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是來找你要簽名的
於盛夏假裝自己沒有看見小鹿翻得白眼,飛快地轉移了一個話題道:「現在幾點了??」
「八點五十。」小鹿沒好氣地回答道。
「哦,那我再睡會兒,十點半的時候喊我起來化妝換衣服。」於盛夏說完這番話之後,直接抱著枕頭重新倒回了床上。
小鹿:???
她一邊扯開於盛夏的被子,拽著她纖細的手腕將她從床上拽了起來道:「睡睡睡,你就知道睡,早上還要做備采拍宣傳片的,你以為我來是幹嘛的,看你睡覺的嗎??」
「不是說今天上午沒安排嗎?」於盛夏睡眼朦朧地看著小鹿,有些不太樂意地嘟囔道:「A班和B班都去超市採購明天野餐的食物了,上午沒我們F班什麼事兒啊。」
「怎麼沒事兒。睜開你的狗眼給我仔細地看看!!」小鹿直接將一張工作安排表拍到了於盛夏的臉上道:「上午是你們C班和F班備采拍宣傳片,然後下午再去超市採購食物,等你們C班和F班去超市了以後,再輪到A班和B班備采。」
「阿西吧……」於盛夏看著自己手中的工作安排表,一臉生無可戀道:「資本家果然都是吸血鬼,一分鐘的時間都不願意浪費。」
「別叨叨了,趕緊起來洗臉化妝。」小鹿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一伸腳,把於盛夏從床上踹了下來。
於盛夏默默地揉著自己被踹疼的屁屁,不情不願地朝著衛生間過去了,還邊走邊道:「我要投訴你們經紀公司,一天到晚就知道虐待藝人……」
她的話音剛落,一隻拖鞋就朝著她的方向飛了過來。
於盛夏趕緊一偏頭,動作迅捷地躲過拖鞋的攻擊,飛快地溜進了衛生間里。
一上午的備采和宣傳片拍攝完成之後,於盛夏已經累得不想說話了。
眼看著F班的大男生們都去食堂吃飯了,她默默地抱著自己的小本本回到了房間里。
不行了,她太困了,昨天晚上又夢到了自己和韓光年小時候的事情,夢裡她又哭又喊的,也算是極其消耗體力的,她得回去再補一覺。
舒舒服服地睡完了午覺,很快就到了C班和F班集合出發的時間。
於盛夏換了一身休閑裝,頭上頂著兩個可愛的丸子頭,輕裝上了大巴車。
大巴車上已經坐了不少人了,看到於盛夏上來了,那些大男生們立刻一個個乖乖地和她打招呼。
於盛夏一邊笑眯眯地和他們揮手,一邊走到了大巴車的最後排。
嗯,最後排有五個座位,過會兒等車開起來以後,她還能偷偷地在最後排躺下來,再眯一覺。
雖然這樣做有點對不起她女明星的身份,但是……導演組應該也不至於把她睡著的樣子給放出來吧??
實在不行的話,就讓小鹿去跟導演組打個招呼好了。
這麼一想,於盛夏立刻安心地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然而她剛坐下來沒多久,韓光年就和池飛宇一起,邊說邊笑地上了車。
於盛夏一看到韓光年上車了,立刻將頭轉到一邊去,假裝看窗外的風景,心中卻是在不停地祈禱,別過來,別過來,你可千萬別過來。
池飛宇剛一上車,坐在前排的夏正凡立刻就朝著他招了招手道:「飛宇,坐這邊!!」
「好!!」池飛宇點頭應了一聲,回身看向韓光年道:「你呢,要不要跟我們坐一起??」
「不了。」韓光年笑了笑,朝著池飛宇不緊不慢道:「我朋友托我跟盛夏要簽名,我先到後面去找一下她。」
「哎呀,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朋友也拜託我跟她要簽名的。」池飛宇在聽到韓光年的話之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一臉惋惜道。
「那你帶本子了嗎??」韓光年十分坦然地看著他問道。
「忘了……」池飛宇有些可惜道。
「那下次記得帶上!」韓光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他一句之後,便轉身朝著大巴後排走去。
於盛夏雖然眼睛看著車窗外面,但是眼角的餘光卻是時刻關注著大巴車的前面。
眼看著那個高高瘦瘦的身影,一路不帶停歇地朝著最後排過來了,她只得轉過頭來,假裝驚訝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韓光年道:「咦,前面沒位置了嗎?」
「有啊。」韓光年朝著她笑了笑,笑容里是滿滿的狡黠。
「那你為什麼跑到最後排來??」於盛夏心裡其實是很想惡狠狠地朝著韓光年問的,可是在攝像機面前,她只能滿面笑容,語氣溫柔地朝著韓光年道:「最後排容易暈車哦。」
「嗯,我是來找你要簽名的。」韓光年一邊說著一邊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可可愛愛的筆記本來,他將筆記本和筆遞到於盛夏的面前,聲音溫柔道:「林深,你還記得吧??就是和我一起唱《溫柔》的那個男生,他是你的迷弟,特地拜託我讓我找你要簽名。」
於盛夏:「……」
她聽著韓光年的話,只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
這理由還真是……無懈可擊。
她坐在最後排的座椅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地盯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韓光年,眼神里明晃晃地寫著「我不信」三個字。
然而韓光年卻只是淺淺一笑,手中的筆記本又朝著於盛夏的面前送了送道:「你就幫林深簽一個吧。」
於盛夏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著臉上的笑容,接過韓光年手中的筆記本道:「好的。」
她剛把筆記本接走,韓光年就順勢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接著上半身朝著她湊了過去,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指了指筆記本的第一頁,聲音低低道:「就簽這裡……」
他說話的時候,有溫熱的氣息輕輕地噴洒在她的側臉上,連帶著她鬢角的碎發都被這股熱氣給吹拂的飄了起來。
那股清冷而好聞的味道,再次佔據她的鼻息,於盛夏心裡慌到不行,卻還得穩穩地握住簽字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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