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陛下喊頭疼

第39章 陛下喊頭疼

虞溫寧想的就是不給他問尋的機會,這京都始終是個是非之地,她早些離開,早些逍遙自在。

虞溫情拉住她,像是怕她現在就消失一般。

「你給二哥我好好說說,你這些天都去了哪兒?幹了什麼?為何這一回來就著急遠走高飛?是不是在哪裡惹什麼亂子了?」

虞溫寧在雲頂天方假扮虞溫柔的事,她不敢跟二哥說,思來想去,就把所有事推到盛蘭澤頭上。

「二哥,前一段時間我受傷的事,你還記得吧?」

虞溫情點點頭,這事他能不記得?可這事跟虞溫寧著急離開京都有何關聯?

看虞溫情不明所以,虞溫寧便耐心跟他講解。

「那段時間不是姐姐被賜婚給攝政王了嗎?我就想著,攝政王那人那麼陰邪暴戾,他配不上姐姐,可這是太后賜婚,我們虞府不敢拒絕,我就去攝政王府偷攝政王的印信了……」

聽到這兒,虞溫情驚得臉上五官都移位了。

「你去偷攝政王印信!」

虞溫情這一嗓子,不大卻也不小,虞溫寧急忙伸手按住他的快嘴。

「二哥,你給我小點聲兒。」

虞溫寧狠狠瞪了二哥一眼,原本這件事她爛肚子里就沒人知道,現在告訴虞溫情,只是為了尋著由頭好早些脫身,可虞溫情這一嗓子,若是讓有心人聽了去,報給了盛蘭澤,那她說出這件事的後果豈不是給她自己挖坑,最後脫身不成,反被暴露。

適得其反就得不償失了。

虞溫情看看四周,剛剛一時激動,忘記這是在茶樓而不是自己家裡。

「小妹,你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我不是跟你說過,讓你不要亂來的嗎?」那夜他見她一身的傷,衣衫都被血給侵濕了,這麼大的事,定然是驚動了攝政王的。

虞溫寧就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果,所以她才一直隱瞞沒有告訴虞溫情。

「我只是用用他的印信,反正以他在太後面前的地位,就算退婚書擺在了太後面前,太后也不會拿他怎麼樣的,況且他府中有美人,讓他娶姐姐,他定是不願的,他不正好就順水推舟了嗎?」

虞溫情坐立不安,起身坐到虞溫寧身旁。

「那現在又如何了?攝政王知道是你,要拿你了?」

虞溫寧看二哥一眼,收回視線,垂下頭,悶悶的點點頭。

正所謂關心則亂,虞溫情能這麼快的掉進虞溫寧挖的坑裡,完全是因為他擔心妹妹。

不然冷靜一想,這件事就錯漏百出。

既然有人要拿他妹妹,虞溫情自然是事不宜遲,拉著虞溫寧就要離開茶樓,回府給她打包好行禮,連夜送她出城。

虞溫寧忙制止他。

「二哥,你這是做什麼呀?」

「還做什麼,送你出城啊,難不成還等著攝政王到府裡頭來抓人?」

虞溫寧心頭還是暖暖的,這會兒偷著笑。

「二哥,我就這麼離開,那與陛下的婚約怎麼辦?」

虞溫情拉不走妹妹,看妹妹在這個關頭還擔心婚約,往遠了就是擔心她一走了之,虞府會有危險。

「這個事就不用你來操心了,我一個人也能應付得來。」

虞溫寧總覺得不妥:「沒有我出面,太後派人來查,不是就露餡了。」

虞溫情覺得妹妹說得有幾分道理,可當下那裡還顧得了這許多,不把虞溫寧送走,要是被攝政王找來,那虞溫寧進了攝政王府的地牢,就算是太后賜婚的未來皇后,若是攝政王不給面子,那也是撈不出來的。

看出虞溫情的擔憂,虞溫寧給他寬心。

「二哥,攝政王現在還在宮裡,多日未上早朝,一時半會沒空理會這些的,在說,我們就這麼急急忙忙的逃走,那不正給了攝政王證據,讓他好有借口牽連我們整個虞府?」

被虞溫寧這麼一說,虞溫情也鎮定了下來。

虞溫寧可不能讓二哥靜下,若是二哥想通其中關節,一再追問,那她的謊言怎麼圓都圓不住。

「好啦,我們還是按計劃吧。我們先去找人,製造意外。」

京都三巷街多的是外地來京的流民乞丐,他們無家無財,有的過了上頓沒下頓,還有的死了親人無錢安葬。

有些姿色的女子能賣身,無才無能的男子便只能靠投機取巧。

虞溫情找了一個男子,三十有餘,一個人在京都,無親無故,也找不到事做,靠投機取巧,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

他給了男子一兩銀子,向男子打聽來三巷街里重病剛死的人家,最後借了一個早上剛死的屍體。

虞溫寧一身利落的男裝跟在二哥身後。她的女裝京都無人識得,可她的男裝,只要她一提自己是虞府二小姐,那可是遠近聞名。

當初虞溫情告訴她假借屍體做成誤醫喪命,她就很反對,要不是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她決不動死屍。

