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生病了
而張凡早前跟教導主任李景田不和,他們都是知道的。因此很自然而然的就將張凡划入到了白學斌這邊的隊伍了。
「行吧!盛情難卻下,我也不好拒絕。」張凡笑笑說道。
……
還是一樣的菜肴。當中也是少不了一盤豬頭肉。上次喝酒,白學斌意外知道張凡很中意豬頭肉后,他就吩咐自家的婆娘精心張羅了。
「楚老弟!來,我敬你一杯!」
「干!」
酒水下肚子,白學斌目光悠悠一晃,朝著張凡掠去,「楚老弟啊,你最近這段時間挺忙的啊!」
「還行。」美美的喝著桂花釀,還是一樣的味道,香醇濃厚。張凡越是歡喜了。
早前,白雪並送他的兩小缸桂花釀,早早的就被張凡幹掉了。如今得以在品嘗,他的酒癮一下子就被勾起。
不由得是好爽的幹了幾杯,總算是稍微解了酒癮。
白學斌見張凡喝的高興,他一旁頻繁的給他倒著酒水,一邊說道:「楚老弟,我聽說我們下塘的學校要進行翻修了?而你就是那負責人?不知道可否有此事?」
哦!感情白學斌就是為了此事要請他喝酒的啊?怪不得呢,人若是沒有所求的話,他怎麼會如此的大獻殷切呢?張凡總算是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張凡一手端著酒杯,一邊夾著一塊豬頭肉,然後慢悠悠的品嘗著,一副很享受的模樣。白學斌見他沒有立刻回話,他心中甚是著急啊。可是白學斌也是個有分寸的人。何況他還是副校長,自然知道若是自己表現得過於猴急了,反倒是讓人覺得,他的功利心太明顯,事情若是想要進一步套乎,反倒是不美。
白學斌那副猴急模樣,張凡何嘗又是看不出來呢。他其實就是故意那樣做的。倒是想要看看,白學斌耐性跟他的火候如何。
揣摩人的功夫,張凡實在是不喜歡。可畢竟他們是在體制中,你不去揣摩別人,那麼別人就會來揣摩你。
至於是否要算計對方,或者給自己謀求個利益。這些慣用的伎倆,一樣都不能少。好不然啊,稍微一個不小心,給人賣做了豬仔,最後還替著他們輸錢。人生中最大的悲劇,莫過如此了。
張凡見火候是差不多了,他才是將杯中酒水一口喝光,點頭說道:「嗯!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只是不知道,老白對此有什麼想法?」
白學斌的此舉,張凡不是不明白。只是有些話,主動權還是由白學斌來說的比較好。
「那就好!」白學斌好像是鬆動了一口氣,「夏老先生可是我們下塘的大善人。他要重新翻修學校,這可是好事。楚老弟啊,我是這麼估摸的,我呢,剛好有個小舅子是施工隊的小包頭,他們的施工隊技術也是可以。楚老弟,其實我今天就實話跟你說了吧,希望你能賣我這個人情。」
張凡點頭,後面的話,即使白學斌沒有將話語挑得更加直白一些。張凡同樣是明白,白學斌感情是給他的小舅子說客來了。無非就是想要讓他的小舅子全部包攬這翻修學校的工程么?
