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事故
「你對人家沒有意思,可是人家小護士對你有意思啊。瞧著你們聊天那高興的勁,尤其是那個小護士老是往你身邊供來。張凡,你不要告訴我,你對人家可是沒有那個想法啊!男人就這副德性,對於送上門來的肉,焉有不吃的道理呢?還巴不得多多益善呢!你說,我的話說得對不?」
此刻,張凡有些頭疼。本來兩人卿卿我我的挺好,怎麼會無端的插入到另外的一個女人話題來呢?
無奈,張凡只好一臉認真,又是一臉嚴肅說道:「胡菲,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思。你若是真要我發誓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我對小護士,真的沒有那個意思。真的,一點想法念頭都沒有。」
莫小豆?那個尚未長大的孩子。張凡自問,他的口味可是沒有那麼特殊。又不是採花,才要採集含苞欲放的花朵。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一回。」
其實,胡菲也是早就看出來了,她也知道那個小護士叫莫小豆。張凡對並沒有那樣的意思。她就是要抓弄他,看他一臉緊張的樣子。讓男人心疼自己的存在,自己也覺得幸福。
小兩口溫馨的度過了美好的晚上。離別在即,自然是免不了軟玉溫存一番了。
翌日,胡菲奔赴江城。
學校的翻修,亦是如火如荼在進行中。張凡把此事全程都交給了副校長白學斌來負責。而翻修的工程隊,又是白學斌的小舅子。因此,白學斌比任何人都上心。他還是老樣子,一天老往學校上跑,盡心盡責,表人得比任何人都勤快。
凡是運送到學校來的材料,白學斌必須是親自監督,檢查。然後他才放心讓工人使用。小舅子見白學斌如此賣力的態度監工,他心中甚是不解,「我說姐夫啊,難道你對我的工程不放心么?瞧你一天都往這裡跑了幾趟,您不用工作么?」
「不是不放心的問題。而是……哎,即使我說了,你也不明白。總之,你這個建築的包工頭,好好監督你手下人幹活就好。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白學斌還眼巴巴的等著此學校翻修落成,然後好評估業績呢。
姚長安哪裡知道白學斌心中的小算盤?他只是覺得,姐夫如此行事小心翼翼的模樣,他根本就好像不大相信自己的團隊嘛。
可姐夫要這樣做,他當小舅子的,也不好說什麼。何況,這一份活兒,還是姐夫幫他爭取到的,遂只能由著姐夫的性子了。
學校只有白學斌在負責監督,張凡也不用擔心。這些天來,張凡一直陪著夏伯仲他們爺孫兩在靈山實地考察,規劃。
這可是大工程,事事都必須得規劃妥當。張凡對於夏伯仲的那一份小心,謹慎,他心中可是很佩服的。怪不得,當初能夠從一個外鄉人,亡命他鄉,然後一手闖下了他的夏家產業。他若是沒有一定的眼光,手段,智謀,那麼他能成就今天的業績嗎?
