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正經
兩人不緊不慢的下了車,賈政津一副閑散憚度,胳膊肘撐在車門邊上,眯眼打量著緊閉的鏤花院門:「你說,這小子最近在忙什麼呢?幾個電話打過去都說沒空。」本來紀承希這樣的人說忙還真的沒什麼好稀奇的,不過兩人閑著沒事幹,就想過來看看,他沒空不要緊,他們有空就行了。
見賈政津要去按門鈴,江東狐疑的問了據:「今天是周六,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
賈政津無謂的昂了昂首:「看看不就知道了。」
紀承希正準備叫蒙頭大睡的貝以琳起床,忽聞門鈴響,便走下樓去開門,還以為又是那位喜歡「軍情」的大姐駕到了,誰知道來的竟然是這兩個傢伙。
放他們進來后隨口問了一句:「花花大少不去泡妞,怎麼有空上我這兒來兜風了?」
賈政津無奈的撇了撇嘴:「這話酸的,不知道是人還以為你喜歡我呢。」
紀承希嫌棄的瞪了他一眼:「放心,能像你這麼變態的世界級稀有生物還是比較少見的。」
江東見賈政津吃癟的樣子不由好笑。
進了客廳,賈政津很不客氣的往的沙發上一窩:「哎,本少爺長途跋涉不遠千里而來,爾等還不快快奉茶?!」
此時貝以琳正扶著旋轉式樓梯的扶手哈欠連天的走了下來。看見沙發上的兩人不由怔了怔,隨即反應了過來,慵懶的伸了伸懶腰:「大叔,你有客人啊?」
紀承希有些不大高興的掃了她一眼,這丫頭居然穿著睡衣就大搖大擺的在陌生人面前走動。
賈政津驚詫的張大嘴巴打量著她:「哦……你不就是那天晚上發酒瘋的蘿莉妹紙嗎?」他不是因為見到她才驚訝,而是因為在這裡見到她,並且還穿著睡衣出現,這很難不叫人產生無限遐想。
貝以琳皺眉看了看他,也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出現在他們面前有什麼不妥,只覺得這兩個人比較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一時也記不清楚,於是費解的看向紀承希,望他解釋。
然而紀承希並沒有要跟她解釋的意思,只是冷冷的吩咐一句:「這裡沒你什麼事,回屋去。」
她委屈的撇了撇嘴:「可是我還沒吃早飯呢。」
「剛剛才熱,你先去把衣服換了。」
她應了一聲便乖乖地轉身上樓去了。
賈政津迫不及待的問:「快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據他所知,紀承希最討厭別人侵犯他的私人領域,所以不是交情很深的兄弟他是不會輕易帶回家的,尤其是一向覺得女人麻煩的他絕不可能帶女人回來。
紀承希難得裝傻一回:「什麼什麼情況?」
「你別給我裝,你跟她怎麼回事?你們倆什麼時候好上的?難到一情真的擦出了火花?不然你怎麼可能跟女人同居?」賈政津欲求打破沙鍋問到底。
紀承希目光冷峻的瞟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
賈政津來了興緻,完全不把紀承希憚度放在眼裡,非得問個究竟,於是不厭其煩的拿熱臉去貼冷屁股。
最後還是江東打斷了他鍥而不捨的糾纏:「行了,有點秘密你就非挖出來不可,一大老爺兒們別這麼八卦行么?要是我們也跟你一樣對你跟女孩子交往感興趣的話那你說到嘴抽筋都說不完了。」
相對來說紀承希比誰都悠閑自若,跟個沒事人似的,彷彿被糾纏的人不是他。反正大家一起鬧慣的,對付賈政津這樣沒事就死纏爛打的人來說只要拿出堅定憚度置之不理就好了。
說得口都幹了也得不到對方一個響應,他自然覺得無趣,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改變結果,於是偃旗息鼓,專心的品起茶來。
待貝以琳用晚餐,賈政津便自來熟的靠了上去:「喂,初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吧,在下姓賈,名政津。」
「噗……」貝以琳正在喝水,聽完他的話忍不住噴了出來,濺得一桌都是,慌忙拿紙巾擦了擦,嘴裡笑得可歡了。
賈政津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卻還佯裝不知的調侃一句:「怎麼啦?看見我怎麼開心嘛?」
紀承希朝他們倆的方向瞥了一眼,繼而無奈的搖頭輕嘆一聲,垂首接著看報紙。
貝以琳只覺得這個人很搞笑,邊笑邊說:「呵呵……假正經?哈哈……笑死我了,你這姓姓得好,名字取得更好,太有趣了,哈哈……」
賈政津一本正經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哎,我也不想啊,這都怨我爸媽,從小到大因為這名字可沒少被取笑過,害得哥泡妞的時候都不能報全名,真殺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