張凡想了一下,問道:「那個……老白,我就要你一句話,你小舅子的施工隊叫什麼公司?他們工程一般包攬的活兒,都是幾級的?」
「他們的公司叫白馬建設集團。好像就在前幾天左右吧,臨近我們的海源鎮中學,就是他們公司給包攬建造的。現在那中學可是牢固了,就在前年北江發大洪水,那個中學被浸泡了一半,那可是三天三夜啊,依然是牢固如鐵,什麼事情都沒有呢。」
白學斌話語一停頓,微微嘆息了一口氣,「只是這幾年以來,那些建築公司一下子如同那雨後的春筍一樣,四處的冒出來。他們包攬活兒,都是很激烈。哎,我這不是聽說了這事情么?所以我就……」
「老白,你的意思我能明白。不過我得親眼看看你那小舅子的建築公司如何。不如這樣吧,你這兩天就把你小舅子給我找來,我親自見他一面。事情在做定奪如何?」
對於學校要翻修的事情,畢竟是伍德志親自交代的。張凡可是不能馬虎,萬一招來來了一個皮包建築公司,事情就大條了。
學校翻修是小事,張凡根本就沒有把這點小功勞放在心上。他最關心的是,目前正在跟他們談的靈山開發項目,這才是重點之重啊。
在此事上,張凡似乎也嗅覺出了伍德志要他翻修學校,好像是在對他進行了一次簡單的考核。
若是小事情都弄不好,一家不掃,何以掃天下?張凡自然得很上心了。
「行!就這兩天,我會讓我小舅子跟楚老弟見面的。」白學斌笑得一臉燦爛。
其實,白學斌心中還有著另外一個盤算。若是他能夠從張凡手中攬來這分活兒,一旦等學校翻修完畢,也算是小功勞一件。這無疑等同是錦上添花。白學斌只是有些心動。但,要他對張凡說出這樣的話來,作為副校長的他,同時又是拉不下這個面子了。
白學斌的那點小心眼,張凡豈非看不出來。不過張凡已經有他自己的打算。還是那一句話,學校要進行翻修,這點小功勞,對於張凡而言,即使所有功勞都給他全部包攬了,他亦是為曾心動。
他的目標是那個大項目。
兩人繼續喝著酒水,不在提起此話題。
下午。
從白學斌那出來,張凡就匆匆趕了回去。屋子中很安靜,落針可聞。
「胡姐!你在嗎?」張凡朝著卧房走去。
房間門並沒有上鎖,一推門就開了。房間中的氣息有些悶熱,窗戶的窗帘也沒有打開。
胡菲竟然在睡覺?看樣子,她可是從早上一直都沒有起床了啊?張凡心中一驚,大步走了過去,揭開了毯子,一手撫摸著她的額頭,「呀!這麼燙啊?莫非發燒了?」
「是張凡啊?你……下班了?」胡菲面色有些憔悴,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早上就一直迷迷糊糊的,渾身乏力,我就一直睡著。對了,現在幾點了都?」
「下午了!不會吧?你睡了那麼久?看來是生病了。你的額頭有些燙,對了,家中可否有退燒藥?」
中午的時候,張凡還覺得奇怪呢。一向很準時的胡菲,每次到了飯店,她的電話總會打進來。今天靜悄悄的。原來是生病了。
「好像沒有吧。」
「行!你先躺著,我出去給你買些葯。不過現在可得把窗戶打開,透透氣。這樣憋著,即使不生病也會憋出病來了。」
胡菲安靜的躺著,聽著這個男人的細言細語。女人一旦在她們生病的時候,心中最希望的就是能夠個結識的肩膀給她們倚靠著。把她們當做是手心裡的寶,呵護著,關心著。人生中最大的幸福,也不過如此罷。
「張凡!謝謝你。」
「呃……你要謝我什麼?」
張凡正在忙著打開窗戶,窗戶一旦打開了,卧房中的空氣頓時清晰了很多。張凡一個轉身,卻是發現躺著床榻上的胡菲,正在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睛在看著他。
張凡心中頓時一軟,柔和說道:「你想吃些什麼?我去買葯的時候都給你買來。」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吃。葯也不想吃!我只想安靜的讓你陪著我,陪我說一會話。」
「傻丫頭!這生病了,當然得吃藥了。不然會被身子給憋壞的。乖啊,你在睡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嗯!去吧。」
男人一旦溫柔起來,如水一樣,滋潤著她的饑渴心靈。
張凡匆匆趕去了醫院,藥方值班的是個小護士。看她年紀不大,不過抓藥可是麻利了。她一邊跟著張凡詢問病情,一邊抓著葯。
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這樣的女孩子的確是很招人喜愛的。
張凡正在跟小護士說著話,一聲刺耳的篤篤摩托車停在了衛生院大門口。隨後走進來了一個小年輕。
小年輕染著發,一邊是黃毛,一邊是綠毛。叫人看著,他此番模樣好像是「忍者神龜」裡面的老爺爺。
現在的年輕人啊,怎麼都是喜歡折騰洗剪吹的非主流髮型啊?
