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借本王用下,就當替糰子給本王賠罪了
「其實你即便不畫花臉,也不會很危險的,起你發育起來之前,本王不會碰你的。」
氣息交纏間他的話曖昧不明。
吳桑被他炙暗的眼眸與灼熱氣息席捲了所有思緒。怔仲的盯著他翕動的紅唇,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他已經直起身子,以手溫柔的撫了下她的額頭。
吳桑才覺面前壓力一松,便被他掌心的溫熱擊得心尖一顫。還來不吸口新鮮空氣,腕上便是一沉。
「借本王用下,就當替糰子給本王賠罪了。」
君墨安手牽著她的手,唇貼在她的耳側,聲音卻清明異常。
尚不沉在虛浮間的吳桑被他清明的話喚醒,為著那句「就當替糰子給本王賠罪了」本能的一抖。
以最快的速度定了心神,她的目光隨著他一起望了過去。
再花徑盡頭那一抹鵝黃倩影走入視線時,她有些澀的抿了唇角。
剛剛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做戲給別人看。
自己在無覺間便被他當成了擋箭牌。
早上他好像剛說過「以後對於本王要你做的事,憑直覺去做就好」。
他需要擋箭牌,她便如他所願,成為最好的那一個。
腦中靈光一閃,昴首沖他嫣然一笑,頭微微的略帶僵硬的向著他的肩靠了過去。
君墨安一愣,低頭瞧向的她頭頂,墨琉璃的眸間,亮光快帶閃現遁入更深的墨色中,削薄的丹唇彎起弧光點點。
葉霓裳望著親密相依的兩人,手抓著裙幅,絞得骨節泛白,手背上青筋隱現。
夜眩明明說過,不近女色不過是三皇子為王府清靜所制出的假像。
可……
可是眼前自己看到的又如何解釋。
王爺與小廝耳賓東髻廝磨是她親眼所見。可是,夜眩又沒理由會騙自己。
心頭緒亂,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自靜下心來,彎起唇角向著倆人款款走去。
「王爺,事情處理的可還順利?」
說話時,她笑靨明媚,彎彎的雙眼卻早以將君墨安身側的人收入眼中。
白皙的巴掌臉,額角有可疑的紅印,翦水瞳,紅櫻唇,略窄的肩,纖弱的身量,如果不是過平的胸,葉霓裳絕對無法將眼前的人同男子身份連繫在一起。
「托公主的福,事情還算順利。」
君墨安頷首施禮,不著痕的鬆開了吳桑的手並稍稍的拉開了一些距離。
「那凝翠軒公主可還中意?」
葉霓裳的心隨為著他同吳桑刻意迴避他的親密而跌入谷底。臉,卻依然帶著明媚的笑「多謝怡王將那麼美的院子讓於霓裳暫住。」
「即然公主喜歡,以後那院子便為公主留著了。」
為著他的這句話,葉霓裳唇角輕揚面露驚喜「王爺當真?」
「當真。」
吳桑的心隨著兩人的交談泛起自嘲的苦澀。原來,同自己的親密並不見得是為了嚇跑公主,也可能是他對她的試探。
眼角的餘光將吳桑微變的神情收入眼中君墨安心間有草米籽萌芽勢要破土,眉眼,聲音便無一不溫和起來「公主可還有什麼需要,本王這就著劉總管去辦。」
為著他能見的柔軟神情,葉霓裳心逸神馳「霓裳傾幕大昭以久,不知怡王能否拔冗陪霓裳深入京城遊玩一翻?」
說話時葉霓裳的眼眸亮的如秋日泛光的湖水,就那樣直直的掛在君墨安的身上。
「本王自是樂意之至,只不知公主準備何時出府?」
「就今兒吧。」葉霓裳說完轉頭掃量著吳桑,卻沖著君墨安說道「霓裳以為男裝出府要自在許多,能否肯請王爺為霓裳尋件男裝。」
君墨安聽了,面有難色的說道「桑哥的身量倒是同公主差不多,只是她一個下人的衣服,怕是公主會嫌棄。」
「又不是在宮中,哪來那麼講究」說完葉霓裳認真的盯著吳桑,神情純真的說道「我還真期待看到自己穿上桑哥衣袍后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