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好像是受傷了?
剛剛那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啊。
怎麼形容呢……就像是令人噁心的鼻涕蟲。
奇怪,為什麼她會有這種感覺?之前並沒有啊?
白簡竹一頭霧水,只能聯想到自己還未完全穩定的精神力上。
默默查了會資料,她有所猜測。
可能自己屬於精神力比較敏感的類型吧,對精神力波動敏感,尤其是一些負面情緒下的精神力殘留。
是的,每個人的精神力波動性都不同,也會受到自身情緒的影響。
像從戰場上退下的精神力者,他們的精神力會使普通人感到濃烈的血腥味兒,甚至因此驚嚇昏迷。
怎麼說呢,有點幻術的意思。
不過這種感覺好像不是謝夢歡本人的精神力帶來的,而是肩膀那塊,很明顯的異物感,就像是身上貼了快散發著惡臭得狗皮膏藥。
看來對方確實惹上了麻煩。
不過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喜歡他的是原主,又不是我。
白簡竹默默聳了聳肩,回到了玩家大本營。
年輕人的爭風吃醋呦……
看著剛剛幾個男孩子圍到眼睛泛紅的張雅欣身邊,而謝夢幻卻無動於衷,甚至離得更遠了些,白簡竹簡直想笑。
不過,她好像也得去表白來著。
笑容逐漸消失.gif
艹,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白簡竹做了好一會的心理建設才走到謝夢歡面前。
「……」
謝夢歡眉頭一皺,抬頭看去,卻沒說話,站了那麼久,是為了發獃?
「咳……」早死早超脫,拼了!
「我……咳,是這樣的,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喜歡過你,嗯,就這個,沒別的事。」
白簡竹快速把話說完,扭頭就走。
謝夢歡倍感無語,搖了搖頭,沒放在心上。他現在麻煩事一堆,哪有什麼心思管別人。
事實上,要不是看在老班的面子,他根本不會請假過來參加這種無聊的聚會。
兩輩子第一次主動向別人告白的白簡竹沉浸在羞恥之中,壓根沒注意到剛剛有個人正好聽見了他們的對話,而這個人正神神秘秘地走向張雅欣。
「雅欣,別難過了,是那個謝夢歡太不識好歹了,你能看得上他是他的福氣!」張欣雅的閨蜜愛貝麗道。
「就是,現在誰不知道他就是一個窮小子?哪裡配得上你?」平時就很看不上謝夢歡一副高冷男神樣的男同學甲也連忙附和。
「對啊,以為自己是A級精神力,成績又好就眼高於頂,目中無人,成績再好有什麼用?我跟你們說,他家就他和他爸,而他爸現在就是個病秧子,也不知道他爸在外面惹了什麼禍,不僅身受重傷,還欠了一堆錢,天天有人上門催債,他啊,就算考上了尚德又有什麼用,能不能上還不一定呢!」剛剛挑釁不成悻悻而歸的王梓丘幸災樂禍的說。
「真的假的啊?我只聽說他家最近好像出了些事,具體因為什麼還真不清楚。」愛貝麗看了張雅欣一眼,半摟著她,好奇問。
「我騙你們做什麼,我有個表妹和他家是鄰居,他家天天被催債,誰不知道呀?」王梓丘的好哥們張鑫磊急忙替兄弟證明,反正他說的都是真的,而且他也看謝夢幻不爽很久了。
成績好就能拽上天了嗎?不就是仗著看老班看重嗎。成天拽了吧唧的,從來不跟他們這些「差生」一起玩,話都懶得搭理,也不看我們願不願意搭理他!
「咦?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什麼是真的?」
「就是,額,他不是挺帥的么,我指給我一朋友看過,後來她偷偷跟我講,她在那種地方好像看見過他。」
「什麼?什麼地方啊?」
「就是地下酒吧啦!」說話的女生連忙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種特別亂的哈,就是有些地方不大合規矩,比如不查年齡什麼的。」
「總之,她說她好像看到一個跟謝夢歡長的差不多的帥哥在那裡陪酒!我一開始其實是不信的,但聽你們這麼一說……」
「陪酒?」
「哪種陪酒啊?說不定是去當招待打工的呢?那種地方工資一定很高吧?」
「再高又能有多少?我看吶,他肯定不止是陪酒那麼簡單!嘖,人不可貌相啊,平時裝的有多清高背後就有多……」王梓丘一臉興奮得說。
「夠了!」張雅欣臉色難看。
什麼意思?她表白被拒還不夠丟臉嗎?還非要把她喜歡的人說的那麼不堪?他是那種人的話,她喜歡上這種人豈不是……
愛貝麗不愧是她的好閨蜜,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想法,連忙安慰道:「好啦好啦,不生氣不生氣,不管他怎麼樣,你又沒有錯,反正喜歡這樣一個人不值得,你這麼漂亮,家庭條件有好,幹嘛非要喜歡一個窮鬼呢?馬上大家就要上大學了,會遇見很好的人的。」
「不光是大學啊,有時候也多看看身邊的人。」王梓丘連忙插嘴。
結果幾個女生壓根沒理他。
就算沒有謝夢歡也輪不到你好吧。
王梓丘有點尷尬,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其他人,想找個台階。
有個男生眼珠一轉,神神秘秘地道:「你們猜我剛剛看到了什麼?」
「嘿嘿,你們想不到吧,我們班的那個白簡竹也跟他表白了!」
張雅欣一頓,看向他。
「不過也沒成就是啦。只是沒想到之前看著老老實實的乖乖女也會……嘖。」
「你是說白簡竹?」這人在班級里著實沒多少存在感,愛貝麗想了一下,實在沒多少印象,只記得沉默寡言,長年坐在座位上,低頭不知道做些什麼。
「喲,她今天倒是和平時不大一樣。」
「是哦,從來沒見過她穿裙子呢。」還挺好看的,不過這句話王梓丘沒說出來。
「咦?她終於敢把眼睛漏出來了?我就說嘛,成天低頭,用劉海擋住眼,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暗中做什麼壞事呢,她還從來不跟人對視,像是心虛一樣,反正就奇奇怪怪。」愛貝麗撩了撩頭髮,不甚在意的點評道。
張雅欣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白簡竹一眼,扯開話題。
「算了,不提他們了,我想出去坐坐,喝點東西,貝麗,我們一起?」
「好呀,反正這裡我都玩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