他們用了三天的時間,終於把一切事情都辦得妥妥噹噹。把該簽約的合同,文件,一一都進行了法定的簽約。
這一切,都是夏優曇跟張凡完成的。夏伯仲並沒有露面。一連幾天都沒有露面的夏伯仲,從而是引起了張凡的一絲好奇:「夏小姐,你爺爺幾天都沒有露面了?莫非他身體不舒服?」
「哼!聽你的話,好像是在詛咒我的爺爺啊?你放心好了,我爺爺很好。他回T灣去了。就在昨天。」
「你爺爺回T灣了?好突然啊。」張凡神色一愣。隨後,他也釋然了。畢竟他們是生意人,而且他們在濱海也是呆了一段時間,算算時間,也是該回去的時候了。
張凡從而猜測,若不是夏優曇要跟他簽訂合同的事情。也許小妮子也會跟著回去的。
「好了,現在幾乎所有的手續都簽訂完畢了。至於資金的到位,依照合同上的條款,我們會分兩次注入你們的賬號中,一次也就五千萬左右吧。張凡,你可得管理好那個財務的資金了。若是出現虧損,或者什麼的,我可不能保證,我們會起訴你哦。」
「你放心好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我當然是不會疏忽的。那個賬號,自有我,還有我們的教育局長陳慕清,法定人三人共同創建的。若是我們三人中有誰想動手腳,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因為賬號的密碼,共同在我們三人手中,也就是說,要輸入密碼,我們三個人只懂得其中的兩位。所以你說的那種情況,一般都不會發生。」
「嗯!那就好。居然事情都辦完了,我可能明天就回T灣去了。我得把那邊的事情落實完畢了,我才能夠給你打款。時間的話,也許會在半個月到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反正你不要催我就行,我心裡有數。」夏優曇又說道。
「你也這塊就回去了?」
「哎!我若不回去,怎麼給你去籌款啊?到時候,若是那個資金遲遲不到賬,呵!那就怪不得我了。」夏優曇眉目一晃,目光朝著張凡射了上去,「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希望你如實的回答我。」
看著夏優曇一臉認真,張凡笑笑,然後點點頭回道:「既是夏優曇小姐所問,我定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問吧。」
「你以前是不是干過警察?或者安保之類的職業?」
「你要問我的便是這個問題?」張凡頓感心中有些驚訝。
她這小妮子,一直都在耿耿於懷那次,自己拆了他的柔道事件吧?讓她下不來檯面。
夏優曇眉目一晃,:「呵!敗在你手上,那也不也是很丟臉的事情。不過,下次我一定要好好的跟你打一回。你可得小心了。」
這果真是如此!小妮子依然是沒有那事情給忘記,她依然牢記在心中,念念不忘啊。
這張凡無奈一笑道:「行!只要你有那個興趣,我隨時都可以奉陪。只是,我有點自信,你或許永遠都打不贏我。」
「哼!張凡。你別自以為是,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將你打敗的。不管你如何的強大,我一定會。」
夏優曇一臉氣哼哼敗走了。
張凡一抹鼻子,自言自語說道:「小妮子果然有趣。唉!真希望她不要生氣才好。」
夏伯仲,夏優曇都回了T灣。而張凡也著手準備著。工程的開發,可是個大項目。首先必須得找上一家比較有名望,信譽方面比較好的建築公司。
張凡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他必須要在夏優曇將資金打來之前,跟建築公司談妥當。一旦資金到賬了,那麼他們便可以在第一時間之內動工。
為了此事,張凡專程回到了江城,尋著宋一達去了,並且說明了來意。
宋一達讓他等的時間不是很久,當天晚上的時候,已經敲定好了見面的時間。
第二天,雙方也就見面了。見面的方式很簡單,由宋一達負責牽線。此人叫楊利,是中鐵建築公司的總經理。
楊利三十左右的年紀,他佩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給人一種很斯文的感覺。因為有宋一達做了介紹,張凡跟楊勝利的見面,氣氛算是愉快。
很快,雙方都達成了共識。楊利接下了此項目。目前他們只是口頭上的協議,日後還需要文書籤訂合同,那麼他們的協議才算是生效,得到法律的保護。
完事了,楊利便與他們告辭。
從宋一達那出來,卻在這時候,張凡身後想起了一陣汽車的鳴笛聲。他轉頭一看,發現一個女人搖下車窗,正對著揮手笑著。
是林宛如,之前他們是在一個酒會上認識的。
「張凡!我們又見面了。」
林宛如還是那個渾身上下散發著魅力無限的女子。她是個商人,因此在她身上,有著一股跟一般的女子不同的氣質。
對此氣質,張凡很熟悉。在林鳳的身上,張凡亦是發現如此。如此說來,她們作為女強人,身上的共同點可都是相同的?
