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生離死別
「我就說吧,嫂嫂不用急的,一定是大哥哥回來了!」花兒笑說著。
沁月看著那愈行愈近地馬車,聽著那急促地馬蹄聲,心裡沉甸甸。
不等馬車停穩,花兒便撲上前去掀開車簾,本來一臉的笑容,卻在瞬間凝固了,嚇傻了的花兒以雙手捂住了口鼻,「大哥哥他-這是怎麼了?---」
幾個村民將少軒從馬車裡抬起來。
「他這是怎麼了?」沁月看到少軒臉色煞白,緊閉雙眼昏迷不醒的樣子,很是不解。
「夫人,楚公子這是被蛇蛟到了。」一個村民急忙解釋道。
看到他的臉色,沁月伸手拉了少軒的手,手掌滾燙,額頭滾燙。
「花兒,你快點去叫大夫!說明是被蛇咬傷的,要讓他帶齊急需藥品。」沁月說著,還將那鐲子戴到花兒手上,請大夫的事,就擺脫她。
花兒一看事情緊急,並沒有再說什麼,應了一聲,便順著小路向醫館跑去……
幾個人將少軒抬到竹屋裡,放躺到床上。
沁月請村民坐下,才問道:「你們要找的藥引子是蛇?」
「是的,要找花蛇,菊花蛇,白花蛇,百花蛇,是醫館的大夫說,蛇油可以消腫、去疤。」
另一村民也告訴沁月,「楚公子已經兩天兩夜沒有休息,好容易將那四種蛇抓到了,我們大家都挺高興,正要準備回來時,我們鐵山上,最毒的蛇,烙鐵頭蛇,把楚少軒給咬了。」
「烙鐵頭蛇?是最毒的蛇?」沁月重複著蛇的名字,也覺得心驚膽顫,回頭看到床上的少軒,內疚感油然而生。
「傷口在哪?」
「在這裡」
沁月將少軒的靴子退去,捲起褲管,蛇齒印清晰可見,傷口處,已經開始承黑紫色,往上捲起褲子,膝蓋以下連腳都是黑紫色。
看著傷口,再看少軒蒼白的臉,沁月只覺得頭暈目眩。
「夫人!」
「夫人,您沒事吧。」
「我沒事!」微一垂眸,再抬起,看著一屋子的村民。
「你們可以先回去了,多謝你們將他送回來。」沁月對那些個村民下了逐客令,因為少軒的傷口必須馬上處理。
「是,有事夫人就到村裡叫我們!」
送走村民,沁月取來了一杯溫水,一把刀子,並一下盆子放在床邊。
取了一根繩子,將他的腿緊緊紮起,用清水漱口,將傷口以刀子切開了十字小口,那傷口流有黑血流出。
腿上驟疼,少軒輕哼了一聲,劍眉緊皺,居然微微挑開了睫羽。
「少軒,我幫你把毒血吸除,你忍下。」沁月說完,低頭便要吸去毒血。
少軒看了眼沁月,如像觸了電般,猛地,撐起身子,「不行,不行,」拉了她的手,將腿往一側移開。
「都這時候了,你還擔心什麼。」沁月推開他躺下。
「不----不行------我的血------有毒,你會-----被傳染。------」
剛要伏下在的沁月聽他的話,身形略頓了頓,「現在不吸出毒血,你會死,你是為了給我尋解藥受傷,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
「不,我反正也是死,不能再搭上你—————不—」少軒強撐起身,將沁月推開。
沁月緊咬了下唇瓣,不知哪來的勇力,對著他的穴道點了兩下。
少軒的嘴張了張,再沒有發出一聲,原來沁月學著奕玄點自己的位置,將少軒點了穴。
就這樣,少軒再不能動,而沁月將少軒腿上的毒血,盡出吸出。
腿已經完全麻木沒了知覺,只能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沁月伏低頭,再抬頭,一下下的忙活著,心裡暖成一片,想她是何等身份,能這樣對待自己,即便是立刻起去,也再無憾,哪怕是到了另一個世界,也只會愛她,祝福她。
沁月不停地吸著發黑的傷口,直到吐出的血,成了紅色,沁月才停下來,喝了水,將口漱凈。
抬頭看向少軒,只見他的眼角隱約有淚珠在滑動。
沁月也覺得鼻子發酸,二人對視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裡滋生,有太多的話想說,又不知從何說起,許久后,「我----我不知道如何解穴,你只好好的休息,一會大夫來了,熬出葯來,我會叫醒你。」
少軒在心裡答應一遍遍,才默默地閉了眼。
沁月暗暗鬆了口氣,解開腿上的繩子,又打開溫水,絞了帕子,給他凈了臉,掀起袖子,要凈手的時候,沁月剛放下的心又揪了起來。
手臂是黑紫色的,『怎麼會這樣?』
沁月感到欲哭無淚,不甘心地拉開他的衣襟,發現全身都是紫黑色。
少軒將她的舉動看在眼裡,唇邊反勾了勾,「月兒,我愛你----少軒愛你,這輩子只愛你。」
「你怎麼能說話了?」沁月心中一凜,眼神驚恐萬分,「難道你運功打通了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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