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算了，不客氣

「老頭兒！老頭兒！」藍允奇很無禮地叫道，「快過來幫小星星看看腳。」

好久，裡屋就是沒動靜。

藍允奇把我放在椅子上，自己沖了進去。

「老頭兒！你怎麼那麼慢呢！」

「哎呀，允奇啊，老了，經不起你這麼折騰啊，慢點。」他們認識。

我喊道：「藍允奇！慢點兒吧，我沒事的！」

「來啦來啦！」

「可憐我這把老骨頭咯，趕緊叫老藍換人哪！——小姑娘，把你腳伸出來我看看。」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爺爺。

我照做。

「喲，已經腫了啊，什麼時候扭的？」

「就今天早上。」

「沒事，給你擦點藥酒，過幾天就會好了。允奇，拿去，幫她塗上。」他把一個瓶子遞給藍允奇后，自己起身躺在搖椅上，扇著扇子。

藍允奇打開瓶蓋一聞，馬上推開：「這什麼酒啊！那麼難聞！」

「藥酒啊，快幫她塗上。」

「不要！老頭兒你來！」

我站起來，拿過瓶子：「我自己來。」

＊＊＊

「張爺爺，謝謝您，我們先走了。」

「老頭兒，再見！」

「瞧瞧，人家小姑娘比你禮貌多了。」

他說要抱我回去，我說不用了，扶著我就行。

拐角處，我們碰到了宇海天。他問：「可星？你腳扭了？」

「不小心摔倒了。」

藍允奇問：「你們認識呢？你別聽她的，她被人虐待了。」

「誰？」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別聽他的才是，我只是被人推了一下，站不穩，摔倒了。」

「然後遲到被罰站，別班女生欺負你，讓你跪下磕頭，這總沒瞎說吧？」

宇海天驚道：「怎麼這麼離譜。」

我解釋：「沒有，我只是腳不穩，彎下去了，不是跪，也沒有磕頭。」

「你……海天，你是相信我呢還是相信她？」

他們兩個也認識嗎？看起來關係還蠻好的。

「有關係嗎？既然可星不想說，那我們就彆強迫她了，可星對嗎？」

「恩。」

「真是敗給你們了……海天你也要去義務室嗎？」

「是啊，去拿解暑葯，天蠻熱的，很多同學都中暑了。那我先走了，允奇，你送可星回去吧。」

「知道啦，用不著你操心了。」

待宇海天走後，我說：「他真的是很善良呢！樂於助人。」

「是啊，海天從小就跟唐僧似的，善良得要命！」

善良得要命……原來很善良也可以這樣形容。我不禁笑了笑。那我就是丑得要命，藍允奇霸道得要命，君琳姐姐好得要命，呵呵……

還沒到教室，第二節的上課鈴又響了。我自己是沒關係，關鍵是萬一害藍允奇也被罰站，那就不好了。「快點，遲到了。」

他卻慢吞吞地說：「沒事，有我在，誰敢再體罰你！」

我聽著這話暖暖地。

到了門口，他正準備一腳踹進去，我搖搖頭，示意他不要這麼做。我輕輕地推開門，喊了聲「報告」。

裡面又是另一個男老師，見到我，與第一節的老師一樣。

「好啊，敢在我的課上遲到，給……給……」

他結巴著，我奇怪地轉身一看，藍允奇雙手插兜，酷酷地朝大家擺了個poss，彎了彎嘴角說：「給什麼？」

老師陪著笑：「給……給我進來上課。」

「謝——謝老師。」

他得意地牽起我的手在老師面前晃了晃，走向了最後一桌。女生們憋著一股強大的氣，但就是沒人敢吭一聲。

藍允奇應該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吧，老師好像都很怕他，當然君琳姐姐除外。

他朝我炫耀：「看吧，我說得沒錯吧？」

「知道了，我沒有說我不信啊。上課吧，老師講課很辛苦的。」

「陪我聊天嘛，何君琳說你是第一名考進來的呀，不聽也能考得很好的，是吧？」他完全不壓低他的聲音，就跟平時說話一樣，根本沒把現在當上課。但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都不敢轉過身看我們一眼。我不禁擔心起他的危險程度。

