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天地會寶藏
上海書局的武俠書很是風靡民國,我也喜歡。
特別是清朝年的天地會的故事,被他們那些武俠家演繹的格外好看。
天父地母,反清復明!
這個口號曾經是無數的秘密反清人的圖騰。
我這晚又拿著這些書入迷,然後進入夢裡。
似乎,我看到了一些人一些事,那是一個山中,大山裡有個鎮子,鎮子里有個巨大的船型的屋子,無數人在那裡來去。
然後,一個人的樣子在我眼前,似乎他是這裡的主人,然後他似乎說著啥話。
「地下三尺、佑吾子蔭。」
對了,是這句話。
然後,那個屋子在歲月里經受風吹雨打,然後畫面發黃。
我醒來,才是半夜。
成都城外的日子雖然安寧,可是最近的風雨也波及到了。
那是歷史的風雲,改朝換代的風雲。
我看到很多勢力更加瘋狂,他們不放過一絲的寶藏的消息。
難道這裡有動靜,我想起我夢裡的地方。
我睡了,然後準備明早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成都圖書館,我第一個到了。
管理員是個老頭,他看著我,似笑非笑。
我也對他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夢還在,我咕噥了一句,「天父地母,反清復明!」
他也一愣,來了一句,」義兄問我姓和名,家居原住木楊城,松柏林李金娘母,花亭結義改姓洪「
我一愣,「洪門兄弟在,江湖情意深,原來是同道!」
他哈哈一笑,「沈先生,你好久不來,一來就這樣逗,老頭子只是沒事讀這些書而已,你看,武俠的!」
我看他手裡的書,哈哈一笑,上海書局的書,天地英雄傳。
只是他笑完了,「只是關於天地會,傳說太多,我爺爺的爺爺,據說就是天地會的,讓我聽來,驕傲了很久!」
我嘴角一笑。
他發獃了,我自己去找書了。
我找的是一些雜誌,考古異聞之類的雜誌,這裡有很多的線索。
我讀到這樣幾段關於天地會的。
一是說,傳說中康熙帝徵調福建莆田南少林高手為軍官,遠征西藏之虜,凱旋后,卻有人誣告這些高手意圖造反,於是朝廷派八旗兵,火燒南少林寺,將之除滅。
有五個少林俗家高手逃脫不死,從此痛恨清庭,請萬雲龍做首領,陳近南做軍師。
建立洪門,是為「洪門五袓」,以「天父地母」,立誓反清復明為己任,故稱天地會,尊鄭成功為開山老祖。
還有說法是,延平王鄭成功擊敗荷蘭東印度公司,收復台灣,仍矢志恢復中原,所以建立了洪門,以「漢留」為代號,成立了洪門派駐於中國大陸的反抗組織。
為表示不服從「清朝」,以「天父地母」取別號為「天地會」,是洪門對外的習稱。
往後屢遭查禁,演衍出乾坤會、添弟會、三點會、三合會、三河會、圈子會、漢流、八卦會等,據載有五十多種名稱。
據說,傳說里的洪門五袓應是隨史可法抵抗清兵的將領,又轉隨鄭成功之洪門,留在中國大陸「漢留」組織,廣招反清義士,聽候台灣參軍陳永華的命令。
這個陳永華很出名,我特意看了下他的身世來歷。
陳永華化名陳近南,並有許多聯絡人,皆用「陳近南」之名發布命令。
據說陳近南在湖北時,曾居襄陽城南「白鶴洞」,號「白鶴道人」,藉傳道為名,遊歷四方,聯絡仁人義士。
據說,後來即使台灣被收服,很多大陸的反清組織依然活動,他們演化成很多的組織和清廷鬥爭。
我在夢裡看到的那個地方,也許就是一個大本營。
我查了下那些雜誌,我似乎看到了。
我看到一個新考古雜誌上寫的,江西省撫州市黎川發現了一處大型的船式建築。
船屋所在的村莊位於距離黎川縣城40多公里的大山坳里,這裡交通閉塞,山高路陡,似乎只有村前一條叫做紅水的河流可以通往外界,保持連通。
據說,這裡已經沒有主人了,但是村裡人有人保管這裡。
這座建築遠看如船,有船頭、前艙、后艙、甲板,甚至船篷之分,船頭一致朝向東南,青山在側,依水而建,站於高處相望恍如巨船乘風破浪,甚為奇觀。
這房子有很多的蹊蹺,船屋的房屋間數是108間,而且一律磚石為底,竹木編牆,青磚灰瓦,飛檐翹角。
據傳這裡是當年天地會組織反清復明的秘密基地,屋內埋藏著大量天地會的寶藏。
從這個主人感受到危險突然離開后,100多年來,很多人無數次在這古宅院落里「掘地三尺」,村裡人都常常發現奇怪的人偷偷去挖掘過,但就是沒有寶藏的蹤影。
這筆天地會的寶藏到底藏在哪裡呢?
