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實噩夢
葉塵沒有提及錢包,而是說宿舍里有三個人的喉嚨全都出了毛病,可能和楊欣欣的病症一樣,他擔心這種病會傳染,所以想找楊欣欣問個清楚。
「沒想到楊小姐被人割喉殺死,真是太可惜了。」葉塵嘆氣道。
「我們了解到,楊欣欣在死亡之前,的確是患過一種咽喉病。你帶我去見見三位患病的學生,我們要核查清楚。」趙東海一臉嚴肅的說。
葉塵給張猴子等人打電話,三個人很快從宿舍跑下來。趙東海看到他們的病歷,眯著眼說:「你們和楊欣欣的病居然一樣。」
「這也證明不了什麼,可能是巧合吧。除了吃甜品的時候見過楊小姐,我們平時和她也沒什麼交集,咳咳……」李胖子一句話沒說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趙東海詢問了兩天前的晚上,他們在幹什麼。三個人都能提供不在場證明,趙東海只得作罷,沒有為難他們。
可是,周婷突然問葉塵:「當時你和林璐同學在哪裡?」
葉塵一怔,沒想到周婷會懷疑上自己,便如實說道:「當時我和林璐正在看電影,電影票我們還沒有扔,周警官要不要看一下?」
「我們自然會向電影院進行核實。」周婷說。
警察離開之後,葉塵和林璐兩個人來到了學校人工湖邊。葉塵抽著煙,臉上的肌肉緊繃著,一言不發。
「這個錢包太詭異了,你說,會不會是它殺死了楊欣欣?」林璐小心問道。
「難說啊,不知道這個錢包要幹什麼。我有些心慌,擔心它再干出更加過分的事出來。」葉塵鬱悶的說。
林璐嘆氣道:「它要是連殺人都敢做,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呢?」
「要是錢包被警察拿走,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真不想再見到它了。」葉塵狠狠抽了一口煙,然後把煙頭使勁踩滅。
嘴上這麼說,可葉塵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渾身都感到乏力,身體像是被掏空一樣。
張猴子幾個人的嗓子還不見好轉,葉塵讓他們一定要按時吃藥,千萬不要當兒戲。
葉塵微閉著眼睛,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一陣疲憊感襲來,他進入了夢鄉……
恍惚間,他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橋上,前方傳來一個女人的歌聲,聲音悅耳動聽,葉塵猜想著很可能是某位明星。
他向前走了幾步,赫然看到楊欣欣站在橋上,正在高興的哼著歌,這讓葉塵更疑惑了。
楊欣欣不是死了嗎?她怎麼在這裡?葉塵抬頭看了一眼夜空,皓月明亮,卻照不出楊欣欣的影子!
不僅如此,葉塵低頭看到自己的腳下,同樣沒有影子,一陣涼意從腳底竄到了腦袋。
莫非自己也死了,所以才和楊欣欣在奈何橋相見?葉塵心裡嘀咕著,又看到兩個人從橋的另一頭走了上來。
葉塵這次看得格外清楚,那兩個人正是上次找自己麻煩的刀疤和大鬍子。
和當初兩個人搶劫葉塵一樣,刀疤和大鬍子直接走上前去,要挾楊欣欣,讓她拿出錢來。
楊欣欣掙扎著,想要擺脫兩個人,無奈自己力氣弱小,已經被二人控制。
葉塵見狀,當即衝上前去,大聲喝道:「住手!」
然而,刀疤和大鬍子似乎沒有聽到,就連楊欣欣也沒有任何反應。
葉塵顧不得許多,直接衝上去,飛起一腳,踢向了刀疤。
讓葉塵沒想到的是,身體竟然直接穿過了刀疤,刀疤安然無恙,自己也是毫髮無損。
怎麼會成這樣?葉塵一臉茫然。刀疤從楊欣欣身上搜出了一個錢包,那正是葉塵撿到的黑色錢包!
「嘿嘿,小妞,這裡面不是很多錢嗎?還有銀行卡呢,說出密碼,我們可以放過你。」刀疤露出了猙獰的笑。
楊欣欣為了保命,自然不在乎這些錢了。她把銀行卡密碼告訴給了刀疤,可刀疤又有了非分之想,意圖強暴楊欣欣!
「這麼漂亮的小妞,真是便宜咱哥倆了。」大鬍子說完,就去撕扯楊欣欣的衣服。
葉塵哪裡看得過去,他想要上前阻止,可又一次穿過了大鬍子的身體,沒有對大鬍子造成任何傷害。
眼睜睜的看著兩名歹徒做壞事,自己只能站在一旁干著急。還沒等葉塵想到解救楊欣欣的辦法,楊欣欣突然咬了大鬍子一口。
大鬍子嗷嗷直叫,楊欣欣正要逃走,刀疤拔出一把尖刀,架在了楊欣欣脖子上:「你還敢咬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楊欣欣情緒激動,瘋狂的掙扎著,那把尖刀劃過楊欣欣的脖子,楊欣欣身體抽搐了一下,便倒在了地上。
「她,她死了?!」大鬍子驚慌失措。
刀疤估計也沒有想到會鬧出人命,他還向四周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之後,和大鬍子一起,將楊欣欣推入到了河裡。
他們把錢拿走了,扔下了錢包。葉塵趕緊跳到了河中,想要把楊欣欣的屍體打撈上來,可忽然覺得腳踝被人拉了一下,一頭栽倒在了河水裡……
「救命,救命!」葉塵連喊了兩聲,坐起身來,發現眾人都已經起床了。
原來自己做了一夜的夢,那種真實感確實把葉塵嚇了一跳。他擦了一把汗,緩和著自己的情緒。
「咋了,做噩夢了?」劉大力問葉塵。
葉塵聽出來,劉大力的嗓子非但沒有好,反而加重了,莫非醫院開出的葯沒效果?
「這幾天總是休息不好,做噩夢也不奇怪。」葉塵應付了一句,又問劉大力:「你感覺嗓子怎麼樣了?」
「咳咳,好像沒什麼作用啊,那醫生到底行不行?」劉大力埋怨道。
李胖子走過來說:「別著急,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咱們過兩天再瞧瞧。」
張猴子又說:「別光顧著說話,快點下樓吃東西吧,快要上課了。」
葉塵連忙洗漱完畢,穿上衣服。他剛提上褲子,黑色錢包便掉在了地上。
再次看到黑色錢包出現,葉塵的心提了起來。這錢包分明應該在警察的手上,怎麼自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