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當老師
年輕人啊,做事情歷來都是憑著一股熱情,一點也不靠譜。說句實在話,林長生開始後悔為當初的衝動,讓張凡來負責第二門診部的建造,是否考慮欠妥?
挨了林大院長一頓訓,張凡的性子倒是安靜了幾天。他天天往工地上跑,扯著匡必正聊著工地上的事情。
時間一晃,工程也到了年末。
張凡特意找到了匡必正,跟他商討了一下年末的工程問題。
匡必正知道張凡的來意,他跟張凡承諾,工人會趕在臘月底完成第一個指標,如此一來,工人們也能在春節到來好好的跟家人過個好年。
對此,張凡也不好說什麼,只能依照了匡必正的意思。
只不過張凡不知道的是,時間上的進程,跟他們工人趕工可不在對等之上。
工人們都希望能夠在臘月底完成指標,不得不每天晚上加班加點,工作任務可比往常多上了幾倍。
這樣下來,工人們的正常休息必定會被減少。在繁重的工作上有壓力,睡眠不足的情況下,那麼他們工人的注意力就無法集中,一些小工傷總是不斷發生。
終於有一天,悲劇是發生了。
張凡一路匆匆趕到了東城街的工地上,出事故的並非是匡必正集團公司,而是來自安武生小舅子的包工隊組團。
對於這個組團的小包工隊,張凡本來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他們能給這工程帶來多少幫助。
由於是分工合作,所以他們在工地上是負責一些不同的工程項目。比如他們主要負責的是外圍牆的翻工等等一些不大重要的活兒。
可能是他們的機械多年不精修,所以他們臨時搭建的運人電梯發生了意外的故障,從半空掉了下來。
電梯當時有三人,幸好那個外圍牆不是很高,一共也只有五層樓的高度,電梯掉下來的時候,只是在三層,不過最後三個工人還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其中一個大腿骨折,一個左手臂錯位,至於另外一個,他比起前面這兩人可是沒有這麼好的命了,他的右側肋骨直接被摔斷了兩根,還好搶救及時,三人都給及時送往了醫院。
張凡聽完了整件事情的發生始末,張凡面色有些陰沉。
當初他如果不是看在安武生的面子上,也許他不會應承下此事。好吧!他應承了,那麼發生事故的全部責任,而張凡全程負責此工程的監工,所有的責任均是他承擔下來。
至於安武生小舅子這個小包工頭,在三個民工出了事件后,他人已經跑路了。
張凡得知了這個消息后,又是一通的暴跳如雷。人已落跑,自然是張凡給他們這組人擦屁股,可以說是張凡的肺幾乎要氣炸了。
不過他氣歸氣,去醫院探望傷員工,他還得親自去。
張凡在說過點購買了一個大大的水果籃子,混搭的什麼水果都沒有。
三個民工被安置在市人民醫院。
三個意外受傷的民工,張凡的到來,他們並沒有任何感激,而是獅子大開口要跟他索要一筆工傷費用。
首先開口是一個叫劉能的人,他對張凡說道;「小張助理,我們很感謝你們來看我,不過這並不代表我們不追究責任。我經過一致商定,你得負責我們三人的全部醫藥費,還有我們的誤工費,加上精神損失的,摺合起來一共是一百八十萬整。」
張凡看得出來,此劉能雖然是個不起眼的農民工,他能說會道,卻是不能小看他們了。
至於其他兩位,有一個躺卧著,兩外一個低著腦袋,他時而會瞅看張凡一眼,然後又是迅速的低下腦袋,此人似乎有些忌憚張凡。
「你想讓我賠償你們一切費用?哼!憑什麼?你們如果想要賠償的話,應該是去找你們的包工頭,而不是我。我想你們搞錯目標了吧?」張凡冷冷一笑,他真的是想不到,這些民工看著雖然長得一臉憨厚的面相,可在他們的內心中,竟然是腹黑得要命。
「不可能!我們的包工頭他落跑了,而你是這個工程的負責人。現在出了事情,我們不找你,這那我們找誰去?」劉能也是不客氣,冷冷注視著張凡。
張凡一聳肩膀,有些不耐煩說道:「你們給我聽好了!如果你們四處去打聽一下,立刻會知道我張凡是什麼人,如果是我的責任,你們放心,我會全部承擔下來,可如果讓我去做那個冤大頭,我想你們真的是選錯人了!不是我不同情你們,而是你們打的一手如意算盤,當你們把別人當成是傻瓜時,那麼你們何嘗又不是別人眼中的笨蛋?」
