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太后醒來會不高興
大坊主一直在查找秘境,而他為何知道這件事,只是因為,他們是修雲一脈的後世弟子。
而三坊主,最先大坊主只是因為攝魂術被破,對她起了一點好奇,在後面的接觸中,大坊主想將三坊主拉到他們的陣營,直到在地宮,看到三坊主的變化,大坊主才決定,將她帶走,並改變她的身份,將她留在身邊。
秘境本應該是大坊主守護的,可他們這一脈的傳承出了一點問題,所以他四方尋找秘境,卻一直未找到。
「也就是說,你們進皇宮是想從皇家那裡找到秘境的線索?」玉連桀被點醒。
以大坊主的勢力,關外無人能及,而天渝,各地都有他的產業,暗守城為最,可即便如此,多年下來也未尋到線索,那便只能入宮從皇家下手。
「可惜,太后並不知道此事,陛下更是聽都未聽說過,如今看來,只有攝政王有所耳聞,想來我當初的目標也是找錯了,若是一開始就與攝政王合作,說不得現在已經如願了。」
盛蘭澤覺著臉冷聲:「這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誰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不是為了那顆金丹?」
大坊主也不否認:「當然是為了金丹,那可是修仙之人覬覦已久之物,如今這天下,誰又能自己結丹,而修練功法,若有金丹相輔,或能打破洗髓之境。」
盛蘭澤就知道是這樣,說不得那金丹被封印,且怨氣深重,就是因為像大坊主這樣的人覬覦,所以才變了質。
「說什麼把寧兒當親人,孤看就是想利用她找到秘境,你跟孔途子並沒有什麼區別!」
大坊主搖搖頭:「攝政王此話差矣,我找金丹,以前是為了自己,之後便是為了她,可與你說的孔途子的目的不一致。」
盛蘭澤冷哼一聲,玉連桀看看榻上的三坊主,再看氣氛凝重的兩人。
「我們當下最重要的是喚醒三坊主,別的事,等三坊主醒了,她來決斷?」
玉連桀說罷便不停給盛蘭澤使眼色,他們把三坊主帶到這裡來,可不是為了跟大坊主對峙,是為了讓大坊主想辦法喚醒三坊主。
大坊主想了想,便道:「唯今之計,只有秘境的金丹方能喚醒她了。」
盛蘭澤和玉連桀一聽這話,兩人不用對視都能想到,大坊主這是想利用他們帶他去秘境,從而讓他拿到金丹。
大坊主看他們沉默看著他,他不由無奈失笑。
「你們以為我是為了利用你們拿到金丹?」
盛蘭澤冷冷反問:「難道不是?」
大坊主嘆息一聲:「我將所有的事都告訴與你們,我若是想利用你們拿到金丹,我何必將那些不為人知的事告訴你們。」
「你們懷疑我,是因為我想得到金丹,而我想得到金丹是為了給她,現在她正當需要,不過是因為時機不對罷了。」
任是大坊主一翻解釋,但在玉連桀和盛蘭澤心裡已經認定了大坊主是為了金丹,大坊主知道解釋也無濟於事,便不費口舌。
「不管你們信不信,現在只有金丹能讓她醒來。」
其實盛蘭澤在聽到金丹能讓三坊主醒來的時候,就算是懷疑大坊主,他心裡也已經做了決定。
「好,只要能讓她醒來,我去將金丹取來便是,若是金丹並不能讓她醒來,我便血洗你青城坊。」
玉連桀不知道說什麼是好,既然盛蘭澤決定了,他唯有陪同。
「我跟你一起去。」
盛蘭澤阻止他:「你留下,若是大坊主有什麼異動,帶寧兒走。」
聽盛蘭澤這話,他是要一個人去,大坊主知道,他提議一起去也會被駁回,留他,又擔心三坊主,於是,他便離開了客房。
大坊主一走,玉連桀便問:「你要一個人去?」
雖說盛蘭澤是已經走過一次秘境的人,但是秘境里兇險萬分,又無人帶路,這怎麼看都不可能。
盛蘭澤看看榻上沉睡的三坊主,他有信心。
「你留下看著大坊主,保護好寧兒。」
「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們可以帶著三坊主一起去。」
盛蘭澤搖搖頭:「我一個人去足矣。」
玉連桀勸說他不動,盛蘭澤又以陛下派人去暗守城拿如意為由,讓他留在京都城。
盛蘭澤離開后,玉連桀守在三坊主的屋裡,大坊主送來吃食,玉連桀幾乎沒碰。
而這一天,二坊主從外面回來,和大坊主關在屋裡計劃了許久,玉連桀路過時,聽到屋裡兩人的聲音。
