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哥倆睡一床
自從張凡跟李景田的關係得到了進一步的緩和之後,他們海江醫學院,倒是一時的風平浪靜。
教育局的陳慕清,她終於忙完了手中的事情,特意抽空到了靈山一趟。
對於靈山景點的開發,之前她一直都是聽張凡在電話中對她的消息。可能這麼大的項目要開發啟動了,她覺得還是親自來看看比較好。
陳慕清是一個人悄悄開車來的,她連司機也不帶一個。將車開到了海江醫學院裡面。
陳慕清下車后,她徑直朝著張凡所在的辦公室走去。
那時候,時間恰好也是十點左右。
陳慕清的驀然出現,的確是讓張凡感到有些吃驚。這女人,她怎麼一聲招呼不打,徑直就來了?難道她想個自己一個驚喜么?
嘿!張凡頓時心頭一樂!
往常中,陳慕清一旦工作起來,她總是綳著一臉的嚴肅。莫非她現在開竅了?堂堂一個教育局長,如此登門而來?
「怎麼?不認識我了?」陳慕清站在張凡的跟前,她揚起了一抹笑意。她看著張凡的一臉驚訝,忽而覺得,這個男人竟是有那麼可愛的一面。
「你……陳局長?你怎麼突然間就來了?」張凡撓了一下腦袋,對於陳慕清的出現,他心中的確是很驚訝。
「呵!我怎麼就不能來了?你跟我說說原因啊。」陳慕清走了進去,他隨意的看著張凡,爾後才將目光撇開。
「呃……我可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
「那你是那個意思呢?」
汗!這女人居然在跟他玩起了啞謎?此刻張凡心中有著一股衝動,她想直接擁抱住眼前的小女子,啄吸她那兩半紅唇。
不過,依照目前的情況,張凡只能說是,他賊心,卻是沒有那個賊膽了。
「哦!陳局長大駕光臨,讓我這寒舍蓬蓽生輝,我自然是歡迎的。你請坐。」
張凡如此的認真模樣,讓陳慕清「噗」的一聲嬌笑起來。
陳慕清擺著手說道:「張凡啊,你少來跟我打哈哈。我這一次下來呢,其實也沒有什麼大的事情。我就是心中有些不放心那個工程,想要親自來看一下,你們工程的進展如何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行!你若是現在方便的話,我就帶你去吧。」
「那我們就走吧。」
恰好在這時候,校長施珍湊巧經過了張凡了的辦公室。她驀然見到陳慕清,不禁還是以為看花眼了。在是定眼一看,咦,沒錯啊,的確是陳慕清。
施珍趕緊對著陳慕清打了一個招呼:「呀!這不是陳局嗎?您是……什麼時候下來的啊?我們怎麼都沒有接到您的通知呢?陳局長遠道而來,我們都不能遠迎,這可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啊。」
施珍說完,她目光森然的朝著張凡撇去。她心下有些憤慨。張凡這小子,無非就是個小教師,他怎麼能夠深得上級領導對他如此青睞呢?實在是搞不明白。
陳慕清下來,而且還到了他們的學校,這小子好歹也得跟她這個校長透露一下消息吧?可張凡並沒有這麼做。
簡直是害的她這校長臉上全無光彩。
張凡可是不糊塗,施珍對著他瞪來的目光,幽怨的,好像是一個常年得不到性生活滿足的怨婦一樣。
張凡心中就馬上明白了,施珍一定是在怪罪他,連陳慕清來了,招呼也不跟她打上一聲。
麻痹啊!他可是冤枉的好不好?
況且陳慕清也是剛剛到來,他又沒有分身術,怎麼提前給她招呼不是?對於施珍那一抹撇來的幽怨目光,張凡只能聳聳肩膀,一臉的無所謂。
至於陳慕清,聽著施珍的話,在看見了施珍撇著張凡的目光,她心下也是明白。想必施珍是誤會了張凡的意思,當下,陳慕清笑著說道:「施校長,你也不要那麼客氣。這一次來呢,我不是為公務,而是以我個人的名義來的。所以,我也沒有給你們通知了。施校長大可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
陳慕清說完,她馬上對著張凡挑了一個眉目,意思就是說:張凡啊,我已經幫你開脫解圍了,你該怎麼感謝我啊?
