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買紙

林夢也只是隨口一說，小孩子心思來的快去的快，過了一會兒又道「哥哥你知道哪兒有賣紙的地方嗎？就是那種寫字的紙」說著害怕自己描述得不形象，用手比劃了幾下。

趙清衍指了指旁邊的書齋道「在這兒有賣宣紙」想了想自己今天，反正也沒事兒就帶她過去吧，「你跟好我，這裡人很多別走丟了」

林夢輕輕頷首，抓住趙清衍的衣袖「哥哥，我這樣拉著你可以嗎」

趙清衍微微愣了下，自己不是很喜歡和人接觸，不過小孩子就算了吧。完全忘了自己也才十二歲，趙清衍雖然年紀小，可身高已經和一個大人一般，林夢拉著都有些費力，趙清衍看著身邊的小兒，的確很可愛。

終於到了書齋的門口，林夢這才敢慢慢鬆開趙清衍的衣袖。「怎麼這會兒知道怕了」趙清衍注意到林夢的小動作，頗有些嚴肅的說道「以後跟好大人，你這麼小萬一讓別人抓了你家大人多傷心啊」

林夢其實沒有害怕只是走的有些累，剛剛哥哥的步伐太快了，自己沒跟上，也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只是機械得點頭，趙清衍走到櫃檯前，老闆買一些宣紙。

掌柜的不認識林夢，可他認識趙清衍啊，趕忙笑眯眯的迎上去道「趙小兄弟有段時間沒來了。老朽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哪有掌柜的太客氣，最近忙得不可開交來的少了些，掌柜的我訂的紙還在嗎？」

「在呢在呢，都給你留著呢，上好的竹葉紙」掌柜的向後吩咐了書童幾句，又轉身朝趙清衍道「小趙兄弟，今天你可要好好的在和我講講，哪幾則故事……」

林夢看著掌柜滔滔不絕的話有些佩服，這人不愧是老闆，嘴皮子就是厲害，林夢一邊想一邊觀察著老闆的一舉一動。

趙清衍最怕來這裡，老闆是為書痴，自己每次來不講幾個故事別想走，一時間自己竟然一句話都插不上了。

「掌柜的，我要買紙」林夢怯生生的說道，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了一句話，那位掌柜理都沒理，林夢想了想自己的目標再一次喊道「老闆！買紙！」

這次老闆的的確確聽清了，不少客人也都朝這個方向看來，掌柜的這才注意到這兒還有個奶娃娃，長得和瓷娃娃一般可愛極了，就算是被打斷也難得的沒發火，還語氣柔和的問道「閨女想買什麼紙啊」

「宣紙」林夢覺得自己說話也挺清楚的，怎麼還要問一遍。

那掌柜的很快就解答了她的疑惑，「那你買那種宣紙，這裡最好的是五兩銀子一張，最便宜的是兩文錢一張，小妹妹你要那種」

林夢想了想道「好的要十張，便宜的來一兩」

掌柜的做了那麼多年生意，遇到的人大多都是磨磨蹭蹭，這麼痛快的人有點少，況且還是一個小娃娃，起了逗弄的心思道「小妹妹怎麼不問問中間的是多少？」

哪成想收貨了林夢看傻子的眼神，「要買就買最好的用來正式場合，最次的用來習字溫書，沒有對比怎麼去努力，我看著都沒動力」

掌柜的也只是隨邊問了一句，那成想到林夢這麼有主見，說的話也是一套一套的，竟然他無法反駁。

趙清衍聽后唇角微微勾起道「張掌柜，今天的故事就這個了，你先把小姑娘的和我的東西的拿出來，我一會還有些事兒」

掌柜的本來還想留一會兒趙清衍，聽他這麼說也不好意思繼續下去，書童也把東西都拿來了，掌柜的收好林夢的銀子，走的時候又道「等下」

趙清衍以為掌柜的反悔了，腳步有些僵硬，哪知掌柜的又往趙清衍那兒，放了一摞紙「這是給這位小姑娘的，我看她頗有靈氣，一看就是讀書的好料子」

轉身蹲下看著林夢道「小姑娘你可要努力讀書啊，咱們這地方出過狀元還從沒出過女狀元呢」說著壞笑看著趙清衍。趙清衍暗道不妙，只聽那掌柜的又說道「你身旁這位小哥哥，很厲害的，你要多和他學習哈」

林夢看著身邊的哥哥，有些無辜的說到「我也很厲害的」不過配著她的表情根本沒有信服力，那掌柜的聽后倒是沒有否定她，反兒肯定的點點頭「對，你很厲害的，不過你旁邊這個哥哥更厲害，你要多多學習」

林夢微微頷首道「我會的」，趙清衍也微微鞠躬告辭，掌柜的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他們離開，喃喃著「這小子倒是和以前對人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