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視如珍寶
夢中,她與一身白袍的男子,騎在馬背上向著遼闊的草原上策馬狂奔著,她笑著,快樂著,幸福著……徒地,烏雲遍布,狂風大作,她回過頭,他一下子消失,她孤獨無助……
「別走,別走……」她燒紅的小臉上忽明忽暗,囈語像著了魔般的重複著,「別走………………
「公主,公主————醒醒—」欣瑤握著公主的手,鼻子一酸,兩行淚珠兒撲嗒嗒滾下雙頰,她跟了公主十二年,從未見公主重得神智不清,公主不單單是她的主子,也是她的妹妹,她最親近的人。
欣茜跪在床踏上,心裡極為悔恨自己沒有陪在公主身邊,扒在床邊的肩膀隨著抽泣不停地顫動著,晶瑩的淚水順著她秀麗的兩頰,汩汩地流著,染濕了床褥。
「別走——————」沁月凄涼的聲音湧出喉嚨,微撐起的身子半坐起來,驚恐地看著面前的已哭成淚人的欣瑤和欣茜。
「是夢!?——————」
「公主,您終於醒了,您染了風寒,高燒得厲害,還不斷地說攀話,我們都嚇壞了。」
兩人站起身,不急拭去眼角的淚,忙端葯的端葯,掖被子的掖被子……忙活著。
抬眼看了看窗外,夜暮低垂,沁月律動過速的心漸漸平靜下來,無力地靠坐在軟枕上,大腦在努力回想著昨日發現的一系列事端。
她的額角和內衫皆被汗水打濕,如絲的長盤濕貼在耳鬢上,整個人看上去彷彿是虛脫了。
「皇上駕到,皇后駕到!」
內侍的通報聲未落,梓昕便大步流星的衝進來,這幾日因為通弦妃病了,他幾乎把這個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妹妹給遺忘了。
梓昕清泉一樣的目光觸及到妹妹虛弱的病態時,心彷彿都被什麼力量抽去了,三步並坐兩步走到床邊,伸手摟了妹妹靠在自己肩膀上。
一臉的心疼,「怎麼二日不見,病成這樣?」
欣瑤、欣茜及宮女們撲跪一地,各各嚇得面如土色。
沁月握了哥哥的手,勉強溢起笑容,「不怪她們,是妹妹昨天狩獵受了寒風,睡一覺,現在---------好多了。」
沒說兩句話,沁月就感覺眼前金星亂迸,頭無力地垂到梓昕肩膀上,閉了眼,一時間天暈地轉,她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是夢,還是中邪了。
「看看,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還說沒事,」梓昕動作小心地把妹妹放躺在金絲軟枕上,轉過臉瞪視著宮女們。
依弦皇妃伸手摸了沁月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柔聲勸道:「皇上,妹妹高燒是退了,再讓太醫煎幾幅葯疏散疏散就會好了,皇上就別責怪她們了,這兩個丫頭與妹妹情同姐妹,她們也不想妹妹生病的。」
梓昕憤怒地目光移到依弦臉上,怒氣似乎無型中消失了一些,「快去吩咐太醫煎藥!朕通共就這麼一個親妹妹,若是她有一丁點閃失,朕絕不輕饒!」……
…………………………………………………………………………
求收藏留言,投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