對此,張凡可不糊塗,他隨之給陳慕清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
一旁站著的施珍,她心眼可是明亮著呢。她見著陳慕清悄悄給張凡使了一個眼色,隨之又是瞥見了張凡露出的會心微笑。
媽啊!他們這兩人不是在擠眉弄眼么?感情張凡是攀上了他們的陳局長了?瞧著他們如此眉來眼去的關係,兩人可是不簡單了。
施珍也是個女人,她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感情,她進來就是多此一舉的。這不是妨礙了人家卿卿我我的感情遊戲么?
終於是想清楚了這一點,施珍馬上說道:「啊!居然如此,那張凡啊,你就好好的替著我款待我們的陳局。你們繼續聊,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去辦理。」
施珍匆匆離去。
「呵!這施校長還真是有意思。」
如今,辦公室只是剩下了他們兩人,陳慕清心情頓時放鬆了不少。
「陳局,不如我們現在就走吧。」張凡建議說道。
「好!早去早回也好。」
隨後,張凡陳慕清他們一前一後離開了學校。
一直窩在自己辦公室中的施珍,她一直偷偷的倚靠在窗戶前,將他們兩人遠去的背影都看在了眼中。
說實在話,施珍忽然對張凡有些佩服起來了。試想一下,張凡在他們海江醫學院,他只是一個小小教師。可他跟他們的待遇,卻是大大的不一樣。
施珍發下,陳慕清每次下來,她幾乎都是點名要張凡一個人陪同她。不管是外出考察工作也好,還是個人私事。沒有人能夠像張凡這麼幸運。
嗯!人家可是大城市下來的,他能享受到的待遇,跟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鄉官真的是有著天壤之別。
……
張凡一路陪同著陳慕清,一路說說笑笑的到了靈山景點。兩人站長山腳下,看著那些操縱著機械的工人,真的是一派欣欣向榮啊。
「陳局,請看,這便是我們的工程項目開發了。楊經理說,第一步得修路,只要他們把通往那邊的港頭給打通,那麼接下來的項目就好辦得多了。」張凡在一邊介紹著說道。
陳慕清微微點著頭,工程的開發,一直都是張凡在負責。雖然說,現在工程才是剛剛開始,不過已經有了明顯的軸形。
聽著那轟隆的機械聲音,沒有緣由的,陳慕清的心情忽然有些激動起來。她心中迫切的想要看到他們的勞動果實。
此刻,陳慕清的眉目撲閃著一股芒光,她對著張凡說道:「張凡啊,這段時間真的得好好謝謝你了。若不是因為你的關係,我想這工程我們也不能這麼快就進行了開發呢。一旦工程建造完畢了,你張凡的功勞可是最大的。」
「其實我的功勞,也有你陳局的一半啊。」對此工程項目,張凡可不敢一個人鞠躬啊。
想當初,若非不是因為陳慕清有如此建議,那麼豈會有今天的項目開發呢?
