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山水不盡,情意無涯
沁月轉身要走,身後傳來了他狂肆地笑聲。
這笑聲中透著明顯地乾涸,心力交瘁……踉蹌著站起身,走到桌案擺著的香爐邊,從懷裡拿出一個小藥瓶緊捏在手中,回過頭看她,目光氳氤。
「我這一生,已與太多的女子有過肌膚之親,可我只愛過一個女人,我心裡只有一個女人的位置,」他話音一落,掀開香爐蓋子,將手中的藥瓶打開,將那葯粒,倒入正在燃燒著的香爐中,那些暫解蠱毒的藥丸瞬間化為虛無。
「你幹什麼?」沁月聽得似懂非懂得,眼見他把解藥焚了,忙上前去奪那藥瓶。
「你走————走————————」
「你要是好好的活著,我根本不會留戀什麼!」沁月伸手去接傾斜下落的藥丸,剛接到一顆,既被少軒狠命一推,整個人重重的摔了出去……
啊----------
沁月撲倒一邊,一道鮮血順著額角潺潺流下。。。
「你不能作賤自己---------你是想放棄生命,卻要我內疚一輩子,那我可不依你。」沁月伸了伸手,眼前有如黑雲壓頂,漸漸的,所有的意智都在消退。
「月兒————」
看到她的臉上有血,少軒拼著最後一絲理智,撲到她身邊,抱起她,她鮮血染紅了他雪白袍襟。
「傻丫頭-----還回來幹什麼----------」
她伸開手,手心裡有著那顆捂暖了的藥丸,「吃了----把葯吃了------」
搖搖晃晃地抬起手,將那料葯放到少軒嘴邊。
少軒看了眼那粒葯,又看了沁月滿頭的鮮血,這一刻死去了,誰來照顧她。
想到此,少軒將心一橫,罷了,就讓自己的小命在多活些時日,最後為一次照顧她,伏低身子,將那粒葯吞入口中----
看著他吞服了解藥,沁月心裡一松,額頭的疼痛更加重了幾倍。
服下解藥的少軒,將她抱到了床上,伸手從腰間摸出一把飛鏢,抓起一把頭絲就要斬斷。
「你-----你幹什麼————————」看到眼前有刀子在晃,又見他似要自殘,她虛弱地問。
「給你止血--」抓著一絡黑髮,齊耳斬斷。
將那絡髮絲在火上焚燒成為灰沫,將沫用乾淨紙巾收好。
洗了乾淨帕子為她將臉上的血跡拭乾凈,才將發灰吹散到狹長的傷口上,半盞茶的功夫,沁月額上的血果然凝住了,不再滴流。
神色恢復如常地少軒,從包裹里拿出乾淨的衣裳,撕成條狀,先簡單給她的傷口包紮了。
任由他的手輕輕柔柔地在頭上撫弄包紮著,感覺到他的動作是極為小心的,從少軒緊張地表情來看,他是生怕微一用力便會弄疼她,才會小心到大氣也不敢呼一口,心中略有所動地同時,開始覺得他有些可憐。
「你真愛我?」
沁月輕聲問了,兩人同時一愣。
少軒在心裡回答一萬句,嘴上卻隻字未提。
「你為什麼-----會中毒?-----」沁月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不要說話,睡一會,我去找大夫,希望不會留下疤痕。」少軒說著站起身,頭了不回地走了。
沁月這次不再說話,額角疼得一跳一跳的,此時的她,對於留不留疤痕已不是那麼上心,心裏面想的卻是這以後,要怎麼保住他的命呢,怎麼勁他接受其它女子,再讓奕玄近快的研究出葯來。
不知道自己是否在迷糊間有睡著,醒來時,是被額角的疼痛弄醒。
睜開眼,看到床前坐著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
少軒就坐在她身側,緊張地握著她的手,她的手指輕輕勾動了一下,嚇得他的手忙縮回腕里。
「傷口很深、且長,如果只是撞到桌角也還罷了,她這是刺到了碎瓷片上,恐怕日後是要留道疤了。」
「不行,那絕不行,不管用什麼葯都可以,一定不能留疤,」少軒看著沁月絕秀天下的臉,若是因他留下傷疤,他就是死,也無法原諒自己。
「老夫會盡全力,如果公子有更好的大夫可以多尋幾位,一同診治,以保萬全,只是,公子,夫人如此美貌你怎可如此粗莽對令夫人呢,若真留下疤痕,你反悔不及啊。」大夫語重心常地說著,嘆息著搖了搖頭,暗嘆他是太過年輕氣盛了。
「大夫--------錯怪了,是我不小心----------自己摔得!-------」沁月無力地說著,心中真的不怪他。
少軒聞聽,扭頭看她,靜靜的看了許久,內心深處的那根弦,再次被她的話輕易被撥亂。
大夫看著眼互望的兩人,微微笑了笑,默默地起身,走到桌前尋出藥瓶……
一翻包紮,忙碌,少軒送走大夫,天色已漸灰暗。
收拾了地上的杯盤碎片,少軒又馬不停蹄地走向外面……
沁月沉沉睡去,一睡即是一天一夜。
少軒則是守了她一天一夜。
當沁月再次醒來時,屋子裡不但是有少軒坐在桌子中間,還多了許多的水果糕餅……衣物……
沁月微微抬起頭,看了眼忙活著什麼的少軒。
只見屋角多了一隻小爐子,爐子上正有隻鍋子,鍋子里正『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空所中散發著米粥地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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