「哼!好啊!居然你張凡如此有能耐,我們不單會去法院告你,而且我們還要去找市長來給我們評評理,看看到底是哪方的過錯。」劉能立刻反駁。
「隨你們的便!居然你們都已經打算這麼做了,那我們祝願你們早點康復出院,不過你們可以放心,所有的治療費用,由我個人掏腰包給你們奉上!」
他們想告的話,那就去告吧!張凡會區區淫威在他們的如意算盤么?可惜張凡沒有想到的一點是,他當初應承下安武生小舅子,給他包攬一些活兒,他這個決定是錯誤的。現在鬧出事了,最後的結局是,不管該死的混蛋是否落跑,他張凡作為全程的監工負責人,他多少都得負責自己的連帶責任,他是推卸不掉的。
讓張凡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以劉能為首的三個組團出了事故的工人,他們真的是把此事告到了市委大院去。
這樣一來,事情立馬被曝光了。均是在強烈的譴責他們中大五醫院為了要建造第二門診部,然後工人發生了意外的事故,他們院方負責人居然在推卸責任,讓三個意外受傷的工人流落街頭,無醫藥可治。
一系列的誇張報道,一下子讓中大五醫院進入到了被各大媒體,還有廣大民眾的強烈譴責當中,百姓們紛紛大罵起來。
張凡接到了院長林長生的電話,他也是倍感意外的。因為他很少去關注媒體跟新聞報道。張凡也是絕對想不到,才是兩天不到的時間,原本就是一樁簡單的工傷事件,會被如同放大鏡一樣的呈現在整個江城市中。
所有的市民他們均是知道了有這麼一回事,從而將他們的中大五醫院歸入到了黑心醫院,以謀取暴利,從而不顧他人生命的醫療機構。
張凡匆匆感到了醫院,劈頭蓋臉立馬被林長生一頓大罵:「我說張凡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看看我們現在的醫院信譽,幾乎是被降到了零點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都沒有跟我打個招呼?現在好了,不單我們總部醫院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創傷,連同二門診部我想也得暫時竣工了。你啊,唉!還是太過於年輕了。」
「院長,我承認此事當時我處理得的確是有些不妥。可那為啥一下子就變成了是我們的責任?他們為啥不去譴責那個包工頭?」
張凡耷拉著腦袋,他的辯解,是那麼的蒼白。
「你是這個工程的負責人,他們不找你,難道來找我這個院長不成?你可知道,我們醫院今天早上的退院率下降到多少嗎?整整是百分之三十啊!這還是目前的保守估測,這一陣颶風的影響,還是會繼續往下跌的。你說,你讓我這個院長怎麼辦?」
林長生一臉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一臉氣呼呼。張凡惴惴不安的瞅看了他一眼,他還真的是生怕林長生會衝上來,跟他廝打在一起。
更讓張凡想不到的是,此事會給他們中大五醫院造成這麼大的影響。病人退房,轉院,並且要求全款退反他們的醫療費用?
一筆加上一筆的費用,即使運用計算機都難以估測出來,他們醫院會損失多少。
張凡到醫院的事情,他第一要做的就是擬定好辭職書。他是院長助理,他的辭職書不在人事部的管轄之內。林長生是他的頂頭上司,直接交予他即可。
辦公室內。
林長生手中拿著張凡的辭職書,他表現很平靜。可是沒有人知道,其實他的內心,一點也不平靜。張凡的院長助理,是他一手給提拔起來的。
第二門診部的建造,還是他一手促成這樣的結局。張凡的辭職,他全部包攬了所有責任,可以套用三國演義中的一句話,韓信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張凡弄得今天的如此局面,難道他這個院長一點連帶責任都沒有嗎?不不!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發展的,為何他會有那樣的感覺,張凡的辭職是理所當然的?