「你是說,新國師在為陛下復活太后?」
二坊主閑散的道:「是啊,外面抓了好多十二三歲的少女呢,全給押去國師的宮殿了,也不知道這新國師要這些少女做什麼,又是用什麼歪魔邪道的法子復活太后?」
玉連桀聽罷,有些擔心如意了。
當晚,玉連桀便帶著三坊主離開了魏晉門,如今玉連桀已經無法分身看著聽天命,只能先保住三坊主,將三坊主帶回他的藥鋪,便利用暗道去了皇宮。
早朝上,陛下好了沒幾天,便變本加厲,不止選了新國師,還害得中宮皇后早產,並阻止虞府人進宮探視,皇后和其誕下的皇子基本是被囚禁在了中宮。
現在滿朝上下,都在猜側陛下這是要做什麼,在這種氛圍里,除了國師能說話,文武大臣都不敢多說一言,然這國師並不參與朝政,也不上早朝,因此陛下也不上早朝,文武百官只對著空空的龍椅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時日一長,上早朝的百官對著空空的龍椅除了搖頭,也只剩下嘆息了。
如此一來呢,那些堅定攝政王回朝的,便更加大力的派人去邊關請攝政王,還有大臣親自去了邊關,可攝政王在軍營里閉門不見,管他天崩地裂,只要陛下沒有召回,他便不回。
親自前去軍營的大臣見不到攝政王,便想闖軍營,被拿下后關在牢里,一蹲數十天,攝政王都不漏個臉。
而朝中久等沒有消息,忠心為主的大臣便準備入宮見陛下,這朝政怎麼可荒廢,這天渝的江山怎麼能斷送在陛下手裡。
在盛蘇痕荒廢朝政的這些天,有些地方不知從哪裡得到的消息,都開始民亂了,還有一些地方早對陛下不滿的,都在煽動民憤,要討伐陛下。
好在邊關有攝政王坐鎮,關外之人還不敢輕易來犯。
可緊隨著,陛下命禁軍四處抓捕十二三歲的少女,這可就惹怒了四方平民。
亂像漸廣,天渝的安寧被打破。
玉連桀從暗道入宮,在燕歸台看到層層禁軍守著每個出入口,想來是如意已經被抓進宮來了。
玉連桀守在燕歸台窗檯外,等了許久,終於看到了如意坐在窗檯前。
而窗檯裡邊守著好幾個侍女,外面數眾禁軍還不算,連屋裡都守滿了侍女。
之前三坊主在的時候還能在宮裡走走,現在如意是連燕歸台的門都出不去。
盛蘇痕眼底淤積,似幾天幾夜沒有睡好,他從國師的宮殿來燕歸台,待到見到如意,他一張陰沉沒有血色的臉,方見喜色。
「傾兒……」
如意知道這個陛下腦子有問題,她被抓來這皇宮,無人告訴她為什麼,她從陛下嘴裡斷斷續續打聽到,她長得像太后。
如意疏離的給盛蘇痕行禮,關外的禮節。
盛蘇痕並不在意,上前一步要扶她,被如意避開。
「陛下,您又認錯了,我是如意,太后在陛下寢宮裡呢。」
盛蘇痕是知道的,但是他有意識的混淆如意和太后,被如意這般點透,他臉上的歡喜便漸漸消散。
「寡人是這天渝的國君,寡人要說你是傾兒,你就是傾兒。」
盛蘇痕薄怒的揚起衣擺坐到窗檯邊。
如意又行一禮:「陛下息怒,國師不是正要全力救治太后嗎,若是太后醒來,發現陛下喚錯她人,太后該不高興的。」
如意也算是抓住了盛蘇痕的軟肋,知道盛蘇痕愛太后成痴,便時不時的提醒盛蘇痕,太後會醒來,太後會在意他,會知道他對別人好而生氣等等,總之能勸退盛蘇痕,如意倒有些希望國師能治好太后了。
不過一個死透了的女人,而且是死了這麼久了,國師當真能救回來?
能不能救回來並不要緊,只要用她的名聲能讓盛蘇痕老實安份,如意便知足了。
是以,盛蘇痕聽到如意這樣說,便是太后已經醒來,忙是站起身來,他急著回去見太后。
招呼也沒打一聲便走了,如意也未送,看著盛蘇痕走出燕歸台,緩緩鬆了口氣。
看到如意沒事,玉連桀便放心了。離開了燕歸台,玉連桀轉道去了中宮,相比燕歸台,中宮就好進多了,除了門外的十來個禁軍,裡面都是中宮的內侍和宮女。
藍若思照顧著小皇子,守在虞溫柔的寢宮,好在預先給小皇子準備的兩個奶娘現在狀態都不錯,小皇子未足月出生,但這數天的呵護,已經漸漸平穩,只是虞溫柔卻還是睡多醒少。
榻上的虞溫柔嚶嚀一聲,藍若思抱著小皇子走近,虞溫柔睜開了眼睛。
「皇後娘娘,您醒了。」說著,藍若思便將小皇子放到虞溫柔的枕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