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上次去偷偷看她,結果連個影兒都沒看到,回來后越想越窩火。明明是被他打入冷宮的妃子,況且她又做下那麼無恥沒臉的醜事,應該對她棄如敝屣才是。他居然這麼沒出息,還惦記著那個不貞的女人,如果傳出去豈不要被天下人笑掉大牙?
自尊和驕傲讓他逼迫自己不許再想她,更不許半夜三更像賊一般偷偷摸摸的去看她。強忍了有十幾天吧,這晚他實在忍不住了,想看到她的渴望戰勝了一切。
他想她,連片刻都急不及。在去菱水宮的路上,一個念頭突然從心底冒出來:幸她還在這座皇宮裡,假如有一天她離開了,他思念她的時候該怎麼辦?
渾身都因為這個突然湧出的可怕假設而顫抖不已,司徒浩連忙將這個恐怖的念頭強壓下。不會有這種情況存在的,他絕不會允許她離開,絕不會!
門口守衛的侍衛打著盹,就算不打盹也發現不了輕功出神入化的司徒浩。更想不到這深更半夜的,會有人來偷偷翻越冷宮的牆壁。
輕而易舉的翻過圍牆,司徒浩有點為這裡鬆懈的守衛皺眉,萬一今晚來翻這堵牆的是別的男人可怎麼辦?
心想明天得重新加派兵力來菱水宮門前巡邏看守,不過再一想,這整座皇宮晨除了他也不可能再有別的男人來翻牆。再說,如果加強守衛,一則他以後來這裡看望她時行動會有所不便,二則對一個囚禁冷宮的失寵妃如此大張聲勢也於理不合。想想也就作罷。
他腳下絲毫沒有停頓,徑直走向晗若主僕的寢室。壓抑住激動的心情,急步邁到窗前,突然這時腳下一個踩空,他就不由自主的向下陷落,同時頭頂上砸落一隻不明物體。
實在想不到這裡會設陷阱機關,如此倉促的變故,若換作別人肯定會招架不及,但在他司徒浩來說雖有點意外卻還完全有能力躲避。千均一發之時,他猛吸一口真氣,陷落的身體硬生生的再次拔起,他跳到旁邊險險躲過頭頂砸落的暗器。
還沒等他鬆口氣,才驚覺腳下剛觸到的地面竟然也開始下陷,這裡竟然也是陷阱,同時頭頂再有重物砸落。這一驚非同小可,司徒浩連忙再吸真氣,再拔出陷落的身子跳到一邊,那頭頂砸下來的暗器就險險的擦著他的肩頭墜落。
這次他躲避的動作遠沒上次那麼輕鬆自如,頗有點險象環生的滋味。然而事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次落下的地方仍然還是陷阱。在腳下再次陷落的時候,司徒浩眼前幾乎要冒火,波晗若,你也忒狠了!
雖然在雙腳觸及陷阱里的竹釘之前,他再次換氣拔出身子,但速度已大大減緩,那頭頂砸落的不明物體重重的扣在他左肩上。
這次他選擇的落腳點是來時走過的路,這裡總不會再有陷阱吧!直到兩腳重新踩實地面,他才鬆了口氣,同時令人作嘔的惡臭鑽進了他的鼻孔。
這是什麼?司徒浩大怒,他素來愛乾淨,幾時沾過這種齷齪的穢物。連忙將那件污髒的披風脫下,再掏出一條絹子揩凈脖頸間沾染的穢物,簡直是臭氣熏天。
「外面的賊,既然來了就露個面,幹嘛每次都這樣偷偷摸摸,賊頭賊腦的好像真是做了幾輩子的賊!」不知什麼時候窗子已經被推開了,晗若站在窗前,冷睨著窗外的男子,眸光隱隱興奮的出言譏諷道。
「波晗若,你別太放肆!」在夜色的掩飾下,他紅白交錯的尷尬臉色不是很明顯,但語氣難免氣急敗壞。
「唔?」晗若挑起秀眉,故作驚訝:「你認識我?我怎麼不記得自己還認得一個做賊的?」
司徒浩咬牙,待要發難卻忌憚自己此時的形象確實有點狼狽,再說要吵鬧起來引來侍衛,還有損他君王的威嚴。但就這麼灰頭土臉的溜走,那豈不更讓她愈發得意?
「呵……」晗若樂不可支,說出來的話卻仍然辛辣迫人:「你三番兩次來這兔子不拉屎鳥不生蛋的菱水宮,到底在惦記什麼?這裡除了一堆的破爛可是半分值錢的東西都找不到!難不成是惦記我?那又奇了怪了,我可是個敢於給皇上戴綠帽子的女人,連皇上他老人家都不敢要了,難不成你還想要?難道你不怕被戴綠帽子?或者,你喜歡被女人戴綠帽子?」
「波晗若!」司徒浩怒吼一聲,將手裡污髒的披風和絹帕一起丟掉,然後大踏步的向她走過去。
晗若一驚,想不到司徒浩會惱羞成怒,她本能的想躲開。但身形方動就被一隻大手揪住,接著身體騰空而起,竟然被他揪出窗外。
「放開我,你這混蛋,你這個賊……」晗若又急又怒的罵起來。
司徒浩也不答話,一隻手牢牢鉗制住她,另只手拿起一隻歪在陷阱旁的小桶,裡面盛著殘餘的污水。
「你要幹什麼,你這個變態瘋子!」晗若大驚,連忙拚命掙扎,但哪裡動得了半分。
「這髒水的味道朕已經嘗過了,現在輪到你嘗嘗,張開嘴巴!」司徒浩滿臉兇惡,那隻拎住污水桶的手作勢要給她硬灌下去。
「我不……不嘗!」晗若連忙拒絕,花容慘變,她最怕髒東西,要讓她喝下去還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
「不嘗?這可由不得你!張嘴,不然我全倒在你臉上!」司徒浩將那臭哄哄的桶在她面前晃著。
晗若知道這次自己是徹底惹怒他了,望他的目光里不由多出幾許膽怯,也不敢再說更刺激他的話,咬著唇低下頭。
好在司徒浩也沒打算真將她喝,看著她嫣紅誘人的小嘴巴,他本能的想好好品嘗一番。如果將臭水倒進去,那他豈不是倒盡胃口?
丟了手裡的臟桶,他在她的衣衫上揩了一把手,這引得她一陣怒目而視。
「瞪什麼眼睛?這都是你自找的!再敢招惹朕,就把你按在臭水溝里待一宿!」司徒浩發著狠,看到衣著單薄的她已凍到臉發青,便在心裡盤算要不要抱她進寢室暖和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