「噓！你輕點兒，別人都在上課呢！」

「沒事的，誰敢說一句閑話他試試看！」他還敲敲前面的男生，「你聽見我們在講話嗎？恩？」

他哆哆嗦嗦地說：「沒……沒有，我什麼都沒聽到！」

又問他同桌：「你呢？」

「我也沒聽到。」

藍允奇還不甘心，問起老師：「喂！站在上面的那個！你聽見我們講話了嗎？」

「你們很認真聽課啊，誰說你們說話了？」

似乎覺得還是不夠，問全班：「你們聽見了嗎？」

「沒有！」很洪亮很整齊的回答。

「夠了！」這是我第一次發火，真的，從小到大，第一次。

藍允奇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大家也是一樣。我又突然變得好害怕，低下頭。

「你凶我？你跟我說什麼？」

全班人都看著我，我很害怕，我低聲說：「我們坐下說好不好？」

「不要！就現在說！」

我看了全班一眼，他們都幸災樂禍。我拉拉他的衣角：「求你了，坐下。」

他突然吼了一句：「看什麼看！全都給我轉回去上你們的課！」

所有人都抖了一下，便乖乖地轉回去了，老師講話的聲音、寫字的手也抖個不停，我算見識到藍允奇的威力了。

他坐下后，就趴在桌上，面朝牆壁。

「藍允奇，對不起……」

他不理我。我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所以很緊張。

「藍允奇……」

「藍允奇……」

「藍允奇……」

怎麼辦，我好像真的惹到他了，怎麼叫他他都不理我。

我突然想來點威脅，這些事我都沒做過，一點把握也沒有。要是威脅不成功，我就糗大了。

「藍允奇，」我先拉了拉他，然後鼓起勇氣輕聲說：「藍允奇，我數3聲之後，如果你還不肯理我，我就當著大家的面向你跪下，你知道我不會在乎那些眼光和話語的，我要開始數了喔。」其實我心裡很害怕。

「1……」

「2……」

「你很煩誒！要死啊！」他終於理我了。「敢威脅我？」

「我沒有……」我心虛地說。

「問你，你剛那個『夠了』是什麼意思？」

「沒意思。只是覺得你對大家有點過火了。」

「我這些跟她們那些對你的有法比嗎？！」

我遲疑了一下問：「你在幫我出氣嗎？」

「我才沒那麼無聊。」他擺出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轉頭面向牆壁。

「謝謝你。」

「我說了我沒那麼無聊！」

「謝謝你。」

「我說了我沒有！——算了算了，不客氣！」

「老頭兒！老頭兒！」藍允奇很無禮地叫道，「快過來幫小星星看看腳。」

好久，裡屋就是沒動靜。

藍允奇把我放在椅子上，自己沖了進去。

「老頭兒！你怎麼那麼慢呢！」

「哎呀，允奇啊，老了，經不起你這麼折騰啊，慢點。」他們認識。

我喊道：「藍允奇！慢點兒吧，我沒事的！」

「來啦來啦！」

「可憐我這把老骨頭咯，趕緊叫老藍換人哪！——小姑娘，把你腳伸出來我看看。」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爺爺。

我照做。

「喲，已經腫了啊，什麼時候扭的？」

「就今天早上。」

「沒事，給你擦點藥酒，過幾天就會好了。允奇，拿去，幫她塗上。」他把一個瓶子遞給藍允奇后，自己起身躺在搖椅上，扇著扇子。

藍允奇打開瓶蓋一聞，馬上推開：「這什麼酒啊！那麼難聞！」

「藥酒啊，快幫她塗上。」

「不要！老頭兒你來！」

我站起來，拿過瓶子：「我自己來。」

＊＊＊

「張爺爺，謝謝您，我們先走了。」

「老頭兒，再見！」

「瞧瞧，人家小姑娘比你禮貌多了。」

他說要抱我回去，我說不用了，扶著我就行。

拐角處，我們碰到了宇海天。他問：「可星？你腳扭了？」

「不小心摔倒了。」

藍允奇問：「你們認識呢？你別聽她的，她被人虐待了。」

「誰？」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別聽他的才是，我只是被人推了一下，站不穩，摔倒了。」