「是林總啊!這麼巧?」張凡抹了一下鼻子,說道。
「是啊!我也覺得很巧!畢竟我們喝江城就是巴掌大,我想啊,低頭不見,抬頭總見吧?呵呵!你現在要去哪裡?你若是有空閑的話,不妨陪著我去喝個中午茶吧,反正我一個人也是閑著無聊。」
「呃……這。好像有些不大方便吧。」
從男人的角度上而言,像林宛如這樣美麗的女人,能夠跟她一同喝個中午茶,的確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可張凡為何會要猶豫呢?也許他覺得,自己底氣是不足吧。他在自行慚愧。許是林宛如的魅力掩蓋過他。
「哎!看來你也是沒有什麼事情要忙的嘛!去吧,就簡單喝個中午茶而已,對你來說,可是沒有什麼損失的。」
盯著林宛如那清澈如水的眸子,張凡知道,他還是不能拒絕了。有美女如此熱情相邀,換做其他男人,他們可是求之不得。
張凡點頭,算是默許。爾後,上了車。
車廂中,蔓延著一股女人的淡淡香水味。總之,很好聞。讓張凡的心,一瞬間就蕩漾了起來。
美麗的女人,人人嚮往。張凡自然也是不例外。
「林總,像你這樣優秀的女人。該不會沒有男朋友吧?萬一被你男朋友給撞見了,我覺得…」
「這個你大可放心,我還真沒有男朋友。不如,你幫我介紹一個吧。其實我的要求不高的,條件也不高。不要太帥,也不要太有錢,只有他肯對我貼心,呵護我就好了。」
「林總開玩笑了,像你這般美麗,又是成功的女子。我想一定是很多男人心目中的夢露蓮吧?何須我來介紹呢。」張凡咧嘴一笑,神色有些不自然起來。
誰知,林宛如卻是說道:「或許是我的要求太高了吧,到現在,我依然還是單身狗。身邊連個男票都沒有,你說,我是不是混得很失敗啊?再有,你也不要左右一句總是叫我林總了,叫我名字,或者叫我宛如姐都可以。起碼我聽著順耳一些,這又不是在公司,況且你張凡也不是我的員工。沒有必要對我那樣恭維的稱呼。」
「嗯!行。」
無非就是個稱呼而已,張凡也不糾結。
行程十餘分鐘后,他們在一家看起來比較秀氣的茶館下了車。對於喝茶,張凡一般都不講究。
何況,他本來就是個苦命的人,每天都為著生活奔波勞碌,哪有時間閑情來享受這樣的中午茶?
兩人要了一個雅座,沏茶小妹很快就給他們沏好了一壺上等的茶水。接著,一些靈巧的小吃糕點類上齊了。
林宛如給張凡倒了一杯茶水,她笑著說道:「來,你嘗一下這茶水的味道如何?據說,這大紅袍剛出爐的,味道可鮮了。」
「好!」
張凡本來就是茶痴,要他品嘗出茶水的韻味,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得乾脆一些。也許,林宛如不知道的是,她正在對著一頭牛說教呢。
度過了一個悠閑,且是愜意的下午茶。
晚上,張凡有個酒會需要赴約。
當張凡趕到的時候,他意外發現,跟他消磨了一個中午茶的林宛如也在。當中還有幾張陌生的臉孔,都是清一色的男人,他們均是圍著林宛如在說說笑笑。
林宛如畢竟是個美麗,又是感性的女人。何況能夠得到宋一達的宴請,想必這些人的身份也是不簡單,非富即貴。
宋文豪老爺子也在?而且林婉茹跟他們也是相識。想必這是個私人酒會了。
「張凡,別杵著了,趕緊過來吧,就缺你一人了。」
宋一達款款而來,在他身邊,則是宋老爺子。郭福達見到張凡很高興,對著張凡擺手說道:「嘿!張凡,你過我這邊來,坐我這裡吧。」
張凡點頭,疾步走了過去。
宴席上的一些人,他們看見張凡如此得到老爺子的青睞,不禁是對他側目看著。心中都是在想著,這個年輕人是何人?竟是得到老爺子的如此對待?