無奈,林長生經過了短暫的沉吟,他深深嘆息了一口氣,目光落在了張凡的臉上,「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不後悔?」
張凡淡然一笑,他的笑容是那麼的雲淡風輕,「嗯!決定好了!不後悔。我還年輕,這不過是我人生中注入了一點水浪而已,我往後的道路還是很長,我想適合我的職業可是有百種以上,沒了這個院長助理。是我的解脫,也能夠給醫院減輕不少的負擔。」
「唉!你能這樣想,也是好的。」林長生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他無力的倚靠在椅子的登背上,彷彿一下子就年老了幾十歲,「你是我一手給提拔起來的,今天會變成這樣不可挽回的局面,我這個院長也是難逃其咎。不過說來慚愧啊,我並沒有像你這樣的勇氣,敢於在第一時間之內,做出這樣的選擇。舍我一個,安保大家一個美好的前程!」
林長生話語悠悠一挑,又是繼續說道:「張凡,你是否覺得我這個院長一點都不但當?一點都不作為?」
林長生的反問,讓張凡面色隨之一愣,他笑著搖頭說道:「不!院長,您還是不要多想了。我只是覺得這個院長助理我做的有些乾燥無味,沒有任何的挑戰性。即使不發生那事情,我遲早也是要辭掉這個工作的。好了,院長,我也該走了,我還有最後一件事情要忙!不過院長我可以跟你保證,曾經那些重傷醫院的輿論,我會還給你們醫院一個合理的公道。」
其實公道自在人心,老百姓其實是一群很善良的群體,他們只是不明白事情的真相,給人蒙蔽了,所以他們才會有過激的行為。
張凡,真的是很抱歉!其實你是一個很有才能的人!只是可惜……但願你往後的人生道路,能夠找到屬於你自己的那一片天空。
林長生攙扶著椅子站了起來,透過那一扇窗戶,他看見了張凡那遠去的背影,最後直接變成了一個黑點。
林長生知道,從今天起,他們醫院永遠失去了一個優秀的神醫。
市委體育場。
張凡選擇的記者招待會,便是在此地。
十點鐘的時間,時辰差不多了。賭王的號召力,還是很有效果的。張凡在大澳贏得的漂亮一仗,讓江城人知道了擁有他這麼一個年輕俊傑的賭王而自豪。
儘管時間有點長久,可他賭王的身份依舊燦爛。
會場中,同時出現的有二三時間的傳媒。各大媒體的攝像頭,還有他們手中的攝像機,均是對準了台上的空位上。
他們在等待著一個人的出現。賭王張凡,自從他在大澳摘取了賭王桂冠,他還是第一次在華夏召開如此隆重的記者會。
一些傳媒他們立刻嗅覺到了這可是難逢的機會,誰家媒體能夠採集到第一手新聞稿子,那可以賣上一個好價錢啊。
所以,一旦他們聽說賭王張凡要招開記者大會,凡是能夠擁擠前來的記者,他們自然是不會錯過這好時機的。
準時十點,張凡在銀都記者蔣春波的陪同下,他們緩緩朝著檯子走了上去。
張凡首先要做的是,他朝著台下的一眾黑壓壓記者深深鞠了一個躬,他臉頰上帶著淺淺笑意,對著他們打了一個招呼:「首先,我得感謝你們這麼早就來捧我張凡的場!我在此跟你說一聲感謝!其次,今天你們各位傳媒一定很想知道,我這個新星賭王為何會召開記者大會?理由很簡單,我只想闢謠一個事實的真相。」
張凡話語故意停頓了一下,他目光一掃視到安靜的台下場地,接著說道:「其實我要說的是,便是這兩天之內一直沸沸揚揚中大五醫院事件。我之前是那醫院的院長助理,而那個工程出事後,我一直負責那的監工!」
嘩!
賭王張凡怎麼會牽扯到此事裡面去的?一眾記者真的是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可他們不是聾子,張凡的一字一頓,他們完完全全,清清楚楚都一字不漏給聽進去了。
台下所有記者的反應,張凡早已經是料到了他們會是這樣的震驚模樣了。
畢竟中大五醫院事件,凡是頭腦有點聰明的人,他們都不會傻傻的往那屎坑李跳去不是嗎?凡是醫院的職工,他們喝不得立馬辭職掉,跟那個醫院脫離的沒有一點關係。
因為現在的中大五醫院,他就好像是爆曬在太陽底下的一堆臭狗shi,越曬越臭,人人都避而遠之。
可張凡偏偏選擇要往屎坑裡跳去,難道他的腦袋真的是秀逗了嗎?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家可是賭王,可以算得上半個明星了,身份可是擺在那裡的!他這麼做,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原因。台下所有記者,他們幾乎都是這麼認為。
「中大五醫院,其實並沒有各位想象中的那樣不堪!外界所有傳言,他們都是在中傷這個醫院,尤其是作為同行的醫院,他們趁此時機踩著別人的痛苦上位,不斷的煽風點火,不斷的製造輿論。他們這樣的行為,真的是形同畜生一樣,叫人感到不齒。」
「不好意思,賭王先生!哦!不,我應該叫你張先生更加貼切!我現在能打斷您一下么?」
其中一個拿著話筒的記者,他朝著張凡問道。
張凡立馬回答,「當然可以!你們有那個權力去之質疑,而我作為當事人也有這個權利給自己辯護,彼此禮尚往來,實屬很正常嘛。」
「很好!那麼我想請問一下,張先生今天之所以召開了這個記者會,您是否要為你們的中大五醫院鳴不平呢?如果我沒有猜測錯誤的話,您應該是藉助您的賭王身份來造勢的吧?如果換了您另外一個普通醫生的身份,那麼……」
「不好意思,這位記者,你所問的這些問題,今天沒有在我的回答範圍之內,真的是很抱歉。」
居然對方是來砸場子的,張凡也無需跟他客氣了。
這個記者的問話目的很簡單,也是很明顯。他就是想要讓張凡在各大媒體面前難看,你張凡如果拋開了那個賭王的身份,你什麼都不是,我們這些廣大記者同胞們,又何須來聽你的屁話不是?
