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

安慰

吃完午飯,化妝師、服裝師、造型師給蘇淺換好古裝,從化妝間出來。

剛巧張導再喊:「大家準備,下一場蘇淺的戲份得知父親被殺。」

而現場工作人員的目光都被吸引到蘇淺的身上,唇紅齒白,膚色如玉。

束身腰帶勾勒出少女的曼妙身材,婷婷玉立,有一股清水出芙蓉的天仙之感,更顯得自然不飾雕琢。

張導對著蘇淺說道:「這套衣服真驚艷呀!待會兒就到你了,你不要緊張,融入角色......。」

「張導,準備好了。」工作人員朝著導演那邊喊道,「可以開始了。」

「好,蘇淺準備,各部門準備。」

「Action。」導演喊開始拍攝。

「蘭曦傳」第五場一鏡一次,action!拍攝正式開始了。

將軍府,有人忽然驚呼的喊道,「小姐,小姐不好了!」

鳳晨聽到這一聲吶喊,朝著大廳門口走去。

一個小廝跑來,喘著氣,「小姐,老爺,老爺.......。」

「慢慢說,我爹怎麼了?」

「老爺的靈柩在門口了。」

「你說什麼?」鳳晨禁不住的往後面退了兩步。

「小姐。」丫鬟趕忙扶住她。

「將軍和五皇子都被刺殺了。」突然出現一個滿身血色的侍衛無霜。

「無霜。」鳳晨伸手扶住她,「是誰?皇上不是都昏迷了嗎?誰敢殺一個皇子和將軍!」鳳晨沉思了片刻,一雙眸子如同寒冰一樣透著冷意。

「奴才沒用,沒有救下將軍,是長...長樂公主派的人!」說完就倒了下去。

「快扶他下去休息。」

鏡頭一轉,將軍的靈柩抬了進來,鳳晨最開始眼裡有些不敢置信一般,又有些無助,最後眼裡是痛苦,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

「鳳晨接旨,鳳將軍在駐守邊關時遭遇敵人刺殺身亡,特將鳳將軍遺體遣送回京,設靈堂七日。欽此!」

隨行官員念完聖旨,鳳晨無動於衷。

「小姐,小姐快接旨。」丫鬟悄聲在旁邊提醒道。

「鳳晨謝主隆恩。」

她將手放在靈柩上,心裡在說,「爹,回家了,晨兒接你回家了。」眼裡的恨意不加掩飾,彷彿下一刻就要殺了長樂公主。

一場戲結束,大家都還沉浸在那個氛圍里。

張導緊盯著鏡頭,看著回放,這時蘇淺和蕭言景都湊過來看著,蘇淺緊張的捏了捏自己的衣服角。

「蘇淺表現的不錯。」張寒點了點頭,大概是因為第一天,能做到這個程度,張寒特別滿意,等之後再補一下。

蕭言景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蘇淺,欲言又止,拍了拍她的肩膀,最終什麼也沒有說,沖著蘇淺笑了笑。

「下一場準備。」

路遙跑過來,遞上一瓶水,「哇!蘇姐,你好棒啊,竟然一次就過了,太了不起了。」

蘇淺沖她笑了笑,「哪有那麼誇張,我總覺得還差點。」

「你不知道,剛剛你再拍的時候,蕭影后還和吳姐說,你以後一定會大火的。」

「真的?還說了什麼?」

「嗯。我只聽到這些。」

蘇淺坐在離導演不遠的位置,看著劇本,要是有別人拍戲,她就坐在那看著。

蕭言景化了妝之後,坐在她的旁邊,見她在畫一些分鏡圖,不由得挑了挑眉,「你以後是想當導演嗎?」

蘇淺聽到聲音嚇了一跳,轉頭髮現是蕭言景,才后怕的拍了拍胸前,「我比較喜歡攝影類的東西,就畫著玩玩,後來發現分鏡對演戲也有一些幫助,能更直白的分析角色,就一直畫著。」

「嗯,每個人都有自己一套演戲方法。」蕭言景理解的點了點頭。

「二...蕭老師,你下一場戲是什麼時候?」

蕭言景抬眸,沖她溫溫婉婉地一笑,「唉,好不容易給你改過來,又要改回去。」

「是我的問題。」蘇淺皺了皺眉。

「不用那麼緊張,你真是.....。」蕭言景搖頭失笑,帶著幾分無奈幾分縱容地瞧了她一眼。

「蕭老師,張導喊你。」蕭言景的助理周周走過來說道。

「好,我先去了。」蕭言景站起來對著蘇淺說道。

演員和各部門就位,場記打板:「「蘭曦傳」第六場一鏡一次,action!」

蕭言景飾演的沈蘭曦得知五皇子和鳳將軍的靈柩已經搬運回京,面上沒有什麼表情,無悲無喜的,「罷了,罷了,不管這事是他做的,還是別人栽贓嫁禍的。你也是跟在本宮身邊多年的知心人了,本宮怎麼會因為這樣的小事就遷怒於你呢?快快起來吧,地上涼。」沈蘭曦竟然有了想起身扶起白霜的念頭。

白霜速速起身,心裡卻有了一絲波瀾,心想公主今日與往常不大一樣。

沈蘭曦似乎隨意之間就把長樂宮的一眾奴僕喚了出去,一瞬之間,偌大的長樂宮便只剩下了沈蘭曦與白霜兩個人。

白霜知道公主又將有什麼行動了,恐怕這次是與其他皇子有關了。白霜心裡雖然揪著,可面上卻依舊保持著鎮定,大概是多年跟隨沈蘭曦的緣故吧。

「公主,您……」白霜似乎忍不住了。

沈蘭曦卻突然沒有再吱聲了,臉上卻失了她愛有的堅定之色,彷彿是最後的那一抹掙扎,看得白霜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良久后,沈蘭曦才淡淡開口道:「白霜,本宮要你做件事情。」

