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黑夜裡的罪惡
192黑夜裡的罪惡
「我和你們這幫沒人性的拼了。」小文的爸爸一下子撞開了按著他的黑衣人,撿起地上剛剛被白月月扔下的刀,然後直直的向白月月刺去。
白月月嚇了一跳,趕緊避開.由於沒有防備,白月月的左手,被劃出了一條口子。白月月一痛,一個迴轉,一腳踢到了小文爸爸的腰上。
白月月是練過的,一兩個男人,她是可以輕鬆擺平的。所以,她踢的這一腳,力道很大。
小文的爸爸,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剛想站起,就被剛剛一直按著他的黑衣然按在了地上。黑衣人已經有了防備,小文的爸爸掙扎了幾下,卻怎麼也掙不開。
手上傳來的疼痛,讓白月月徹底的火了。她奪過小文爸爸手上的刀,眼睛帶著嗜血的紅光,對著小文爸爸的胸膛,用力的連捅了三刀。
血液還帶著溫度,噴射而出。白月月還保持著拿刀插入小文爸爸胸膛的姿勢。濺出來的血,一下子把白月月的手上,臉上,衣服上,全都被噴上了鮮艷的血液。
空氣里的血腥味,也更加濃郁。小文的爸爸有些不可置信,一雙眼睛睜的很大,還帶著怒氣,看著面前的白月月。
只是一恍眼,那眼睛里的光彩就暗淡不少,那雙手,也慢慢的垂了下來。
「爸......爸爸......」小文痛徹心非的呼喊回蕩在這間小屋裡,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眼睛里啪嗒啪嗒的掉下來。
而小文的爸爸,只是嘴角動了動,每吐出一個字,血就從嘴裡流出來更多,他說。「文文......跑......快逃。」
由於劇烈的疼痛,小文的爸爸在地上,身體狠狠的抽搐了幾下,最後睜著一雙眼,躺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小文哭得撕心裂肺,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灰暗么,這個世界,就是讓人這樣無望嗎?卑微活著的人,生命就這樣握在別人手裡,任人宰殺嗎?
一時間,失去了兩個親人,小文的情緒有些崩潰,或者說,她已知道,白月月今天不會再放過她,她始終難逃一死。
人就是這個樣子,沒在面對生死的時候,怕得不得了,可是,一但知道自己非死不可,也就不怕了。
「白月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中,不是所有卑微的人,就這樣死在你的手裡。我們之間的事,林小姐早就知道了,只是她很善良,沒有告訴少爺而已。而我,早就把我們之間的事,寫在了一張紙條上,只要我沒有回去,那麼少爺就會懷疑,你終究會被發現。」小文突然笑了,那張原本白皙的臉上,兩道醒目的血口子,不停的向外流著血,讓她看起來有些恐怖。
「你......你說什麼?」白月月驚呼,突然間有些慌亂。
原本已經,只要殺了小文,再處理的乾淨一些,那麼就沒有人發現她做的這些事。哪裡知道,小文早就防著她了,竟然還暗中留了紙條。
最讓她不安的是,林小暖竟然早就知道她做的這些事情。雖然她不知道林小暖為什麼沒有告訴慕容蕭,但是,現在的林小暖,就像一枚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把她炸到魂飛魄散。
既然如此,那麼,她更加不能讓林小暖活著。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害怕嗎?我早就可以為了他,捨棄生死,要不然,我也不會,決絕的再自己的手腕上劃一刀。」
「我早已經死過一次,能活過來,已經是賺了,所以,收起你的小心思,你恐嚇不了我。」白月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這一刻,她得頭腦有一絲清醒。
那日子的疼痛彷彿又回放在腦海里,那種血液從身體里,慢慢流出來的感覺,全身越來越冰冷,身體越來越虛弱的,沒有自殺過的,是永遠不會體會到的。
可是,儘管這樣,她還是沒能挽回她的愛情,她就是不甘心,憑什麼,憑什麼不是她得到。
低頭看了看自己光潔的手腕,依然是那樣漂亮。現在的醫學已經這樣發達,差點要了她命的傷口,竟然還能恢復如初。
那麼,這是不是告訴她,其實所有事情,都是可以重來的。只要她消除了眼前的障礙,只要她除掉了林小暖,她就可以和慕容哥哥重來。
如果一個人,連死都不怕了,那她還怕什麼?依如此刻,可以為愛而死的白月月,依如此刻,痛苦絕望的小文。
