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拿刀抵著她脖子
秦總管坐在馬上,他帶有數十府兵,虞溫寧再見到秦總管,那眼裡自然有殺意。
但她也沒有那麼衝動就上去動手,只是將圍著她的攝政王府的府兵看了一圈,最後視線停到帶兵的秦總管身上。
「敢問馬上是何人?帶人擋我去路是何意?」
秦總管面上是疾惡如仇,看虞溫寧的目光自然也帶著狠毒。
「閣下好本事,既是盜了我攝政王府的東西,閣下是自已帶著東西跟我們走,還是再動手一次。」
虞溫寧手裡還拿著裝有印信的布包,此時被秦總管點醒,便將布包往身後藏了藏。
「原來是攝政王府的府兵,我是虞府的人,虞府和攝政王府兩家即將成為一家,說什麼盜不盜的,顯得生分。」
看著虞溫寧胡扯混拉,避重就輕,秦總管不想在多費口舌,命人拿下。
一群府兵圍來,虞溫寧有些哭笑不得,手裡的印信就跟個燙手山芋一樣,早知道她就該給仍出去,這下要是被抓住了,人贓俱獲,她想辯解都無從下口。
「別……別這樣,都是一家人,動起手來,太傷感情了。」
她今夜出門散心,雖是也帶著逃跑必備的迷香,可這麼空曠的地方,且對方人手過多,迷香也救不了她。
「你們別亂來啊,我可是虞府二小姐,攝政王是我姐夫,你們敢動我,信不信我告訴我姐夫,讓他砍了你們的腦袋。」
虞溫寧這一嗓子吼完,人也被府兵押上了,手裡的印信被繳了去,秦總管一看,臉色更是變得黝黑,吩咐眾人將虞溫寧押回王府。
虞溫寧被帶著手銬腳鐐扔進了攝政王府最陰暗的地牢。
身上的迷香也被帶手銬時被搜了去,這下她更是被坐實了罪名。
為何那印信丟失這麼久了,今日卻突然出現,黑衣人還給她送到府門口,那黑衣人真是救她的那個人嗎?
虞溫寧坐在地牢里抱著雙腿,將頭埋進胸膛。
渾渾噩噩半夢半醒,等酒意全散,神志清醒,外面的天早已大亮。
王府的府兵給她送來吃的,一個白面饅頭,雖然是冷的,但好歹還算新鮮。
虞溫寧嘆息一聲,走過去拿了饅頭,啃上一口,食難下咽,當即便是扔了饅頭,敲著牢門。
「來人……快來人……來人啊……」
守牢的府兵聽到聲音懶散的搖進來。
「叫什麼叫?這裡是攝政王府,你當是你家啊……」
「去把盛蘭澤叫來,我要見我爹。」
「呵,口氣不小,敢直呼攝政王名號,行,我這就去稟告攝政王,你等著啊。」
那府兵一臉不屑,懶散的樣子,根本就沒有要去稟報的意思。
「你快點去,我爹是虞大將軍,是你們攝政王未來的岳丈大人,你敢怠慢,小心我姐夫摘了你全家的腦袋!!!」
咕嚕~
虞溫寧吼完嗓,肚子便不爭氣的叫嚷起來。
「好餓,我想吃母親做的鮮蝦小棗粥……」
盛蘭澤來地牢的時候,便聽到虞溫寧念吃的,那要去稟報的府兵誠惶誠恐,攝政王府的地牢設建多年,攝政王可從來沒親自出現過。
此時府兵跪在一旁,人也精神了,大氣不敢出一個,沒一會兒,冷汗遍布全身,後背的衣衫已經被侵濕。
盛蘭澤站了一會兒,給了身後的藍一一個眼神,再轉眸看地牢里的焉兒壞的女子,竟是有那麼一絲絲心疼。
盛蘭澤一走,藍一便命府兵去將虞溫寧帶出來。虞溫寧一見藍一,便覺離見盛蘭澤不遠了,這會兒便不哭也不鬧,乖乖的跟著藍一走。
藍一帶著她到了一間廂房,屋子裡兩個婢女,藍一把她的手銬解了,她以為是盛蘭澤要放她走了,可是小心喜還沒冒出來,就胎死腹中,藍一解了手銬就走了,腳鐐還給她留著。
兩個婢女迎著她進屋,帶她走進屏風。
屏風裡飯桌上清清靜靜的放著一鍋熱粥,還擺著一幅碗筷,待她坐下,婢女就揭了鍋,給她盛粥。
她正餓著,有熱粥,她便也不嫌了。
等吃飽喝足,放下碗,虞溫寧問兩人。
「你們王呢,他不來見我沒關係,麻煩他派人去躺虞府,讓我二哥來接我。」
婢女給虞溫寧行了一禮,她道:「姑娘莫急,待奴婢們幫姑娘梳洗一翻,再送姑娘去見主上。」
說罷,兩個婢女就帶著虞溫寧往內宅走,到了一個院子,七八個婢女恭迎,然後將她推進屋子,屋子裡一方浴池,池中熱水還冒著水氣,婢女們就圍了上來,動手解衣寬頻。
虞溫寧還帶著腳鐐,她不慌,只是腳下的鐐銬一松,其中一個婢女手上有鑰匙,幫她解開了腳鐐。