另外有雜誌也說了這裡。
據說,這房子的主人叫做黃惠樓,他經商發了發財,回鄉修了這個房子。
人們也說,一個小商賈突然發跡,富甲一方,必然有無數金銀藏匿起來,如此別具一格的宅院所需費用必然不在少數。
甚至除了經商賺的錢外,還很有可能藏了幫會的財物。
所以一直村裡有傳說,他是天地會的人,我也查了他突然離開船屋的時間,發覺,正是天地會在當地發展很好,朝廷瘋狂抓捕天地會,風聲很緊的時候。
他一定是感覺到了危險,就離開這裡,但是估計他沒走遠,一直在附近打理這房子,因為據說,這房子一直有神秘的人在出錢維護,打理。
估計就是他。
一直到很多年後,他死了,不再回來,可是也依然有人打理這房子,直到後來,時間久遠,但是村裡人都有人一直管理這裡。
一定是有人在做了安排。
隨著時間的流逝,加上船屋的神秘之處,讓人們對黃惠樓藏寶之說深信不疑。
人們也都把天地會和黃惠樓聯繫在一起。
村裡的老人至今還流傳船屋主人為後代尋寶而留下的藏頭詩中揀出的八個字:「地下三尺、佑吾子蔭。」
這八個字無疑是在說寶藏的去處,但就是沒有寶藏的蹤影。主人黃惠樓究竟把寶藏藏在哪裡了呢?
我覺得有意思,我看著那雜誌上的照片,那個房子院子很大,的確像是一隻大船,裡面的房間很多,我看的確是開門很多,估計就是方便人進出,還有逃走。
這裡一定是天地會的據點,我的直覺告訴我,傳說很多都是真的。
我想去看看。
出了成都圖書館,已經下雨了。
似乎我回到了江西的那片土地。
撫州,我來到了這裡。
依然是煙雨里。
我走在滿地的菜花中,這裡彷彿一個夢境。
誰知道當年的反清復明。
我在山中走,我是修者,不累。
我似乎來到了那裡。
我在山頂,看著那個山中的小鎮,那個房子。
院子圈起,的確是船型。
這會兒應該沒有人挖掘吧。
我嘴角一笑。
我走了過去。
當我來到那裡的時候,那裡一片靜寂。
村裡的人在做著各種自己的事情。
田裡有人。
坡上有人。
牛在田野里,狗四處在跑。
雨在下。
煙雨里,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戰爭年代,也想起童年。
美好的風景總是讓人回憶啊。
我悄悄進了那個房子,沒有人看到。
房子經常有人來,我知道的。
房子還是有人在簡單修補,估計是村裡的某些人。
我在裡面進出,老房子了,又有很多的房間,我聞到霉味。
這裡的房子的確通道很多,秘道也多。
我都感覺到很多地下通道,可是我沒看到秘寶在裡面,估計那是逃生的通道。
我在房子里,突然看到很多萬字的符號,我想起了剛才在村頭地下,我似乎也看到這圖,是鵝暖石鋪成的。
這裡為何這樣多的萬字元號?
這萬字元,寺院最多,寓意吉祥美好,佛像胸前的萬字元象徵佛祖的清凈莊嚴、慈悲智慧和功德圓滿。
我突然想起了天地會的傳說,創始人是幾個和尚,難道?