「小莫!你有沒有想我啊?」小年輕見著張凡跟小護士聊著天,他臉色一下子就不高興了,狠狠對著張凡瞪了一眼,他才是跟著那小護士笑臉打了個招呼。
「馬可?怎麼又是你啊?你到底煩不煩啊?我現在很忙,沒空理你。」這叫小莫的護士,本名叫莫小豆,剛是畢業不久。
她性子還是比較單純,看著像是鄰居家的妹妹般。
「呵!原來你沒有時間理我?莫非你就是在跟這男人勾搭成奸么?」
「小夥子,你在說什麼?」勾搭成奸?這是什麼話?張凡本開就是來此醫院買葯的,無端被人給嘲諷了,他心中則是很不痛快。
「麻痹的!我就說你了,怎麼滴?知道她是誰嗎?她可是我的馬子。沒事的話,滾得遠遠的,不要來招惹她。」
這叫馬可的小年輕,看來對張凡是有些誤會了。不過他張嘴說話的時候,話說得實在是太難聽了。
又是個愣頭青!
「你混賬!你亂說什麼啊?馬可,你可得把話給我說清楚了,誰是你的馬子啊?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莫小豆人雖然長得嬌小,可她卻是大嗓子,一番話呵斥的讓馬可一臉色通紅。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就一直念著那一句話:「你就是我的馬子!我可是承認了你。」
「呸!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在胡說下去,我可是對你不客氣了啊。」莫小豆一把丟開了她手中的藥包,雙手插著腰,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這小妮子真是有趣!張凡不見跟小年輕一般見識,他只好是岔開了他們的話題,「那個……小護士,你把那抓好的葯給我吧。我等著用呢。」
「啊?哦!好的!你等一下。」
這時候,莫小豆豆才是想起來,外面藥方還站著張凡呢。她怎麼把這事情給忘了?
誰知卻在這時候,小年輕馬上又是犯渾了,他陰沉著神色對著張凡呵道:「麻痹!你怎麼還沒有滾啊?不許在對我的馬子在看,不然我挖出你的一雙狗眼。」
張凡本來就不想跟這小年輕一般見識的。他一直都在退讓中。可是,媽拉個巴子!給你臉不要臉。那麼就不要休怪他不客氣了。
張凡從來都不是怕事之人。人敬我一仗,我還你一尺。
聽著小年輕嘴巴中不斷的吐露著不堪入耳的辱罵,張凡往前一跨步,直接一個巴掌就掌摑在小年輕的臉蛋上。
重重啪的一聲,可見張凡使出的力氣之大。小年輕瞬間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板上,他嘴角上殘留著一抹血絲。可見,張凡的下手之重了。
特媽的!誰讓他個小子不長眼睛啊?不是別人的媽,都可以隨便詛咒的。
莫小豆恰好抓著張凡需要的藥包,即將要遞給他。她親眼見著張凡一個耳光抽了上去。好個霸道的手段!讓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那個……先生,您的藥包。」最終,莫小豆還是說道。
嗷!