陳慕清見張凡說的一臉客氣,見他又是那麼認真的樣子。她心中頓時是一暖。這人沒有全部居功,當初她果然沒有看錯人。
張凡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就是不知道像他這麼出色的男人,他是否有了喜歡的心上人呢?這麼一想著,陳慕清不由得是臉上一陣發燙。
哎呀!她到底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會意淫起了眼前這個高她一個半腦袋的男子啊?真是丟死人了。
張凡一撇視線,立刻發現陳慕清的雙頰紅撲撲的,煞是可愛。像是一個熟透的蘋果,白里通紅,此刻,張凡真想咬上一口,感受著那銷魂的滋味。
當他們兩人的目光一對視而上,似乎雙方都讀懂了彼此的心意。陳慕清畢竟是個女人,她麵皮薄,立馬是小聲發出了「嚶嚀」的一聲,從而是避開了跟張凡對視的目光。
擦!如此四目相對,又是瞥見了陳慕清臉頰上的緋紅,當下讓張凡心中一片春意蕩漾起來。
嘿嘿!此美女局長果然有趣。若是可能的話,張凡會很不客氣的採集下這一朵鮮花,在她肥沃的土地上,毫不客氣的播下屬於他男人的滾燙種子。
當然,依照目前的情況,張凡只能在心中想想罷了。每次跟陳慕清兩人獨自相處,張凡就知道,陳慕清其實是一個外表冷艷高貴,而她的內心是很含蓄的人。
這麼美麗的尤物,只能慢慢的像是將一塊石頭捂熱,慢慢加溫,張凡堅定,他們會有一個春暖花開的未來。
「張凡,我們到下面在去看看吧。」
兩人都沉默了半晌,陳慕清才是打破了張凡的繼續幻想。
張凡一晃神色而過,他點頭,「嗯!行!咱們走吧!不過陳局可得小心了,下面這些都是坑坑窪窪的山路,可是不好走呢,小心崴了腳。」
張凡一邊說著,立馬給陳慕清搭了一把手。張凡的如此細心,立馬讓陳慕清心中一片蕩漾。好個溫潤如玉的男人啊。
陳慕清從而是笑笑說道:「你大可放心好了,我可不是生在溫室的花朵,嬌生慣養的。以前,我下到其他鄉下考察工作的時候,比起這山路更加是陡峭,難走呢。不過,我還得謝謝你對我的一番提醒。」
兩人費了一番功夫后,終於是下到了一個矮的平波去。
而楊利恰好在此知道其他的工人搬運工作。楊利見到張凡來了,熱情的朝著他打了一聲招呼。驀然瞥見了問張凡身旁站著一個氣質很獨特的女子。楊利不由得是面色一愣,只能德等著張凡的介紹了。
張凡立馬對著陳慕清跟說道:「陳局,這就是我經常跟您提起的楊利經理。我們這偌大的工程啊,一直都是由他在負責。楊經理,這位是我們的教育陳局長。」
「陳局長您好!」
「楊經理您好!」
雙方相互做了個簡單的介紹,彼此算后認識了。
「楊經理,像如今這情況,你們工程隊還需要可以將我們度假村的地基全部落實到位呢?」陳慕清馬上將話題切入了主題上。
她今天之所以來此,就是要了解這方面的緊張程度如何。
楊利馬上回道:「嗯!如果我們的工程隊不出任何意外的話,那麼到月底,此度假村的所有地基,我們都會全部落實到位。到那時候,我們工程就可以正常運行了。」
「月底啊?嗯!時間也還好。」陳慕清點點頭,她眉目輕輕一挑,心中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
忽然,他們聽見了一聲疾呼:「不好了,有人受傷了。大伙兒趕緊救人。」
不遠處,是一輛搬運石頭的大卡車,驀然就停了下來。原來有個工人可能天氣是炎熱了,他正好脫下安全帽讓自己的腦袋透透氣。
不巧的是,那一輛卡車剛好從他那開去,路面的抖動,偏偏從車上一塊石頭就朝著他的腦袋砸了下去。
禍事從天而降,此工人一聲悶哼,他仰面就倒了下去。
「咦!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陳慕清一臉緊張問道。
「唉!我想可能是我們工人有人受傷。我可得下去看看,兩位,暫時失陪了。」楊利說完,他臉色一崩,踏著步伐匆匆而去。
陳慕清從而是眉目一挑,她馬上對著張凡說道:「我們也下去看看吧。」
張凡可是一臉猶豫說道:「陳局,下面可是工程的施工重地,一般閑人是免進的。不如我們……」
「哎呀!我說張凡啊,此一時彼一時嘛,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什麼閑人不閑人的。再說我們也不是什麼閑人對吧?我們可是考察工程而來的。趕緊下去吧,別在磨蹭了。聽那些工人嚷嚷的樣子,好像傷得還不輕呢。」
迫於無奈,張凡也只能點頭同意。想起上次陳慕清因為在海上被海蜇給蟄的事情,張凡這一次可是多出了一個心眼。