「驚擾了驚擾了,事成之後,一定厚葬貴體。」虞溫寧對著死屍一陣念叨。

虞溫情又給了那男子一兩銀子,與他道:「你到外面去散布一個消息,就說虞府二小姐大發善心,到三巷街義診,還救治好了你重病將死的二娘。」

男子收了銀子,即刻去辦。

風雨欲來,虞溫寧還有些小緊張。

「二哥,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

虞溫情知道妹妹第一次干這樣的事,心裡沒底,會緊張憂慮是自然的。

「別擔心,有你二哥我在,這件事,准能辦成。等會兒,你就從這三巷街回府,收拾好包袱睡一覺,保准明天一早『事發』,你就會被爹娘趕出京都,發配去邊關。」

虞溫寧定定心,點點頭,彈了彈衣袍上的灰塵,又在三巷街轉了一會兒,等到有人暗地裡對她指指點點,她才離開三巷街。

一路回府,耳邊少不得是一些吃茶閑談的人說起她在三巷街的風光事迹,不過,多的是些不好聽的閑言碎語,畢竟她的名聲不太好,就算做了一件兩件好事,在與姐姐比起來,百姓口中自然是捧大踩小。

她嘆了嘆,就讓他們嘴碎的去說吧,過了今晚,明日她的名聲會更臭,在京都的名門望族之中,更難有一席之地。

兩個時辰后,盛蘭澤面見太后終於得以脫身,才出太後宮門,陛下的內侍總管伍公公又前來請,盛蘭澤看看時間,已是日落,便推了想說明日再去,伍公公請不去盛蘭澤,又不敢在盛蘭澤面前多做糾纏,便急急回去復命。

盛蘭澤走到外宮門——宏武門,藍一正在宮門前等著,見著自家主子出來,便上前迎候。

「主上,是直接回王府嗎?」

盛蘭澤回頭看看深宮高牆,輕嗯一聲,由著藍一扶上輦車。

才坐上輦力,伍公公去而復返。

「攝政王請留步……」伍公公跑到輦車邊上,盛蘭澤自輦車內撩開珠簾,聽得伍公公繼續道:「攝政王,陛下……陛下說頭疼,想見攝政王。」

「頭疼?」盛蘭澤一聽就放下了珠簾,起身準備下輦,聽得藍一問伍公公。

「陛下頭疼,可傳了太醫?太醫怎麼說?」

盛蘭澤又坐了回去,與伍公公道:「陛下既然頭疼,便讓太醫好好給陛下看看。」

伍公公焦急著:「陛下不看太醫,就想見攝政王。」

盛蘭澤沉默半響,沉聲道:「胡鬧,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頭疼就傳太醫給他看看,孤又不是太醫,治不了他的頭疼。」

伍公公是被陛下下了明令的,今日若是請不去盛蘭澤,他也別想多活一刻。

伍公公只得跪在盛蘭澤的輦車邊上,額頭堆積起細密的汗珠。

「攝政王,陛下的頭疼,唯攝政王能醫。奴才求攝政王移步陛下寢宮,見見陛下。」

看伍公公死了心的非請他去不可,盛蘭澤終是自輦車內出來,讓伍公公帶路。

待到盛蘇痕寢宮,遠遠的,便聽到宮殿里少年的呻吟。

「哎喲……頭好疼……哎喲……皇叔,痕兒頭疼……哎喲……」

越是走近了,便聽到盛蘇痕口頭的呢喃。

盛蘭澤的心頭一下軟了下來,忙圍上榻邊,觀察盛蘇痕的狀態。

「你們都是死人嗎?陛下疼成這樣!太醫呢?去太醫院將在值的所有太醫都給孤押過來。」

被盛蘭澤這麼一訓,一宮殿的宮女內侍,頓時忙做一團。

盛蘇痕一邊抱著頭一邊叫疼,似後知後覺發現盛蘭澤來了,這才騰出一隻手來,拉住盛蘭澤。

「皇叔,你來看痕兒了……」

盛蘭澤反握住他的,語氣輕潤溫和,與對外人的天壤之別。

「你先別說話,太醫一會兒就過來了。」

盛蘇痕那裡會聽他的,另一隻手也騰了出來,抓住他的。

「皇叔,你是不是不疼痕兒了?為何遲遲不肯來見痕兒?」

盛蘭澤安撫他:「怎麼會呢?在這世上,除了陛下,我就孤身一人,陛下是我唯一的親人。」

盛蘭澤避重就輕,沒明著回答遲遲不來的原因。盛蘇痕費了這麼大勁把他招來,自然不會這般輕易的讓他三言兩語給打發了。

「可皇叔明明一早就回來了,痕兒讓伍公公去請皇叔,痕兒等了一天都沒等到皇叔,若不是聽說痕兒病了,皇叔是不是打算就不來看痕兒了?」

盛蘇痕無辜加委屈,一口一個痕兒,就跟平常百姓家的父子一般親熱。

盛蘭澤很無奈,借口道:「這不是才從雲頂山回來,瘟災剛過,怕還殘留了病氣。」。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誤惹攝政王:臣女要退婚!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台言古言 誤惹攝政王:臣女要退婚!
上一章下一章

第39章 陛下喊頭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