看他穿著樸素,但但氣質非一般人能比。
「老爺子,身子還好吧?」張凡笑著問道。
宋文豪神色很好,他笑著點頭:「還不是托你的張凡的洪福,能吃能睡,好的不得了呢。」
林宛如也走湊過來說道:「張凡啊,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要不是我聽達哥說,我還不知道你們那些事情呢。」
「小林啊,咦?怎麼不見你攜帶你的男朋友來啊?你好像年紀也不小了吧?」宋老爺子目光一晃,對著林宛如說道。
宋文豪心中一直都很希望林宛如能夠做他們宋家的兒媳婦。可宋一達對林宛如,兩人之間的相處,關係是親密了,宋老爺子也看得出來,他們兩人好像並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
而且宋文豪也是曾經悄悄逼問過兒子,他到底對林宛如是什麼意思?既是如此親密?又不是處男女關係朋友。
宋一達則是回答說:他對林宛如並沒有傾慕之心,他們兩人之間的相處,也是大哥跟小妹的關係。
原來,宋一達一直都把林宛如當成是小妹來呵護的,有的只是兄妹之情。
為了此事,宋老爺子沒少生兒子的氣。這麼好的女人也不懂得珍惜。可惜啊,兩人都沒有來電,也只能做兄妹了。
面對著宋老爺子的所問,林宛如笑笑說道:「老爺子,我一直都忙於工作,哪裡有閑情談男朋友啊。再說了,我還不著急。」
宋老爺子隨之是眼睛一瞪,笑著搖頭:「你都快奔三了?還不著急?林丫頭,我可是從小看著你跟我們宋一達長大的。他都三十好幾了,你還能小嗎?」
「爸!怎麼又說到這話題上來了?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這不是還有外人在嗎?」
宋一達對著林宛如撇去了一抹歉意。
張凡知道宋一達跟林宛如的關係不錯,可沒有想到的是,兩人竟然還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怪不得一旦他們兩人一起的時候,不管他們是否在交談,他們的言行跟舉止,總是有一種默契。
「奧!看我的記性!若非不是你提醒,我還真的是忘記了。」宋老爺子拍拍腦袋,他站了起來,端著一杯酒水,對著張凡大聲說道:「楚小子,來,我們喝酒。」
「老爺子,您客氣了。」
「老爺子,此酒水可是很辣的,濃度也高。您還是少喝些吧。」林宛如在一旁提醒道。
誰知老爺子擺擺手說道:「林丫頭,沒事,想當年,老頭子我喝的堪比這酒水厲害的呢。那時候,可不像現在這麼小的杯子啊,而是農村那些大碗酒,我幹了五大碗,依舊沒事。」
「可現在您已經是不惑當年啦。」林宛如又說道。
「嘿!你這林丫頭,感情是看不起我老頭子了嗎?我就喝給你看看。看看我的酒量如何,不會輸給你們其中任何一個的……呃……」
郭福達一句話尚未說完,他馬上打起了酒嗝。不禁他是老臉一紅,有點下不了檯面。可眾人並沒有把他的話當做是一回事。
人啊,一旦上了年紀,儘管你有一顆不肯服輸的心。可現實畢竟是殘酷的,歲月不在,已不在是當年的曾經了。
宴席上,宋一達繼續給張凡介紹了幾個朋友。
那時,張凡才知道,宋一達給他介紹的這幾個朋友,他們的身份都是不簡單的。他們的產業,均是各行各業的佼佼者,龍頭老大。
張凡並不知道宋一達的用意為何,他只是出於交際的禮貌,一一都給對方敬酒。這些人他們都很好客,並沒有輕視張凡之心才,言行,出事方面都是很圓滑,又是得體。
彼此相互敬酒幾圈下來,都是喝高了,連宋老爺子也不能倖免。可能宋一達是考慮到老爺子的身體,上半場他就讓兩保鏢阿大跟阿二將老爺子送回去了。
酒場現在唯一腦袋清醒的只有林宛如。看著男人酒場上的醉態,她只是笑著搖搖頭。
她是個商人,這樣的場面,對於她而言,並非陌生,反而是如同家常便飯一樣,見多了去。
「哈哈!好兄弟嘛!來,咱們哥倆繼續喝酒。」
「好!喝酒!真痛快。」
……
疼!這便是張凡一覺醒來后,他翻身做起來,一手捂著腦袋。驀然,他神色一晃,看著陌生的房間,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咦?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此種味道似曾相識的感覺。
張凡一邊打量著此房間的環境,他才是想起來,昨天晚上,他一直跟宋一達他們拼酒,喝到了最後,好像一干人都趴下了,最後什麼都不省人事了。
「這個地方?莫非是……」
吱呀的一聲。房門開了,一襲白色衣服晃動在他跟前。不禁是讓張凡神色又是一愣!