「然後遲到被罰站，別班女生欺負你，讓你跪下磕頭，這總沒瞎說吧？」

宇海天驚道：「怎麼這麼離譜。」

我解釋：「沒有，我只是腳不穩，彎下去了，不是跪，也沒有磕頭。」

「你……海天，你是相信我呢還是相信她？」

他們兩個也認識嗎？看起來關係還蠻好的。

「有關係嗎？既然可星不想說，那我們就彆強迫她了，可星對嗎？」

「恩。」

「真是敗給你們了……海天你也要去義務室嗎？」

「是啊，去拿解暑葯，天蠻熱的，很多同學都中暑了。那我先走了，允奇，你送可星回去吧。」

「知道啦，用不著你操心了。」

待宇海天走後，我說：「他真的是很善良呢！樂於助人。」

「是啊，海天從小就跟唐僧似的，善良得要命！」

善良得要命……原來很善良也可以這樣形容。我不禁笑了笑。那我就是丑得要命，藍允奇霸道得要命，君琳姐姐好得要命，呵呵……

還沒到教室，第二節的上課鈴又響了。我自己是沒關係，關鍵是萬一害藍允奇也被罰站，那就不好了。「快點，遲到了。」

他卻慢吞吞地說：「沒事，有我在，誰敢再體罰你！」

我聽著這話暖暖地。

到了門口，他正準備一腳踹進去，我搖搖頭，示意他不要這麼做。我輕輕地推開門，喊了聲「報告」。

裡面又是另一個男老師，見到我，與第一節的老師一樣。

「好啊，敢在我的課上遲到，給……給……」

他結巴著，我奇怪地轉身一看，藍允奇雙手插兜，酷酷地朝大家擺了個poss，彎了彎嘴角說：「給什麼？」

老師陪著笑：「給……給我進來上課。」

「謝——謝老師。」

他得意地牽起我的手在老師面前晃了晃，走向了最後一桌。女生們憋著一股強大的氣，但就是沒人敢吭一聲。

藍允奇應該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吧，老師好像都很怕他，當然君琳姐姐除外。

他朝我炫耀：「看吧，我說得沒錯吧？」

「知道了，我沒有說我不信啊。上課吧，老師講課很辛苦的。」

「陪我聊天嘛，何君琳說你是第一名考進來的呀，不聽也能考得很好的，是吧？」他完全不壓低他的聲音，就跟平時說話一樣，根本沒把現在當上課。但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都不敢轉過身看我們一眼。我不禁擔心起他的危險程度。