馬可痛苦呻吟一聲,他從地上狼狽爬了起來,帶著哭腔喊道:「你個混賬東西!你死定了,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連我也敢打?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好好等著。」
小年輕罵完,他如同一陣風旋了出去,騎著摩托車跑了。
這舉動,可是把張凡給一愣一愣的。他抹了一下鼻子,直接從小護士的那過了藥包,爾後,他才是對著小護士問道:「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問一下,剛才那個小年輕,他是誰啊?你們很熟么?」
莫小豆抿唇一笑,搖頭說道:「不不!你弄錯了,其實我跟他一點都不熟悉。他就好像是那癩蛤蟆一樣,自從他上次來了我們醫院拿葯,見到我一次后,於是他每次就來糾纏我了。他叫馬可,我聽其他的護士說,他有個大舅子海江醫學院辦公,而且還是個主任呢。呵呵!這位先生,你好自為之吧!這小混混想必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的。」
有個大舅子主任?海江醫學院只有兩個主任。無疑便是張步跟李景田了。不過張凡斷定的是,那個大舅子,應該是李景田沒錯。
若是張步,似乎不大可能。
依張凡對張步的了解,他那人,性子沉悶,辦事喜歡低調。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外甥?至於李景田,此人的脾氣倒是相差無幾,有著幾分的相似之處。張凡從而是這麼判斷的。
「多謝你的相告!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好啊!」莫小豆笑得一臉燦爛。
張凡攜著藥包離去。管他小年輕是誰,這麼一個小嘍啰,張凡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只是讓他沒有料想到的是。
張凡在趕回去的八路上,忽然也不知道從何處一下子冒出了十餘輛的大號摩托車來。篤篤的刺耳震動,將他一團堵在了馬路道上。
那個為首之人,張凡一眼就瞧出來了,便是剛剛在醫院被他抽了一個耳光的馬可。馬可在是見到張凡,他是恨得咬牙切齒的說道:「兄弟們,剛才就是這狗雜的小子抽了我一個耳光,這下你們可得個我報仇啊!你們給我狠狠的抽他!打斷他一條狗腿。晚上我請你們去嗨皮!」
呵!這群野孩子,想必毛都沒有長齊吧?居然學者人家出來混道了?張凡眯著眼睛,心中在冷笑著。
來得好不如來得恰!不給他們點眼色瞧瞧,他們的小尾巴都翹上天去了。
篤篤!
一群不要命的小年輕,他們駕著車子,將油門擰開到最大擋數。看樣子,他們打算要好好給張凡一個深刻的教訓了。
什麼叫無法無天?眼前這一幕便是了。
「艹!」
三三兩兩飛奔而來的車子,揚起了一馬道的塵埃。張凡微微弓下了身子,他在做著戰鬥的準備。
這些小年輕年紀不大,看他們也不過在二十齣頭。可他們的心,卻是有些狠毒了。駕著飛奔的車子,勢必要將張凡給展過去才罷休啊。
眼快幾輛車子即將要飛奔而來,張凡一個彎腰,他從地上迅速撿起了儘快石頭。他目光一晃,翻手一擲。
那呼嘯而去的石塊,準確無誤的掠了上去。
砰砰的連續碰撞聲。其中一輛車子倒下去了,由於是慣性的緣故,那往後趕上來的車子,隨之也是被絆倒下去。
只是一盞茶的時間不到,十餘輛車子上的小年輕,全部被張凡用石頭擊打的方式,將他們全部干翻在地上,躺著一地痛苦呻吟。
一直忙著做指揮的馬可,他徹底傻眼了。
麻痹啊!這還是人來的嗎?他竟然是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憑著幾塊石頭,全部將他帶來的人都給干趴下了?
又不是在進行拍攝電影?他怎麼會有這麼牛逼的技術?
