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祖母偏心

海大嬸喘勻了氣，拍了拍胸口，這才說道「快別說了，你那天殺的祖母，非說你爹偷了他家的錢，上門要錢去了」

林夢有些氣憤「我家沒拿他們錢」

海大嬸點了點林夢的額頭，安撫道「誰不知道她白花做的是什麼事兒，也就你家母親好說話要我早就把她趕出門了，這老太婆葬了良心」

林夢在一邊聽著，沒再說什麼，默默的記住把他們都趕出去，就行了。

剛走到院門口就看到了自己父親那邊的人都來了，村裡人扒著門往裡邊看好不熱鬧，林夢靠著海大嬸，才擠到院子里。

一進門就看到了她祖母白氏和她的那些叔叔嬸嬸，圍著方氏，林成在一旁臉通紅被白氏說的一句話都說插不進去。

白氏仰著頭，和枯樹一樣的皮膚在太陽的照射下有些嚇人，眼裡閃著精光，朝著林成啐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兔崽子，吃你老娘穿你老娘，到最後還偷你老娘的血汗錢「

其他的叔叔嬸嬸在一旁附和著，林成每次一開口就被堵回去，方氏在一旁嘴唇哆嗦著，臉色也有些不對勁。

林夢趕忙跑過去攙扶著方氏，海大嬸看著林成被親戚圍攻，朝著白氏大吼「你個天殺的，腌臢婆，你媳婦懷著孕，你還在這裡鬧你有沒有良心「

白氏瞟了一眼林夢，看向方氏嘲諷道「一個肚子里只會出丫頭的人，能指望她「

林成剝開眼前人群，看向自己的母親，不過剛過五十多歲的婦人卻和七旬老人一般，已經在口中的話又咽了下去。

林夢看到方氏臉色不對，拿起桌上的鐮刀，直接朝白氏走去,那些看熱鬧的親戚，看著小女娃拿著刀自覺讓出了一條路。

海大嬸急忙趕到方氏旁邊，方氏這時人有些不清醒了，眼睛半眯著，海大嬸這才發現不對勁。

白氏看林夢拿著刀朝自己走來，開口「這家裡，每一個好東西小孩子家家都敢拿刀……」

話還沒說完林夢就拿著刀朝空中揮「你們都走，別來我家，都走」邊說邊朝白氏揮刀，不過畢竟還是一個孩子，揮了幾次才劃破白氏的一點衣角。

林家大哥，林虎看見勢頭不對趕忙把刀奪下來，他媳婦也在一旁扯著嗓子說「喲，瞧瞧這小姑娘，這麼小的年紀就敢拿刀對著長輩了，這以後不得……」用眼神朝方氏擠了兩下。

林夢在一旁被林虎抓著，掙扎不出，大喊「爹爹，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我娘肚子里還有弟弟妹妹，你管管他們啊」

林成彷彿剛剛醒來一般，抓住白氏的后領，直接提出了大門，旁邊同村的都在偷笑，白氏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愣是沒掙扎出來。

「你這兔崽子，我供你吃供你穿，最後你還這樣對你的老母親，還偷我的血汗錢，誒呦喂，這沒法過了。」趴在大門口前，嘴裡還說著各種咒罵的話。

林成眼神也有些獃滯說道「我沒拿家裡一分錢，分家的時候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若不是岳父岳母還有這幾間屋子，我怕是早死了吧。」

旁邊的二狗子，看熱鬧也看不下去了，「你們家也太狠了，就因為人家生不齣兒子對人家又打又罵，分家啥都不給你這老太婆太黑心了」

海大嬸也忍不住開口道「白銀花，你他娘的就會欺負自己三媳婦，還不是因為人家孝順，因為人家爹娘死了家裡也沒個男丁，你這人怎麼這麼賤呢，」

「他奶奶的，他們家拿了不少東西，還都是值錢的，說我虐待他們，你眼睛沒長啊」白氏叉腰又道「光我老頭子三天兩頭從家裡那東西給他們，我說啥了，憑什麼又拿錢」

林成看著自己母親突然笑了，「我從來沒拿過家裡一點東西，我以前的錢也全都上交到家裡了，被強迫分家后，家裡也沒惦記過我們。就連我媳婦懷孕，你們來過一次嗎？沒有！」

「你別扯淡，你爹拿那麼多東西三天兩頭的，都說給你們了」

林夢掙扎著大喊道「從來沒有，你們從來沒來過，一顆米都沒給過，你們家的人還經常過來偷我們劈的柴」

白氏一時間也有些迷惑，氣勢上卻絲毫沒輸「你們投錢認了就算了，怎麼還不承認呢？果然女娃子就是撒謊精」

林成氣的剛要動手，人群中的葛二嬸嬸，突然開口「白銀花，你老頭經常去李寡婦那兒，是不是把東西送那裡了」

這一句話還像一個開關，打開了大家集體的記憶，七嘴八舌的在討論，自己什麼時候見過林壯去李寡婦那裡，好像每次還呆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