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王妃是個戲精
「可以。」夜晉塵點點頭:「本尊讓雷霆跟你一起。」
「隨便。」
反正她也沒打算跑。
雖是如此說,但夜晉塵很清楚這人心裡該是不舒服的,他嘆了口氣,起身到她身邊,伸手蓋在她的頭上揉了揉,難得溫柔的語氣:「本尊下午有事不能陪你,讓雷霆保護你的安全,本尊放心些。」
那些黑衣人的身份還未查出來,之前她能自己解決,但如昨天一般實力的人可不是她如今能打得過的。
「乖。」男人輕柔的吐出一個字,而後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了一吻。
秦幽言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條件反射的一把將人推開,眼睛瞪的銅鈴大小:「你幹什麼?」
也不怪她反應大,這兩天他們的相處方式基本都停留在嘴上揩油階段,再過也不過是像剛才那樣正常抱一下,這樣的親密接觸還是第一次。
更重要的,事先還沒啥預兆,這就挺……禿然的。
夜晉塵見她這反應未免覺得好笑:「如此緊張做什麼?本尊說過,成親之前不會碰你。」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秦幽言狠狠在腦門上抹了一把。
就算他說過了那又怎麼樣?老整突然襲擊這誰受得了?
男人輕笑一聲,有些無奈的招手:「過來。」
昨天她洗澡的時候不是還挺主動的?感情不過是嘴硬罷了。
秦幽言撇撇嘴,不進反退一步,用實際行動表示拒絕。
夜晉塵雖覺得她性子有趣,但並不喜歡她凡事都喜歡跟自己作對,他眯眼表示不悅:「本尊今日心情好,別逼本尊對你動粗。」
他頓了頓,再加上一句:「若本尊真想辦了你,你覺得自己可跑得掉?」
秦幽言仔細認真的想了下。
嗯,確實跑不掉。不過……
「喂,男人,你今天跟我說句實話。」秦幽言雙手環胸,十分認真的語氣道:「你是不是就饞我的身子?」
夜晉塵:「?」
她眯眼端詳了他好一會,然後一本正經伸手指著那人,發怒的樣子:「哦~你果然就只是饞我的身子!你真下賤!」
夜晉塵:「……」
「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啊~」她伸手假裝傷心的擦擦自己臉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夜晉塵:「?」
她還沒完,戲精的翹了個蘭花指,嚶嚶出聲:「難道奴家全身上下吸引你的就只有這副身體了嗎?奴家還以為你愛的是我的靈魂呢嚶嚶……」
夜晉塵:「!!!」
男人瞧她那做作的樣突然就不想抱她了,在避免這人越說越離譜之前,尊上咬了牙:「出去!」
秦幽言眨眨眼,繼續戲精:「為何?難道尊上不打算寵幸奴家了嗎?嚶嚶嚶,奴家好傷心哦~」
夜晉塵眼皮狠狠跳了跳,實在忍不住抬腳過去直接伸手拎起這人的後頸衣服,提溜著扔出門外。
「嚶嚶是我自作多……卧槽,夜晉塵你幹什麼?放開我!」
「嗷~」秦幽言沒想這人會真動手,再回過神來轉身,練功房門已經『碰』的一聲被關上了。
「……」
秦幽言嘴角狠狠抽了下,一腳踹到緊閉的房門上:「你大爺的,有沒有點幽默感!」
至於嫌棄的這麼明顯嗎?
這王八蛋從來不會給她留面子!
「女人你站在門口乾嘛?」藍點從東邊飛過來。
秦幽言直接一巴掌拍過去,把那傢伙拍飛,氣不打一處來:「我在這當門神不行?」
這傢伙為什麼老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藍點哀嚎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委委屈屈:「這麼大氣性?不會是被人趕出來了吧?」
秦幽言一個涼颼颼的刀子眼神掃過去,那貨立刻諂媚一笑:「我什麼都沒說~」
「別這麼多廢話,跟我走。」
「去哪?」
秦幽言手一揮:「庫房拿錢,去shopping!」
院子外腳步聲漸遠,夜晉塵這才沉聲:「雷霆,好好跟著她,待會所有接觸她的人都好好查一查。」
「是。」
雷霆是很懂事的,雖然被下命跟著秦幽言,卻也沒礙事,只隱藏在暗處。
但藍點耳朵可靈得很:「那男人還真怕你跑了不成?明明都允你出來了還派人跟著?」
「畢竟過兩天要出發去靈泉島,有些事再不查可就晚了。」秦幽言打量著手上的繩索,滿意的扔給店家一錠銀子:「不用找了。」
反正又不是花自己家的錢,她一點也不心疼。
「把我剛才看過的所有工具都給我拿過來。」
「誒,好嘞,客官您這邊坐,小的立刻就去。」許是看見大客戶,店家做事麻溜的很。
「什麼意思?」藍點不明所以:「查什麼?」
「你這狗腦袋要是能想明白那才是奇怪了。」秦幽言視線轉向門外。
街道上人來人往倒也沒什麼稀奇的。
「就是想不明白才要問你啊。從剛才開始就心不在焉的,你到底在看什麼?」藍點趴在她肩膀上往外探頭:「什麼都沒有啊?」
秦幽言沒說話,只是待眼角的餘光掃過一抹藍衣時眼底快速劃過一抹精光:「現在有了。」
「什麼什麼?」藍點瞪著眼睛往外看。
街上那人似乎也瞧見了這邊買東西的主寵二人,抬腳往這邊走來。
「客官,您要的東西來了。」
「多謝。」秦幽言直接揮了袖子,將桌上新擺上的東西收入時空手鏈,裝作並未瞧見向自己走來的女人,繼續道:「我剛在裡間好像瞧見牆上掛了把匕首,你也拿來給我。」
「是,小的這就……」
「秦大小姐,好巧啊。」風情一腳邁進門口,第一句話就帶著滿滿的挑釁:「聽說你逃婚被抓回去?竟然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
秦幽言給店家使了個眼色讓他照常去拿東西,而後呵笑一聲轉過視線:「你消息倒是靈通。」
夜晉塵把自己抓回去這件事可沒幾個人知道。
風情眼神有瞬間的異樣,但轉瞬即逝:「秦幽言,你不過是仗著風烈在朝中的地位罷了,可你別忘了功高蓋主這話。連陛下的聖旨都敢違抗,你以為這事能如此簡單的過去?我看你秦家也沒多少好日子了。」
秦幽言視線在她周圍掃了一圈,揚眉:「你今天好像沒帶下人?」
還是說有人隱藏在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