「噓！你輕點兒，別人都在上課呢！」

「沒事的，誰敢說一句閑話他試試看！」他還敲敲前面的男生，「你聽見我們在講話嗎？恩？」

他哆哆嗦嗦地說：「沒……沒有，我什麼都沒聽到！」

又問他同桌：「你呢？」

「我也沒聽到。」

藍允奇還不甘心，問起老師：「喂！站在上面的那個！你聽見我們講話了嗎？」

「你們很認真聽課啊，誰說你們說話了？」

似乎覺得還是不夠，問全班：「你們聽見了嗎？」

「沒有！」很洪亮很整齊的回答。

「夠了！」這是我第一次發火，真的，從小到大，第一次。

藍允奇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大家也是一樣。我又突然變得好害怕，低下頭。

「你凶我？你跟我說什麼？」

全班人都看著我，我很害怕，我低聲說：「我們坐下說好不好？」

「不要！就現在說！」

我看了全班一眼，他們都幸災樂禍。我拉拉他的衣角：「求你了，坐下。」

他突然吼了一句：「看什麼看！全都給我轉回去上你們的課！」

所有人都抖了一下，便乖乖地轉回去了，老師講話的聲音、寫字的手也抖個不停，我算見識到藍允奇的威力了。

他坐下后，就趴在桌上，面朝牆壁。

「藍允奇，對不起……」

他不理我。我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所以很緊張。

「藍允奇……」

「藍允奇……」

「藍允奇……」

怎麼辦，我好像真的惹到他了，怎麼叫他他都不理我。

我突然想來點威脅，這些事我都沒做過，一點把握也沒有。要是威脅不成功，我就糗大了。

「藍允奇，」我先拉了拉他，然後鼓起勇氣輕聲說：「藍允奇，我數3聲之後，如果你還不肯理我，我就當著大家的面向你跪下，你知道我不會在乎那些眼光和話語的，我要開始數了喔。」其實我心裡很害怕。

「1……」

「2……」

「你很煩誒！要死啊！」他終於理我了。「敢威脅我？」

「我沒有……」我心虛地說。

「問你，你剛那個『夠了』是什麼意思？」

「沒意思。只是覺得你對大家有點過火了。」

「我這些跟她們那些對你的有法比嗎？！」

我遲疑了一下問：「你在幫我出氣嗎？」

「我才沒那麼無聊。」他擺出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轉頭面向牆壁。

「謝謝你。」

「我說了我沒那麼無聊！」

「謝謝你。」

「我說了我沒有！——算了算了，不客氣！」

「老頭兒！老頭兒！」藍允奇很無禮地叫道，「快過來幫小星星看看腳。」

好久，裡屋就是沒動靜。

藍允奇把我放在椅子上，自己沖了進去。

「老頭兒！你怎麼那麼慢呢！」

「哎呀，允奇啊，老了，經不起你這麼折騰啊，慢點。」他們認識。

我喊道：「藍允奇！慢點兒吧，我沒事的！」

「來啦來啦！」

「可憐我這把老骨頭咯，趕緊叫老藍換人哪！——小姑娘，把你腳伸出來我看看。」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爺爺。

我照做。

「喲，已經腫了啊，什麼時候扭的？」

「就今天早上。」

「沒事，給你擦點藥酒，過幾天就會好了。允奇，拿去，幫她塗上。」他把一個瓶子遞給藍允奇后，自己起身躺在搖椅上，扇著扇子。

藍允奇打開瓶蓋一聞，馬上推開：「這什麼酒啊！那麼難聞！」

「藥酒啊，快幫她塗上。」

「不要！老頭兒你來！」

我站起來，拿過瓶子：「我自己來。」

＊＊＊

「張爺爺，謝謝您，我們先走了。」

「老頭兒，再見！」

「瞧瞧，人家小姑娘比你禮貌多了。」

他說要抱我回去，我說不用了，扶著我就行。

拐角處，我們碰到了宇海天。他問：「可星？你腳扭了？」

「不小心摔倒了。」

藍允奇問：「你們認識呢？你別聽她的，她被人虐待了。」

「誰？」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別聽他的才是，我只是被人推了一下，站不穩，摔倒了。」

