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事與願違

「小姐。」靈兒迎上去，接過蘇沐雲手上的扇子，並為其脫去外衣：「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蘇沐雲揉揉肩：「事情有些多了。」

靈兒見狀，立刻上前，讓蘇沐雲坐下，準備給蘇沐雲按摩以驅散疲憊。

一炷香后，蘇沐雲令靈兒停下：「先給我準備洗澡水吧，泡個澡驅驅疲倦。」

「好的，小姐。」

靈兒動作很麻利，洗澡水很快準備好。蘇沐雲因為出生現代，一如既往的不需要服侍，只是命靈兒守在門口即可。

第二日，蕭煜寒的人果然如他所說，在蘇沐雲還沒醒時就已經候在客棧大堂。

蘇沐雲醒來就聽靈兒說，有個說是奉攝政王命的人候在大堂等蘇沐雲差遣。蘇沐雲趕忙起身，簡單快速的穿戴整齊，洗漱清理後去往大堂。

見蘇沐雲下來，來人自主上前：「蘇小姐，在下裴汐，奉殿下之命，前來助蘇小姐。」

「昂，你好你好。」剛起床的蘇沐雲被整得一愣一愣的，一時也不知道怎麼接話。

「敢問蘇小姐有何吩咐？」裴汐主動問道。

沒想到還是個急性子。蘇沐雲心想。

「哦對，你跟我來。」蘇沐雲說完就率先一步離去，裴汐立刻跟上步伐。

蘇沐雲把安排告訴裴汐之後，又強調：「武館開張后，還要麻煩裴先生盡量招收些學生，男子女子皆可。」

裴汐應下，再三確認蘇沐雲沒有其他吩咐后，便離去了。

人的問題已經解決，接下來要思考的就是武館開張，並且如何把宣傳做到位。這件事確實需要在武館翻新好之前想清楚，制定計劃。

之後幾天，明玉得知武館即將開張，就興沖沖跑來找蘇沐雲。

「姐姐，聽說武館要開張啦？」

蘇沐雲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消息那麼靈通，笑言：「怎麼了？你想去？」

一語中的。明玉立刻點頭如小雞啄米：「是的，姐姐，我想去。」

想著武館本來就是為了她才開的，蘇沐雲也沒有故作為難，直爽的允諾了。

明玉自從得到蘇沐雲允許，每日更加勤奮好學，心情也非常美麗。連帶著整個人都健康不少，不再骨瘦如柴，不再面黃肌瘦。

等到武館正式開張前，蘇沐雲仿用了很多現代的宣傳途徑，譬如說：貼告示，吆喝等等。

並且在開張當日，舉行了剪綵儀式。禮炮、紅毯、鮮花一樣不少。隆重之至為武館名氣上又疊了一疊。

因為武館有蕭煜寒的參與，前來祝賀觀禮的人倒也不少。蘇沐雲沒有出面，而是隱在暗處，觀賞自己武館的開張大典。

「還不錯。」蕭煜寒的聲音在身後突兀想起，打破蘇沐雲一人獨處的安靜。

蘇沐雲收回視線，轉而落在蕭煜寒身上：「你身為股東，竟不現身？」

「股東？那是什麼？」

蘇沐雲思量一瞬，說道：「就是武館有你一份子的那種意思。」

蕭煜寒頷首，表示明了：「我這不是來陪陪你嗎。」

「油嘴滑舌。」蘇沐雲冷哼，收回視線，繼續看著樓下。

雖說武館的宣傳在一定意義上已經非常到位，裴汐方面做的努力蘇沐雲也看得到。但是奈何學員就是招收不起，這一點讓蘇沐雲感到非常頭大。

一想到若是一直招收不到學員，那她可就虧大發了。於是乎，蘇沐雲親自易容喬裝，前去了解了解情況。

蘇沐雲隻身一人到達武館，只見到明玉在認真的跟著武館師父學習招式。因為見過蘇沐雲這副易容后的樣子，所以明玉知道是蘇沐雲，同時也理解蘇沐雲這麼做的目的，所以只是和蘇沐雲眼神交匯后，便繼續練習。