何況他們要去的地方,非常不安全。即使他們做了一些防備措施,張凡依然是很擔心。不過看著陳慕清飛去不可的執意,張凡更加不好將她阻攔下來。
兩人繼續朝著下面挺去。陡峭的山路,真的是一點都好走。甚至是有幾次,陳慕清幾乎要都一頭栽倒下去。
幸好是一旁的張凡眼疾手快,他一把攙扶住了她,陳慕清才能夠保持上身體上的平衡。
又是費了一番功夫,兩人終於是抵達了事故現場。
出事故的工人,是個中年男子,他滿臉的血水,被一眾工友們抬了起來。放到了大客車的坂木上。
「呀!這出血很多啊,有沒有傷到重要部位?」
一見到那工人的模樣,陳慕清可是被驚嚇了一跳。她馬上對著張凡說道:「張凡啊,你過去看一下,看看他們有什麼需要的?你隨便也搭一把手吧。」
「行!陳局,你先呆在這裡吧!前面很危險,可不能在走進去了。」
「嗯!我知道,你趕緊去吧。」
張凡點頭,大步朝著他們走了去。楊利正在跟這工人包紮止血。只見他一雙手上都是沾滿了此工人的血液。
張凡一看工人的情況可是傷得不輕,他對著楊利問道:「楊經理,他的情況如何了?有沒有傷到重要部位?」
「他的左邊腦袋上凹下去了,我想問題可能會有些嚴重。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醫護人員很快就會來的。在我們的工程隊上,專門配置著醫生,我已經通知了他們,想必他們也正在趕來了。」
「如此便好。那麼……需要我搭把手不?」看著那工人的神智還算清醒,張凡也算是放心下來。
「謝謝!不用了。真是對不起啊。讓你跟陳局長受到驚嚇了。」天災人禍,沒有人可以避免。像他們做工程項目的,意外工傷,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家常便飯了。
對此,楊利只能跟張凡道一聲抱歉了!他們來的可不是時候哇!
萬幸的是,楊利有他自己的醫療人員,及時的把此工人的意外傷勢得到了控制。不過也是把一眾人折騰的不小。
陳慕清這一次後山之行,也只能匆匆離開了。當天,陳慕清就離開了,返回了教育局。
工人的意外受傷,對他們的工程並沒有任何影響,楊利依然指導著他們的工程人隊伍繼續開發。
而這一段時間,張凡也是特意抽了個空,到希望學校去了一下學校的建造進展。
「喲!張老師,你可是我們這的貴客啊?你怎麼來了?」李景田見到張凡后,他一臉熱情的迎接了出來。
現在李景田可是把他當成是自己的貴客了。儘管以前他們一直都相處得很不愉快,可大丈夫能屈能伸,況且李景田已經是放下了身段,以前所發生的事情,他通通選擇了遺忘。
難得李景田如此好臉色相迎,張凡亦是笑著問道:「老李啊,你們這工程進展得入會了?」
「進展得很好。張老師就不用擔心了。這可是托你的福啊。」李景田笑得一臉歡愉。
外人絕對想不到的是,當初他們兩人的關係鬧得周邊中一片雞飛狗跳,形同殺父仇人般的水火不相容。
可是如今呢,他們兩人又好像后一對好朋友一樣的相處融洽了。
只能說,世事無常,人生變化太快啊。
「那就好!我就隨便過來看看。現在是年中旬了,在過一兩個月就要快過年了。把該弄好的都弄好,你們也能安心的過個好年。」
「行!我會督促他們的。」
張凡跟李景田聊了一會兒,他便離開。
張凡剛是回到了寢室,他接到了從美國打來的遠洋電話。電話是程無雙打來的,自從這丫頭到了美國之後,張凡會時常想起她。
難道,他已經深深的喜歡上了她嗎?兩人一直在聊著電話粥,時間持續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候,彼此才是情依依不捨的掛下了電話。
張凡忽然發現,好像屬於他第二春天即將來臨了。
晚上。讓張凡想不到的是,派出所所長趙遠光居然來找他喝酒?這的確是讓張凡驚訝了一把。
畢竟張凡跟趙遠光不是很熟悉。他們也只是打過幾次照面而已。
「楚老弟,幸好你在家,不然,嘿嘿,我真得逮個空了。」
趙遠光一手提著酒,一手提著一大袋的食物。看樣子,是經過打包好了,他才提來來此的。
張凡從而是有些驚訝,趕緊把趙遠光手上的東西提了過去,然後一邊問道:「咦!我說趙所長啊,你人來就行了,提這麼多東西來幹啥呢?我如果有閨女的話,我還以為你是上門來提親的呢。」
「哈哈……楚老弟,你還真會開玩笑。」
趙遠光立馬爽朗的哈哈大笑起來,看樣子,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莫非他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然後無人分享?所以他就跑來此了?
