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新的開始
紀連如和小師妹的身形逐漸消失在漫漫薄霧之中,最終消失不見。
人都是無根浮萍,誰也不會知道將來的命運會如何,一如不再相見的紀連如和小師妹,現在的我,倒不如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輩子。
我有些悵然的收回目光,但緊接著我便意識到周圍兩道不善的目光都朝我看了過來。
宋許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緊接著趕在隔離墩惡狗搶屎前,迅速的從我手中搶過了那個青銅匣子。
隨即宋許快速的檢查起這個青銅匣子來,這個青銅匣子並沒有開口處,彷彿是鐵汁澆築的一般,除了青銅匣子上的簡單花紋有些別緻外,便再沒有異樣。
但宋許如同一個謹慎的獵人一般,一點一點的檢查著企圖找出一點蛛絲馬跡,果不其然宋許便緊接著一字一句的說道,「紀—清—都?」
「什麼意思?」宋許看著我說道。
我趕忙擺了擺手,「你別看我啊,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而隔離墩卻是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的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既然這玩意是小師妹的,那麼這紀清都三個字明顯就是小師妹的名字嘛。」
仔細聽隔離墩這一分析后,紀清都這三個字還倒真有可能是小師妹的名字。
宋許顯然也接受了隔離墩的分析,但緊接著又是緊緊的盯著我說道「那她把這東西給你是什麼意思?」
我就猜到了宋許會這麼問,略微思索便說道,「這輩子我們也見不上面了,肯定是為了給咱們留個念想吧?」
我看到宋許稍微鬆了一口氣,隨即宋許將那青銅匣子揣進了口袋裡,得意的說道,「那這個東西我就先留著了,等我什麼時候想給你了,再來問我要吧。」
隔離墩登時急了眼,「姐,宋姐,你能把那玩意給我不,畢竟這可是小師妹留給我的最後一點念想啊。」
「想得美!」宋許哼了一聲,隨即打開了越野車的車門坐了進去。
緊接著宋許的聲音從車裡傳了出來,「對了,現在已經入冬了,你們注意保暖啊,別感冒了。」
話畢宋許便駕駛著黑色的越野車風馳電掣的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四周除了乾燥的冷空氣,便再也沒了其他東西。
「我的小師妹啊!」隔離墩哭喪著臉看著已經消失的越野車說道,「被這個惡毒的女人給拆散了。」
「嗬。」我往手裡哈了一口熱氣,隨即搓手說道,「行了,被宋許拿走也是好事,省的你到時候睹物思人,天天鬼哭狼嚎的。」
緊接著我又說道,「趕緊走吧,再不走可就要凍死在街上了啊。」
隔離墩嘟囔道,「這什麼鬼天氣,今年的冬天來的可真是忒早了些啊。」
隨著我和隔離墩進入到小區之後,這整條街道便再次沉寂了下來,只有稀稀拉拉的風景樹的葉子窸窸窣窣的響動著...
一連七天不吃不喝的在青山醫院的地下實驗場里轉悠,到現在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其他,我和隔離墩困得幾乎快睜不開眼睛來。
打開房門后,一切的擺設還是和之前離開的時候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我和隔離墩連澡也顧不得洗,直接脫掉身上的作戰服便仰頭睡了過去。
隨著我和隔離墩徹底熟睡之後,房間里便再次靜謐了下來。
我這一覺睡得是昏天黑地,不知天亮天暗,整整三天時間,我和隔離墩誰中途都沒有起來過,同時這也是我這輩子睡過的最舒服的一次覺,沒有做任何噩夢。
直到我感覺一個熾熱的東西幾乎要將我脖子烤乾,我才著急忙慌的驚醒,一把拽住了脖子上的那個東西。
我這才看清那一直被我戴在脖子上的墨玉犬齒此刻通紅一片,就跟抹上一層紅顏料似的,同時熾熱的感覺也是從裡面湧出來的,但這個氣息來的快去的也快,我醒過來之後便徹底的沒了熾熱的感覺。
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脖頸,緊接著一股山響的咕嚕聲便從我肚子里響徹了起來,同時一股無以復加的飢餓感幾乎另令我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給吞下去。
我餓的實在受不了了,便哆哆嗦嗦的走出卧室來到了客廳里。
見到客廳的桌子上還有一些之前吃剩下的油條,我瞪著發綠的眼珠子便撲了過去。
現在已經是冬天了,食物乾燥不易發霉,但硬的跟鐵棍似的卻是避免不了,但此時的我早已顧不上這麼多了,直接掄起幾根鐵棍似的油條便往嘴裡塞去。
嘴裡有了吃食,我心中的那股慌張也逐漸消失,隨即我嘴裡塞著鐵棍似的油條慢慢的踱到窗前打開了窗帘。
透過窗戶朝外看去,只見放眼望去,小區內排列的風景樹上凝滿了霧凇,常青草上也是鋪就了一層細密的冰晶,遠處的天邊也是縈繞著三兩層薄霧,使原本有些單調的建築物彷彿披就了一層冬日的外衣,顯得乾淨而又帶著冬天的味道。
陽光透過層層雲層揮灑下來,使這到來的冬季也變得有些溫暖之意。
打開窗戶,吸了幾口乾燥的冷空氣之後,便重新大口的嚼起油條來,為了隔離墩起來不被餓死,我又貼心的給隔離墩留了兩根油條。
緊接著我便進到浴室里進行了簡單的洗漱,同時我也發現浴室里的那個如芬挖出來的大洞,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重新填補完畢又進行裝修了一番。
看來應該是如芬良心發現了,我如是想到,緊接著便快速的洗漱完畢,又回到卧室里穿上了衣服。
好在之前我買的衣服還算厚實,穿在身上也較為暖和,一時間也不用置辦冬天的衣服。
沒多久隔離墩也是晃晃悠悠的醒了過來,同時肚子也發出了山響的聲音,在我明確的表示還有兩根油條之後,隔離墩便直接竄出了卧室,直奔客廳。
客廳里,隔離墩拎著兩根梆硬的油條大口的嚼了起來,同時含混不清的說道,「六子,咱們接下來幹什麼啊?」
我喝了一口水說道,「當然是繼續做壽衣生意了,不然還能做什麼。」
隔離墩眼下最後一口油條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雖然咱們現在不差錢了,但是還是要以生意為主,等哪天咱們把這生意做大做強了,錢可比這多幾十倍啊。」
我笑了笑並沒有反駁隔離墩,畢竟做我們這一行的,誰又能說的准呢?之前我的第一件壽衣可是足足賣了一百多萬,儘管不是壽衣說帶來的收入,但壽衣也是一塊敲門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