「好!那麼我改變個話題。」男記者話語一轉,又是繼續問道:「張先生,我想請問的是,當初你們醫院拒絕那三個意外受了工傷的民工,不給他們賠償,不給他們治療,你們醫院作為一個大型的醫療機構,怎麼能夠做出這樣人身公費的事情呢?何況那幾個民工,他們還是因為你們的工程發生了意外事故,你們院方不管是於情還是於理都得全部負責他們的責任吧?可你們醫院好像並沒有那樣做,而是……」
「不好意思!我打斷你一下!我只想為你一句話,這些消息,真的是你本人看見,聽見的嗎?你只需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張凡的反問,頓時讓那個男記者的面色錯愕了一下。不過人家畢竟是干記者行業出身的,這麼點突發反問,他還是能夠應付得過來的,「自然是聽說的!難道張先生沒有聽過我們華夏一句老話嗎,我們群眾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一切虛偽作假,不誠實,謊話連篇的,不管狐狸是如何的狡猾,最終他都會暴露出自己的尾巴來,不知道張先生是否認同我這話呢?」
麻痹!這貨色今天絕對是來砸場子的。
張凡知道,他不能生氣!他一定得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想想台下還有幾十家傳媒的攝
像機,不斷在拍攝著。
「不管我是否認同,我只是知道一個道理,是真理的,永遠是真理!身子正了,那麼就不會害怕影子會歪斜。至於中大五醫院的事件,亦是如此。在此,我首先聲明一點,我已經不是中大五醫院的職工了,所以你們大家可以放心,我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張凡目光一掃,接著說道:「至於那三個民工他們歪解的事實,我也不知道他們當時是受了何人的蠱惑,才會對我們醫院不斷的中傷,不斷的製造謠言。他們當初受傷住院,他們的治療費所有費用,均是我個人給他們墊付的費用,如果各位記者不相信的話,那麼你們請看,我這裡有他們入院的相信治療清單,而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拒絕賠償,把他們趕出了醫院,讓他們帶傷流落街頭。其實話說回來,我可以告他們人身攻擊跟誹謗。」
張凡出示的醫院治療清單,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此清淡由蔣春波負責給各大傳媒傳閱了一遍,事態的發展,好像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之前,一直不明白真相的人,他們一致為著那三個可憐的民工在鳴冤不平。直到張凡把此事的發生始末給抖露了出來,事實好像真的被歪解了。
「我看這些醫院的治療清單不足以說明什麼。」那個男記者又是發難了,「如果此事真的像你張先生說的那樣,為何我們整個江城這兩天之內都在討論著此事呢?俗話說得好啊,空穴不來風,謠言止於智者,依照你的話說來,莫非你把我們來百姓都當成了是天下第一傻瓜嗎?只有你一個是聰明人嗎?」
此男記者的話幾乎要讓張凡暴跳如雷,他現在就恨不得幾個耳光狠狠的抽上去。當然,依照目前的形勢,張凡頂多也只有是想想而已了。
今天他要面對的可是全江城的幾十家傳媒,他如果真的在記者招待會上抽人的話,這頂黑鍋的帽子,他算是被戴定了。如同一個男人被他的女人給戴了一頂高高的綠色帽子,一輩子都摘不掉。
忍住!一定不能衝動。
張凡一下子想起了華夏的一句古老名言。
世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答也,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在待幾你且看他。
沒錯!張凡他現在只能忍著。儘管他對那個男記者的所有提問,幾乎是讓他不爽,又是憤怒,可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那就是微微一笑,從而忽略狗的叫嚷。
男記者見張凡並沒有打算要回答他的所問,他嘴角不覺中揚起了一抹冷笑,想要繼續問道,卻被台上陪同一起張凡來的銀都記者蔣春波給及時止住,「那個記者同仁,我想你的提問有些話說得太過了!你怎麼能夠把我們那麼可愛的百姓們比喻是傻瓜呢?我想這話給他們一旦聽到的話,他們是很不高興的!所以,我希望這為同仁能夠端正自己的態度,不要繼續去鑽那個牛角尖。可好?而你總得給其他的傳媒同仁一個問話的機會吧?」