林宛如?他怎麼會睡在她這啊?
「張凡,你醒來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睡到中午呢。」林宛如今天穿著居家服,跟著她以前的職場正裝有著很大的不同。
若說她以前的正裝是牡丹花,霸氣四射。那麼她現在就是一朵蘭花,散發著一股幽香的味道,使得張凡眼前一陣眩暈。
「我……對了,我怎麼會在你這裡的?」張凡撓著腦袋,神色一片茫然說道。
林宛如見他此般憨厚的樣子,她頓時是咯咯笑起來,「你這問題倒是問得很好呢。好吧,我姑且這麼來回答你吧。你呢,昨天晚上跟達哥他們不要命的拼酒,後來,你們都喝醉了,怎麼都呼叫不醒。於是,沒有辦法了,我只能讓阿大他們把達哥送回去了。至於你的話,我又不能把你丟在酒店中睡地板,而且又不知道你住哪裡,所以呢,我只能委屈自己將你帶回來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不了,如姐你都解釋得那麼清楚了。那個啥……真的是抱歉了。」
說實在話,他可是個大男人啊,竟然讓一個女子將他送回來?而且還是醉酒的一踏塗地。張凡可是有些臉紅了。
「呃……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張凡一直忙著尋找他的衣服。可找了一下,好像什麼都沒有找著。
「快十點了吧!你是在找你的衣服么?不用找了。我給你拿去洗了。你一身的酒味,沾滿了衣服上下都是。你不會介意吧?」
幸好現在張凡穿著背心短褲,不然他非得囧死不可。
「那個……如姐,真的是麻煩你了。」此刻,張凡竟然是不敢跟林宛如目光正視。他可是有些心虛啊。
醉酒了,讓一個女人來給他料理。
「呵!張凡啊,我原來還發現你有有著另外可愛的一面呢。那就是害羞!嘻嘻!」
「如姐,你說笑了。我哪有。」
此刻,張凡真的是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好好的埋葬起來。
「行了,我也不逗你了。你趕緊洗漱一下吧!我給你熬了一些紅糖水,解酒之用。你等會兒就把它給喝了吧。我先出去了。」
直到林宛如出了卧房,張凡才是恢復了常態。他一刻也不敢怠慢,馬上翻身下床,洗漱起來。
他一個大男人的,居住在女子的房子中,可是有些不自然。何況,林宛如已經說了,她目前還是單身。
單身?張凡才是想起來,這麼說來,這偌大的房子,莫非他可是第一個有幸住進來的男人嗎?
篤篤!