這裡真是天地會的一個重要的地方?
是呀,這房子很奇特。
在船屋建造的年代,這周圍都是空地,可是這房子卻是坐西朝東,船頭指向北方?
傳統的中式房子,為了採光、通風,房屋應該是坐北朝南,但是這個房子就是要坐西朝東。
這個大院子沒有敞亮的客廳,也沒有書房、閨樓和小橋流水的花園,正中間平平整整地建起了幾排結構完全相同的房舍,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個很大的客棧之類的東西。
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每一間面積只有十幾平方米的小房間卻開了4到6個門,而且間間相通。
對熟悉船屋情況的人來說,從任何一個角落進人船屋,都可以從圍牆外的側門走出去,而對於外人而言就如同進入了迷宮一般。
我在裡面走了一段,老房子年久失修,我覺得要問問有些老人。
我出了房子。
我走在村子里,看到一個茶館,一個老頭在那裡坐著,似乎睡著了。
這不是趕集的日子,他這裡估計沒啥生意。
我坐了下來,「來一杯茶!」
我給了一個大洋。
老人家眼睛都亮了,要給我找錢。
「不用了,我是一個學習考古的,我聽說你們這裡有古老的房子,就來看看,對了,村裡是不是經常有尋寶的去哪裡啊,我聽說這裡也是一個藏寶的地方!」我輕描淡寫說道。
老人眯著眼睛。
「是呀,很多人來過,打聽消息,可是我就是不說,嘿嘿!」他給我一個蓋碗茶,長長銅壺給我加水。
我喝了一口,好喝。
本地的茶!
「這房子有很多傳說,可能你都知道!你像個好人,我告訴你些事。」他和我嘮叨。
我聽著,微笑。
他說了很多我沒看到的一些內容。
「這房子互相連通有36個天井、72個地漏、108間房屋。」聽到這些數據,我似乎已經開始接近船屋中的秘密了。
然而他此時接著說,
「前些年,我們都住在裡面,後來房子太舊了不安全才搬出來,據說前些年有一年過春節,大家準備好了一百零八支香,準備每間房子插一支,敬下這房子的主人,我們是住他們的房子啊。
可是後來我們插完以後,發現剩下了一支,只插了一百零七支。
有人就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認真去數,可是數來數去仍然是107間!」
為何比一直說的少一間,我也在發獃了。
難道?
我眼睛一亮!
難道是有間屋子隱藏的,是藏寶的屋子,我很激動。
他繼續說。
「從祖輩就開始口口相傳了上百年的108間,怎麼突然少了一間?正當人們感到疑惑的時候,有人提起了一個傳說,這是一個關於財富的傳說,說的是宅院里有一座藏有金銀財寶的密室。」老人說道。
我已經不驚訝了,我覺得就是如此。
他繼續說,他也姓黃,他說是當年屋主的遠房的後人,所以知道更多。
「至於密室在什麼地方,我小時候在一個雨夜,睡在這裡面一個房間里,聽到院牆裡發出了一種古怪的聲音。
也許,那裡就是一個藏寶的地方,可是!」
他眯著眼說了,我聽他說。
「可是我後來去那裡找,啥都沒有找到,我也不能把房子拆了吧!」他說道。
「可是從那以後,村裡的很多人開始相信,在船屋裡的確存在著一間不為人知的密室,只是在地上還是地下?密室里果真是藏金納銀的地方嗎?大家都拿不準。
不過!」他停了下。
「還有個說法,說是,整個院子裡面,就是算一間,哈哈,如果那樣的話,就不存在密室事情了!」他一笑,雲淡風輕。
也許他們從小就經歷很多關於寶藏的事情,也沒找到,估計很多孩子兒童時候就在裡面四處找,啥都沒找到,大人也找過,都沒找到,他們已經淡然了。
我看村裡人已經對這個不熱衷了,大家耕田的耕田,做生意的做生意,生活才是正事,寶不寶的,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這才是該做的事情啊!
只是,外人現在知道了,就熱衷而已罷了。
我喝著茶,看著雨在想,只是我突然,看到一個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