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外套哪去了
「月月啊,有些東西,不是你的,永遠也不是你的,所以,還是放手吧,這也是放自己一條路。」慕容連城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白月月身邊,蒼老的男聲里,全是語重心長的氣息。
白月月僵了一下,她所做的事,都已經沒了退路,從她愛上慕容蕭那一刻開始,她已經註定萬劫不復。
眾人笑她太痴,哪裡知道,他早已融進了她的血液里,她早已非他不可。
「姨丈,你說,如果三年前,我嫁給了他,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白月月痛苦的閉了眼睛。
三年前,慕容家也對慕容蕭逼婚,大家也提出讓慕容蕭娶白月月,那時候慕容蕭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但是由於那時候白月月在國外讀書深造,這件事被耽誤了下來。
白月月握緊了雙手,她當年為什麼要去國外讀書,竟然讓她錯過了一生的幸福。
可是,看似無意的一些錯過,早已註定,有些人,和你是有緣無份而已。
慕容連城見白月月這個樣子,只得嘆息一聲,轉身回了房。真是造孽啊,老天怎麼就不能讓他過幾天安生的日子。他都失去了最為寶貴的兒子,難道連這最後視為親生的女兒,也要失去嗎?
白月月在一直站在門口,依然看著慕容蕭離去的方向,這樣的畫面有些凄涼。
愛上一個不愛的人,本來沒有錯,只不過,白月月的愛,早已經是一種病態。
慕容蕭沒有直接回沁心園,而是把車開向了慕天國際。因為這幾天都在陪林小暖,再加上昨天前天兩天他都沒有去上班,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公司早已經堆了一大堆的文件,需要他審核。
慕容蕭走進總裁室的時候,安木見慕容蕭來了,拿了一疊加急的文件跟進了總裁室。
安木把文件放到了慕容蕭的桌子上,眼光輕輕的掃了總裁一眼,卻疑惑的停住了離開的腳步。
因為慕慕容蕭坐在大班椅上,右邊西裝的下擺,就呈現在了安木的面前。
那白色的葯紛,雖然細小,可是在黑色的西裝上,卻顯得這樣突兀。遠看可能看不出來,可是安木離這麼近,所以一下子就看出來。
安木皺眉,總裁平時很注意細節的,今天怎麼把衣服都弄髒了。可是,等會要去接見一個大客戶,總裁這個樣子,會不會有失身份。
更要命的是,他要怎麼提醒總裁。
慕容蕭看到安木還沒有走,不禁不悅的把頭抬起。這個安木,平時不是很知道規矩的么,每一次送了文件,就像有狗咬了尾巴,逃跑出去。今天怎麼回事,怎麼一直像個木頭一樣,站著不動。
「總裁,你......你要不要換件衣服。」安木說的有些結巴,總裁會不會認為他管得太多了。
慕容蕭順著安木的目光向下看,果然看到了衣服上的星星點點的白色東西。
眼睛眯起,他今天早上從沁心園裡出來,哪裡也沒有去,只是同白月月一起回了慕容園。
好像,在離開的時候,白月月抱住了他的腰,而她的手,他沒有記錯的話,就放在了這個地方。難道,這些東西,都是白月月留下的。
慕容蕭的臉突然變得鐵青,對安木吩咐道。「等會的見客戶的事情取消,這些文件先放這裡,我晚點再來看。」
安木頓時有些無語,這總裁來公司連十分鐘都沒有,就又要走。這一點也不像以前那個工作狂的總裁。
現在更加離譜,總裁竟然為了換一件衣服,客戶都不見了。弱弱的吞了吞口水,安木很想說:總裁,其實我可以出去幫你買西裝的。
再次走出了慕天國際,在上車之前,慕容蕭把衣服小心翼翼的脫了下來,然後把那一塊有白色粉末的地方包在中心,這才向『暗夜香』的秘密基地始去。
狼涯早等在了一邊,看到慕容蕭走進來和其他黑衣人叫了一句:首領好。
慕容蕭揮了揮手,圍成一排的人自動散向兩邊,讓慕容蕭走進基地。
「分析一下,這是些什麼粉末。「慕容蕭把那件一直握在手裡的西裝攤開,放到了桌子上。然後轉身,漠漠的站在一邊,等待著結果。
狼涯,用了一個小刮片,小心翼翼的把那些粉末刮到了一個黑色的器皿里。
隨後有穿白衣的人弄出一點,加了很多東西,再放到一些儀器裡面。
等了幾分種后,看到儀器上的數據,白衣人露出了為難的表情,走到狼涯身邊,低低的對他低語了幾句。