「白月月,少爺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女人。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尋死自殺,卻還沒有換來少爺的愛,你好可憐,好可笑,全世界的人,都在笑話你。」小文瘋狂的笑著,還用一隻手指著白月月,彷彿看到了天下最為可笑的事情。
叭的一聲,小文的左半邊臉,一下子紅了,她的笑,一下子凝固在嘴角。這才看到,滿臉怒氣的白月月揚在空中的手,又給她狠狠的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又響了一下,另半邊臉,也腫了起來,剛剛有點凝血的傷口,又被震裂,血猩紅了整個臉。
「死到臨頭了,還想撒野。你要知道,如果你夠乖,我就會放了你父母。我明明告訴過你,只用幫我最後一次,你竟然敢和我作對。所以,都是你自己害死你父母的,你才是真正的殺手,怪不得別人。」心疼,在白月月心底蔓延開來。
正如小文所說,高高在上的白月月,竟然這麼不顧面子的挽留一個男人,卻以失敗收場,她當然感到很羞愧。再加上小文一個小小的女傭,都這樣笑話她,她更加覺得難堪。
所以,她不會讓小文好過。想要一個人痛苦,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滅了她最在乎的東西。而她,剛好毀了眼睛這個小女傭最在意的兩個人,而同時,還要她內疚,把一切罪過讓她自己承擔。
小文錯愕,是啊,如果她答應白月月的要求,那麼爸爸媽媽就不會遭到殺害。眼淚瘋狂掉下,爸爸媽媽,是我對不起你們。
小文抬起頭,卻看到白月月眼睛里的嘲笑,一瞬間有些明白白月月的用意。
「白月月,我詛咒你,永遠得不到幸福。我詛咒,受到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懲罰。就算你活著,我也詛咒你,生不如死。」小文吼了出來,又哭又笑,臉上一片模糊,分不清血和淚。
她竟然這樣狠毒,讓自己去默認害死自己的父母,這個女人,真該下地獄。
詛咒,白月月的嘴角,揚起了笑。天下竟然有這麼可笑的兩個字。如果這兩個字真的有用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人存在,因為,早就互相詛咒死完了。
可是,就算這樣,這樣的話,還是惹惱了她。誰也不願意聽到這麼難堪的話,永遠得不到幸福,生不如死,呵呵,這些詞一個比一個狠,看來,她真是活膩歪了。
小文一直用恨意的雙眼看著白月月,白月月被那怨恨的目光看得很不自然,她狠下了心。
手起,刀落,鮮血飛濺。
這個世界終於安靜了,不管白天怎麼喧囂,夜,就該歸於安寧。
三個黑衣人面無表情的站在白月月的身後,而地上,依然是躺著剛才喜悅相逢的一家人。
白月月從小屋裡走了出來,腳有一些打顫,她這是怎麼了,竟然殺了人,還一殺就是三個。
是,她生活在慕容家這樣的世襲黑/道家族,殺人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她從小也看到過很多人死在面前,從最開始的驚嚇做惡夢到後來的麻木習以為常,可是她卻沒有真正的殺過一個人。
看到沾滿血的雙手,白月月不禁問了一句:這雙手,還能洗得乾淨嗎?這一切,又值得嗎?值得嗎?
「月月小姐,你先把衣服換了吧。」其中一個黑衣人,看到白月月目光獃滯,滿身是血,不由得出言提醒。
白月月這才回過頭來,眼睛有一抹恨意。自己剛剛是怎麼了,內疚么,為什麼要內疚,一切都是他們對不起她,是他們該死,想要破壞她的幸福,所以,她殺了他們,理所當然。
手裡刀,掉在了地上,白月月從容的走出了小屋,然後走進了旁邊的一間小屋,關上了門。
這間屋子,竟然是一個大的集體浴室,白月月拿過屋裡準備好的衣服,就走到浴池裡,衝起了澡。
眼裡浮現出小文死時,那凄厲眼神,和那嗜血的詛咒。白月月把水猛然的潑到臉上,努力的揮開那些不該有的思緒。
身體被沖的乾淨,白月月又在自己的身體上抹了好幾次香精,用來掩蓋那噁心的血腥味。
半個小時后,白月月穿著一身乾淨的衣服,走了出來。幾個黑衣人,早就等在了一邊,他們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
白月月一行人剛離開后,幾間小屋,都燃起了衝天的火光。一切一切,罪惡的,黑暗的,見不得光的,就消失在火里。
明天,太陽將重新升起,重新照亮這片土地,誰會在乎,這個世界上少了誰,又多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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