以忍不住低聲問道:「那些發狂的人傀,是不是特別像喪屍進化了之後的狀態?」
「我懷疑……」阮傾心猶豫了下,低聲道:「我們出現在這裡並不是偶然。」
「什麼?」何野一臉迷惘的開口問道:「咱們不是穿到一本書里來的嗎?」
「當初你還記得咱們是在哪裡撿到的那本書嗎?」阮傾心若有所思的說道:「我一直都很奇怪,為什麼是咱們倆出現在這裡,後來想想,唯一能跟咱們二人扯上關係的,就是這本書了。」
「那不是在隕石旁邊找到的嗎?」何野說完,突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問道:「所以,隕石的力量讓這本書變成了一個特別的……平行空間,然後我們並不是穿書,而是進入了以書為媒介的另外一個空間?」
「不知道。」阮傾心搖搖頭,畢竟這已經觸及到了她的知識盲區,但是不得不說,何野所言也是很有可能的,不然的話,她怎麼都沒辦法解釋為什麼這裡的世界有很多與她的生活交疊的地方。
「老大,現在不是說不知道的問題,人傀的出現可能最先開始就是這裡出現了喪屍,然後被人利用了。」何野的想法素來都是天馬行空,所以他這會更是連聲道:「當初世界末日不就是因為那幾塊隕石砸下來才發生的嗎?」
……
另一邊,醉韻樓里的形勢就很緊張。
「你找她做什麼?」很顯然,雲梓茵對這個女子十分忌憚,完全沒有平日里那副平和的模樣,沉聲道:「而且父親做事有他自己的打算,跟你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