得了自由,虞溫寧自然不會任由她們擺布,伸手就想砍暈眾人,然後脫逃。
不待她下手,後頸被細細冰涼的銀針制了穴道,她頓時有氣無力,差點栽倒到浴池中。
被婢女扶住送下浴池,虞溫寧任由婢女解發清洗,擦身更衣。
待眾人將她打扮成王府婢女樣式,這才給她帶回腳鐐,然後取了制住她穴道的銀針。
力氣一點一點的恢復,然她的人已經被婢女們攙扶著往正廳里送去。
在屏風后安坐,屏風外便有了聲響。
虞溫情等了一刻鐘,遲遲不見攝政王出現,便著急催問門外的藍二。
「藍二管事,不知攝政王傳小生所謂何事?何時能出來一見?」
虞溫寧聞聽二哥聲音,張口便要叫人,可下巴突然冒出一把小刀,抵住她的脖子。
左右婢女按著她坐在椅子上,還拿著刀抵著她的脖子。
虞溫寧沒有在出聲,只是靜靜的等著,聽著外面的聲音。
又過了半刻,攝政王姍姍來遲。
「虞二公子。」盛蘭澤一慣的不冷不熱,不咸不淡。
可虞溫寧聽到他的聲音就恨得牙痒痒。
看這盛蘭澤的做派,鐵定是要拿她的事威脅二哥,不,是威脅虞府。
在雲頂天方他跟她定過誓約,說好不動虞府一分一毫,這才過去多久,這麼快他就背棄諾言。
虞溫情給盛蘭澤見過禮后,隨其入室。
雖說虞府跟攝政王府由太后賜婚定了親,但現在兩家還未結親,這個時候虞溫情來攝政王府見盛蘭澤,不敢提太后賜婚,也不敢拉關係,他在外的名聲也不好聽,於虞府不過是一個不成器的二公子,無權無勢,在盛蘭澤面前,他就只是將門之後,沾著一點父親大哥的光。
盛蘭澤這個攝政王殘暴狠戾,做出的事,從來沒有道理可講,耍渾更是無用,一個既不講理又不忌武的人,軟硬不吃啊。
虞溫情難得正經,他對著盛蘭澤作揖。
「攝政王殿下,不知您讓人傳小生來府上所謂何事?」
盛蘭澤理了理廣袖,看虞溫情如此恭敬,便請他入坐,再讓藍一吩咐人奉茶。
「虞二公子不必這般客氣,太后已經賜婚,虞府同我攝政王府已有姻親關係,孤難得被太后陛下罰禁足,這才有時間請二公子來府上聚聚。」
虞溫情不知道盛蘭澤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但絕對不會是像盛蘭澤嘴上說的這般,只是請他來府上聚聚。
「攝政王殿下盛情,小生著實不敢當。」說著,虞溫情又站起身來,給盛蘭澤作揖。
屏風后的虞溫寧聽著她二哥千百年不正經過突然這般正經,著實不習慣。另外,她不得鄙夷虞溫情一陣,覺得她這個二哥也太沒將門之後的骨風了,人家說一句,他就站起來,還行一禮,這得多丟她們虞府的臉面。
虞溫寧暗暗感嘆,對虞溫情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屏風外,虞溫情看似小心翼翼,實則暗藏心機。
若是盛蘭澤沒有在雲頂天方遇到過虞溫寧,他或許會小看了虞溫情來,然而前面有虞溫寧帶了頭,他可不能小瞧了眼前這個恭恭敬敬溫溫禮禮的二公子。
「二公子請坐,孤給二公子看一樣東西。」
盛蘭澤一抬眸,藍一便叫人進來,那人手裡端著托盤,托盤上放著兩件東西,一件有布包裝著,看不出裡面是何物,而另一件就一眼能辨認,一個白玉藥瓶,瓶嘴處有一點血跡。
那白玉藥瓶虞溫情自是認得的,虞溫寧打小就喜歡白玉瓶,屋裡這種小藥瓶更是裝滿一個妝盒。
只是那瓶嘴上的血跡,這有些耐人尋味。
虞溫情按耐住情緒,藍一遞過來,他伸手去取。
「這個是……」他拿著藥瓶細細一看,的確是小妹的。
盛蘭澤讓藍一將另外一樣東西給虞溫情看。
虞溫情伸長脖子放眼望去,藍一打開那布包,裡面赫然立著一方印信,而那印信上的雕刻是鎮守世間安定的麒麟,那是攝政王的印信。
回之在茶樓虞溫寧告訴他的那些,虞溫情已經明白了整個事件。
但他還是強自鎮定著,不明所以的。
「攝政王殿下為何讓小生看這兩樣東西?」
他將藥瓶還回給藍一,滿臉的不解。
盛蘭澤還是那副高高在上,清貴冷傲。
「二公子別急,孤再給二公子看兩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