「公主,請講。」不知為何,白霜的那四個字都打了一顫,她的嘴唇好像都有些顫抖。

沈蘭曦慢慢地向白霜的耳朵處靠近,然後朱唇輕啟。隨後,白霜的臉色漸漸變得慘白,恰與那雙紅唇形成了很好的對比。

「你去把本宮喜愛女人之事宣傳出去,就說是本宮在挑選女伴。」

「公主,是不是奴婢聽錯了什麼?」白霜還是不肯相信。

「你沒聽錯,你也不必驚訝,也不必問本宮原因,放手去做吧。本宮相信你不會令本宮失望的。」沈蘭曦的嘴角還是噙著一抹淡淡的笑,與往常無異。

「可是,公主,奴婢……」白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你是忘了本宮剛剛所說的嗎?還不去準備?這件事情本宮已經想了許久了,你儘管去就好了。」沈蘭曦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

「過。」張寒看了回放,笑了笑。

蕭言景下了戲,就坐在蘇淺旁邊,看她愣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蘇淺?」

「嗯,蕭老師。我在想你這段戲,感覺我之前拍的那個說不上來哪裡不好。」

蕭言景唔了聲,不動聲色掩飾下訝異,淡淡道:「你太拘著了。」

「嗯?」微低的鼻音從蘇淺那兒發出來,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蕭言景想了想,「你是個會表演的人,但是演戲不但眼神需要有戲,你的整個身體也是要配合的,你太拘束自己,彷彿預設了好多次這樣的畫面,不夠自然,肩膀是緊繃的,不夠放鬆。」

蘇淺歪著頭,「那為何張導沒有讓我重拍?」

蕭言景皺了皺眉,「他應該是不想打擊你第一場戲,但是離他的要求,還差一點。」

蘇淺心念微動,認真道:「受教,那我去找張導。」

蘇淺走到張寒身邊,跟他表達了一下,自己剛剛對那場戲的感覺以及蕭言景對自己表演的評價,希望在重新拍一遍,張寒驚訝地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在不遠處坐在的蕭言景。

她何時這麼好心了?還會教新人了,往常都是在一旁玩手機啊!

蘇淺那一鏡重拍了三次,張寒看過回放,終於說了一句「過」。

來回補妝加調整情緒,已經是黃昏時分了,第一天拍攝,張寒在片場沒有安排夜戲,還有幾個扮演皇子的戲,蕭言景和蘇淺今天的戲份已經拍完,張寒便讓兩人卸了妝離開了。

黃昏時分,金色的夕陽如神輝一般溫暖神秘,略帶一絲哀傷。夕陽透過厚厚雲層照射下來,餘暉映紅了半邊天。

蘇淺回到別墅的時候,冷染夕已經回來了,冷染夕從廚房望出去,「回來了?」

「嗯。」

蘇淺坐在沙發上,抬眸看在廚房裡的冷染夕側顏繃緊,唇抿著,神色嚴肅而認真。

冷染夕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站在裝修明亮溫暖的廚房裡有條不紊地忙碌著,精緻的面容上全是專註,彷彿手裡的刀具和菜也是有生命似的,而她所做的,是用心雕琢它們。

她的一舉一動,蘇淺坐在客廳里都看得一清二楚。看著冷染夕熟練地煲粥、洗菜、炒菜,系著圍裙,陌生又熟悉,蘇淺的眼裡流露出一絲溫暖和留戀。

冷染夕察覺到她目光的存在,歪頭看了她一眼,她在人前凜若寒霜的氣勢周數散去,然後微微笑了笑,「幹什麼呢?要進來幫忙?」

冷染夕這一笑,晃的蘇淺眼花,同時也趕緊恢復了冷靜。

哦了一聲之後有些尷尬地走了進去幫忙,因為她幾乎沒怎麼做過這些事情西式糕點,所以動作很是笨拙,冷染夕只好無奈地走過來教她,人在她身後將纖瘦的她整個都給圈住,就那樣摟著她教著。

自從前兩天晚上那個擁抱開始,冷染夕總是有心無心的做一些肢體觸碰,不是太過分的肢體接觸,蘇淺都能接受,冷染夕也在一點一點的觸碰她的底線。

冷染夕172cm,蘇淺170cm,冷染夕圈住她,整個臉幾乎貼著她的耳朵。

這個姿勢讓蘇淺很是尷尬,掙扎著想要掙脫出來,冷染夕裝作不知道她的僵硬,用胳膊夾住讓她不能動彈。

她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容甚至有些孩子氣,就像一個自作聰明的小孩玩了一些小心機,終於從大人手裡拿到了心愛的糖果。

「怎麼?心情不好?」冷染夕明顯的感覺到她心情低落。

「壓力大,有點累。」蘇淺不自然的說道。

「和二嫂拍戲,沒自信了?」冷染夕握著她的手,教她攪拌麵糊。

「不是。」蘇淺馬上否認。

「每一段旅程都要清楚自己收穫了什麼,逆境也並不是一無是處,面對困難如果選擇了自暴自棄那麼就會一直處在負面情緒之中,但是如果從逆境之中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那麼就是一個大收穫。」冷染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只是有些迷茫。不過,冷總,總是這麼會安慰人嗎?」蘇淺想到那次在老宅門口,使勁的掙脫開她。

「我只安慰你!」嘴角掛著淡笑且添了幾分興味。

安慰個頭,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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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總:我就是有目的的。

蘇淺:滾,我不需要。

冷總:來,再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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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成癮(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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