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作妖(1)
一陣風過,嚴錦瑟停下了匆忙的腳步。
「小姐,為何停下來了?」素素疑惑的望著嚴錦瑟,要不是她眼尖,她差一點就撞上她了:「前面就是關押彥禎的地方了。」
嚴錦瑟回頭,審視著素素,素素的話語中明顯帶著焦急:「救彥禎,你似乎比我著急。」
素素跪在地上,她望著嚴錦瑟道:「自成為小姐丫鬟的那天起,小姐說過,只要待你忠心不二,你自然不會虧待奴婢,奴婢以為……小姐帶彥禎出去,並且回來之後還主動的提起彥禎,必定是也把他真正的當作了你的人,是以……」
嚴錦瑟若有所思的看著素素:「是以什麼?」
「是以……彥禎和奴婢說過,小姐之前是在試探他,再挑選奴婢成為你的丫鬟,如果我們做得好無疑是可以成為小姐的左膀右臂,既然是左膀右臂,怎麼可以缺少了彥禎?」
嚴錦瑟望著素素,眼裡的深意讓人捉摸不透,她扯了扯唇角,轉身推開門走進了屋內。
房間里,彥禎被堵住了嘴捆綁在凳子上,他身上的衣服有了破爛的痕迹,上面依稀可見血跡,看樣子,似乎才剛被打過。
關押彥禎的兩個護衛在聽見推門聲的時候站了起來,當看見嚴錦瑟,俱是一驚。
「大小姐,你怎麼來這個地方了?」
嚴錦瑟無視對她說話的護衛,只看著彥禎,她沒有想到她父親會這樣責罰彥禎,如果她不來,或許真的會如素素說的那樣,彥禎的以後怕是真的會毀了:「放了他。」
「可是二小姐吩咐過,他必須……」
「二小姐?」嚴錦瑟神色一凜,看向說話的護衛:「不是老爺吩咐責罰彥禎?」
護衛低頭:「這都是主子的意思,我們也……」
嚴錦瑟冷笑,眼中的危險一閃而過:「看樣子,嚴如雪在府里的命令都可以和父親相較了。」
「小姐……彥禎身上好多傷口,必須要立刻帶他回去了。」
嚴錦瑟聽見素素的聲音,她朝著彥禎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素素不知道何時已經在他的身邊:「你們兩個把彥禎帶回我的院子。」
「可是小姐……」
「這也是命令,如果你們懼怕嚴如雪,你們大可讓她來找我!如果是懼怕我父親,那裡我自然會有交代,你們還不趕緊行動?」嚴錦瑟加重了語氣,凌厲了神情。
兩護衛面面相覷,短暫的眼神交流之後,他們動身開始搬動彥禎。
次日清晨。
「咚咚咚……」
「小姐,你醒了嗎?」
「咚咚咚……」
嚴錦瑟皺眉,她不滿的睜開眼睛,看向房門的位置:「你這麼敲,我不想醒也醒了。」
房外的素素有些膽戰,但還是大著膽子道:「小姐,奴婢也不願意吵醒你,只是葉冥少爺來了。」
「他?」嚴錦瑟半坐了起來:「他來了就他來了,關我何事?」
「可是……他不是小姐請來的嗎?」
「我請他來的?」嚴錦瑟正疑惑葉冥為什麼會來,冷不丁的聽素素這麼說,她頓時心驚了。
「小姐,還是快些吧,他現在就在我們的院子里,他要留下,奴婢也不好趕他走。」
嚴錦瑟微微的眯了眯眼眸:「昨日還覺得你有膽量,但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院子里,葉冥神色自若的喝茶,逐末規矩的站在他的身邊,目光卻在打量著這間院子。
「公子,這院子好生別緻,我們的院子里是否也可以栽種一些花卉?」
葉冥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看向嚴錦瑟的房門:「你說……她為何會請我來?」
逐末看向葉冥:「公子不早就想來了?」
「逐末,你是否覺得你很懂我的想法?」葉冥轉移了視線看向逐末。
視線相對,逐末渾身一凜,趕緊搖頭:「逐末哪裡懂公子的心思,公子的茶快喝完了,也沒個添水丫頭,屬下去幫你叫人。」
葉冥唇角翕動,他修長的手指開始敲打桌面。
「美人起床,姍姍來遲。」葉冥開口,他轉而看向一旁,見到嚴錦瑟的時候,他眼中的光影一閃而過:「美人慵懶,果然早起的女子是最美的。」
嚴錦瑟動了動唇角,看著葉冥的眸光有些奇怪,暗自腹誹,這葉冥莫不是腦子有病,一大清早就在那兒說美人。
「別人嘴裡說女孩子美,或多或少我覺得那是誇讚,怎麼到了你的嘴裡,味道怎麼就變了?」嚴錦瑟道。
葉冥唇上的笑容一僵,隨即恢復正常:「我倒是沒有想到你會主動約我。」
「停!」嚴錦瑟及時打住了葉冥的話語:「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約你。」
「沒有約我?」葉冥疑惑的看著嚴錦瑟,隨即想到了什麼道:「女人太過口是心非不是好事。」
嚴錦瑟一頓,隨即冷笑:「口是心非也是要分人的,起碼……對於我而言,我對任何人都有可能口是心非,但是對你,絕對不會。」
「哦?」葉冥望著嚴錦瑟的眸光專註了些:「這麼說,我對你而言還是不一樣的存在。」
「呵……」
「彼此坦誠,倒也是不錯的相處之道。」葉冥點頭,笑意在他的唇角蔓延。
嚴錦瑟詫異的看著葉冥,搖了搖頭,暗自慶幸她沒有走近他:「你錯了,我和你並非彼此坦誠,實際上我根本不想要和你相處。」
「又開始狡辯了。」
「我沒有狡辯。」嚴錦瑟陳述,但從葉冥的面色看,他似乎不信,一時間,她鬱悶了:「就算是我要狡辯,要口是心非,也要我對面的人配得上!」
「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你不配!」嚴錦瑟想也不想的開口。
「嚴大小姐,逐末有些看不下去了,你特意找人請我們公子過來,現在又是這樣的態度,還說如此傷人的話語,該不會你是專門讓我們公子上門,藉機羞辱?」
葉冥面色一沉,他凌厲了目光看向嚴錦瑟,等她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