「然後遲到被罰站，別班女生欺負你，讓你跪下磕頭，這總沒瞎說吧？」

宇海天驚道：「怎麼這麼離譜。」

我解釋：「沒有，我只是腳不穩，彎下去了，不是跪，也沒有磕頭。」

「你……海天，你是相信我呢還是相信她？」

他們兩個也認識嗎？看起來關係還蠻好的。

「有關係嗎？既然可星不想說，那我們就彆強迫她了，可星對嗎？」

「恩。」

「真是敗給你們了……海天你也要去義務室嗎？」

「是啊，去拿解暑葯，天蠻熱的，很多同學都中暑了。那我先走了，允奇，你送可星回去吧。」

「知道啦，用不著你操心了。」

待宇海天走後，我說：「他真的是很善良呢！樂於助人。」

「是啊，海天從小就跟唐僧似的，善良得要命！」

善良得要命……原來很善良也可以這樣形容。我不禁笑了笑。那我就是丑得要命，藍允奇霸道得要命，君琳姐姐好得要命，呵呵……

還沒到教室，第二節的上課鈴又響了。我自己是沒關係，關鍵是萬一害藍允奇也被罰站，那就不好了。「快點，遲到了。」

他卻慢吞吞地說：「沒事，有我在，誰敢再體罰你！」

我聽著這話暖暖地。

到了門口，他正準備一腳踹進去，我搖搖頭，示意他不要這麼做。我輕輕地推開門，喊了聲「報告」。

裡面又是另一個男老師，見到我，與第一節的老師一樣。

「好啊，敢在我的課上遲到，給……給……」

他結巴著，我奇怪地轉身一看，藍允奇雙手插兜，酷酷地朝大家擺了個poss，彎了彎嘴角說：「給什麼？」

老師陪著笑：「給……給我進來上課。」

「謝——謝老師。」

他得意地牽起我的手在老師面前晃了晃，走向了最後一桌。女生們憋著一股強大的氣，但就是沒人敢吭一聲。

藍允奇應該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吧，老師好像都很怕他，當然君琳姐姐除外。

他朝我炫耀：「看吧，我說得沒錯吧？」

「知道了，我沒有說我不信啊。上課吧，老師講課很辛苦的。」

「陪我聊天嘛，何君琳說你是第一名考進來的呀，不聽也能考得很好的，是吧？」他完全不壓低他的聲音，就跟平時說話一樣，根本沒把現在當上課。但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都不敢轉過身看我們一眼。我不禁擔心起他的危險程度。

「噓！你輕點兒，別人都在上課呢！」

「沒事的，誰敢說一句閑話他試試看！」他還敲敲前面的男生，「你聽見我們在講話嗎？恩？」

他哆哆嗦嗦地說：「沒……沒有，我什麼都沒聽到！」

又問他同桌：「你呢？」

「我也沒聽到。」

藍允奇還不甘心，問起老師：「喂！站在上面的那個！你聽見我們講話了嗎？」

「你們很認真聽課啊，誰說你們說話了？」

似乎覺得還是不夠，問全班：「你們聽見了嗎？」

「沒有！」很洪亮很整齊的回答。

「夠了！」這是我第一次發火，真的，從小到大，第一次。

藍允奇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大家也是一樣。我又突然變得好害怕，低下頭。

「你凶我？你跟我說什麼？」

全班人都看著我，我很害怕，我低聲說：「我們坐下說好不好？」

「不要！就現在說！」

我看了全班一眼，他們都幸災樂禍。我拉拉他的衣角：「求你了，坐下。」

他突然吼了一句：「看什麼看！全都給我轉回去上你們的課！」

所有人都抖了一下，便乖乖地轉回去了，老師講話的聲音、寫字的手也抖個不停，我算見識到藍允奇的威力了。

他坐下后，就趴在桌上，面朝牆壁。

「藍允奇，對不起……」

他不理我。我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所以很緊張。

「藍允奇……」

「藍允奇……」

「藍允奇……」

怎麼辦，我好像真的惹到他了，怎麼叫他他都不理我。

我突然想來點威脅，這些事我都沒做過，一點把握也沒有。要是威脅不成功，我就糗大了。

「藍允奇，」我先拉了拉他，然後鼓起勇氣輕聲說：「藍允奇，我數3聲之後，如果你還不肯理我，我就當著大家的面向你跪下，你知道我不會在乎那些眼光和話語的，我要開始數了喔。」其實我心裡很害怕。

「1……」

「2……」

「你很煩誒！要死啊！」他終於理我了。「敢威脅我？」

「我沒有……」我心虛地說。

「問你，你剛那個『夠了』是什麼意思？」

「沒意思。只是覺得你對大家有點過火了。」

「我這些跟她們那些對你的有法比嗎？！」

我遲疑了一下問：「你在幫我出氣嗎？」

「我才沒那麼無聊。」他擺出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轉頭面向牆壁。

「謝謝你。」

「我說了我沒那麼無聊！」

「謝謝你。」

「我說了我沒有！——算了算了，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