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出紅塵
「哼，你最好一次性成功，而且也只能一次性成功！」
她語氣驀地一肅，真有點嚇人：「因為我的藥材，只有一份，經不起你的浪費。」
「厄，那我要是失敗了，你要殺了我？」我無奈道。
雖然之前我就有了這樣的心裡準備，但還是想要問問。
「那倒不至於，反正我的預備方案就是以身墜入魔道，用百萬生靈的血精，助我化作那血孽之龍，去地獄生存……」
我渾身一僵，好重的殺意和煞氣啊。
孽龍！
我聽過其傳說，是放下了巨大罪責，要被天庭的玉帝斬首並打散魂魄，永世不得存在的一條五爪神龍。
它奮起反抗，殺了十萬天兵天將，從天宮一路打到陰間。
最後，在無邊的血海之前，發下誓言，若有來生，定要翻天覆地，叫那凌霄寶殿化作無邊的煉獄。
它以身入海，吸收了那開天闢地以來的血海精華，從五爪黃金神龍，變成了一條血紅的孽龍。
自此，它成為了一個禁忌存在，也再無神可以殺它。
而那血海，曾經在洪荒時代，也就是封神之前的上古神魔時代，出現過一隻血蚊子。
這蚊子很特殊，一出現，就是非常厲害的存在。
第一次出手，它就殺死了一位神，靈龜聖母！
爾後，血蚊道人，它一口叮咬過去，就將一隻十二品的蓮台，直接幹掉了三品，僅剩下了九品金蓮。
堂堂鎮教至寶，由此跌級，西方老祖，也就是傳說當中的佛祖，為此後悔不迭。
當然，這只是道教的一些古老傳說，不見得一定是真實的。
但是鬼魂的輪迴，還要符紙的神秘力量，以及風水堪輿，那個神秘的地下世界……等等，這一切，不都是我正在做的。
也許，這一切傳說，就是真的呢！
不管如何，她若是真的那樣做了，成為了孽龍。
我想，她不管有沒有那第一條孽龍的厲害，但終究是一個巨大的禍事。
屆時，不僅僅只是附近的市縣的市民倒霉，她還有可能成為那種嗜殺的邪惡存在，沒有目的，只是為殺，而生靈塗炭。
「我也無法給你保證，但絕對會儘力而為吧。」
我看了一眼她的面相，雖然是妖類，但化作了人形，還是有一些東西是相通的。
我用人類的相術，對她的過去做了一番推演，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她的面相顯示，只有大量的死氣降臨，並無太多的冤煞之氣。
也就是說，不管她有沒有殺過人。
至少在她的身上，沒有那種無辜之人慘死的事情發生，也沒有讓無辜的生靈，生不如死的造孽。
否則這面相上是有顯示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法則。
至於她有沒有吃掉其它的猛獸、生靈，那是她活命的森林法則，弱肉強食，是不能算作殺孽的。
好比人類種植糧食，若是為此殺掉了一些老鼠、害蟲等，是不能算作殺孽的。
對於這種沒有巨大罪孽的存在，我還是願意幫助一下的。
歷史的傳說上，也有不少妖類得到成仙了，鯉魚仙子、荷花仙子、蜻蜓仙子、白蛇仙子、黑熊大力士……等等。
是妖，不見得就是惡行！
是人，也不見得就一定是善類。
「行，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她笑了一下。
我點了點頭，就要開口問她一件事情，但她卻主動說了。
「這些黃紙，並不是我弄的，而是本地的山神，它害怕我在這裡發怒，造成它的山脈毀滅，就用上賓之禮招待了我。」
我目露好奇之色，這裡真的有山神存在？
上一次見到山神，就是在那神秘的地底世界，那個巨大的石頭怪人了，拳腳動作的時候，山崩地裂的。
她繼續說道：「這些黃紙，對於你們人類來說，僅僅只是紙而已，但對於妖、精怪、陰魂、普通的神祗來說，就是最好的東西。」
我想了想，猜測道：「所以，這黃紙鋪路的招待你，就相當於人類走紅地毯咯？」
「是，但也不是！」她否定了我。
「何解？」我還真是很好奇，畢竟這關乎我以後的職業和性命安危。
「紅地毯，我知道這種東西，在我剛剛能夠化形的時候，其實我在人類的世界居住過一百多年，體驗紅塵生活。」
「佛家和道家，都說過，只有入世，才能出世！」
「出不了世，也就是斬不斷紅塵之緣分，是不能徹底的拜託種族桎梏，飛升成仙、神的。」
這一點，我也深深的認同。
傳言當中的白蛇傳，不就是白蛇斬不斷塵緣，后得菩薩的指點，才入世為人，為人妻母的。
若真是那麼容易，這世界上，也就太多的妖仙、人仙了。
現實的很多大師，都是這麼過來的，我看到新聞上經常有人提到。
「所以我在紅塵世界，各種事情都體驗過，包括戀愛，唯一沒有的就是結婚生子，當然，我也生不了。」
你當然生不了了，是蛇，又不是真正的人。
除非，找一個同樣是蛇類妖怪的男的，一起入世體驗紅塵的話，還有可能生個孩子。
「從人類世界回來，不久后，我就到達了修為的巔峰，飛天遁地，呼風喚雨對我來說，太容易了。」
「實際上，我曾經還是某個小山鎮的雨神，當然，是雲貴地區，那邊山高峻岭，不容易被發現我的真身。」
她繼續說道：「細細的算起來，我已經一千八百多歲了。」
「這黃紙鋪路，就好比是陰魂灑的紙錢，也相當於是古代皇家的黃土鋪路，除了好看之外，也能到一種玄奧的氣運加持。」
我知道氣運，這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存在。
有大氣運的人，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比其他的人容易。
就像是買彩票，有的人買了一輩子，最大的獎項不過是幾百塊錢。
有的人，第一次買，可能就中了幾千上萬，或者是幾百萬，這就是運氣的不同。
我記住了她說的這些，以後或許在一些特殊的場合用得到。
同時，我也知道了她的身份和壽齡，竟然一千八百多了，難怪再不化蛟，就要老死掉了，生死危機之下，自然心急如焚。
商量好了時間，我們就分開了。
兩日後，再在這裡見面，她帶我去拿藥材，並監督我煉製化蛟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