「你過來。」
張凡朝著一臉震驚,又是無法反應過來的馬可勾勾手指頭。
「我不。」
馬可可不是笨蛋,他騎著車子,馬上想要開溜。不過被張凡搶先一步,直接將他從車子上拖了下來。
「你個小兔崽子,怎麼還想跑了不成?」
張凡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又是說道:「我看你們毛都沒有長齊吧?你們什麼不學,偏偏去學人家打架鬥毆?你們有幾斤幾兩啊?真是不自量力。」
這群毛孩子,想必都是給家長們慣壞了。
這邊鬧了這麼大的動靜,最後連公安局長李郁文也給驚動了。李郁文,張凡是認識的。
呼嘯而來的警笛聲,李郁文率領著幾個幹警而來。
他見了張凡,神色也是一愣,「呵!原來是你張凡啊?我還說呢,誰到底會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夠一下子將這些小年輕都給放倒了,見了是你,我總算是明白了。」
「真的是很抱歉啊!哎,原本我也不想挑事的。可是他們……」
張凡試圖想要解釋什麼,可李郁文也是個明白人,他擺手說道:「這不是你的錯。這群毛孩子,是他們不長眼睛。經過你這一次教訓了他們,我想他們以後會老實很多吧。哎,說起他們,我也是倍感頭疼啊。」
李郁文撓撓腦袋,此事的處理,也是有些為難了。要將他們全部抓起來嘛,好像他們又沒有犯下什麼大的錯誤。可這樣放過他們,李郁文覺得,給這群毛孩子的教訓還不夠。
該是如何來處置他們呢?李郁文在猶豫不決。
濱海雖然是個城市,但畢竟是縣級市,這邊一旦發生了事情,那端很快就知道了。
李景田是聽說了,他那個外甥,領著十餘個人去衝撞了問張凡。李景田可是知道張凡的厲害,他生怕自己的外甥會吃虧,一得到消息,他大老遠就跑來了。
「舅舅!嗚嗚!這下你可得給我做主啊。」馬可一見到李景田這大舅,他馬上佯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來,告起了張凡的罪狀來,「就是他,是他欺負我。欺負您的外甥啊。」
「哭什麼哭,丟死個人。」如此眾目睽睽之下下,外甥竟是不顧他的臉面,一扯起他的手臂,像是個嬌柔的女孩子一樣,李景田當場就很想甩了這個外甥一個嘴巴子。
當然,他心中只是想想而已。一旦想起他那個妹妹,跟他家的婆娘一樣潑辣,他可是沒有那個勇氣在去招惹這個外甥啊。
馬可被李景田這麼一呵斥,頓時覺得心中更加委屈了,他一個滾地坐在地上,兩腿兒一敞開,雙手一抹眼睛,敞開嗓子就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叫嚷道:「啊嗚……連帶舅舅也欺負我。我不想活了,娘啊,沒爹的孩子,外人就是任意可以欺侮我們孤兒寡母啊。」
咦!這唱的是那齣戲曲啊?連當事人張凡也是被馬可的天才表演給弄得一愣又是一愣的。媽的!真的是個熊孩子,長不大啊。
正當張凡跟李郁文他們面面相覷時,李景田頓時拉下了老臉,他目光陰陰的掃著張凡,又是落在了李郁文的臉上,「李局,你看這事情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我是沒有意見。」
李景田的話讓張凡感到很意外。這老貨今個兒怎麼不對他在發難了?尋常的時候,他們兩兩相互看不不慣。
同在一個地方辦公,低頭不見抬頭見!但他們能夠做到彼此不看對方一眼,也是實屬難為他們了。
莫非,李景田是因為擔心臨近換屆了?校長要選舉?他亦是想要爭上一席之位,所以,他才會有所顧忌?一定是如此。張凡心中如是想著。
嘿!怪不得呢,今天李景田並沒有對他發難。張凡總算是明白了。
李郁文笑笑說道:「馬主任,我看這也沒有什麼好處理的。他們都是一群孩子,不懂事,相互開個玩笑罷了。再說了,我們派出所可是沒有這麼多的房位給他們蹲坐呢。都散了吧!不要聚集一起在鬧事了。若是下面怪罪下來,我們都是擔當不起。」
李郁文一番話說得是左右順溜。眼前的李景田,他可是不想因為此事的處理不公,從而讓他招恨。至於張凡,李郁文更加不想得罪了。
因為的背後那股關係,李郁文雖說知道的並不多,但,若非張凡沒有一定的關係,他連李景田這個副校長都敢抽,而且還是三番兩次。他依然都沒有受到嚴重的處罰。即使處罰了,竟然是到黨校去學習了一個月?