「首領。」狼涯走到慕容蕭的身邊,輕輕的喚了一聲。
「那是什麼?」慕容蕭把放到窗外的眼神收了回來,這才犀利的看著狼涯,冰冷的問道。
「對不起首領,這個東西,我們從來沒有見過,而且它的組成很複雜,我們暫時得不出結果。」狼涯有些為難的開口道。
「最快要幾天?」
「一個星期。」
「我只給你們三天,三天後,我要結果,到時候你們還不知道,這個『暗夜香』也沒有必要存在了。」慕容蕭說完,拂袖而去,他能給他們時間,卻沒有給人給他時間。
就算現在他不知道那些粉末是什麼,雖然被他很早的發現了,但是他依然感到很不安。更讓他想不明白的是,月月為什麼要在他的衣服上弄這些粉末,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是因為他拒絕了她的愛,所以她想報復,還是她剛巧手上髒了,粘了點白色的東西,不小心噌到了他的身上。
慕容蕭又回了慕天國際上班,安木卻沒有在他的身上發現外套,慕容蕭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
心裡很是疑惑,總裁那麼匆忙的離開,原來不是去買衣服啊。
晚上八點的時候,慕容蕭因為下午的事,有些不安,所以他沒有回沁心園,而是再次回到慕容園。
白月月看到慕容蕭又回到了慕容園,眼裡全是驚喜。她快速的跑到慕容蕭的身邊,可是看到他身上的西裝外套卻沒有了,一下子僵硬在了原地。
慕容哥哥身上的外套哪裡去了,他是發現了什麼,還是,只是忘在了哪裡。
「慕容哥哥,你的外套呢?」白月月握緊了手,輕聲問題。
「放在公司忘拿了。」慕容蕭輕輕的回了一句,眼睛卻死死的盯著白月月。怎麼,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嗎?
果然,白月月的眼裡,失望一閃而逝。拉著慕容蕭的手,輕聲問道。「慕容哥哥,你今天只去了公司嗎,沒有去其他地方嗎?」
她不相信,慕容蕭這樣寵林小暖,他一定回過沁心園,只要他見過林小暖,那麼事情就會成功。
「沒有。」慕容蕭臉色變得更加冰冷,他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怎麼會看不出來她眼底的東西,就算她隱藏得在好,在他面前,她都只有原形畢露。
她為什麼會問他有沒有去其他地方,難道她期待他去哪嗎?或者,他身上的那些白色粉末,根本就不是針對他,而是另外的人。
那麼有是誰,得罪了她,要她借著他的手,消滅掉。而且,這個人住的地方,他還經常去。
電光雷鳴之際,慕容蕭的腦海里,一個靈光一閃而過。彷彿所有的問題,都找到了那個結點,只要撥看眼前這一層薄薄的迷霧,他就能看清楚藏在最下面的真相。
白月月有些惱火,他今天怎麼能不回沁心園了,看來這次是林小暖運氣好。那麼下一次,她再也不會有這樣好的運氣。
「月月,為什麼你這麼關心我的衣服去了哪,或者是說,我去了哪。」慕容蕭扣著白月月的手,那深邃的眼睛,彷彿要望進白月月的靈魂里。
「哪有,月月只是......只是看天冷了,怕......怕慕容哥哥著涼。」白月月感到手很疼,心裡很是慌亂,扯了一個勉強可以說的過去的謊搪塞慕容蕭。
慕容蕭不置可否,可是依然沒有點破她,嘴角的笑卻更加冰冷。他就給他三天逍遙的日子,等他三天後拿到那份報告,看她還有什麼話說。
「慕容哥哥,昨天坐了一天的飛機,月月感到很累,我先上樓休息了一下了。」白月月故做鎮定的轉身離開了。
身後的目光讓白月月感到很不自在,她突然對今天的事情有些后怕。她當時真是被嫉妒沖暈了頭腦,她怎麼能,就那樣直接把藥粉弄到了慕容蕭的身上。
要知道,一直以來,慕容蕭都是一個很嚴謹的人,如果被他發現了什麼,那她的下場,一定不會好了。
可是,放棄現在的好機會,她真的不甘心,她到底該怎麼辦。
又要有人幫她做,又要不被懷疑到她的身上,還要能和林小暖有接觸,這樣的人,還真是不好選。
白月月把所有的人都過濾了一遍,突然,她的腦海里,一個人影,冒了出來。
白月月突然笑出了起聲,她怎麼能把這個人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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