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自告奮勇
警方根據葉塵和林璐提供的線索,在第二天清晨便找到了孫美娟,當時孫美娟正在學校食堂吃早餐。
葉塵和林璐被警察叫來,趙東海看了看孫美娟,又看了看他們兩個人,神情凝重。
「你們確定昨晚看到了孫老師?」趙東海問道。
「是啊,我們還和孫老師說過話。她說不認識我們,然後就跑了,還差點咬我一口。」葉塵如實說道。
趙東海又去問孫美娟:「孫老師,我們去了麵館調查,麵館老闆說,你確實在麵館附近出沒過,能解釋一下嗎?」
孫美娟頗為驚訝的說:「我昨天一直都在家,沒有出過門,怎麼可能會見到他們呢?葉塵,林璐,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能確定,的確是孫老師,您為什麼不承認呢?」葉塵問道。
孫美娟一臉茫然:「我昨天去醫院打針,然後在家待著,始終沒有出門,怎麼會遇到你們?」
面對兩個人自相矛盾的說法,趙東海拿出了麵館的監控錄像,很認真的對孫美娟說:「孫老師,你看看錄像里的人是誰。」
孫美娟看過錄像,已經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怎麼會是我,怎麼可能是我呢?」
「我們也想知道答案,葉塵和林璐都看到了你。如今又有視頻作為證據,孫老師,為什麼你要隱瞞呢?」趙東海滿是懷疑的看著孫美娟。
周婷也說:「孫老師,你昨晚的行為很反常,希望你能解釋清楚。」
「我不知道,我一點記憶都沒有。」孫美娟似乎也無法相信自己的作為。
周婷皺眉道:「孫老師,莫非你的精神不大好,是否需要進行精神鑒定?」
孫美娟臉色難堪:「我沒有騙你們,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請你們相信我。」
「趙隊長,周警官,其實孫老師沒有傷害到別人,也沒有做出任何違法的事。可能這件事涉及到她個人的隱私,她不想說就算了。」葉塵出面說道。
趙東來點點頭:「好吧,既然孫老師堅持不說,我們也不勉強。但是,任何人都不能違法,我醜話說在前面,要是被我發現有人存在違法行為,別怪我不客氣。」
他說完,和周婷一起離開了。孫美娟一頭霧水,而葉塵長舒了一口氣。
「孫老師,我相信你,我知道你肯定想不起來了。」葉塵說。
「你們昨天看到我,咱們都說什麼了?」孫美娟揉了揉腦袋問道。
林璐接過來說:「當時你手裡拿著一個紅心大蒜,還說不認識我,自己是一個賣大蒜的。」
「還有,昨晚你的鼻子流了很多血,應該是患上了很嚴重的病。」葉塵說。
孫美娟估計是被兩個人的說法嚇到了,她手足無措的說:「我確實患上了鼻息肉,可不至於那麼嚴重。為什麼我都想不起來呢,我到底是怎麼了?」
她雙手捂著自己的腦袋,看樣子有些痛苦。
「孫老師,要是你相信我的話,不如我來幫你治療。」葉塵說道。
孫美娟沒料到葉塵會說出這種話,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我說你鼻子上的病,交給我來治療,我一定會給你治好。」葉塵心裡清楚,治不好孫美娟的病,那將會是什麼後果。
「雖然你是醫學系的學生,可是你的實際經驗不足,給別人治病,會不會……」孫美娟很有顧慮。
林璐笑著說:「孫老師不用擔心,葉塵宿舍有三個同學嗓子出了毛病,也是葉塵治好的。他既然提出來,就肯定有十足的把握。」
「好吧,葉塵是我的學生,我也想看看他學到了什麼火候。」孫美娟看著葉塵說:「你打算怎麼給我治?」
葉塵看了一眼手錶:「要等到天黑之後,我煮好了湯藥,孫老師喝下就好。」
「為什麼要等到天黑?」孫美娟問道。
「只有在天黑之後,我才會知道孫老師的病因是什麼。」葉塵的嘴角微微一笑。
孫美娟考慮再三,點頭道:「今晚你們來我家,我會提前給你們舍管老師打招呼。」
林璐私下裡問葉塵:「你真的打算晚上去?」
「沒辦法,逼到這份上了,只能試一試了。好在爺爺的那本書教會了我很多東西,通過這幾天的學習,我相信能夠應付得了。」葉塵頗為自信的說。
到了晚上,葉塵和林璐來到了孫美娟的家裡。葉塵剛走進去,便覺得陰氣森森,冰涼無比。
門是開著的,屋子裡一片黑暗。他們沒有看到孫美娟,兩個人不禁緊張起來。
林璐的手裡拎著湯藥,掃視了一眼房間,客廳裡面沒有人。
「孫老師,你在嗎?」葉塵輕聲喊了一句,屋子裡沒有迴音。
兩個人繼續往裡走,來到了孫美娟的卧室。卧室里有一盞淡黃色的檯燈,孫美娟就坐在床邊。
「你們是誰,怎麼又來了?」孫美娟再次不認識他們了。
林璐站在葉塵身後,小聲說道:「肯定有東西附在了孫老師身上。」
葉塵從腰間抽出一根銀針:「孫老師,我來給你針灸吧。湯藥也帶來了,你喝下去,病就好了。」
孫美娟的反應異常激烈,她從被子下面摸出了一把刀,沖著葉塵比劃著:「胡說,我什麼病都沒有,你們想要害死我,快滾開,都給我滾開!」
她帶著濃烈的鼻音,鮮血又從她鼻子里噴了出來,滿臉血污。
葉塵一個健步來到她面前,手上的銀針徑直扎在了她的腦袋上,孫美娟的身體稍作停頓,便痛苦的張牙舞爪,面目猙獰。
她手上的尖刀胡亂戳著,葉塵連忙躲閃,找機會把刀奪了下來。
「葉塵,你這是在幹什麼?」林璐也沒有看明白,呆立在原地。
「快,把湯藥給她灌下去!」葉塵喊道。
林璐雖然不知道葉塵是什麼意思,但是她還是按照葉塵說的去做了。趁著孫美娟神志不清,葉塵抓住孫美娟,林璐直接把一罐湯藥倒進了孫美娟的嘴裡。
孫美娟發出了哀嚎,用力甩開了葉塵。身體散發出了濃烈的大蒜味,看上去十分痛苦。
葉塵和林璐站在牆角,眼看著孫美娟一陣發狂,鼻子血流如注,最後一頭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