尋常人只要稍微一想啊,馬上知道其中的曲曲彎彎了。連施校長都不敢動的人,李郁文可是很精明的。他一眼就洞悉了裡面大有文章。所以,他才會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來。
他選擇站在中間,兩方都寧可不得罪。
「居然如此,那就散了吧。」這話正中李景田的心意。
他娘的,臨近校長換屆也就只有半年不到的時間了,他才不是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在跟張凡有任何衝突。因為每次總是他吃虧,這還是其次。重點是,他要參與校長的選舉權,雖然他已經跟張凡是敵對了,給他豎立這麼一個強大的敵人,非常不好。
可當初李景田並沒有料想到,張凡的人脈關係會那麼雄厚。
在前者的面前,你若是沒有辦法超越,那麼不如跟他選擇做朋友。即使朋友做不成,不如和平相處,平平安安的井水不犯河水,那是最好不過了。
「嗚嗚!舅舅,我可是不依啊!那人,他真的是欺人太甚了。他還打了我一個耳光。」馬可哪裡知道自家大舅心中的盤算啊?他就好像是一個沒有奶水喝的娃娃,肚子被餓壞了,敞開嗓子就大哭起來,什麼也不管不顧了。
「你給我閉嘴!馬上給我滾回去。」李景田隨著沉下了臉色。
說實在話,馬可從小就有些害怕他這個大舅子。他一瞧見了李景田的臉色陰沉了下去。知道今天是討不到便宜了。索性他就爬了起來,兩手啪啪屁股,對著一眾毛孩子們說道:「沒事了,大家都回去吧。」
一群毛孩子,才是做鳥獸轟散。
「哎!既是沒事了,我該回去了。」
真是艹蛋!就是隨便出來買個葯,也能發生這樣的事情?那看來,天上要是撒下一泡翔,是否會砸到自己的腦袋上啊?
張凡可是有些鬱悶了。
半個小時候,這張凡回到了胡菲家中。將她給搖醒,給她服下了一些退燒藥。他在去洗手間拿了一條毛巾,沾了冷水,摺疊起來,覆在了胡菲的額頭上,當做是物理療法。
一會兒,胡菲覺得腦袋是清醒了很多。只是腦袋還是一片沉重,她半是眯著眼睛,問道:「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出去了很長時間呢?」
「呃……」張凡撓了一下腦袋,順手就把胡菲的小手拽在手心上,輕輕的畫起小圈圈,一邊說道:「那個醫院的病人太多了,我排隊等了一宿才到我呢,所以就久了一些。啊!真是混蛋,我忘記了,你可是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我現在給你去煮一些稀飯吧?」
「也好。」
生病了,身邊有這麼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關心著。女人的要求,其實也是很簡單。不需要太多的物質享受,只有有你在身邊,我需要你的時候,你給我搭把手,不離不棄就好。
可惜啊,現在的的物質社會,純愛是不可能存在了。男人浮躁,女人愛慕虛榮。愛情的麵包上,不在純真了。
張凡自問,他的廚藝還是不賴的。尤其是在吃的方面上,他歷來的口味都是很刁鑽。
張凡給胡菲張羅了一碗小米粥。幸好冰箱中還是有些肉類,蔬菜。幾見薄薄的瘦肉,外加上一兩撮的蔬菜。
一碗小米瘦肉粥,蔓延著濃烈的香味端到了胡菲的跟前。
「來,現在趁熱吃了她。不過有些燙,你還得小心一些。」
張凡尋來了個矮几,將碗放在了上面,以是方便胡菲吃起來更加是方便一些。
這便是愛情嗎?像是一陣清風一樣,輕輕的佛過了身邊來,頓時讓胡菲感動不已。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下廚。若非不是愛情,或許便是很好的朋友了。
張凡,他喜歡她么?
胡菲端起了碗筷,心中蕩漾起了一片漣漪。原來這個男人,也有如此細膩的一面。當初嫁給他那個女人,她一定是很幸福的吧?
「咦!味道莫非不合你的口味么?是不是味道淡了一些?」張凡見著胡菲只是吃了一小口,她接下來就沒有動作了。
「不是!我只是……張凡,你以後都會對你身邊的每個女人這麼好嗎?」
張凡一愣!女人的心思,他真的是沒有任何辦法揣摩了。
「這好端端的,怎麼會問起這樣的問題來呢?呵呵!我現在身邊只有你一個女人。何來其他的女人呢?不要在胡思亂想了,趕緊把這熱粥都喝了吧。暖暖身子也好。」
「哎!現在沒有,並不代表以後沒有。我知道,我或許並不是你喜歡的女人類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