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就
[]「喂!」他提高嗓子喊了一聲。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
紀承希聞聲望去,見是他便拉著貝以琳走過去打聲招呼:「才下班?」
凌景軒習以為常的聳了聳肩:「可不是!你們怎麼來了?」
「剛剛出了點意外,帶她過來檢查一下。」紀承希輕描淡寫的說。
倒是貝以琳想著方才的窘樣不由的面頰發熱。
凌景軒了解了大概情況後上前打量了她一圈:「就是後背疼嗎?」
她皺了皺眉:「恩,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原本不想過來,不過看著紀承希那警告的眼神便只能乖乖地聽話了。
替她檢查之後發現除了一些淤青其他沒什麼問題,三人這才一起離開醫院。凌景軒也是一個人住,多晚回去也沒人等他,看了看時間,提議道:「一起吃個飯吧。」
紀承希當然頷首,兩人一先一后的開車去了他們常去的餐廳。
「你見過你父親了?」趁著傳菜的這段空隙,凌景軒單手敲了敲桌面。
她雙手支在桌沿,撐著下巴:「嗯,而且還是在那麼糟糕的情況下。」為什麼越是想表現得好點,結果卻總是出人意料。
「呵呵……你父親給我感覺就像一個老頑童,大多數時候像個孩子,不講理起來,誰拿他都沒辦法。」凌景軒毫不忌諱的發表自己的看法。
紀承希恍然大悟的瞥了貝以琳一眼,不緊不慢的接了一句:「恩,我看也是,父女通病。」尤其是她那不講理的本事更是青出於藍。
她不滿的瞪了他們一眼:「說什麼呢?」
兩男人相視一笑,默契的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回去后,將幾袋子東西歸類好,整齊的放進冰箱里,拍拍手望了望牆上的歐式壁鍾,這個時候睡覺還嫌早,於是洗了些水果坐在電視機前看了起來。
紀承希今晚也沒什麼工作要忙,悠閑的坐在沙發的一角翻著手裡的報紙。
到了廣告時間,貝以琳捏了一顆葡萄放進嘴裡,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抬起胳膊肘撞了撞他:「喂,下次對我爸說話客氣點。」
他挑了挑眉:「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他好歹也是你長輩,基本道理懂不懂?」他不以為意憚度令她十分不爽,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也是她的父親吧!雖然知道他是為她抱不平,可看他完全不買賬的這副樣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他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哦。」
「啪」的一下,手裡的遙控器重重的擱在茶几上,氣呼呼的站立起來:「明晚不回來吃飯。」
稍微遲疑了一下,但下一秒又恢復無波無瀾的狀態:「哦。」
本想不理他直接上樓去,可以她的性子哪裡能這麼輕易就算了?沒好氣的開口:「你都不問問我什麼事嗎?」
低沉的笑聲從他喉間溢出,有些忍俊不禁:「恩?為什麼?」
她氣急,跺了跺腳:「你……你這個冷血又無情的自大狂!」懶得跟他廢話,轉身就要走,手腕卻被他一把截住,使勁扯了扯,可哪裡斗得過他的力氣?低叱一聲:「放開!」
他卻笑容和煦的輕聲勸道:「好了,別鬧了,我在看一條重要的消息。」
她別開臉:「你看你的唄,我又沒礙著你。」
某人再度頭疼撫額,這丫頭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叫自知之明,有人在你身邊把電視聲音開那麼大,自己還邊看邊笑的前俯後仰,甚至不經意的往你懷裡倒,最後居然還能這麼氣勢高昂的對你說她沒打擾你!這種事也虧她才做得出來吧?至少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
「十點多了,明晚不是有事嗎?正好睡前準備一下。」
她要是再理他就是小狗!這是當下心裡唯一的念頭,掙開他的手,他也配合的放開,見她二話不說扭頭就走,知道是真的生氣了。
果然,第二天下樓的時候就給他臉色看,默不作聲的吃著早餐,好像真的下定決定不跟他說話似的。
說起來也是個二十多歲的大人了,可總像長不大的孩子,脾氣難養得很。
沒辦法,作為一個心理醫師,他只好遷就著她點,出發前開口問道:「今晚同事聚餐?」
貝以琳系安全帶的動作微微一滯,隨即就故意當做沒聽見的樣子,脖子昂的老高,小嘴裡哼著小調。原本還鬱鬱寡歡的情緒卻頃刻間歡騰雀躍了起來,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太神經質了,可是這種感覺不是你想剋制就能剋制的,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情難自禁吧!
紀承希無奈的笑了笑,算了,她愛使性子就隨她使吧,反正他了解得很,要不了多久就沒事了。
這不,下車的時候她就忍不住了:「今晚我跟米艾去祁楠家參加他的生日宴會,幾個朋友鬧一鬧,可能會晚點。」說完狠狠地關上車門。
他點了點頭:「恩,結束了給我電話,你酒品不好,記得少喝點。」
這人!從他嘴裡出來的話怎麼就沒幾句好聽的?她瞪著遠去的車影心裡不滿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