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要做就做精品!
如今吉慶坊想要做大,有點不大可能,畢竟這裡的刺繡是全國的領頭,而司藍也不想因此引起了商家的注意。擴大了生產,雖然不至於影響商家的地位和收入,但是肯定會影響其他的刺繡商戶,而商青玉現在是商會的會長,一定會關注這件事情。
一旦引起商家的注意,自己就有可能被查出來,目前,她還必須在商家。
既然不能做大,那麼就必須選擇新的發展道路。
司藍想了想,對玉娘說道:「我們就專門做小綉品,一來成本低,好周轉,二來是方便簡單!」
「可是……」玉娘有些猶豫,因為現在綉帕和荷包雖然生意很好,但是總是有飽和的時候,不擴大的話在益州城裡根本就發展不了久。
司藍看出了玉娘的猶豫,微笑著說道:「我們專做一樣,專精一樣,把這一樣做成精品。雖然是綉帕和荷包之類的小綉品,可是我們卻可以把她做成高檔的品牌!就好像商家的錦繡坊出品一樣。以後人家一提到綉帕之類的小綉品,就能想到我們吉慶坊。」
司藍說著,將自己的想法和玉娘細細的說了一說,玉娘一聽,不禁又喜又憂。
喜得是司藍交給自己的刺繡方法在市場上得到了認可,而司藍的新想法也很有趣,可憂的是,司藍的新想法在市場上有著極大的挑戰性。
司藍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她要做的就是新意。
從商家想盡辦法想成為貴族階級,司藍就知道這些有錢人得想法,那就是不選對的,只選貴的。
自己的綉品就是要迎合這些人的想法,給他們一切稀少的獨一無二的東西。
那做到這樣,一來是綉功必須了得,綉品要精湛,二來是繡的花樣要新穎,掌握那些人的心思。
所以司藍要求玉娘一來是必須將綉品的綉功提的更高,二來是綉出新的花樣。
新的花樣是一個難點,可這一點並難不倒司藍,她雖然刺繡的功底比不過玉娘,可是在圖案的新意上,絕對比玉娘要豐富的多。
一個手工達人,做手工,看重的就是圖樣好看,小巧精緻,而她更是追求這些方面的完美。
「這樣,從現在開始,我們做到限量,每個月,我們推出一款新的綉品,但是每樣綉品我們只推出二十的數量,手帕我們就賣二兩銀子一張,而荷包,我們賣五兩銀子!」
「二兩?!五兩?!」玉娘瞪大了眼睛,看著司藍,這個價格實在是太高!
「你要知道,有錢人的想法和我們不一樣!當然,這限量的手帕和荷包必須要高質量,比一般的綉品,無論是綉功,圖樣,還是材料上要好,一定要做出值這個價的樣子!另外,我們還是要繼續做目前賣的普通的綉品,價格不變,提供給不同的顧客!」
剛開始的時候可能會效果不明顯,但是時間一久,效果就會體現出來,一定會成為某一類人群珍藏,送禮,顯擺的物品。
見時間已晚,司藍也不便和玉娘多說,只是叫玉娘按照自己說的去做,過兩天她會把新的綉樣送過來。
在司藍籌備新的綉樣的時候,東至就這樣到來了。
司藍給了玉娘新的綉圖,並且告訴了玉娘要怎麼操作,之後由於商家為了籌備冬至節,變得很繁忙,小桃也沒有什麼出府的機會,導致司藍一直沒有辦法出去,不知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冬至節商如秋不回來,而在商家,司藍也沒有地位,自從上次帶商如雲出去之後,雖然商如雲偶爾還會偷偷來找她,但是二娘那一房的人也不怎麼和她接觸了。
大娘風小北忙著家裡過年除舊迎新的很多事情,而大嫂大哥和二嫂二哥又忙著年末的時候大好的生意,至於商青玉當上會長之後,忙的更是不見人影。
三娘阮綿綿因為懷孕,整日里嗜睡,更是不常走動,司藍一下子便沒有了人關注,院子里也變得更加的冷清了。
以前不覺得東至有什麼重要的,如今在這裡,她才充分的體會到,東至原來是這麼一個重要的節日,就相當於是過一個小年,大嵐國的人非常重視,就連商家,除了司藍的院子,其他的地方都顯得熱鬧非凡。
這樣讓司藍覺得自己的院子更加的冷清了,而她也覺得自己的心裡更冷了。這是她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沒有在自己的親人身邊過節,沒有父母的關懷,每樣朋友間彼此的問候,更是每樣手工愛好者之間的義賣聚會,司藍漸漸覺得,有一種叫做寂寞的東西開始在她的心裡扎了根。
一旦寂寞來襲,人就會變得特別容易多想,比如司藍以前只想怎麼生存,現在知道自己應該生存不成問題之後,她想的又是,自己應該怎麼生活。
東至前兩天,小桃替司藍從玉娘那裡領回了十兩銀子,司藍的的注意力總算是從這種自怨自艾的情緒中轉變過來。
有金錢的滋潤,可以彌補一切的寂寞,讓司藍暫時忘記了想家的寂寞,轉而思索自己這個冬至和小桃該要怎麼過。
冬至,就這樣到來了,而這一天,算是一個團員的日子,所以商家的人不會各房單獨吃飯,而是聚在一起,吃上一個團員的飯。
上午替秦大人施完米糧之後,商家人中午將會聚集在一起吃飯。
司藍收拾妥當,因為自己有了閑錢,所以為商家的人準備了一些禮物,算是盡一些禮儀。
收拾妥當之後,時間也差不多了,司藍便朝著大堂的方向而去。
益州城老莊書院
冬至到了,所以老莊書院在這一天放了一天假,當地的學生們,大部分都離開了書院,而先生也要和家人一起度過。
商如秋一個人坐在自己的房間之中,書桌上擺放著的是一本詩經,那些正常的文字旁邊,寫滿了奇怪的方塊字。
月初的時候,他給家裡寫了一封信,說自己今年冬至不會回家,春試將近了,時間變得越來越緊迫,所以他更是要抓緊時間讀書。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冬至的這一天,書院里都變得安靜了,他卻無心讀書,腦子裡亂糟糟的一團,一會兒是自己從前的生活,一會兒是在商家的這些年來的經歷,而腦子裡想的最多的,卻是在祠堂的時候教司藍讀書的場景。
看著眼前的詩經,他不知道為何,心情突然變得有點惆悵。
對於司藍,他是心存愧疚的,因為他不願意這場包辦婚姻,因為他對某個不知名的女子一見鍾情了,因為……
因為他的心,太亂了……
他坐在自己的房間之中發獃,就連房門被人敲響都沒有注意到。
敲門聲連響了幾聲,見沒有人前來應門,門外的人忍不住推開了房門,然後一愣,看著商如秋走上前來晃了晃自己的手說道:「如秋,我敲門你怎麼不開門啊?」
商如秋這才回過神來,愣了愣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穿著一樣的淺灰色罩衫的年輕男子。
該男子和商如秋一樣,穿著的是書院提供的淺灰色院服,頭上是淺藍色的逍遙巾,一看就知道,是書院的學生。
他長的瘦高瘦高的,單眼皮,粗眉毛,瘦削的臉,看上去倒是挺清秀的,只是此刻臉上的表情有些激動。
他是商如秋在書院的同學,叫吳傑,在書院中一向與商如秋交好。
「什麼事嗎?」商如秋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神情激動的吳傑問道。
「既然你沒有什麼事情,也沒有人相邀,不如我們就去城裡海棠詩社舉行的詩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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