張凡定眼一看,才是發現趙遠光拿來的酒水是茅台。
再有,白色袋子中都是一些熟食。雞翅,炸蝦,豬肚子,居然還有張凡一直喜歡的豬頭肉。
張凡神色微微愣了一下,他才是問道:「呀!老趙啊,你無端提來這麼好的東西,你該不會是……」
「怎麼?怕我有事情要求助於你啊?哎!你大可放心!我老婆回娘家去了,我一個人呆在家中每個意思。所以我就尋你來了喝酒了。你可不要多心啊。」趙遠光馬上解釋說道。
「行!那咱們今天晚上就不醉不歸。」
張凡說著,他立馬把茅台給拆除,把所有的熟食都鋪張而開。爾後兩人才是依次落座。
「來!老趙,我敬你一杯。」
「干!」
幾倍酒水下肚子后,男人的話題也是多了起來。
趙遠光夾著一塊雞翅,他目光悠悠的落在了張凡臉上,且是一臉羨慕說道:「哎呀!楚老弟啊,說句心裡話,我真是羨慕你。想必等你那個大工程一旦竣工的話,那麼我日後若是在想要跟你喝個酒,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咦!老趙,你說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不就是喝個酒嗎?怎麼不可能了?」張凡忽然覺得,趙遠光的話中有話。
「嘿嘿!我說張凡,你該不會在假裝糊塗吧?像我們這些混體制的,誰個人不都是憑著業績往上高升呢?對於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吧?」趙遠光驀然是一聲嘆息起來,又是接著說道,「哎!看著你們一個個熟悉的人,走的走,我心中的確是很羨慕哇。不過,哎,我可是沒有門路,也許這一輩子,我只能窩死在這半城鄉下了。」
張凡隨之心下一怔!難道這便是趙遠光要跟他喝酒的原因?跟他打倒苦水么?當然,更深沉的涵義,張凡可是不想繼續往下想去。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實屬人之常情。
「其實,即使一輩子窩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好。起碼你現在已經是所長了。跟某些人比單比較起來的話,你老趙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張凡在說這話的時候,他想起了被革職的白學斌。白學斌熱衷體制生活,不過就是這樣的人,他已經無緣仕途之路了。
「呵!說的也是。也許,我們人活著,對於自己說需要的東西,即使我們吃飽了,我們的胃口永遠都不會知足的吧?人性如此。」
趙遠光的話,張凡亦是不可否認。人活著,誰個沒有私心或者野心?貧窮的人們,他們拚命想要過上有錢人的生活。
而有錢人,他們則是想要賺取更多的錢。若是說滿足現狀,人世間真的沒有幾個能夠做到視金錢如糞土。
「對了,老李負責的希望中學建造如何了?」趙遠光忽然問道。
張凡又是面色一愣,他總是感覺今天趙遠光的到來,他好像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樣,不然,他一個所長,好端端的要追問這些原本跟他沒有半毛錢的事情幹什麼?張凡從而就疑惑了。
張凡想了一下,說道:「還好吧。老李對這事情很上心,很負責。我想在年關的時候,他們應該能夠把大部位的工程都落實完畢吧。」
「嗯!那就好。哎!看著你們各個整天都忙得要命。好像只有我一個閑人無所事事了。我這是不是在混吃等死啊?」趙遠光自嘲的笑了笑,他臉色晃過了一抹落寞的神色。
