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內行人
吳兒也是老早看我不順眼,直接將廂門打開擺出一副送客的模樣,隔離墩還想理論兩句被我拉了出來。
我站在門口,看著正優哉游哉品茶的秦五爺,高聲說道,「五爺肯定是不在意那五十萬的,我和我兄弟就在此感謝五爺的慷慨大方了。」
說完我便要轉身朝外走去,秦五爺登時將茶杯拍在茶几上,直接吼道,「你敢!都給我滾回來!」
我和隔離墩對視一眼,旋即又折返回屋。
秦五爺緩緩的掃視著我和隔離墩,旋即沉聲說道,「小裁縫,我的錢你敢不給我,當心我把你吃飯的傢伙什給賣嘍!」
我嘿嘿一笑,「五爺,我那一身傢伙什可值不了五十萬,您要是讓我用那些抵債,我可就謝謝您了。」
秦五爺一愣,旋即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呸,誰愛要誰要,五爺我可不收,屁話少說趕緊給錢。」
我朝隔離墩使了個眼色,隔離墩心領神會看著秦五爺說道,「五爺您放心,我們可不是愛欠錢的主,只不過這錢我們還得去找王琳去進行運作,很是麻煩。」
秦五爺一擺手,滿臉不耐煩的說道,「什麼時候給錢?」
「至少一個星期。」我直接說道。
「嘭!」
秦五爺一拍桌子怒聲道,「小裁縫,你耍我?!」
我連連擺手說道,「五爺,我可不敢耍您,我說的都是實話啊,要知道接下來,我們可是要冒著生命危險和王琳交涉啊。」
「哼,我要是知道你們騙我,我非吧你們舌頭給割下來!」秦五爺惡狠狠的說道。
「當然不敢。」我擺手笑著說道。
而秦五爺則端起茶杯滋了口茶,隨即看向唯唯諾諾的吳兒說道,「說吧,你是怎麼搞成這副樣子的?見到那個女子沒有?」
我登時豎起耳朵準備仔細聽起來,同時猜測這個一直隱藏在暗處的人,到底是不是王琳的黑手,又或者她究竟是什麼人?
吳兒訕訕的點了點頭,旋即說道,「人我是見到了,是一個二十多歲光景的女子,長得很漂亮,我跟著她的時候,她無意間掉落一張身份證,我撿起來便趕緊託人送了回來,然後我緊跟著她,而她一直在漫無目的的閑逛,直到天黑她就直奔這個隔離墩的家裡去了。」
吳兒說完,我和秦五爺也登時看向了隔離墩,隔離墩一愣旋即指了指自己,「我家。」
吳兒點點頭,「就是你家。」
隔離墩撓了撓頭,「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你當然不記得了,都快變成鬼了。」吳兒沒好氣的說道,同時用手指了指腫了一圈的腦袋,憤憤的說道,「你看清楚了,我的腦袋都是讓你給吸腫的。」
我的腦海中登時想象出,隔離墩猛地從黑暗中竄出,甩著滿是哈喇子的血盆大口,抱著吳兒的腦袋便是一陣猛啃,登時便不寒而慄,奶奶的,幸虧是吳兒給我打了個頭陣,要不然這會腫的可就是我了。
「嘿,嘿嘿。」隔離墩也知道吳兒說的八九不離十,只得乾笑著。
「接著往下說。」秦五爺緊皺眉頭說道。
吳兒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道,「那女子速度太快,再加上當時天黑,我給跟丟了,但她忽然又出現了,給我留了一個背影,我緊跟著便來到了這隔離墩的房門前,當時我就看到這隔離墩房門上鬼氣繚繞,顯示著大凶之兆,但沒辦法,我時刻謹記師父的交代,只能一頭撞了進去。」
說道這兒,吳兒一指隔離墩心有餘悸的說道,「那女子我沒見著,這化成鬼的隔離墩倒在門後面陰我,我沒有反應過來,腦袋就被這隔離墩給舔成這樣了。」
奶奶的,我想什麼來著,這隔離墩果然是躲在門後面等人,本來這隔離墩就猥瑣,變成鬼了還是不改猥瑣本性。
吳兒接著心有餘悸的說道,「這隔離墩力氣極大,他的背後又不知道怎麼冒出來一個小鬼,趴在我的腦袋上就是一頓猛吸,師父我至少十年的功力都被吸走了啊。」
秦五爺皺眉沉聲說道,「那個女人呢?」
吳兒接著說道,「就在我快要昏過去的時候,那個女人又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把這隔離墩從我背上給拉了下來,這隔離墩一見到那女人就要跑路,結果被那女人直接打昏過去了,他背上的小鬼也被那女人給收了過去。」
吳兒說到這時停了下來,秦五爺問道,「接下來呢?」
吳兒登時有些窘迫起來,「接下來,我也被那個女人打昏了過去。」
秦五爺沒有說話,而是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若有所思的說道,「以你現在的修為,雖然不敵這隔離墩背後的觀音胎,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柿子,照你的說法,這個女子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觀音胎收伏,又三拳兩腳的將你打暈,她又會是什麼人呢?」
「師父.....」吳兒看著秦五爺有些欲言又止。
「說!」秦五爺怒聲喝道。
吳兒咬了咬牙,沉聲說道,「師父,我猜她是**中人!」
「又是**!」秦五爺猛地一拍桌子,怒聲說道。
「師...師父,我只是猜測,」吳兒囁喏著說道,「不一定是**中人。」
「放屁!除了**的人誰還天天跟瘋子一樣見鬼就來勁?!」秦五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吳兒,「三拳兩腳就讓人收拾了,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徒弟。」
我在一旁聽著他們師徒倆雲里霧裡的對話,唯一能聽明白的就是**這個名詞。
我有些糊塗,我也是隨著阿爺吃了十幾年陰行飯的人,可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個辭彙,難道也跟我一樣是吃陰飯的手藝人?
這時吳兒忽然說道,「對了,當我快要昏過去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了你的聲音。」
吳兒說完,定定的看向了我。
這他媽不是廢話嗎,咱們都跟下餃子似的被那女子輪著打,我心中暗自腹誹,早在吳兒說和隔離墩纏鬥的時候,我已經猜出他早我一步先到了房間,而我上去的時候應該是剛剛解決了戰鬥,正撞見了收拾局面的那個女子,然後我就被狠錘了一頓。
可是那女子是當著我的面跑掉的,並沒有見隔離墩和吳兒的身影啊?
當即我看著吳兒問道,「你聽到的那個聲音就是我,可是我去到的時候,屋裡上上下下都翻遍了也沒看見你啊?」
吳兒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當我醒來的時候,並不在房間里,而是和隔離墩躺在東關拆遷區的街道里,隔離墩昏了過去,是我背著隔離墩回來的,剛一回來就聯繫了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