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怎麼才一天的空兒,便不認得本公子了
君墨安探身,墨琉璃的眼眸盯著他的眼睛點了點頭「本王也是這樣認為。你可知,她現在何處?」
訝異在夜眩的眼中一閃而過。他攏眉對上君墨安的兩隻眼睛。
兩隻深邃如墨的眼眸間燃著希望的星芒。
他並不知天雲山的女子現在何處!
這個認知讓夜眩心間滿是欣喜「夜眩也很久沒有同她碰過面了。」
他說的有些失落,君墨安望著窗外的天空也嘆了口氣「這樣說來,連你找不到她了。本王除了取那受咒詛的心頭血再無別法了!」
夜眩初松的心便心因為那句「心頭血」又提了起來「王爺,可是找到了受詛咒的聖女?」
君墨安見他問起,眸子輕眯的睨向他「夜眩,你說呢?」
他不可置否的回答落入夜眩耳中,如箭刺心,頓時慌痛起來「王爺,請再容在下一年的時間,我必傾盡暗夜樓所有制出解藥。」
君墨安眸光深邃的凝住他的眼瞳,搖了搖頭「本王以經等了三年,如果沒有解藥,最多還能扛半年的時間。」
「夜眩必會在半年之內製出解藥,還請王爺在我回來之前不要傷害她。」
君墨安凝著夜眩半晌無語,突然起身走向門邊。
「只要你不再弄些有的沒的,本王保證這半年之內她可以平平安安的活著。」
葉霓裳久等不見君墨安回來便失了耐性,以手指著靜月軒的方向問道「剛公子進的可是那個酒樓?」
吳桑沒有直答,只是好言相撫道「葉姑娘,你莫急,公子也差不多快回來了。」
葉霓裳本就因君墨安對著吳桑所做的親熱舉動而心生嫉妒,現在見她一個下人竟然敢對自己的事情指手劃腳,心下的邪火便升了起來。
「葉姑娘也是你叫的!」
吳桑同情的看了眼被葉霓裳尖聲嚇了一跳的老闆娘,語不起波,不卑不亢的說道「公子讓桑哥怎麼叫桑哥便怎麼叫。葉姑娘可挑出中意的了。」
葉霓裳被她堵的不好發作,嫌棄拿起一隻鳳釵看都沒看便丟了回去。
「一支破銅簪子有什麼可挑的!」
吳桑瞧著看攤的大嬸面色有些難看,便拿著一隻玉蘭釵說道「葉姑娘,材質雖不值錢,但這做工,造型卻都是獨一無二的呢。而且公子特意交待桑哥陪在這攤前留意姑娘有什麼中意的,如果都瞧不上眼豈不是辜負了公子的好意」
聽她提到君墨安,葉霓裳果真安靜下來,有一個沒一下的翻著攤上的釵。
老闆娘面色隨著她的動作越發的黑沉,卻因她嬌貴的氣質,拔扈的語言不敢發作。
吳桑為自己將葉霓裳留在這裡給老闆娘添了堵而心生歉意,便想將那隻玉蘭釵頭的銀釵買下。
她剛舉起釵還未及說話,身後有松木香氣入鼻,便將手裡的釵放回了原處。
「霓裳姑娘,可挑出中意的了?」
君墨安清潤的聲音自身側響起,葉霓裳原本不耐的神情消失怠盡,將手裡的釵捂向胸前,面上笑的眼如月牙。
「這些釵各有特色,還是真難選呢。」
看著她笑語嫣然的樣,吳桑心下翻了個白眼,眼梢有些同情的掃了眼君墨安。
君墨安唇角起弧,眼神專註望凝著葉霓裳的眉眼笑開口「即然難選乾脆都買回去吧。」
釵並不多,但是一直提著手也會酸。
吳桑看著前面並肩而行的兩人,認命的嘆口氣,剛要倒手那包便被人給接了過去。
瞧著那細白到天。怒人怨的手,她抬頭,果然是楚子恆那張俊到妖孽的臉。
楚子恆長眉輕挑的望著吳桑一張錯愕的臉,落到她額角的紅記一愣,繼而語氣輕嬈的問道「怎麼才一天的空兒,便不認得本公子了?」
他挑起的俊眉下鳳眸澈亮,吳桑知他並無惡意連忙恭敬的低頭「桑哥見過楚公子。」說完便伸手去取楚子恆手裡的釵包。
楚子恆似早料到她有這一手,將拿包的手負到了身後「走吧,在這樣累下去怕是你真的長不高了。」
吳桑聽了他的話當場就窘在了那裡,還未及張口,一道身影便立在了她與楚子恆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