卻在這時候,門外想起了林宛如的話:「張凡,你洗漱完沒有?我已經把你的衣服收進來了,你拿著換上吧。」
張凡開了門,道了一聲感謝。林宛如笑笑,似乎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不過在她懷抱中,則是多出了一隻毛色全白的波斯貓。
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一直盯著張凡。
張凡撓了一下腦袋,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兩人的獨處空間,說不出的詭秘。
少卿。
張凡從卧房出來,發現林宛如還是抱著那波斯貓,一副慵懶的窩在了沙發上。張凡走過去,說道:「如姐,這次真的是麻煩了你了!我得走了。」
「哎!別那麼著急走嘛,你把那紅糖水喝了再說。我可是專門給你熬的,不然可得浪費了。」
「行。」
人家的一番心意,張凡也不好拒絕。紅糖水的味道不錯,不過張凡的心情更加是甜蜜。
喝完了紅糖水,張凡也告辭了。林宛如並沒有挽留,將他送出了大門外,目送著他離去。
刺耳的鈴聲振動響起。
張凡一接聽電話,他的一顆心馬上跌入到了谷底。電話是濱海的副校長白學斌打來的,白學斌告訴他說,發生了大事情。務必要讓張凡馬上回去。
可當張凡在電話中一直追問白學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時。白學斌一直在支支吾吾,半個字眼也不肯透露。
張凡最後連柳如煙她們沒有來得探望,他只能匆匆踏上了開往濱海的班車。早趕晚趕,花費了半天的時間,張凡終於回到了濱海。
張凡下車,大老遠的他就瞥見了白學斌一個人孤單的在路邊杵著,看樣子,他就是在此等候他歸來的。
看見白學斌這模樣,張凡心情頓時一沉下,他疾步走了過去,目光一直掃視著白學斌,「白副校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這麼著急的把我給招回來,之前我在電話中,你一個字也不肯說。好吧,我現在回來了,你大可告訴我了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老師!我……對不起你。」白學斌一聲沉重嘆息,「我們的那個學校,失火了。一場大火把什麼東西都給燒壞了。」
「你說什麼?失火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張凡一顆心徹底是沉了下去。
艹!他才是上江城幾天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哎!是我們一個工人,他晚上在睡覺的時候,抽了個煙,然後他把煙頭一丟,就這麼被燃起來了。萬幸的是,所有的工人都從屋子中逃出來了。可那個學校中的所有材料,都通通被那一場火給燒光了,什麼都沒有剩下。這下……該怎麼辦呢。」
這時候,張凡才是發現,白學斌一雙眼睛通紅,頭髮凌亂不堪,一臉神色蒼白,面色一點血絲都沒有。
可見,他必然是一宿都沒有睡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而學校的翻修工程又是他一直在負責。如此說來,這一場事故,全部由白學斌一人來承擔了?
可張凡卻是不這麼覺得。按理說來,他才是學校翻修的重要負責人。當初夏伯仲離去的時候,他可是交給他來負責的。
至於這一點,若是白學斌翻臉不認賬,那麼學校失火的賬,張凡覺得,理應是由他來負上全部的責任。
如此以來,他的人生也許算是走到頭了。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走,你帶我去學校看看。」
白學斌一直搭拉著腦袋,懵懵懂懂的點著頭。至今,他都沒能從那一場大火走出來啊!依照當初的預算,他就是為了能夠攬上一份業績,所以才主動去跟張凡套個近乎的。而最後張凡也沒有讓他失望,真的將此工程交給他來負責。
呵!現在倒是好了,雞蛋狠狠的撞在了石頭上,夢,抱負,全部都破碎了。也許,他這個副校長的職位,最終也會走到頭的。
到了學校,張凡才是知道這一場大火燒得是多麼的厲害。四處都是一片狼藉。冒著濃煙的場地,哪裡還能看得出來,此之前是一所學校呢?就兩痕迹都找不到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張凡目光一片獃滯。學校失火,就等於葬送了一切。之前,他跟夏伯仲談妥的一切,看來註定是被泡湯了。
這一棟學校,是夏伯仲一手投資建造起來的。現在呢,因為要重新翻修,因為一個工人的大意,引發了一場火災,把什麼都燒光了。
「張老師!是我對不起你啊。是我……」白學斌話語幾度哽咽,他再也說不下去了。
張凡沒有說話,他感覺很心痛。這一場大火來得太突然,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做好接受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