張凡好像也是猜測出了趙遠光的心思,可他不說,張凡也不好問。兩人一直都在喝著酒水。
直到兩瓶茅台都幹完了,兩大男人一點事情都沒有。
可兩人好像才是喝正興頭上,酒水沒有了?這可是一件很掃興的事情。
幸好張凡一拍腦袋,他才是想起來,上次從白學斌那出來,白學斌又送了他兩罐桂花釀。張凡記得,他好像喝了一罐。
「啊!正喝得上癮,就沒有酒水了?真是掃興。」趙遠光晃著腦袋,笑笑說道。
「嘿嘿!老趙,你今天可是有口服了。你聞聞這是什麼東西??」
張凡像是變戲法般的拿出了他儲藏已久的桂花釀。
「咦!讓我好好聞一下。呀!楚老弟,這居然是桂花釀?哈哈……果然今天我沒有白來啊。」
「來,嘗一杯,看看味道如何?」
等張凡一斟酌完畢,趙遠光老早就安奈不住了,他一端起酒杯,將滿滿一杯的桂花釀就干見了杯底。
然後,他砸砸嘴巴,一副很享受的模樣,大叫起來:「爽!如此美味桂花釀,真是人間難得喝上一回啊。對了,你這桂花釀很純正,你是從何處得來的?莫非是你自己醞釀的?」
張凡馬上笑著搖頭:「嘿!若是我有這樣的手藝,那我就去開一個酒庄了。這桂花釀啊,其實是我們上任的白副校長家自己醞釀的。可惜好酒不多。我也有幸沾了他們的光而已。」
「嘿!我怎麼就沒有那樣的口服啊?楚老弟,在給我倒一杯。這下子我可得好好嘗試一下了。」「行!」
「啊!果然是好酒!」
這會兒,趙遠光小口的抿嘗著。他可不能像剛才那樣的猴急了,來個囫圇吞棗,味道是什麼樣,他都沒能品嘗出來。
「此桂花釀的確是好酒。只是現在老白……唉!算了,不說他了。」
「哦!對了,老白現在去了哪裡啊?我怎麼好像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過他了?」
張凡挑走了白學斌,讓他在自己的三分店任職大掌柜的事情,張凡一般都不會跟外人隨意提起。
而趙遠光不知道此事,也是實屬正常。
「據說老白上江城去了吧。我也是聽說的。」對於此事,張凡不想多提,隨意找了個借口,算是揭了過去。
「哎!說到老白,如果不是因為學校那一場失火事故,我想老白也不至於因此傷心離開自己的故土,奔赴到一線都市去謀就前程吧?他都一把年紀了,還能幹什麼呢?」趙遠光晃著腦袋說道。
「這也是人各有志,上帝給你關閉了大門,同時也會給你開啟一扇窗的。話說,我們活著的人,不管犯下了多大的錯誤,總得要面對未來的生活吧?況且這事情,算了,來,我們繼續喝酒。」
「干!」兩個大男人,一直干到了夜半三更,才是醉酒酣然睡去。
第二天,張凡醒來之後,他頓時感覺到眼前的一幕有些不對勁了。媽蛋!在他的床榻上,居然還倒頭酣睡著一個大男人。
趙遠光?
是了!這時候張凡才是想起來。昨天晚上,這貨提著酒水跟熟食前來找他拼酒。後來酒水沒有了,他們又喝起了桂花釀,在後來,酒精上頭,最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哎!老趙,醒醒!天都大亮了。」
張凡推了真正酣睡得像是一頭豬的趙遠光。趙遠光迷糊的翻轉了一個身體,他眼睛並沒有睜開,而是迷糊說道:「老婆,不要鬧,讓我在睡一會兒。」
擦?趙遠光剛才叫他什麼?老婆?
張凡馬上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想必趙遠光可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家啊,連著也把他當成了是自己的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