「蘇小，不，蘇老闆。」裴汐看到蘇沐雲，走上前問好。

蘇沐雲微微蹙著眉頭，問道：「怎麼樣了？有人嗎？」

裴汐搖搖頭，也頗感無奈：「人倒還是有的，不過只是零星的公子哥。」

蘇沐雲深呼吸一口，在主位上坐下。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必要搞清楚原因：「可知道是什麼原因？是學費太貴，還是不相信我們武館的實力？或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其實蘇沐雲擔心的其他原因是不小心走漏風聲，有人故意給她使絆子呢。

裴汐卻告訴她，都不是，而是百姓們的觀念問題。

「觀念問題？什麼問題？」蘇沐雲疑惑。

裴汐解釋說：「百姓都認為女子不應學習這些粗魯的東西，何況還是男女共處。」

「也對。」蘇沐雲對於這點不置可否。她都忘了這裡是古代，很多都是和現代不一樣的。

「那此外呢？」蘇沐雲繼續問。

如果單單是性別問題，那也不至於只招收了那麼幾個公子哥來吧？

據裴汐的了解，只有這麼多。如果非得再說一個，那就是所謂的『女子無才便是德』？或許百姓認為學習武術也是一種『才』吧？

事情發展成這樣，是蘇沐雲萬萬沒有想到的。正頭疼之際，蕭煜寒也聞訊前來。

一進來就瞅見蘇沐雲支著下頜，滿面哀愁地坐在那一動不動。

「我的王妃這是怎麼了？」蕭煜寒在另一側坐下，目光一瞬不眨地打量蘇沐雲。

蘇沐雲避開蕭煜寒毫不掩飾的眼神，嘆道：「沒學員啊！」

蕭煜寒忍不住笑出聲，略帶嘲意：「這點事就把王妃難住了？」

這淡淡的嘲笑意味卻讓蘇沐雲立刻捕捉到，心下氣道：「不知我們攝政王殿下有何高見？還有，別一口一個王妃，辱人名聲。」

「辱？」蕭煜寒雖含笑，但是眼中明顯透露出危險的韻味。

別說，蘇沐雲忽然就有些認慫。但是還是堅決道：「我何曾嫁與殿下？不過一道旨意。」

「不過一道旨意。」蕭煜寒重複，隨後大笑：「說的好，不過是一道旨意！」

裴汐認為蕭煜寒失態，趕忙制止：「殿下。」

聽到裴汐提醒，蕭煜寒收斂住，轉了話題：「這事交給我吧，你別操心了。」

這翻臉速度，讓蘇沐雲那叫一個無話可說。既然蕭煜寒攔了這瓷器活，她就不干涉了，她倒要看看這個破敗王爺能做出什麼大事來。

「那我就靜候佳音了，我們大夏最不受寵的王爺。」蘇沐雲說完此話后，抬頭挺胸，毅然離去。

蕭煜寒和裴汐一同目送蘇沐雲離開，隨後，蕭煜寒問裴汐：「她就今天來了一次？」

裴汐點頭：「是的，王爺。」

要說蕭煜寒不曾懷疑蘇沐云為何性情大變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她也聽聞過，不過也不排除蘇沐雲是和他一樣。所以此次讓裴汐過來幫蘇沐雲，一方面，賣個人情，得個利益；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方便更好的了解蘇沐雲。

事後已經過去兩天，蘇沐雲遣人去查看武館近況。人回來后告訴她還是一如既往，沒有任何起色。

聽到這個消息的蘇沐雲並不意外，甚至不屑又無奈一笑：「看來我是真的高估那個王爺了。」

不過對她自己來說，暫時她也沒有其他辦法。想要改變百姓的四線觀念，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因為武館的問題，蘇沐雲近幾天都顯得鬱鬱寡歡，即便客棧的生意照舊非常紅火。

直到三天後，明玉急匆匆跑回客棧，興奮地告訴蘇沐雲今日她到武館上課時，來了好多學員，還有很多女孩子。

蘇沐雲一時難以置信，略微結巴道：「當，當真？」

「當然是真的啊，姐姐。」明玉牽起蘇沐雲的手：「快隨我一起去看看吧？」

蘇沐雲走了兩步，才想起來自己沒有易容喬裝。

「等等啊，明玉，姐姐先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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