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三章 全都白費
慕卿九看到強撐著抬頭,卻瞪著袁立召滿眼恨意的袁文海,忍不住對袁立召問道:「是那個老者,他教你的法術來讓你給兒子下毒,並拿丹藥給你說是可以延年益壽嗎?」
「才開始還沒有。」袁立召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了,「當時我嘗遍了很多辦法,這才不得不面對現實,就是以我的能力根本就賺不到大錢。
「我非常不想接受這個現實的時候,發現我夫人偷人了,我一氣之下暈倒了,被袁掌柜的送到醫館,我這才了解到自己的病情。
「很不幸的是,我不只繼承了父母為數不多的財產,連他們的短命都繼承了。
「我得了跟我的父母一樣的病,雖然不知道如何醫治,但我知道自己很快便會痛苦的死去。
「我心如死灰,為什麼?為什麼老天對我如此的不公平?!
「正在我一個人從醫館里往回走的時候,我遇到了那個老者。
「我當時站在路邊,想著如果自己被馬車撞死,我的文海就可以有一大筆錢了。
「老者的及時出現制止了我,並說他有辦法,可以幫我逆天改命延長壽命,我想到了父母臨死前痛苦的樣子,決定一試。
「結果根本就不用我開口,老者什麼都知道,當時我只是想讓老者幫忙增加財富,老者同意了。
「老者給了我一瓶葯,讓我先服著看看,服過葯后,我身上的病痛好了,我又按照老者所說的經營小酒館,沒多久財富也比以前翻了幾番,只是要我將男人的精血和女人的鮮血作為交換。
「這兩樣東西十分不好用,我也很為難,但老者也說是為了給我製藥,要不然我的病就沒法子醫治,身上也會更加疼痛。
「沒辦法,我只能招一些沒有後台的年輕掌柜和隨從們,帶著他們去外地談業務的空檔提前給他們服下丹藥,再引誘他們跟女人們結合,在他們最興奮的時候,我便藉機取下精血,以此來達成跟老者的協議。
「後來塗紅進入到了我的視線之中,我才開始也沒想太多,不過是想要謀她的財而已,有了她的錢財我才得以將酒樓發揚光大。
「可是她的哥哥塗功天天在問她要錢,女人嘛,總是感性佔大部分,一個不注意塗紅就要把錢給塗功。
「那我前期對她的付出怎麼辦?我想要開的大酒樓又怎麼辦?
「好在塗紅還很依賴我,我便設計將塗功騙到外地。
「塗功以為塗紅是請他幫忙來謀奪我的財產,便跟我一起喝酒,我在他的酒中下了迷情的葯,又隨便找了兩個女人,在他最興奮的時候將他的精血取盡,最後又找人把他的屍體給處理了。
「塗紅心裡有數但她也想擺脫塗功,所以也沒再問過我塗功的下落。
「我以開酒樓為由,騙塗紅將存在錢莊里的銀兩拿出注入我的酒館之中,還想勸她將房子也賣了,塗紅對我而言也沒有利用價值了,我準備找機會把她也處理了,宏圖酒樓正如它的名字一樣是我大展宏圖的地方。
「我心心念念盡費心機將袁文海送到京城書院,就是想讓他一舉高中,成為有權勢之人,結果他個不肖子卻跟塗紅的關係甚好,話里話外都在說塗紅的好話。」
袁文海看著袁立召,虛弱的語氣異常堅定,「我不想做官,只想跟小青在一起。」
「你個渾賬東西,心心念念都是那個女人,把老子的臉都丟盡了。」
袁立召指著袁文海的鼻子罵道。
北離不解的問道:「你為了自己的兒子直接把塗紅給處理了不就行了,為什麼還把自己的兒子給搭進去?」
袁立召那布滿血絲的眼睛瞪著袁文海,像在陷入了深深的回憶和痛苦之中,「我也是迫不得已的,誰讓袁文海的身體那麼好?!」
「因為袁文海的身體好所以就要坑兒子?」慕卿九覺得袁立召真是可笑至極,這是什麼狗屁邏輯。
袁立召目眥欲裂的看著他們,義正辭嚴的說道:「沒錯,袁文海的命都是我給他的,為了他我付出了那麼多,又給他創造了那麼多的財富,不過是問他借點健康罷了,有什麼錯?!」
「那個老者是有心人假扮的,你是受了他的蠱惑。」
北離實在看不下去了,指著坐在床上如同中年男子的袁文海,氣憤的對著袁立召說道:「你好好看看,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只不過是為了多活幾年,你竟然喪心病狂把他給折磨成這副模樣。」
「親生兒子?你們看看他的樣子,性格心智有哪一點像我的?」
袁立召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意,看袁文海的神色連陌生人都不如。
「我心心念念沒日沒夜的辛苦忙著酒樓的事,為了就是在有生之年多積累一些財富,好讓袁文海可以一舉高中,成為官家之人,到時候直接繼承這些,打點上下,一步步成為權貴之人。
「結果呢,他竟然喜歡上了那個塗紅,我自然是不可能容得下他們的。
「我無意間發現袁文海的衣櫃最裡層的角落裡竟然有一套女人的衣裙,正準備對他教育一番的時候,突然間想起這套衣裙正是上次我跟塗紅一起泡溫泉時買的。
「我心裡非常的害怕,因為袁文海是我兒子,有些未來的計劃我都會跟他透露一些,為了謀奪塗紅的財產,我耗費了不少的心思和氣力。
「沒有了塗功從中作梗,塗紅不過就是一個沒有人關注的孤女,我想要處理掉她的想法便日愈強烈。
「袁文海這個逆子明知道我的心思卻還是控制不住的喜歡塗紅,我也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也能明白袁文海會做出什麼事來,我自然是要想辦法阻止了。
「雖然我多方打探,發現袁文海只是單方面的暗戀塗紅,而塗紅對袁文海則沒有任何的感覺,但我這心裡就是不踏實。
「我本來想快速把塗紅處理掉,可又怕文海他受不了去報官,這樣一來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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