此男記者,他對張凡的發難,在半道上會闖出一個程咬金來,壞了他的全盤計劃。畢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即使心中羞惱,也是不好發作。最後,他只能把手中的話筒遞給了旁邊的同仁。
終於讓那討厭的嗡嗡蒼蠅止住了嘴巴,張凡朝著蔣春波撇去了一眼感激的神色。蔣春波淡然一笑,佯裝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在後來記者的追問下,張凡把事情發生的真相始末,一一的陳述出來。從開始他們中大五醫院變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現在倒是覺得他們有些同情了。
原來此事的鬧起,是因為三個民工的無恥獅子大開口,甚至威脅他們院方如果不答應他們的條件,立馬去告他們。
事情的真相竟然是,不是他們醫院趕他們出去的,而是他們自動要求出院的。然後他們為了製造這個假象輿論,最終裝成讓人可憐的樣子,他們睡大街,跪地喊冤。
如果此事沒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的話,那麼單單是憑著幾個民工的力量,根本是不會有人去關注。
那麼這一場輿論,也不至於被傳言的沸沸揚揚。
輿論風向終於端正。
好像是在一夜之間,中大五醫院被他們像是老鼠上街一樣,紛紛喊打。到了最後,所有的百姓們他們發現自己被愚弄了,根本沒有的事情,一切傳言都是子虛烏有,那是被歪解了事實。
於是,有些被愚弄中的群眾們,他們憤怒了,說什麼也要將那三個玩弄他們手掌中的幾個民工給揪出來,狠狠的抽他們一頓,方才能夠解恨。
可幾個製造輿論的三個民工,他們也是在一夜之間消息了,彷彿從來沒有他們這三個人。
於是群眾們又是疑惑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何曾經發生過的人和事情,一下子就變化了原來的味道?
其實不是三個民工消失了,他們是被幕後那人給秘密的隱藏起來,等這一場風波平息后,再讓他們出來透透氣。
中大五醫院的風波,來的快,去得也快。好像一個浪跡天涯的浪子,他匆匆的入了一個姑娘家的房間中,翻雲覆雨后,又是立馬消失了。
可熟悉張凡的人都知道,他為此事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他的院長助理在這一場風波中,他引咎辭職,他承擔了所有的責任。
風波平息,雨過天晴。
張凡引咎辭職的事情,方誌遠在第一時間內也是聽說了。為了此事,方誌遠專程挑了個空閑時間,把張凡約到了茶樓去。
張凡到達的時候,正發現方誌遠悠悠喝著茶水,一副悠閑自得模樣。
唉!看來有的挨上一頓訓斥了?
張凡心中如是想著,帶著幾分忐忑走了過去,對著方誌遠打了一個招呼:「方叔,您找我?」
方誌遠眉目一揚起,視線掃著張凡:「嗯!你的事情我聽說了,想找你聊一下,你日後可有什麼打算?」
張凡耷拉著腦袋坐了下去:「這個我……其實暫時也沒有什麼打算。莫非方叔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頓時,張凡的眸子閃了又閃。
方誌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立馬對著張凡笑罵起來:「嘿,莫非你小子還真以為,我有什麼好的建議不成?」
「那是當然!依我的估測,方叔你可是個大忙人,您要是沒別的什麼事情,怎麼會叫我來此呢?」張凡心中已經篤定,方誌遠必定是有話要跟他說。
說不定是一條陽光大道也是有可能。
「好吧,今天我把你叫來,的確是有事情要跟你說。居然你已經不在醫院就職了,那我就給你一個建議。」
「方叔,您說,什麼建議?」難得方誌遠有如此閑情來關心他的事情,雖然不知道方誌遠要說的是什麼事情,不過張凡依然是佯裝出了一副很高興的樣子來。
方誌遠面色沉吟了一下,爾後才是慢悠悠說道:「我想以你這一身厲害的醫術,可不能白白這般浪費了吧?我就給你一個建議,去醫學院當教師怎麼樣?」
「當……當教師?」
不能不說,方誌遠給出的建議,的確出乎了張凡的意料之外。他真的沒有想到,方誌遠會建議他去任職教師?
「怎麼?莫非你不願意?」方誌遠眉目揚起,對著張凡馬上質問。
張凡搖頭,抹著鼻子,「方叔,您是知道我有幾斤幾兩。您讓我是當教師?我行嗎?何況我也沒有那個教師資格證啊!這……」
方誌遠擺擺手打斷了張凡的話:「這個你且不用擔心。居然我已經給你了建議,只要你點頭,什麼事情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