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失蹤
映入眼前的綉綉倒在地上,唇邊只剩微微氣息。
是上天在捉弄我?
或是命運的安排?
我掐住她的人中,順手摟著她的腰,親吻在她額頭上:「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了。」
下樓途中,阿勇見到暈倒的綉綉,臉色煞白煞白,想要過來幫忙,被我一把推開,責罵他良心被狗吃了,為了幫文娜帶外賣,讓綉綉獨自一人。
阿勇隨著我下樓,想要解釋什麼,卻欲言又止。
真是越倒霉越見鬼,小區街道竟然沒有一輛計程車,眼前的綉綉嘴唇越來越白,眼睛越來越低沉,就像步入死亡的沉暮老人。
撐住,撐住……我的眼淚再次崩潰了,只能無能為力的走著,再也不敢離開她半步了,好希望女友能聽到。
在背後的車胎剎車聲驚到我了,又是一輛橫衝直撞的轎車,文娜踮起腳尖下車,說她剛巧在路口,見到我們抱著女友,怕會出事,才跟過來的。
我著急將女友送上車,讓文娜趕緊送到醫院。
文娜啟動車子,卻說:不建議我們將女友送到醫院,事情是因巫女而來,理應由她解決。
當時我愣了,從手機通訊中,再次聯繫了女巫。
巫女讓我們將女友送過來街尾那幽暗的屋內,同時購買九根白蠟燭,九盞燈籠,說如果不集齊的話,女友極有可能會死。
撩開幽暗小屋的帘布,裡面傳來飄渺又莊嚴的語氣:「出了金先生和傷者外,其他人不得入內。」
阿勇和文娜呆在原地。
這次見到巫女,她特意披上面紗,點上附近蠟燭,周圍才亮起一層圈圈,然後親自扶著女友進入圈內,嘴裡喃喃自語。
這是一次巫術,巫女給了我羊皮卷,按照裡面內容做,念叨一陣咒語:願神靈護佑殘魂,賜予我等壽命,魂雁歸來……
怪怪的陰風吹來,地上的女友像沙石般抖動起來。
巫女雙手撫摸女友額頭,奇妙的一幕出現了,女友安靜了。
一段溫暖的吟唱,我感覺全身的疲憊消失了,雙眼像是被精靈迷住,看不清楚,吟唱聲越來越強,我的心臟跟隨著一起彭拜,像有什麼來了。
啪、啪、啪,三盞燈籠熄滅,還剩下六盞。
我意識到,燈不能熄滅,否則女友就會不保,雖然竭力護住,可還是有兩盞熄滅了,我的心忍不住提起來。
還有四盞!
下一秒,女友抽搐起來,隨手打翻了三盞。
巫女喊道,護住最後一盞魂燈!
我死死的拉著女友,終於保下最後一盞。
門外的文娜和阿勇忽然闖進來,最後一盞燈在粗重的腳步聲下熄滅了,我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發了瘋的問:「你們為什麼要進來?」
文娜委屈的掉下眼淚:「還不是阿勇怕你被巫女騙了。」
巫女是阿勇介紹過來的,他從來都沒懷疑過她的權威。
我怒喊著:「是你,一定是你。」
文娜臉色煞白,像是被我的樣子嚇住了。
阿勇硬著頭皮走上來,將文娜抱在懷裡:「不用怕,我會保護你的。」
儘管阿勇怎麼勸,我都不會原諒她的。
巫女出來了,認真的說:「剛才施展的招魂失敗了,如果有一盞燈亮著,還可以找魂魄回來,但是熄滅了,那就要下到陰曹地府報道,你女友已經沒了心跳。」
我回頭一看,女友真的沒了氣息,眼皮緊閉,跟太平間的死屍沒兩樣。
有時候,同樣的一件事情,我們可以安慰別人,卻安慰不了自己,女友死了,我沒法接受,沒法接受……
是你,是你,是你殺了我女友!
我瘋魔起來,揪著文娜的衣衫。
阿勇在旁邊勸著,既悲傷又心疼。
直到這一刻,文娜說,如果想讓我女友復活的話很簡單,那就是讓巫女用她的心來換,換一顆健康的心臟。
不僅是我被顛覆了,阿勇木訥的說,娜娜你瘋了?那是一顆活生生的人命,你怎麼忍心?
文娜再說出一件讓我們目瞪口呆的事情。
巫女的心是木製。
那是古代一名匠人,為自己妻子打造的心臟,用九九八十一個木砌,將一百塊小木條鑲嵌起來,組合而成,這心臟小如指甲,薄如瓜仁,中心是空的,可以像真正心臟一樣擴張和收縮。
據說,曾經在海外拍出千萬的價格。
對於這件事情,巫女沒有否認,她沉默良久才說:「一命換一命,因果循環回來,也是我的業報。」
至於文娜是怎麼知道的,她給出解釋,自從聽說巫女的事情,她去查出來的,還知道巫女和鼎鑫試草藥公司不清不楚,曾經有過合作。
接下來很簡單,巫女和女友單獨在一個房間內,誰都不許進,包括我,還讓我看牢了文娜,同樣的失誤不要再犯了。
換心手術中,文娜沒有再進去,反而安慰了我,每過十分鐘,她便在阿勇耳朵嘀咕些什麼,引得阿勇脾氣暴急。
幾次阿勇都想衝進去房間,我拚命擋住:「你是想害了綉綉?」
阿勇凝視著我:「巫女憑什麼用命來救綉綉?你想過沒有,她有可能丟下綉綉跑了。」
我的大腦僵住:「不可能,她不會,也不想跑。」
雖然擋住了阿勇,但意外還是發生了,從房間內傳出巫女的驚恐聲。
那一刻我衝進房間內,裡面空無一人,只見到現場遺留下的血跡,眼睛紅了,恨不得在心口戳一個口子,發泄內心的憤恨。
文娜嘲諷的說,肯定是巫女偷走綉繡的屍體。
我恨不得捏住她的嘴巴,可理智告訴我第一時間應該報警,我掏出陳警官曾經給的名片,通知了他過來。
現場按照陳警官說的那樣,指紋、腳印、血跡都不能動,還需要將現場的人留下來,每個人都錄口供。
在期間,我去過樓道下每家店鋪詢問過,他們紛紛搖頭,沒見過兩個女人。
直到陳警官來后,他審視了一番文娜。
「姓名。」陳警官眼神犀利。
「文娜。」文娜尷尬說道。
「我說的是姓名,不是小名。」陳警官嚴肅無比。
文娜眼睛紅潤了,小心翼翼從背包內掏出身份證,經過驗證,她倒沒有什麼犯罪記錄,只是名下有著幾十套房。
陳警官撇了一眼阿勇:「你兩是情侶關係?」。